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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謎】月色狡猾【灰園翔平×女主】
*被燒到了,遂碼字,跟標題沒關(草)
*主線第二章後
*整寫自己愛看的
*吃了部分設定!
*我流女主!非常我流!請介意者自行退出(鞠躬)
*為ooc致歉!對不起但我真的很想看!!
*灰園翔平主場,但可能是好感度10才會有的劇情(咬牙切齒)

-
1

被健的亡靈抓住是一瞬間的事。

「下一個環節~!是和來賓一起從公寓上⋯⋯跳下去喔喔喔喔!!」

扭曲歪斜的臉上掛著可怖的微笑,從齒縫間溢出的尖叫和歡愉夾帶著鮮血,讓這亡靈添上幾分瘋狂的色彩。健伸出彎向詭異角度的斷掌,一把抓住女孩的腳踝,猝不及防的她被用力地摔到了地上。

「!」女孩瞬間頭下腳上,手肘撐著地板勉強將自己支撐起來,她驚恐地看向健的亡靈,被對方近在咫尺的外表嚇得渾身冷汗。

這個瘋子。

心中除了滿溢的恐慌,瞬間浮現在她腦海的字詞讓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渴望案件的真相,也希望自己能平等地對待事件中出現的人或事,甚至是冷靜面對可能迎來的怪異,但依然敵不過埋在骨子裡生來就對詭異事物有所抵觸的本能——

她要逃,她不能被抓住。

在連灰園翔平都還沒反應過來時,只見女孩手臂撐著地面,奮力地抬起腰部,用另一隻腳狠狠地往亡靈的臉上踹去!

「!」即使灰園翔平這樣大場面見過不少的人都被驚到愣了幾秒,隨即發出表示無法理解的吼聲,「哈???」

被突然的重擊打的不停吼叫的健有些憤怒:「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妳在做什麼啊啊啊啊!」

