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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推廣邪教

建議至少看到動畫07之後再來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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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電影?」

虎杖悠仁滿臉問號地望向拿著數部電影的白髮咒術師。

「對,」五條笑著說,「名作恐怖片法國片還有地雷應有盡有,醒著的時候都看過一遍吧。」

虎杖掃過桌上成堆的電影與面前的電視,對這種訓練方法依然感到疑惑。光是看電影就能變強這算是天方夜譚了吧?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問,五條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下。「當然不是普通地看,要跟他們一起喔。」

他們?

『喀』一聲,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了。虎杖回頭看到樓梯上站著人,是一名大概八、九歲的男孩。對方有著一頭紅白混雜的頭髮和在逆光下依然顯得異常藍的雙眼。他穿的倒是普通,運動外套配長褲,就像是剛被從小學放出來一樣。但不知道是不是虎杖的錯覺,他總覺得男孩的衣服有些灰撲撲的。

小孩子?等一下⋯⋯這個髮色虎杖似乎在哪裡看過。

男孩噠噠的從樓梯下來,左右手各抱著一隻帶著拳套的黑色玩偶熊。奇怪的是明明沒走幾步但對方的臉卻燒紅一片而且步伐顯得有些吃力。

「來了啊。」五條輕拍了下男孩的背部,示意他像虎杖打招呼。「這是燈矢,是我的兒子,親生的喔。」

「誒誒誒?!老師你居然有小孩了?」虎杖忍不住瞪大眼睛並高聲詢問。他第一個反應是這有可能又是不正經教師的心血來潮、隨意糊弄學生的玩笑話(畢竟對方不是第一次這麼幹過了)。

「很驚訝嗎?」五條似乎對虎杖的反應感到了愉悅。他笑得很開心然後隨手揉了下身旁男孩的頭。「沒錯,我是有家室的喔!總共兩子一女,目前計畫要第四個,是個幸福的大家庭。」

三⋯⋯四個???虎杖以為光是【五條悟有小孩】這件事就夠衝擊的了結果後面還有!

說實在的,當男孩與五條站在一起時確實能看到相像的地方,特別是那白髮與嘴唇的弧度。所以那個五條老師居然真的是有家庭的嗎?有普通人真願意跟任性妄為的可疑蒙面教師組成家庭?不對,會跟五條老師在一起的也是咒術師吧?那會是他認識的人嗎?不行,完全想不出五條老師抱著嬰兒餵奶換尿布的模樣啊!

「感覺悠仁在想超——極失禮的事誒。」

男人故意拉長的低沈語調讓虎杖立馬回歸現實。

「不,完全沒有!很抱歉走神了!」虎杖雙手合十俐落的道完歉之後摸摸鼻子蹲下身,他揚起笑容朝著燈矢伸出友誼之手。「你好,我是虎杖悠仁。」

「⋯⋯」男孩沈默不語地將其中一隻玩偶塞到虎杖手中,然後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

摸不著頭緒的少年咒術師抓著玩偶。雖然外表看起來是粗枝大葉型的但虎杖依然敏銳地捕捉到從燈矢年幼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憐憫。「五條老師,這是?」

「是校長特製的咒骸。」

「果然嗎?」虎杖起身,雙眼掃過手中那醜萌的玩偶。「然後⋯⋯我不太明白。這算是我被燈矢接受了的意思嗎?」

就是那個,小孩子之間因為是朋友所以喜歡的玩具跟你分享之類的?

五條咳嗽了一聲,「別急,快了。」

什麼快了?這句話還沒問出口虎杖的下顎便被一記強而有力的上勾拳襲中。鈍痛從神經蔓延到腦袋,一拳打的他下巴生疼,眼淚狂飆。

「這種咒骸需要持續注入穩定的咒力不然就會醒來揍人,」解釋的是燈矢。他的臉色比剛到地下室時好多了但稍微有些害躁與羞愧。「對不起,但要維持兩隻實在是太累了。」

喔,謎題解開了。剛才燈矢一直在持續朝兩隻咒骸灌輸咒力而無法分神做其它事。大概在來的路上也被揍過許多次了所以衣服才會顯得有些狼狽。而小孩累了又剛好虎杖朝他伸手,所以他便把炸彈之一推了出去。

