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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毒案被傳得沸沸揚揚時的惡夢,他至今為止都還沒能釋懷。 他永遠記得SNS上彷彿無止境的謾罵,一度上了熱搜的負面關鍵字,甚至造成了他不小的心理陰影——熱愛滑手機並且相當在意評論的他,曾經在每個早晨拿起手機確認行程時,都會心悸的指尖發抖,更別提打開推特的勇氣,或是做任何辯解。 他並沒有吸毒,更沒有販毒或是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有什麼瓜葛,真要說的話,錯誤的大概僅僅是天真答應前輩邀約這件事。被帶去隱密的夜店時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看見一個個精神渙散、著了魔似的前輩們時,他才狼狽地逃離現場。 可這一幕就這麼不巧被狗仔給捕捉到,無論當下要圭如何解釋,早得罪演藝圈大咖的他,那些反駁的話在惡劣的輿論風向下,顯得貧弱無比。 就連公司一度都想和他切割,團體的所有活動都因為他陷入停擺,所有人都得配合接受檢警方調查。 那時候的要圭總是在說服自己沒有做虧心事,可那一句句錘在他心上,來自粉絲的失望和脫粉宣言,還是惹得他在工作結束之後,獨自悶在房間中哭泣。 他很害怕讓團員,讓粉絲失望。 他其實不知道怎麼和別人說他痛苦的吃不下飯,甚至連看到聖代都會反胃。 他拼命的練習,無止境地唱歌,壓力大的時刻喜歡棒球的他,也只是拿起最喜歡的球棒,在夜深人靜時拼命揮棒練習,眼淚滴落的瞬間,連好累都說不出口。 他憑什麼說很累,是他闖得禍,卻得讓一直以來比他還拼命小手指成員們面臨失去舞台和背負臭名的可能性。 就像在一年半前的回歸歌曲中,幾乎是身為主唱的千早、他以及領唱山田平分了所有高難度的唱歌部分,葉流……還有葵,也都拼了命的跳舞。歌曲本身編排就辛苦,而且他也清楚團體已經過了巔峰當紅的時刻正在走下坡,感到艱難的人並不是只有他。 所以快笑啊小圭,你可別連本分內的事都做不好。怎麼催眠,或是怎麼強迫自己張嘴,面對團員時,要圭最後都只是選擇說些白痴的話、露出智障的笑,說謊自己已經偷吃過點心,得身材管理。 那段時間他一路瘦了七公斤,正在以為新歌推出銷售有些起色,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時候,涉毒案重重打擊了他和整個小手指。 公司的冷漠讓他第一次感受到演藝圈是如此的冷血,每一句傷人的話都像是要凝固他的血液,讓他沉寂,迫他退出。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善待他人,就能夠獲得掌聲。 但即使如此,他仍然不想跟公司撕破臉,小手指這個偶像團體是他的一切,只要有任何一絲可以再以小手指成員活動的機會,他都不想錯過。 「這太超過了,我認為大家都不能接受。」所以當經紀人面無表情地向他們說明這件事的處置方式時,身為隊長山田罕見地用高音量朝經紀人表示反對,緊緊握住他的手——而葉流火則湊到他身後,伸手環住腰,狠狠地瞪視著沒有任何情緒的經紀人。 至於要圭本人,都只是沉默地聽著大家一句句看似冷靜,實則在吵架的話,不安地搓手。 他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身份看向大家的臉。