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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令][溫周]短篇集(1)
作者:冰瑚
衍生:山河令
配對:溫客行/周子舒
分級:PG-15
注意:交黨費的試寫ˊ艸ˋ,是的我上山啦!!基本上就是劇版的衍生,天涯客很久以前看過原作也很愛但細節大致都忘了,所以就當劇版的衍生就好啦!



《情醉》


周子舒看著自己徒兒趴在桌緣醉倒的模樣,攔下了溫客行想伸手去戳那孩子臉頰的幼稚舉動。沒能成功的溫客行頓了頓,轉頭,目光含怨地瞅著他,倒是比他那徒兒還更像個未長大的孩子。
「老溫,喝醉了是嗎?」
「沒有……我才沒醉,來!咱們再喝!」
然而在那隻搖搖晃晃的手碰上酒壺之前,周子舒快了他一步,將那壺還溫熱的酒放進懷裡,放低了聲音:「別再喝了,我扛得動成嶺,可不一定扛得動你。」

雙頰紅潤的溫客行愣愣地看著他,而後露出傻呼呼的笑:「阿絮……不需要扛我,我負責扛你,抗一輩子都沒問題的。」
「傻子,我又不是不會走路,何須你來扛?」
「可是……阿絮啊,你總有累的時候,總會有想坐下來休息的時候,到了那時,我就該在你身邊……」溫客行笑著笑著,湊近了他,將充滿酒氣的吐息吹拂於他面上,在他不得不抬手撐住這個酒鬼時 ,這個人趁隙鑽進了他懷裡,「阿絮……我願意啊,我願意就這麼扛著你,一輩子。」

被這個人蹭得有些惱,又有些臊,周子舒忍不住抬手,捏在溫客行的面頰上一擰。
「傻子……你難道不曉得,你的一輩子是很長的嗎?」
「阿絮,阿絮……子舒,」溫客行埋在他肩處,聲音有些悶,有些沉,「我只想要,我的一輩子,和你的一輩子。」
他感受著對方的面頰蹭過他頸側,帶點微涼的濕潤,而後是一個輕若羽絮的柔軟碰觸。

他沒敢動彈,也捨不得動彈。他想,他大概也醉了,才會感受到不該感受的。他只是想,若是這樣的一輩子,能和某個人一起醉著,那倒也不錯。



《簪》


他的手能持劍,能殺人,發得了最精細的暗器,卻在如今面對這項簡單的技藝上碰了難題。
周子舒看過別人怎麼做,畢竟秦九霄當時就是削了塊顏色正的木頭,一刀一刀仔細地刻,刻到手上滿是劃痕了也沒停下。當時他還嘲笑過師弟,說他刻得太過粗糙,哪能得到女子的喜愛,殊不知那名女子倒是珍而重之地帶在身上,到臨死的那刻也沒放開。
他恍惚了那麼一秒,手上的刻刀就這麼在指上劃了下,有些疼,然而那陣匆匆靠近的腳步聲卻讓他更慌。在將那塊被削得奇形怪狀的黑檀木和刻刀藏到枕下,清理痕跡後,來人正巧進了屋,滿面笑意地向他走來。

「阿絮,天色正好,怎地還窩在房裡不出門呢?」
周子舒望著那張笑臉一時語塞,正要想個藉口搪塞,溫客行卻先了一步於他身邊坐下,還準確地捉住了那隻被劃傷的手。
「怎麼傷了?這房裡難道還有暗器能傷到咱們曾經的天窗首領?」溫客行故作驚訝地喃喃,拉著那隻手湊近嘴邊,舔掉傷痕上溢出的血珠。
那動作自然地讓周子舒來不及反應,那點疼痛也迅速消彌在溫熱麻癢的觸感之下,他使了點勁抽回發燙的手,藏進袖中。

「髒死了。老溫,你是甄一鍋嗎?怎麼跟牠一樣什麼都舔。」
溫客行眨著眼,無辜地看他,「那當然是不一樣的,一鍋最愛舔的是骨頭,我的話嘛……」
「行了行了,你還是別說話了,說得我頭疼。」周子舒嘆氣,裝作不耐地垂眸,躲過對面那道探究的眼神。他不想讓溫客行發現自己在做什麼,太過矯情,太過……不像他。