「⋯⋯沒關係。」虎杖一手揉著下巴一手輕拍了下燈矢的頭。嗯,手感不錯,多揉幾下。

說到底也是讓小孩單獨把咒骸搬運過來的五條的錯。壓榨兒童,可恥。

五條老師拍了下手將兩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人跟道具都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吧。剛才我也說了有很多電影,驚心動魄令人想哭想笑還有讓人噁心的都有。你們兩個的任務就是在不驚醒咒骸的情況下看完一部電影。」

「燈矢也要一起嗎?」那堆電影裡可是有未成年請勿觀看的的東西啊。不管是德州殺人狂還是異國恐怖片對小孩子來說都太早了吧?會出心理陰影的。

「悠仁本來就是剛接觸咒術界的普通人嘛,一切都得從頭開始。燈矢也到差不多的年紀了所以一起訓練剛剛好。別小看燈矢啊,好歹是從小看詛咒到大的。」五條無所謂的揮著手,完全無視了兒子正在抽蓄的嘴角與微微發綠的臉。可見對方的童年大概也被強制性充滿著一堆需要馬賽克的番茄醬畫面。

「喂,」宿儺的聲音突然傳來,虎杖反射性便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臉頰,企圖人工消音。但詛咒之王的那張嘴硬是又出現在他的手掌上。「我說你這混帳就這樣把自己的後代放在這裡,是不怕我對他做些什麼嗎?這種弱小的生物我隨手就能捏死幾百隻。」

「宿儺!」虎杖有些生氣。這傢伙之前才恐嚇過伏黑跟釘崎還挖他心,現在又在家長面前嚇小朋友。

不過五條倒是一如往常的沒把宿儺的危險發言放在心上。咒術師依然笑瞇瞇的在挑電影。「雖然以咒術來說現在還很弱但現代的小孩可是很恐怖的。千年前的老古董不太懂的吧?這『個性』的時代。就算打不過只要能逃就好啦。」

『個性』。

虎杖那異常的身體能力也曾被認為是『個性』過。雖然最後醫生診斷出並不是但虎杖在日常生活裡就見過許多由普通人引發的奇蹟。放火放電控風化水⋯⋯甚至是其他天馬行空如同從童話中走出來的一樣的人類。其他的不說,要舉例的話光是那以「我來了!」為招牌的All Might就足矣。

不過伏黑之前說過『個性』通常與咒術不能兼容,同時擁有高水平咒力與『個性』的例子可以說是鳳毛麟角、屈指可數。

「燈矢,遇到老妖怪該怎麼辦?」五條一臉爽朗地問道。

「宰了!」隨著男孩天真高昂卻又殘忍的回答聲,是在他的雙掌上一閃而過的火焰。高溫,碰到絕對會重度燒傷的那種火焰。

唔哇!看來燈矢不只是有『個性』,他還是有著強力『個性』的那種被眷顧之人。是英雄的可塑之才。

虎杖垂下眼,剛好對上燈矢揚起的笑容。哦,這樣看更像五條老師了,不論是那信心滿滿的笑容還是那有些嘲諷的笑聲都簡直是五條的翻版。

會讓人有種,啊呀確實是五條的兒子的感覺。

宿儺「嘖」了ㄧ聲,然後回歸於寂靜。大概是對會小鬼沒有如預期般的怯膽而失去了興趣。

「我該走了。」五條拍了下兒子的肩膀然後把遙控器交給虎杖。「對了,咒骸現在的設定是釋出微弱咒力就好,之後會提升的所以你們要小心喔!尤其是悠仁,別被燈矢比下去了。」

雖然跟小自己好幾歲的孩子被歸類於同一個補習班有些丟臉但虎杖很快就調整好心態。

「一起加油吧,燈矢!」

男孩朝他笑著點了頭。「嗯!」

2

「話說,你媽媽是誰?」在不知道被揍多少次之後虎杖還是耐不住好奇心向燈矢詢問了。「不想說或不能說的話搖頭就好,不回答也沒關係喔。」

親和力滿點的他很快就跟男孩打成一片,而且燈矢跟五條老師不同,是個挺乖巧的好孩子。這也讓虎杖更加好奇另一位家長到底是哪路神仙居然可以把有五條基因的小孩養成這樣。話說,應該是個美人吧?五條老師雖然蒙著面但眼罩底下的臉應該是不差的,身高更是在日本鶴立雞群⋯⋯如果不是那樣的性格應該會超受青睞?