是要像台上以帥氣的模樣跟團員、粉絲互動的智將要圭身份,笑著和大家說別擔心;還是要以私底下連吃了安眠藥都難以入眠,挑食得要死,需要大家包容一堆任性的要圭,厚臉皮地乞求他們救救他。 他想他或許是做錯了,因為那該死的愛面子和偽裝,直到面對一起奮鬥了五年的夥伴說句「要君你還好嗎」的時刻,只感無措和慌張,什麼都說不出來——甚至在公司最終提出讓他暫時退隊的時候,只敢說句「沒事,我可以的」,將這個結果視為對團隊的最佳解。 「要,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喂,別都不講話啊!」藤堂葵這麼說的時候,其實是期待要圭可以反駁他的。他們再怎麼樣也一同度過了默默無聞的時期、小有名氣以及各式各樣的風波,可要圭這傢伙偏要在他們面前耍帥,一把把他們推開,只想獨自背上甚至是假新聞的黑鍋。 就算最終警方還給了一個公道,又得要多久,又有多少人在乎事實的真相? 他的選擇貼合著公司的態度,即使團員再怎麼為要圭發聲,輿論都像把利刃,侵蝕所有人的精神和情緒,最終導致團體還是停止了全部的活動。 在那段近乎憂鬱症得想自殺的期間,要圭都是這麼想的,他就是這麼沒用,才會讓人失望;他就是如此膽小,才會被粉絲不信任。 脫離了小手指,脫離了團員們幫他一起建立的智將人設,要圭認為自己只是個偶爾打打球,唱唱歌,只會沒事笑笑,不知道如何分享情緒的平凡男人。 他想做偶像,是因為那是夢。而如今捲土重來回歸前夕,他在上任何節目之前都得深呼吸好幾次,提醒自己不能再沉溺於夢境裡,也不能再獨自原地踏步,讓隊友無法前行了。 小手指早過了那個能夠飛黃騰達的時機,那些更有才華和企圖心的後輩們,只會讓裹足不前的他石沉大海。 畢竟他沒有山田的唱跳天賦、千早的作詞作曲和唱功、藤堂的跳舞能力、以及葉流火的外貌和實力,論單飛,即使大家一直都很肯定他,他都還是會默默地懷疑他有沒有這種資格。 所以,即使山田和千早在他以為自己待了五年的團體近乎是要銷聲匿跡的時候,砸了許多錢從公司獨立出來讓它起死回生,甚至辦了亞洲巡迴演唱會都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他都還是覺得很不真實。 只剩十五分鐘。想起這些年的事情後,要圭的心靈狀況變得更加脆弱,而蒼白的面色和撐在臉上發抖的手,讓這些焦慮表露無遺。 「……要君,你還好嗎。」曾經私底下很白痴開朗的要圭現在成了這樣,真的很讓人心疼。唯獨面對要圭時,山田總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尤其是他沒能在最痛苦的時刻真正安慰到的要圭。他坐到要圭身旁,輕輕拍拍他的肩膀。 「小山你太擔心了啦,小圭我只是太緊張而已唷!」肩膀上多出來的重量讓要圭下意識地就先坐正,朝總是愛操心的隊長露出官方的笑容,示意他不用擔心。 山田一直都很溫和以至於沒什麼作為隊長的威嚴,所以扮黑臉的角色幾乎都是由藤堂一手包辦——要是在剛出道的那幾年,在上台前擺出這副德行都不知道要上演幾次藤堂破口大罵,山田從中緩和氣氛的戲碼。 不過現在,雖然比較少用這般語氣在活動開始前責備人,也都知道無論是藤堂還是山田一直都是最肯定自己的,要圭仍舊沒辦法改掉已經成性多年的偽裝習慣。 他很喜歡山田、很喜歡藤堂,很喜歡小手指這個團體,所以才更不想讓他們失望。 