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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戰疫》　義炭　BY倉鼠游

當殺戮來臨，心的抉擇-義炭


冬日漸冷，地面上的殘雪被行人踩成灰黑色的結晶，霧氣卻讓天上地下都糊成一片朦朧色調，空氣品質不是很好，炭治郎靈敏的鼻子十分不舒服，像是有羽毛輕輕在鼻頭搔癢，想打噴嚏卻又打不出來。

竈門炭治郎高中畢業已經過了半年，當時就順利考上離家單趟車程只要三個小時的東京農大營養科，卻也因為怕來回太花時間只好在大學附近租起房子，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空間，反而不習慣熱鬧的家突然這麼安靜，還好大學的課程與下課後的打工讓他忙碌得沒時間想其他的事情，新年假期開始後炭治郎總算有空陪著禰豆子出門採買。

2020或許是個幸運的一年，炭治郎開心的露出燦爛的笑容，走進賣場不到五分鐘他就看到熟悉的藏藍色運動外套，那人綁著一搓微微翹起的黑色短馬尾，俊俏的側臉認真在挑選架上的商品。

「義勇老師，好久不見！新年快樂！今天也是來採買嗎？」炭治郎踩著輕快的步伐走到富岡義勇的身後打招呼。

「新年快樂，大學生活過得如何？」多月未見義勇看著少年青澀的臉龐越來越成熟，被冷風吹著紅撲撲的臉頰，以及石榴色的眼珠閃爍著義勇看不懂的雀躍光芒。

「謝謝義勇老師前幾個月還抽空幫忙我搬家，一開始確實手忙亂的但也後來漸漸習慣了。」炭治郎不好意思的撓撓耳朵。

「有任何困難都可以回來找老師幫忙......」富岡義勇終是忍受不住輕摸少年酒紅色的短髮，堅硬的髮根如同少年堅忍不拔的心性。

突然一聲短而尖銳的慘叫聲劃破空氣，不安的悲鳴震動著他倆的耳膜。

「是禰豆子的聲音！她女性用品那邊！」炭治郎緊張的跑向發聲處，義勇也緊隨其後。

少年越過幾個陳列架，轉過彎就看到禰豆子痛苦坐在地面上，少女右手抓著貌似受傷的左手臂不停地觀察著。

「哥哥......好痛阿，剛剛莫名被一個婦人咬了手臂，她力氣無比大，我怎麼推都推不開......而且她的表情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那種是狂犬病嗎?哥哥、我會不會也被感染了?」少女看到熟悉的人後，露出既擔心又害怕的神情。

「你有看到她跑哪去了嗎?」富岡義勇隨後趕到，十分警覺的詢問嫌犯逃逸的方向。

「富岡老師?!應該是往後面逃了，我沒有特別注意......」禰豆子很驚訝能在這裡遇上學校的老師，當時的情況很莫名也很混亂，就在她看著衛生用品時，突然間就被竄上的黑影給咬住，定眼一看發現是面色猙獰的婦人。

「禰豆子你傷到哪裡了，讓我看看！」有點懊悔把妹妹放在一邊去聊天的炭治郎，緊張的把禰豆子從頭到腳都掃過一遍，看還有沒有其他傷到的地方。

「左手臂......嘶......」少女緩慢的抬起受傷的部位，心底有點心疼最喜歡的上衣因為這個無妄之災而破損不能用了。

「妳還可以動嗎？我去找賣場人員，妳可以一起去嗎？我不放心放你一個人......」炭治郎小心翼翼的扶著妹妹站起來。

「哥哥你不用擔心，我還可以自己走路......」


「沒看到那個婦人跑哪去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賣場人員都不見了，但是我找到了救護箱，我先幫妳包紮傷口我們再一起去醫院。」義勇用眼神意示炭治郎扶著妹妹入座收銀台的位子，把少女受傷的手放置在櫃台上，打開明顯很新的救護箱把所需要的用品擺在桌上。

「麻煩義勇老師了！」炭治郎握著妹妹沒受傷的右手，給予精神上的安慰。

「這沒什麼，要忍耐一下......」富岡義勇用剪刀剪開針織長袖，瞬間皮膚接觸到冷空氣讓少女下意識抖了一下，破開到受傷的部分，看到細嫩的手臂上張揚著被撕裂的血肉，傷口除了還留著鮮血的部分外，圍著傷口附近長起一圈小小顆青紫色的腫瘤在跳動，黑紫色的血管沿著受傷的地方緩慢擴散開來。