她渾身顫抖冒冷汗了,但依然用盡最後的力氣去踹亡靈,用皮鞋的鞋底和鞋尖攻擊亡靈的嘴和喉頭,卻仍是被健拖著往前移動。

「唔⋯⋯!」女孩又一次躺倒在地,這次頭重重地敲到了地板,腦子嗡嗡作響,她看著健用異於常人的速度將她拖行,幾乎要離開這一層樓的走廊。

「可惡!」灰園翔平追在後頭,有幾次看見她掙扎著也要向後仰頭去看自己,眼神中充滿無助與求救的信號,和她對上眼時,他難得覺得自己力所不及。

「⋯⋯喂!站住!」距離越拉越開,這樣的情況下也無法使用烙印,「怎麼追不上⋯⋯!」

「翔同學!」女孩的驚叫迴盪夜空,被拖行時屢次撞上走廊上擺置的花盆與鞋櫃已讓她滿身是傷,幾乎要沒有力氣抵抗。

「頭巾男!讓開!」御堂亞嵐的聲音出現在身後,一道如風般的身影從他身旁衝出,御堂亞嵐抬起拿著武器的手精準地集中亡靈的頭部。

在黑鷺玲音毫不客氣的質疑和咄咄逼人下,渾身是傷的女孩和灰園翔平看著御堂亞嵐赤手將健的亡靈撕裂,現場鮮血淋漓。

她被拉著手無法動彈,只是呆呆地看著眼前的血腥,在御堂亞嵐要繼續銷毀其他從健身上剝落而詭異顫抖的斷肢時,一個回神,反手抓住御堂亞嵐的手腕,大聲吼道:「御堂學長!」

「御堂學長,你先冷靜一點!」灰園翔平一手抓住御堂亞嵐的肩膀,一手扶著女孩的手臂,緩聲勸撫:「成功壓制他就好,差不多可以收手了。」

她將視線移動到灰園翔平的身上,對方試圖將她拉離御堂亞嵐。

他太危險了。她從灰園翔平焦急的臉色中讀出這樣的信息。

「⋯⋯抱歉。」

月色落頂,隨著健的消散和Leo直播的結束,渾身是傷的特等生和三名噬魔人也隨著銀河鐵道消失於夜色中。

-
2

副寮長的任命典禮結束後,灰園翔平度過堪稱地獄般黑鷺玲音的「保母」生活一週,變得比平時更囂張跋扈的傢伙,指使人起來絲毫沒有同理心。

灰園翔平暫時不想看到黑鷺玲音那張臉,反正對方忙著直播沒心思搭理他,他難得踏上了這片學校的土地,四處走走。

這真不像他。灰園翔平這麼在內心吐槽自己,但他既不想看到同伴那直播時故作真誠的眼神,也不想在充滿暴力至上和吼聲的瓦加斯托羅姆待著。

鄰近傍晚到校園人數驟降,除了遍佈全校範圍的貓叫聲,只能說靜謐得可怕。

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出現除灰園翔平以外的腳步聲,他抬起頭,卻意外看見一週沒見的特等生學姊。

「⋯⋯」灰園翔平默默看著對方向自己走來,女孩好像沒注意到自己似的,只是低頭擺弄手上的繃帶,邊對一直跟在腳邊的白貓微笑。

繃帶⋯⋯?灰園翔平挑起眉,等待對方撞上自己時,才伸手扶住女孩的手臂。

「啊!不好意思⋯⋯翔同學!?」女孩和他對上視線,一瞬間那雙明亮的眼曈中映出灰園翔平自己的倒影,像在最平靜的海面,因為自己的投入反射出波光。

灰園翔平先是聞到消毒水的味道,才發覺自己和女孩貼的多近,他愣了一下後甩開了手,僵硬地揣回口袋裡。

「不好意思,撞到你了⋯⋯」女孩傻兮兮地笑了起來,全然沒了一週前狠力踹向亡靈,又畏懼噬魔人力量的模樣,倒像是個外頭隨處可見的普通女生。

可能還有點笨笨的。

灰園翔平唇角勾起戲謔的微笑,俯視著她:「學姊這樣傻傻的只會往前走,下次撞的要是其他瓦加斯托羅姆的學生可就倒大霉了。」

「別等到還沒掌握力量的時候,就不小心被吞噬了。」

「抱歉,剛剛顧著想事情,下次一定不會了!」女孩一直笑容滿面,完全沒聽出灰園翔平的譏諷,這讓他有些不耐煩。

「能力的問題我還是有在想辦法的。」灰園翔平看著女孩低下頭,擺弄著指尖纏繞的繃帶,掀開了一小角又按回去,「我的力量有限,所以還得麻煩大家,但是我一定會掌握這份力量,不讓大家失望。」

女孩低垂著眉目的神情溫柔而堅定,指上的戒指反射夕陽微光,襯著那五芒星的圖案明亮異常。

「⋯⋯哼,反正也不關我的事。」灰園翔平一副事不關己,在女孩敷衍著他的笑聲中,仍敵不過好奇心——他伸手指了指女孩滿是繃帶的雙手,不經意地提問:「喂,話說妳那是怎樣,看起來怪嚇人的。」

「啊?這個嗎?」

「學姊剛從莫爾多克拉肯出來,不會是搞砸了廚房弄的吧?」

「這是那天回來後受的傷,很奇怪的是一直好的很慢,尼可拉老師的藥品好像沒作用,所以這幾天都來醫務室找尼可拉老師換藥。」女孩像在說家常一樣講著,「背上和腿上都有挫傷,不過檢查結果好像沒什麼問題,也許只能用普通藥品讓它慢慢好起來。」