因為收了別人贈的、無法退回的髮簪,於是決定刻一個當作回禮的這種事,用想的是挺合理的,然而卻無法輕易地說出口。畢竟髮簪這東西除卻用來挽髮,還帶了點特殊的意義,否則當初師弟也不會細心地雕刻這麼久。
這麼一想,周子舒就更加不想讓溫客行猜到了,他怕這個人在知道後太過得意忘形,彷彿又於什麼地方得勝了一樣。
「阿絮……」溫客行靠近他,肩蹭著肩,垂落的白髮掃過了他的面頰,「和我出去曬太陽吧?有什麼事情,都不急於一時,不是嗎?」
周子舒愣了愣,「是啊……你說的是。」

他們現在最不缺的,可不就是時間了嗎?
於是他任由溫客行拉著他的手邁出窄小的石室,走進雪地裡,將那隻尚未完成的簪遺留在枕下。
畢竟他們還有很久的時間,久到他能無數次地雕琢那根木頭,細心磨平,最後好好地簪在某人因他而白雪的髮上。
總有機會的,他想。



《暖雪》


開始的一切都還有些混亂,在經歷一場驚心動魄、劫後餘生的他們,還未習慣這樣的生活。
那時還沒到夏季最熱的時候,武庫外的冰雪還未融,剛恢復的他們無事可做,而周子舒還沒徹底原諒又瞞著他做了這等大事的溫客行。
為了消磨時間,他們將塵封的武庫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修補那些因年久而壞損的器物。周子舒大爺似地命令溫客行將這張桌子搬到那去,又將那張椅子挪到這來,翹著腳尖搖晃,看著某人忙得灰頭土臉卻不敢吭聲的樣子,內心裡那些痛極和懊悔才終於漸漸地平復。

他醒來後總會想,想自己大概是個罪大惡極的壞人,老天才會以這樣的法子來懲罰他,讓他在以為往後的日子終於有個人能長久相伴時,又給了他一記迎頭痛擊。他不願再去回想,當他睜開眼,看見那個滿頭白髮,幾乎已無氣息的人倒在他身前時,自己是怎樣的心情。
幸好,幸好。

「阿絮,怎麼了?」
直到溫客行用手指將他肩上滑落的一綹髮撥到身後,他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握住了那人的腕。
「你的手好冷,」溫客行小心翼翼地將他的手收攏到懷裡,輕輕碰著,「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才不是我,是你的手,冷冰冰的。」周子舒無奈地嘆息,任由那個人靠過來,和自己一同倚在軟榻上。
「或許因為這些日子都沒吃什麼,只喝了些雪水的關係。」溫客行笑了笑,「看來咱們真的要像那個老……葉前輩一樣,當個風餐露宿的神仙了。」

「其實當神仙也沒什麼不好,就是現在這個地方,連酒也沒得喝……」
「等到雪融,咱們就下山,去買酒,如何?」
「到時候該先去看看成嶺,那孩子怕是急得要哭了,也不曉得七爺和大巫是否已經回到南疆……若是,往後要再見上一面,或許又得等上好些年。」
「沒事的阿絮,反正現下也沒什麼要緊的事,等安頓好成嶺,你想去什麼地方,我都陪著你去。」
周子舒看著溫客行近在咫尺的臉,那雙深邃而專注的眼正凝視著自己,笑得有些恣意,又有些柔軟。於是他也沒有將那隻被纏住的手抽回來,沒在對方扶住他肩時後退。

他想,自己總是學不會教訓的,才會在面對這個人時,一次次的心軟,又一次次的敗退。
溫客行仍在笑著,笑得像隻偷得腥的貓那樣燦爛,手指還蹭著他的下巴,彷彿留戀般,時不時裝作不經意地擦過他們才剛剛碰到的地方。
周子舒哼哼兩聲,踹了溫客行一腳,命他去將庫房裡那個倒塌的書架也整理好。在那人掛著一副苦大仇深的臉依依不捨地轉身離去後,才終於忍不住牽動嘴角,也淺淺地笑了。




-end

總之追完劇的我已經死在坑底啦,不用救我~~

天涯客很早以前就看過,也很喜歡這部原作,
所以山河令開始拍的時候是很期待的,
雖然劇版的改編不少,但也確實有亮眼之處,
至少劇裡的老溫和阿絮對我來說是真的!!!

然後已經超久沒寫古風的我,
希望不要太脫離感覺啦(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