「老師......我會不會被感染了?」禰豆子櫻粉色的眼珠泛著淚光，難過的聲音都忍不住顫抖。

義勇沒有回答少女，只是加快了手上消毒的動作。過於安靜的賣場，怪異的傷口，前幾天朝日新聞報導的國外事件，讓義勇腦中浮現不祥的預感。

「炭治郎我需要你做幾件事情，馬上拿幾瓶水跟食物用我的信用卡到自動機結帳，要小心周遭不要被類似婦女的人襲擊。」義勇猜想了好幾十種可能，全都因為線索不足而不成立，只能先以現下能做的趕緊準備。

「好的，禰豆子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妳有需要什麼嗎?」炭治郎紅石榴色的眼睛黯淡不少，心痛的看著妹妹遭受這場苦難卻束手無策。

「不用，哥哥你自己小心......」少女情緒低落的垂著頭，不知道是否再偷偷掉著眼淚。


「禰豆子你還好嗎?」買東西回來的少年一看到妹妹難受的趴在收銀檯上，他十分擔心開始檢查禰豆子的身體狀況。

「還好......」禰豆子感覺視線天旋地轉，頭腦脹痛得厲害，可是為了不讓哥哥太內疚只好說著違心的話。

炭治郎趕緊扶著快暈倒的禰豆子不讓他從椅子上跌下來。

「她在盜汗了，體溫也在下降，我們必須快點去醫院!」義勇手輕貼著禰豆子的額頭，發現事態不妙，趕緊整理醫護箱準備離開。

霎那間禰豆子翻著白眼，蒼白的臉頰面露痛苦，半躺在炭治郎身上，少女突然全身抽蓄，張大的利牙就要咬上炭治郎的脖子，義勇見狀眼明手快拿著紅豆麵包塞進少女的嘴裡，但是冒出利爪的雙手不停掙扎，為了制止她傷人傷己，義勇打了少女的後頸讓她昏睡過去，脫下運動外套，把她的雙手限制住。

「老師！你受傷了！」炭治郎在一陣驚嚇中回神就看到義勇老師的白色短T沾上些許血漬。

「沒關係，食物拿好，我們走！」語畢，把食物跟藥品放在少年的手上，義勇一把抱起禰豆子趕緊往外衝。

明明是白天四周卻霧氣瀰漫，看不到視線20公尺以外的地方，詭譎不安的氣氛正在蔓延，好險富岡義勇喜歡把自己深藍色的休旅車停放在賣場出入口，一眼就認出自己的愛車Toyota RAV4。

「炭治郎坐前座，東西給我。」義勇立馬開啟後車門把禰豆子放進去，就在準備打開後車廂時，感受到身後有生物接近的氣息。

「後面！義勇老師！」炭志郎坐在前座大叫，他看到義勇身後欺近兩個不懷好意的男子，就準備要抓上老師的肩膀。

富岡義勇雙手迅速抽出在擺放在後車廂的刀鞘狠狠的往後撞下去，後頭便發出兩道哀號聲混著野獸嘶吼的聲音，義勇身形不動只旋轉著武士刀的刀鞘，利用劍身的離心力再次狠狠的撞擊他們的頭頂，確認襲擊他的生物倒地不再發出聲響，此時他才回過頭仔細觀察這兩個昏迷的人手上都是尖銳的指甲，面上同樣翻著白眼露出猙獰的利牙。

「他們還好嗎？」他家的老師一系列的動作行雲流水，帥氣俐落的身手好似演練了上萬遍，炭治郎在義勇坐上駕駛座聽到關門聲後才回神，喃喃的問著。少年在車上都能感受到那兩人骨頭撞擊聲的疼痛感，令他都不經為不長眼招惹老師的男子們起了同情心。