在一間使用魔法的學校受傷什麼的,三兩下就可以讓傷口消失,一個成天纏著繃帶的女生走在校園裡,可想而知會被給予怎樣的眼光,更何況是這位目光焦點的特等生小姐。

灰園翔平兩邊眉頭簡直都要皺在一塊兒了,本人卻絲毫沒有察覺,他說完話後才驚覺自己在生氣:「所以妳就保持這樣重傷的狀態一個禮拜?這件事情沒有跟御堂學長說嗎?難道你不會擔心是健的亡靈有什麼問題嗎?你就這麼安心地度過一週?」

可能是沒預料到對方會那麼生氣,女孩揮舞著手著急地打斷他:「沒有沒有!我前幾天告知御堂學長了,他也讓我跟醫務室的老師說明,確實沒什麼大問題,所以這幾天才來試藥的⋯⋯」

「試藥?」灰園翔平眼角眼角一跳,在女孩慌張躲避的眼神下逐步逼近:「試什麼藥?什麼學校會拿學生試藥?是因為原本的藥對妳沒作用所以這幾天嘗試了各種方法是嗎?」

「痾⋯⋯這個⋯⋯」女孩搔了搔臉頰,眼神飄忽不定,語氣在對方的質問下逐漸無力:「最近莫爾多克拉肯的學生好像是在為了課程調配各種治療外傷的強效藥吧⋯⋯?反正我一個傷患在這裡不用白不用,也沒什麼損失⋯⋯而且!老師也都會看著的!所以⋯⋯」

她感覺灰園翔平的怒火都要從眼裡炸開來了,最後乾脆閉口不言。

而且⋯⋯

翔同學為什麼要生氣呢?你其實不用這麼在意吧?

但她沒說出口。

許是對方疑惑的眼神太明顯了,灰園翔平稍微冷靜後也思考到了這個問題。

對啊,他生氣做什麼?這個女孩甚至不是他們宿舍的學姊,平時沒什麼接觸,只是任務夥伴罷了。

是的,夥伴。

「妳這個人⋯⋯」灰園翔平吐出這幾個字後,瞬間像失了氣的皮球一樣大聲嘆氣,渾身尖銳的刺瞬間委靡,他又恢復了平時吊兒郎當的狀態。

有點煩躁。

「總之,別再試那些奇奇怪怪的藥了,不是說過這裡的學生很危險了嗎?」灰園翔平用指節彈了女孩額頭一下。

「⋯⋯好痛!」看見女孩淚眼汪汪的摸著額頭,灰園翔平輕笑一聲。

「快點,跟我走。」

「啊?哎,等等⋯⋯」灰園翔平握住女孩的手,他向著女孩來時的方向走去,「我們要去哪裡?」

「哈?當然是去跟老師說啊,雖然這間學校老師一樣不靠譜,但好歹身為師長能管一下手下的學生吧?」灰園翔平一臉不可置信,「讓那群白痴別在人體身上做實驗,尤其學姊妳是普通人吧?誰知道出事了怎麼辦。」

「⋯⋯」

夕陽餘暉下的影子交疊,灰園翔平避開了其他餘留校內聊天的學生,握著她的手走進莫爾多克拉肯的宿舍區域。

雖然一個禮拜前為了加強烙印有一次接觸,但學姊的手果然很小。他在心裡嘀咕。

一捏就能碎。

灰園翔平無邊無際的想著這些,回過神後又感到非常煩躁⋯這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他!