盯著螢幕的男孩連眼神都沒給他便回答:「是安德瓦。」

「噗——」虎杖一口可樂噴得老遠,而一些充滿氣泡的液體更是滑進錯誤的管道令他開始猛咳。這一咳可不得了,懷中的咒骸立刻驚醒然後一拳打向他的臉。

「好髒啊,虎杖哥!」男孩尖叫著往後退,但還沒移開多遠便被迫用肚子接了一拳。「啊喔!痛!」

頓時,兩人一人抱著臉另一人抱著肚子雙雙蹲在地上呻吟。誰也沒比誰好過。

「虎杖哥⋯⋯都是你的錯。」燈矢一邊弱弱地抱怨一邊把咒骸撿了回來。

少年揉著自己被打腫的臉頰道歉:「抱、抱歉。但你剛才說的是安德瓦?那個安德瓦?」

虎杖指向電影盒子背面的廣告,那上面印的是渾身燃燒著火焰的實力派英雄。嚴肅但可以說得上是英俊的面孔不怒自威,大概光是站在街上就能把敵人(還有路人)嚇得屁滾尿流。

眾所皆知,火焰英雄安德瓦是個男人。

五條說,燈矢是他的親生兒子。

燈矢說,媽媽是安德瓦,而且他們的『個性』都是火。

虎杖知道自己是個笨蛋,但即使是他的木魚腦袋也能解出這個等式。而解出來的答案直接把虎杖的腦子打了個死結。

怎麼做到的?

因為是五條悟。

哎,似乎知道了什麼會被滅口的事情⋯⋯不,應該沒那麼嚴重吧?虎杖混亂的大腦在當機、重啟、開機失敗、重啟之間循環著。

「你不知道嗎?」大概是他的反應太大所以燈矢有些訝異的開口詢問。「誒,悟爸爸都帶你來這裡了我還以為他跟你說過了。」

「說過什麼?」

「這裡是安德瓦爸爸名下的房子喔。因為是特訓用的所以通常不會有人在。」

不,他完全連提都沒提過!!

虎杖似乎明白為什麼當時他跟釘崎問伏黑五條老師有對象了沒,對方為什麼會是那副表情了。該怎麼說呢,伏黑當時的表情是個微妙的混合了欲言又止、便秘三天、跟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清的模樣。扭曲的連平時的淡漠都維持不了,而且午餐的生薑燒還剩下了一大半。

『這種事情應該要去問本人比較好。』伏黑是如此糖塞過去的,不管他跟釘崎怎麼打鬧起哄都不肯多說一個字。

現在看來伏黑簡直太有先見之明了。畢竟當時他就算說了實話他們也不會信的。No.2英雄跟五條老師⋯⋯說出來大概會被釘崎以「撒謊也撒的太爛了吧!把人當笨蛋嗎你?」為由接著暴揍吧。

虎杖一邊思維散發一邊繼續向咒骸輸出咒力。

「喔?相處的不錯嘛。」

身後突然傳來聲音著實令人嚇了一跳。

「五條老師?你回來了?」

「出門嘍,」五條笑著對他們兩人如同叫小狗般的招手。「課外教學,教教你們咒術戰的頂點——領域展開。」

而等虎杖回過神來他們就站在湖面上了。土壤、水氣、與森林的味道全都在告訴著他他們確實已經不在屋內的事實。甚至,他們的對面還站了個單眼的富士山頭。

「這是來見習的虎杖同學與燈矢小朋友,」五條依然開朗的跟明顯是咒靈的東西介紹。

「誒誒?老師我們十秒前還在別墅吧?」

「嗯——飛過來了喔。」

「完全不打算解釋啊,」虎杖小聲的向同樣莫名其妙被五條拉出來的燈矢抱怨。

男孩非常老氣橫秋地伸手拍了拍虎杖的背部以示安慰,「要習慣喔,悟爸爸就是這樣的人。太認真會頭痛的。」

看來燈矢也很有經驗了呢,特指在應付想幹就幹又缺德的父親這件事上。

對面的咒靈惡意滿滿地吐出一口混雜著暗色血液的口水。

「居然主動帶了兩個拖油瓶過來,五條悟你可真是愚不可及。」

「沒事沒事,」五條繼續笑道,姿態放鬆的像他們只是在路上遇到推銷員一樣。「因為你很弱啊。」

弱?