「不管是台上還是台下,這副表情都和要君很不搭呢。狀況不好的話,C位隨時都能換人喔?」 「我一個人可以跳全部。」 「才沒有小瞬!不要每次上台都要刻意毀我人設!小葉流也不要附和!」千早倒是很擅長讓氣氛不要變得那麼矯情,這點要圭總是很感激他。 「嘛,這隻呆頭鵝這一年完——全——足不出戶沒有活動,我看連上台能不能跳完整首……嘶,很令人堪憂。」藤堂跟千早在損人時的默契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要圭既覺得好笑又好氣,不甘示弱地講起藤堂的一些舊糗事。 「明明上次回歸演唱會的時候小葵才喝水嗆到甚至連下一首歌都還在咳!還要大家停下來關心小葵耶!像這樣,君を待つよここで……咳咳……哈哈哈……」要圭鬧脾氣地指著藤堂,想起以前的搞笑事情開始調皮的模仿,卻又忍不住自己笑出聲。 都一年沒合體了,大家還是這麼有活力呢。山田心裡這麼想著,但要圭模仿得太傳神,讓他也忍不住加入摀住嘴笑到發抖。 除了山田以外,笑到發抖這點千早也是就是了,還假裝自己再調耳機撇過頭不敢看藤堂。 「喂你們笑屁啊!還不是你們不等我緩過來就跳下一首歌唱,一點品都沒有。要,你這傢伙當時在台上智將表情管理不還是差點崩壞!」 「小葵、小葵鬆手……小圭我……快死了……」藤堂抓住要圭的肩膀整個人扣住他的脖子讓他不能逃脫——雖然應該要是生氣的,可藤堂卻在要圭露出戲劇性的誇張表情時,卻不禁笑出聲,揉了下他的頭髮。 要啊,你這傻智障就是要一直笑著,別再哭了。 「啊啊啊髮型都要被小葵弄亂了!」要圭極力掙扎著。他可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的髮型有沒有完美上台的啊,結果卻只換來千早一聲沒有良心的嘲笑。 「沒事的,要君第一首跳完就要下去換衣服了,清峰君還是C位,弄成這樣反而才引人注目喔。」 「小瞬!!」 「……」葉流火雖然沒有講話也面無表情,可始終注視著他,在要圭再次演譯藤堂嗆到水的模樣時,內心早已把這個模仿列為僅此於奶毛好笑的梗。 「不緊張了吧?要君。」在要圭露出委屈的表情時,千早推了下眼鏡,朝他露出淺淺的笑。 在要圭離開,並且大家全員決定要一起出走的時候,是山田第一個說願意負擔所有支出和輿論壓力,怎麼樣也希望他們的團體一定要有要圭一起參與活動。 隨後是團員中最多活動和音樂合作的千早默默地就說自己也能負擔一部分的支出和人手召集,葉流火則更像是要比賽一樣,馬上就把自己整個存款簿叫出來,說可以自由使用。 藤堂則在之中和山田一同出了很多力,一步步把公司成立、把大半演藝活動的時間都投注在小手指東山再起上。 「圭就是圭。」清峰一句簡單的話輕輕敲打在要圭的心上,明明平凡無奇,溫柔的語氣卻讓他一瞬間有點想哭。 「……什麼啦,你們好奇怪。」要圭有些哽咽,張了張嘴再露出哭笑不得的笑容——雖然都是取笑和欺負他,卻是充滿他的家人們對他最真誠的關心。 他總是在這個時刻很感激他們的存在,體諒和包容他在攝影機前會發抖的後遺症。 「感到焦慮的時候,要君都可以來多找我講話!我總是很不會帶動氣氛,如果要君也能多跟我互動的話,就太好了。」在這種時候,山田就特別有隊長風範,說話謙虛又體貼,讓人不禁想要擁抱。 而這也是要圭跟他感情很好的原因之一——有人在低潮時能依靠,不需要說明發生了什麼,甚至聊無關緊要的也無所謂,山田早就將一切收進眼底,從來不冒犯,只有無時無刻都感受得到的溫暖。 「小山……只有你是個天使嗚嗚。」