「嘿嘿⋯⋯」女孩的笑聲帶動身體的顫抖順著手掌的接觸傳遞過來,灰園翔平皺眉去看她。

「妳笑什麼?」

「啊⋯⋯沒有,只是覺得翔同學人真好。」女孩眨著眼睛,抖落了些夕陽光,「謝謝你。」

「⋯⋯喔。」

灰園翔平迅速轉過了頭,語氣似是有些慍怒,女孩歪頭道:「怎麼了?你生氣了嗎?怎麼耳朵⋯⋯」

「沒什麼!妳先閉嘴吧!」

離莫爾多克拉肯的醫務室還有一分鐘的路程,他得想辦法遮掩一下,不然丟大臉了。

-
3

瓦加斯托羅姆的學生就是一群沒品味的臭傢伙。

灰園翔平有時會有這樣的感觸,從公用廚房上就能看出。

大家都說瓦加斯托羅姆的學生是小混混,甚至有前罪犯混在裡面,是個魚龍混雜的三不管地帶,也有傳言說有老師被打到在醫務室躺了一個多禮拜。

這些對他來說也都不算什麼,他自己就不是什麼三好學生,還是個沒人敢霸凌的噬魔人,他霸凌別人差不多。

只是他真的無法看見原本就很美味的食物被亂搞的樣子。

「喂⋯⋯」在做最後的裝點時,灰園翔平終於忍不住開口,因為除他之外另一群在使用火爐的學生,正在把一大罐高蛋白加進一鍋肉醬中。

「啊?怎樣?」一個男學生維持著倒入的姿勢不滿地抬起頭,與此同時罐裡的高蛋白仍在不停地往鍋裡傾下,看得灰園翔平青筋一跳。

「高蛋白不是你們這樣加⋯⋯這樣沒用,而且食物會變味。」

「啊?你管那麼多呢?干就完事了!」男學生激動地展現出上身飽滿的手臂肌肉,其他人見狀興奮起來,舉起湯勺和刀叉歡呼。

「⋯⋯哈?」灰園翔平表示無法理解,他想逃離這裡,但他沒辦法,他還有沒完成的餐點。

「喂!你是那個一年級的吧?你要不要也來嚐一點?」主導整鍋菜的男生似乎是裡面的領頭,他邊向灰園翔平搭話,邊拍了幾下罐子的底部,把剩餘的全加進去,「話說就是你小子當上咱們宿舍的副寮長吧?真有你的!」

他看起來並不像其他普通學生一樣懼怕噬魔人,很自然地聊起了天⋯⋯

「不是啦!當上副寮長的不是他,是另一個灰毛的小子!」

「啊?灰毛?他不是嗎?」

「不是不是,顏色要再深一點,深一點!」

那群人開始了內部辯論,並根據灰園翔平的身高做出他是不是那天晚上出現在競技場上的一年級的判斷。

「呵呵。」灰園翔平以冷笑回應他們。

「居⋯⋯居然無視我嗎?可惡!」

「欸,肉好了沒啊?我好餓啊。」

「對啊,別跟他吵了,我們去吃飯吧。」

「直播比賽馬上要開始了,快點走啦!」

「哎,對了!兄弟你要不要跟我們——」

「不用了,謝謝,恕我拒絕。」灰園翔平額角青筋蹦起。

於是這群人吵吵鬧鬧地進來又吵吵鬧鬧地走了出去,灰園翔平再次對這所學校的學生認知做出了更新下限的判斷。

可能只是單純的白痴而已。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一切都打點好,灰園翔平難得心情好,開始整理起廚房用具時又聽見了開門聲。

「唉⋯⋯就跟你們說我沒有要看比賽——唔!」

已經變得眾所周知的特等生學姊出現在門口,手裡拿著文件夾和一個塑膠袋,從門口探出頭來。她掃了眼廚房,看到灰園翔平後笑起來打招呼:「啊!翔同學,晚上好。」

「⋯⋯妳怎麼在這?」

「我替老師向御堂學長送文件,剛剛遇到一群男學生。」女孩打量著瓦加斯托羅姆的公用廚房邊向他走來,「他們問我要不要一起去看比賽,說他們抓不到人一起,剛剛在廚房問過一個一年級的。」

女孩眨了眨眼,眼神充滿笑意,「我就在想可能是翔同學啦,所以過來看看。」

她的眼睛裡好似有星辰在閃,灰園翔平面無表情地移回視線,悄悄把耳後的頭髮抓到前面。

「喔,是嗎。不過真虧妳敢在瓦加斯托羅姆一個人亂走。」灰園翔平語氣有些譏諷和惱怒,「看來是把某些人的話當耳邊風了。」

「啊,其實剛剛有朋友陪我一起來的。」女孩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可能是看在御堂學長的面子吧?瓦加斯托羅姆的學生們沒有做什麼⋯⋯」