虎杖愣愣的看著火山頭因為被羞辱而爆發。

這傢伙很弱?明明他比之前的任何一個詛咒都更詛咒。身體因為恐懼而僵硬,面對對方那彷彿排山倒海而來的咒力威壓,虎杖只能感到冷汗滑下他的整個背脊。

一隻溫暖的大手覆到了他的頭上。

「不用怕,不要離開我身邊喔。」五條的另一手虛掩住緊抓著自己側邊的兒子。孩子對殺意更加敏感,繃著一張小臉躲在父親的身後還死死抓住對方的衣服。

奇異的是看著無良教師從容的模樣,虎杖卻能在即使四周被岩漿包覆的時候感到安心。燈矢大概也是吧,男孩手上的力氣稍微鬆了一點。還對一旁從焦黑的土塊當中溢出的火花感到有興趣。

隨著五條的解說與敵人沙啞的嗆聲,虎杖與燈矢見識到了漫天的岩漿與特級咒靈的恐怖實力。會死、無處可逃、這類的想法充滿兩人的腦袋。

這就是咒術師要與之對抗的『敵人』。

「無量空處。」

在虎杖反應過來前他便被人單手攔腰提在身側。他們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火山頭的身後,五條的另一手正抓著咒靈的頭顱而燈矢坐在五條的肩上,手扶著父親的腦袋一臉「發生了什麼?」的模樣。

「我還有事想問你,所以就點到為止吧。」摘下眼罩的五條露出比兒子更加清澈的湛藍雙眼,帥氣的面龐上掛著淡淡的、堪稱溫和的笑容。

而這樣笑著的男人下一秒便在學生與兒子面前徒手把敵人的腦袋給拔了下來扔到地上。

虎杖被放下了,雙腳落地的瞬間少年依然只能呆滯的看著老師讓燈矢幫忙把眼罩帶回去。還一腳踩著火山頭的腦袋開始逼問。

這就是最強的咒術師。

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生物。

這短暫的戰鬥遠比任何英雄的影片或是救援場面更讓虎杖感到震撼。與All Might那救贖般的天降正義不同,五條所展露出的是英雄做不出來的殘忍與果決加上全方面碾壓一切的實力。

他的老師⋯⋯果然擔當得起【最強】這兩字。

這點即使是火山頭被同夥救走之後虎杖都深信不疑。

「我希望悠仁和燈矢⋯⋯不對,希望大家都能強到贏得了那個,」退去戰意之後恢復成有些不著調的老師說,「有具體的目標比較好一點吧?而且也比用英雄或敵人來舉例更簡單易懂。」

五條老師用著平淡的語調簡單說著接下來應該會是如同地獄的特訓菜單。

「跟老師你對打⋯⋯我就算了但燈矢太小了吧?」再怎麼胡來,燈矢也只是個年齡連雙位數都不到的小孩啊!

五條抬頭。「誒?做不到嗎?」

「會做到的!」小孩認真地附和道。雙眼中閃耀著的是對父親的崇拜與熊熊燃燒的鬥志。

虎杖突然覺得擁有求生欲的自己格格不入,論勇氣連小孩都不如。

「說到這個,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一件會關係到接下來我們的安穩生活的超級要事。」五條異常嚴肅的語氣與消失的笑容另虎杖不自覺得繃緊身體。是什麼?又有敵人會來襲?還是之後會有超可怕的測驗等著他們?

白髮的咒術師伸手扶住兒子的腿以防他掉下來(不過,老師你現在才想起來未免太晚了吧?),特別認真的開口:「燈矢,今晚的事——」

「——絕對不可以跟安德瓦爸爸說!說溜嘴的人要扣一個月的點心!」男孩高舉著拳頭非常順口的接了下去。一看就知道父子倆兒沒少背著No.2英雄幹壞事。

「沒錯!」五條歡快地舉起手與對方擊掌。

看著眼前的父慈子孝,再想到之前殺氣騰騰卻被拔頭被人踩在腳下的咒靈⋯⋯忽然,虎杖莫名其妙的有點佩服安德瓦了。不是只對英雄的那種崇拜,而是對方居然能天天面對這瘋狂的父子還不幹出謀殺親夫/子的事簡直就是太厲害了。

該怎麼說呢?不愧是No.2?



*在帶女兒出任務之後五條又做死帶兒子(+學生)去迫害特級了wwww

*安德瓦漫畫裡20歲當上第二然後意識到自己贏不了All Might所以去生小孩。這裡假設安德瓦大約20-21跟咒高畢業的五條(伏6歲?)生燈矢,咒術的劇情開始時燈矢大約8、9歲、虎伏釘15-16、五條他28剛剛好。轟家小孩在原著裡看來是各差3-4歲的(冬美22夏雄19)所以這時冬美跟夏雄已經出生了還差個焦凍。誒年齡都對上了還合情合理還不快來誇誇我(--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