他忍不住感動側身,伸手就向山田討抱,輕輕把他們最好的隊長輕輕抱進懷裡後拍拍背才放開。 「這時候就覺得山很可憐,常常被跟表裏不一的呆頭鵝放一起。」 「說的是呢,要君每次唱抒情歌的時候,都只會搭山田的肩膀。」藤堂嫌棄地說道,千早則是在一旁邊摀住嘴附和。 雖然藤堂和千早挺習慣要圭到處搭肩膀刻意露出王子微笑逗粉絲開心、或是說一些鼓勵話的行為,也必須承認偶爾也被感動過,可是每次都對山田做的太頻繁了。 吃醋這種事是不可能的,單純就是看得渾身發麻,雖然挺感人,但不是當事人都覺得很矯情,更別提山田那個臉皮薄,其實每次遇到智將人設總是很難為情的人了。 畢竟營業CP歸營業,他們可不是真的打算跟男人在一起啊,就像他跟藤堂,私底下根本只是偶而傳訊息的好哥們而已。 就在千早這麼想的時候,他瞄了一眼他一直一語不發,身為門面的男人——喔?不是吧? 雖然葉流火在綜藝或舞台上,總是演譯得他沒辦法抑制好自己對於焦急或開心的情緒表達,以至於原本應該要維持的完美面癱帥哥人設,總會被破壞殆盡。 然而私底下的他總是看不出心情,只有很偶爾才會笑一笑,或表現出不滿——就像剛剛,雖然很短暫,他從葉流火臉上看到了一絲不滿,稍縱即逝,又回到原本聽著大家談話面癱的模樣。 千早瞬平不知道那個忽然嚴肅的表情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清峰似乎對要圭不太滿意,卻也想不到平常總是黏著要圭的傢伙,有什麼能討厭的事。 而且假設,就算清峰其實不太喜歡兩個男人矯情的摟摟抱抱,要圭和山田實際上也做的不過火,充其量是要圭單方面黏著人家罷了……就像他自己也只是想酸要圭而已,理當不至於覺得厭惡。 嘛,也可能只是自己看錯了。千早如此想道,馬上把這件事拋諸腦後。 「好了,整理一下吧,要上台了。」藤堂葵對於舞台可是比誰都認真的,只剩五分鐘就要面對粉絲,怎麼樣都要轉換一下自己的心態,別在台上出亂子。他拍拍要圭的背示意他起來,準備好出場時好排隊形的站位。 「……圭。」葉流火其實有點吃味,山田也好、藤堂也罷,分明是從組了偶像團體才認識的團員,卻總是親暱地喊他的綽號、自然地和他開玩笑,而自己卻沒有太多台上互動的機會。 明明以前,只要把目光投向要圭,就能得到他的回應。 雖然這是自己不够主動的問題,可是……總之,他就只是心裡還有點彆扭。在出場前夕,葉流火站在要圭的身後,微微彎下腰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 「嗯?小葉流?怎麼了。」才把情緒醞釀好準備進入智將狀態的要圭一下子又被葉流火的動作拉回平時的狀態,但又怕這靠在肩膀上的動作會離對方的臉太近,不敢轉頭看向對方。 「……圭,也多和我說話。」總是跟山田聊天還勾肩搭背,如果說今天少了他,要圭就會選擇逗藤堂,總之絕對輪不到他。 可其實他也想要要圭看看他,多和他說一些話啊,明明……明明出事之前,要圭私底下都會找他出門吃甜點的,為什麼台上卻總是沒太多互動。葉流火內心這麼想著,但只是稍微咬了下唇,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噗……什麼呀小葉流——怎麼突然這種麼會撒嬌。」要圭被葉流火這突然的行為和話語愣了一秒,接著忍不住笑了下,用手肘輕輕撞了男人的肚子。 「……沒有。」 「嗯?什麼?」葉流火的聲音太小,要圭沒能第一時間聽清楚,便忍不住側過臉一些看著自家門面。 