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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應13



維持著跪坐的姿勢,像被石化了一般,金髮新造一格一格的抬起了頭,當看到某位熟悉的身影時,迅速嚇到跳了起來,善逸連忙鞠躬向對方表示:「客人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錯房間了我這就去跟媽媽桑說換個人來。」

說完想說的話後,他轉身就要逃到房外,現在的他只想迅速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無法忽視腦中閃現的警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這麼想著,也確實來不及了。


一隻大手已經從後方擁抱了他,滾燙厚實的胸膛緊貼住自己的背,專屬於那人的聲音和氣息如潮水襲擊浪潮,如微風捲落樹葉,包裹上來湧住了全身,本是令人害羞的場面,但如果沒有那越抱越緊的疼痛感,以及來自上方那句「臭小鬼,抓到你了!」,想必善逸已經害羞到要冒煙了。

所以,現在的他一點也不燥熱與羞澀,反而感受到渾身的冷汗以及「救命!」兩字要從嘴巴跑了出來。

也是相當正常的事了。

當然沒有喊出來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他已經先一步吐出他飽受驚嚇的靈魂了吧。


還是灰白色的靈魂呢,某位隊員苦中作樂的想著。






但那怕如何不情願,該面對的事總歸還是要去面對,鼓起平時向人求婚的勇氣,在對方製造的狹窄空間迅速轉身,善逸張嘴提出疑問。

「啊哈哈,請問,宇髓先生,您、為什麼,會在這,我記得、這次的情報已經,交給您了…啊?」


不要結、結巴,巴啊啊啊我!!!

可是為什麼宇髓先生會打扮的那麼...那麼...華麗...

冷靜點我妻善逸,現在不是關注對方華不華麗的問題了,是如何保護自己的小命最重要!


聽到眼前小孩那僵硬的詢問,哈了一聲將人拎到軟墊上,眼神示意對方乖乖坐好,宇髓滿(充)臉(滿)笑(殺)容(氣)的說:「我妻你小子還有臉問,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跟我解釋一下這封,應該說這疊信是怎麼回事呢,嗯? 」

「啪哒」的一聲,善逸偷偷瞄向那封自己熟悉到不行,厚實到不行,寫滿了自己對於某音柱的抱怨信。

向穿越山林時,山中落石突然砸落到身上,天要亡我四個大字壓垮住善逸,使其無法動彈。

嗚嗚嗚我不想死,懷抱這樣的新,試圖拯救自己的我妻善逸尷尬的笑了笑,戰戰兢兢的試探銀髮的男人:「就是,那啥,該怎麼說才好呢,我就是稍微的…寫了點、寫了些東西?」


「嗷!」

死人了!要痛死人了!柱打人了啊!!!


鬆緊拳頭看向彷彿要暈過去的善逸,金髮小孩遮住頭淚眼婆娑盯著自己的模樣,讓宇髓氣到笑不出來,卻也笑到氣不出來。


這個孩子,該怎麼教訓才好。

內心微微嘆氣,華麗的祭典之神為現在不華麗的自己感到無奈。


「你這個渾蛋小鬼,對待上級給我有禮貌點啊,如果當初我沒有那麼說你進的了京極屋才怪,現在抱怨那麼多是想做什麼呢。」話是這麼說,伴隨男子的言語卻是和想像中不同的溫柔撫摸。

寬厚的手掌輕放在頭頂,善逸能感受到修長的手指正搓揉著自己的髮絲,接著他聽到對方向自己表達了歉意,卻在他露出驚訝神情的下一秒,伸手彈了他毫無防備的額頭。


「啊...诶?」不痛?

「行了,別摀著了,知道你很辛苦,但任務還是要做的,知道嗎。」

宇髓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物品放在梳妝台上,是啾太郎忘記帶回的糖罐,原本空蕩蕩的瓶子現在又裝滿了五顏六色的琥珀糖。

「看在你那麼喜歡這禮物的份上,本大爺不辭辛勞的幫你帶過來了,記得感謝我啊。」






面對長官先前的質問與現在的貼心,使善逸陷入沮喪,正因為知道是自己的錯,是自己無理取鬧在先,才更顯得接受對方溫柔舉動的自己很過分,默默拿起放在旁邊的毛巾和水盆,擦拭臉上的妝容後他乾脆的低頭道歉。


「那什麼...總之、對不起給宇髓先生您添麻煩了,很抱歉明明還在執行任務卻那麼的任性,雖然知道這麼說自己很可笑......」

但即使可笑也要說。


「我很清楚並了解自己的無能,從以前到現在,我真的是個完全派不上任何用場的人,做不好任何事情,連呼吸都只學會一之型而已,面對鬼也只會逃跑,非常的弱小,只會大聲求救依靠別人的幫助。」

就像現在這樣依戀著你的心跳。

「只是、一想到你明明對我發出了那麼溫柔的聲音,還說了不討厭我的金髮,我就好開心,想說對你來說自己是不是還有一點用處?或許我真的能成為一位對別人有幫助的人?」

但其實不是的。

「結果宇髓先生您卻用那樣的方式把我賣掉,我就在想是不是我讓你失望了,一想到這點心臟就彷彿被捏住了一樣那般痛苦,而任務的進展又遲遲沒有進展。」

無力的我,只能感到越發焦躁。

「總之,真的非常抱歉給您造成麻煩了,我之後會好好注意讓自己專心在任務上的。」

當任務完成後,如同水流擠壓四周,那無法呼吸的症狀、瞳孔中的刺痛、心臟感受到的壓迫、和耳膜內響起的撞擊聲會消失嗎?


金髮的孩子難以述說現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