「醒來大概會痛個兩三天吧？炭治郎、搜尋一下最近的醫院怎麼走。」聽聲音那兩人肋骨貌似也斷了不少根，義勇不確定的說著。

嘛、反正死不了人就是了。

「義勇老師，你的傷口......」車子緩慢開出賣場停車場後，炭治郎發現義勇的手臂被劃傷的地方不停的流著鮮血。

「小擦傷而已。」靛青色的眼眸專注著前方車況，不以為意的說著自身傷勢。

「我幫老師包紮一下吧.......」炭治郎環顧四週發現急救箱被放在後車廂，只能拿著衛生紙想說能稍微止一下血。

「不要碰！」

少年被喝斥後，滿臉震驚受傷的表情，雙手緩慢縮回自己的膝上。

「小心被感染。」發現空氣像凝固般，義勇才後知後覺補上這句。哀......他大概又搞砸了，義勇懊惱地想著，本該要好好珍惜呵護身邊的人，卻因為心急而出了差錯。

「沒事的義勇老師，我只是覺得自己很沒用，甚麼忙都幫不上......」炭治郎嗅出了義勇後悔的情緒開口解釋，但少年內心的無力感卻越發強烈。


「看來醫院也淪陷了......」
「東京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我開去平常就在拜訪的診所請他們做簡單的治療。坐穩。」

**

被感染卻沒異變者只佔非常少部分的人，他們的雙手掌心都顯現出一條細黑的線連接到左胸腔心臟的位子，義勇雖沒有變異，但身上確定有感染病毒，跟他人傷口接觸傳染的風險還是很大。禰豆子是非典型患者，一樣擁有發病異變特徵，大部分時間卻呈現昏睡的狀態，醒來後也未看到她出現攻擊姿態，現在只能在隔離房間協助疫苗研究。

「我該走了，好好照顧你妹妹。」義勇輕拍著炭治郎的頭，毅然決然的轉身肩負起自己的責任。

「義勇老師......」炭治郎望著眼前寬闊結實的背影，忍不住撲上前擁抱著義勇，松雪般清新淡雅的氣息是如此讓他心安。

「我會沒事的，我希望你也是。」背後傳來的體溫令人如此眷戀，他卻不得不遠離那溫暖的陽光，義勇抓著炭治郎的手輕吻著少年的掌心，頭也不回走向自願者的行列。

炭治郎滿臉通紅的縮在地上，右手包裹著被親吻的左手，左胸口內心臟劇烈跳動的好似快原地爆炸。

記得去洗手。耳邊悠悠飄來一句，少年抬頭往發聲的方向看到深邃的靛青色依舊在遠處關注著自己，當下只得害羞地跑去廁所洗手，順便躲避這炙人的視線。


『在戰場上婦人之仁的惻隱之心是最要不得的，一但有人陷入危險會害的整個小隊出現戰力缺口。』

『守護住我們的據點，也是確保前線的人員有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大家各司其職沒有誰比較安全、誰比較偉大。』

少年在空曠的地區拿著木刀做著例行揮刀訓練，邊揮汗邊思考著義勇在行前教導他的話語。

炭治郎知道老師並沒有要用這些話安慰自己的意思，完全是在陳述自己的觀點。在這場瘟疫中他看清了許多人性，不管多渺小的人因為這場歷練綻放出良善的光輝，而本來人人崇拜的偶像展露出自身的歧視、黑暗與自私的一面，但是不管這些人如何，都要自身反思反饋，重點是你想成為怎麼樣的人?

世上沒有絕望的處境，只有對自身絕望的人。義勇身體力行展現給少年，儘管世界面臨末日、耳邊寒風呼嘯，炭治郎總能手握著傳遞到他掌心的希望，不讓心火被澆熄。

慶幸在茫茫人海中能與你相遇，這次不管未來是否冰霜血海都與你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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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只是想寫義勇帥氣的打鬥畫面......結果寫了一大篇不知道自己在幹嘛XD?
打鬥畫面也寫得超爛超短(掩面
只好強行掐斷結尾......如果未來有機會可能會慢慢補完吧?
這裡的義勇比較會說話，畢竟他本質還是老師啊:P
謝謝大家看完~~歡迎抓蟲批評指教XD
以上的文完全是因為過年期間武漢肺炎而冒出來的靈感......
然後我要趕快去處理要出義炭本的事了XDDD((不務正業

2020一開頭就不平靜，希望全球都能平安健康不要再有太多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