「⋯⋯」

朋友。

這個傢伙明明沒來多久,倒是有一群稱得上是朋友的人了,而且還有大咖人物。

女孩談到朋友時的眼神總是明亮的,在她眼中對這群朋友除了感激應該還是感激吧。

是朋友就可以光明正大走在一起——

灰園翔平猛地拍了下桌子,女孩嚇得抖了一下,「怎⋯⋯怎麼了嗎?」

是不是我太聒噪了?

「不,沒什麼。」灰園翔平揉了揉太陽穴,迴避了女孩試圖追問的眼神,自顧自地說話:「反正愛怎樣怎樣吧。」

「嗯⋯⋯」

女孩因為這段不愉快的對話有些失落,灰園翔平不太懂怎麼面對這樣的場面,於是又嘆了口氣。

「妳肚子餓了嗎?」

「哎⋯⋯?」

女孩抬起頭,灰園翔平依舊神色漠漠,指尖打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而他的旁邊放著剛做好的三明治。

女孩瞬間眼睛一亮,用力地點頭,「嗯!」

「呵,這麼想吃? 拿妳沒辦法。」

他們移動到廚房的窗台旁,交誼廳可能已經被某些球賽笨蛋包圍,所以灰園翔平不打算離開這裡。

「哇,今天有新的口味嗎?」

「嗯,有草莓巧克力和藍莓優格的。」

「都是甜的呢。」

「⋯⋯嗯,試點不一樣的。」

他想起曾一起用餐時女孩的點餐習慣,飯後甜點總是少不了布丁或者巧克力蛋糕那種一看就甜的要死的甜品,她總是吃的心滿意足。

⋯⋯只是今天多買了草莓,僅此而已。

「那我選這個草莓巧克力的。」

「嗯。」

女孩靠坐在窗台邊,抬手將吹落的髮絲繞到耳後,雙手合十輕聲地道:「我開動了。」

手裡捧著三明治,大口咬下後新鮮草莓的汁水伴著巧克力的甜充盈著味蕾,烤制金黃的厚切吐司口感酥脆,一瞬幸福的滋味在口中綻放。

「果然好好吃⋯⋯」女孩像隻倉鼠一樣不停往嘴裡塞三明治,含糊不清地呢喃著,灰園翔平不經意笑出了聲。

「喂,別噎著了,我可不救。」

「嗯嗯!」

灰園翔平盯著女孩毫不設防的笑容,自己也拿起了三明治,一口咬下。

⋯⋯果然還是太甜了。

一時間廚房裡只剩細碎的咀嚼聲,還有遠處貓咪的鳴叫和窗口灑進的月光,狡猾地穿過玻璃,灑入眼中,投下星辰般地流光。

「⋯⋯對了,那個塑膠袋是什麼?」一陣難得的靜謐過後,灰園翔平注意到女孩連同資料夾一起拿著的塑膠袋,裡面像是有餐盒大小的物品。

「喔!這個是剛剛那群男學生送我的!」

「⋯⋯嗯??」

「他們說麻煩把這個帶給廚房那位同學,如果他不要就我自己留著吧。」女孩又咬了一口三明治,嘴角沾著巧克力醬,眼神清澈地看著他,「好像是加入高蛋白的肉醬義大利麵,對健身有幫助喔。」

「⋯⋯⋯⋯」

今天的灰園翔平也想離開瓦加斯托羅姆的肌肉笨蛋們。

END
-

起因是看劇情看到一半很想看那種灰園翔平ver.的「灰園翔平:我真該死啊」的劇情

雖然沒寫出來就是了

寫得很爽,謝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