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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不存在的地方





　　對於神祇與擁有不老不死的人來說，時間的盡頭只存在於概念之中，正如這個世界的終焉一樣，早已注定卻又遙遙無期。

　　瞪著再一次失去呼吸的瓦克，厄尼感覺內心那股早已消失無蹤的破壞慾望再次噴湧而出……沒了眼淚神的疏導，他終究只是破壞的具現體、一個連理智都零零散散、忠實於本能的奴僕罷了。

　　白花花的海波一次又一次的打在兩人的身上，對於鹽的依戀與水的渴望讓他們難以離開這片沙灘的同時也沒有任何前去的方向；厄尼曾經想過很多方法，但時間早已與他合為一體，使得讓瓦克維持意識這件事成了種每天都必須重複的迴圈。

　　所以他決定改變，理論上來說，時間深埋在自己體內，只要瓦克能夠接觸到越多時間、代表其能維持清醒的時間越久……只要瓦克醒的越久，那麼厄尼自己的破壞慾望就能被壓抑的越久。

　　他早已厭倦成為本能的奴隸，既然這世界早已注定要毀滅，他看不出有什麼糾結於當下的意義。

　　最開始，他嘗試的是嘴……他嘗試吞下瓦克的手、瓦克的任何地方，但手指實在過於纖細且長，不只接觸不到深處的時間，更令他不住的乾嘔。望著吐出的銀亮碎片，他發現到波浪間開始帶著閃閃的光芒，再這樣下去別說破壞，他甚至因為瓦克的神力創造出了更多事物。

　　所以他繼續尋找，最終在瓦克兩腿間找到不會細長到刺激他嘔吐、同時又能最大容納進自己體內的器官。做為一個存在於現世以無人相信的神話中的人物，厄尼不會理解科學上所謂的死亡勃起……不，就算他知道這個概念，淺薄的科學能否套用在神祇的存有上又是另一件事。但他很滿意眼前器官的長度，並且在海鹽的調劑下逐漸感到習慣與熟練。

　　他的吞吐如此純然與專注，所有排出的液體他都毫無抗拒的嚥下、舔舐；人類界定的情色對厄尼來說只是遙遠他界的狹隘定義，一如螻蟻無法理解人類性交般超出認知範圍的概念。

　　但這不妨礙厄尼自身的本能，心底的破壞衝動似乎隨著眼前的吞吐而逐漸往下聚積，隨著吞吐的時間過去，瓦克還沒碰觸到時間，厄尼自己的下身卻也如同自己吞吐著的對象一樣硬挺且發疼。

　　這樣沒用，厄尼認真地思考著，隨即他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容納更多的瓦克，讓其接觸到最多的時間……他褪下衣物，小心翼翼的坐到瓦克的身上，最開始有些不適與痛苦，但相較於被破壞支配的迷茫，這點難耐並無法阻止不死不老的厄尼。

　　在完全容納進瓦克的下身時，厄尼發出了連自己都陌生的呻吟與喘息；他本能的套弄著自己的下身，從原先純粹的復活瓦克變成了某種宣洩與亟欲滿足。

　　隨著稚嫩的後庭來回吸吮與手上那青澀卻貪婪的套弄，他的初次射精來得如此突然，甚至令他害怕地喊出聲來。千萬年來從未正確排出的精漿一股一股的在海中激起水花，隨著沖刷成了浪花上白濁的濃稠泡沫。

　　厄尼渾身無力地趴在瓦克的身上，他的雙腿顫抖、後庭一張一縮的迎合著堅挺的男根……他雖然對情慾陌生，但也難以逃脫的沉溺在這樣的享受之中。他的呻吟如此高昂且淫穢，讓千里內的生物都不自覺的發情、交媾。而身處於這場淫樂的最中央，厄尼最開始的目的在他已經拋諸腦後的時候悄悄的被其體內的時間所滿足。

　　就在他正要再一次達到巔峰的時刻，瓦克腹部那隨著生命消逝而緊閉的眼瞳緩緩張開，在厄尼意識到之前就已經攫獲了他的目光。

　　淫糜的呻吟成了放蕩的哭叫，厄尼無法控制的哭嚎起來；他的眼淚中有自誕生以來長久的孤寂與不甘、初嚐人事的貪婪與欲求不滿……還有體內被填滿時必須宣洩出的衝動與本能。

　　「對……」因為厄尼體內的時間而悠悠轉醒的瓦克看著在自己身上哭叫的厄尼，雙手緩緩的扣住其想逃跑的腰部。「這才是生而為人的意義。」他緩緩的往上頂，比起厄尼方才不純熟的扭腰，這樣的方式令那隨著主人甦醒而越發脹大的凶器在厄尼體內更加脹大放肆。「這才是人類的真諦。」

　　「不、不要！」厄尼哭喊道，他從未接收過這麼多的情緒與快感，就算曾經讓各路神祇挫敗、佔據時間且躲入光中……但他終究只是個人類，這便注定他無法與瓦克的權能對抗或抗拒。「瓦、瓦克，這好可怕……」

　　「沒有事物是不可怕的。」身為為人類付出一切且同時代表感情的神祇，瓦克對於情慾並不若厄尼陌生，他隨著浪花一波一波的往上頂，讓因為自己的權能而陷入恐懼的厄尼在初次經歷的害怕中找尋能夠攀附的快感。「但也沒有事物是永遠都被害怕的。」他輕輕地說，扣住厄尼腰部的手不斷隨著臀部往上的幅度往下深壓。

　　在長久以來破壞本能的壓抑下，厄尼對於恐懼早已遺忘與麻痺，現在重新被喚起的情緒令他完全失去判斷力與意識，只能隨著瓦克的挺進抓住那一絲快感來確認自己的存在，並且隨著抽插的幅度越發的放大、穩固。

　　等到他不再恐懼時，大腦中早已只剩下慾望與腰間瓦克那宛如鐵鑄般滾燙的雙手。他感覺自己不斷的被拋飛、落地，神祇的肉身在他體內不斷索取時間的份額，同時將快感與白濁的精漿不斷留在他的體內。

　　每一次瓦克的射精，都會令厄尼渾身顫抖。意會到自己的釋放會使對方達到情緒與生理的同時高潮，樂於滿足所有欲求的瓦克便不再強忍精關。

　　這可苦了厄尼，他沒有瓦克那種三四下便脹大、射出的非人體質，只能不斷承受神祇精漿的澆灌與隨之而來的快感及被佔有感。如果說最開始他對瓦克抱持的是憤怒、上岸後的幾天成了厭煩……那麼現在則是徹底的恐懼與臣服。

　　「不、不要了……」被不斷的射精而沖得昏頭轉向，厄尼勉力在海潮的擊打與濕黏中維持住意識。「停……」

　　「沒有任何存有能掌管一切。」瓦克伸出手將厄尼抱緊，這一波抽插甚至在灘頭濺起啪啪的浪花，同樣此起彼伏的還有厄尼的哭泣。「就連神也不行。」說完，他像是要證明神祇同樣無法控制似的放肆在厄尼體內釋放出來，這次的射出又急又猛，比較起來方才的連續巔峰就像是小小的山丘般令人發噱。

　　　在即將失去意識前，厄尼第一次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痛苦，他的不死體質成了瓦克能如此發洩的主因，卻也成為他嘗到如此澎拜快感的主因。

　　「我會……破壞一切……」最終，厄尼倒在瓦克的懷中，氣若游絲的說道：「連同這些慾望、快感，一併破壞……」

　　瓦克只是將他攬入懷中，一如他千萬年來對人類的那樣寬容且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