「……我說,連團員的互動都沒有。」啊,原來是這個問題。確實最近分配的不是很均勻,山田佔了八成,其他兩成藤堂還佔了絕大部分,要是粉絲覺得自己和葉流火或千早感情不好就麻煩了。 「唔——好像是這樣,那這次我會分配得好一點。」要圭細數了下後認同葉流火的說法,點點頭,再稍微把肩膀移開,朝他笑著開口。 「準備了哦小葉流,表情管理、表情管理。」圭他,根本沒聽懂我的意思。葉流火落寞地垂下眼委再委屈地抿嘴,眼看演唱會即將開始,他只好忍住想抓著人說清楚的焦躁感。 時隔一年再一次以小手指的身份站上舞台,說實話每個人心中都有無限的感慨。一首首經典的歌曲都用盡全力地跳,就只是希望不要愧對粉絲——而團員互動更是不用說,要圭每個人唱歌的部分都湊過去一起比了愛心,粉絲福利和帥氣的一面一點也沒落下。 但身為領唱之一的葉流火就不是很滿意了,每次一結束常常不是接上主唱千早就是要圭,一個往前一個往後,要說互動那更是少之又少;更別提隊中跳舞能力名列前茅的他,更是配到了領舞的位置,幾乎跟要圭的部分就是天人永隔,難有什麼火花可言。 除了隊內關係好以外,都是主唱這個事實也讓要圭和千早的互動都比自己和他來得多。 啊,真的好煩。葉流火是想把自己最帥的一面呈現給粉絲沒錯,但除此之外,他滿腦子只想著都沒能和要圭互動到,有些賭氣和委屈的表情都展現在臉上。 「大家——猜猜看接下來是什麼歌?」 「……」他當然知道接下來是什麼,所以也沒什麼心思參與山田的話題,更何況那通常也不是他的角色。葉流火蹲在舞台上,用著最能襯托他維持帥哥形象的表情看著山田發呆,內心卻是因為失落的情緒而看起來沒太多精神。 「……旁邊!」在山田和千早帶動氣氛的時候,他突然聽見台下的粉絲們一句模糊的提示。葉流火疑惑地轉過頭,便是迎接要圭一張帥臉帶著淡淡的微笑湊到自己面前。 「你終於看我了,葉流火。」 「記得要多笑給粉絲看。」葉流火一瞬間就被要圭的行為給愣住了。原本手撐在臉邊瞬間帥氣的形象就破碎了,盡是錯愕和驚喜的表情。 「……嗯,圭。」在葉流火被這個意外的驚喜給嚇到之後,他在要圭淺淺地笑了,想要站起身前拉住他的手,難得回以一個溫和的微笑。 原來要圭真的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葉流火現在的表情就像一隻大型犬,惹得最前排的粉絲瘋狂為他的美貌尖叫。 叫他笑就笑,平時都沒這麼聽話。不只是葉流火,其實要圭也被對方的舉動給嚇愣了,只是為了維持智將的形象有克制自己的表情而已。 說實話,要圭自己也對自己僵持那麼久的微笑感到尷尬。所以當葉流火也終於轉頭看他的時候忍不住自己也紅了耳朵,趕緊轉過頭看向粉絲。 「哦?那邊的尖叫聲有點奇怪呢。」知道尖叫的來源大概又是來自於要圭,千早偷偷酸了幾句正相視而笑又自己感到尷尬難為情的兩個笨蛋。 整場表演他都沒有再個別和葉流火互動,只有唱到最新專輯中的抒情歌時要圭的眼眶明顯紅了,山田笑著跑去搭他的肩膀後,葉流火才湊過來才偷偷拍了拍他的背,摟住他的腰。 這首歌,雖然千早矢口否認,可確實是為了迎接他回到小手指而費盡心思寫的。 睽違多久的感動,一年的停擺……就像回到那一年靠著一首練習許久的主打曲,得到他們人生第一個歌曲賞一位後的首場屬於小手指的專場,心裡只有滿滿的感動和感謝。 出道六年,經歷過網路霸凌和攻擊,經歷一個人自己跑所有行程和沒有任何人願意接納自己的日子……看見那些從出道以來守候在台下的熟面孔,陪伴他從少年到長大,永遠帶著笑容和應援手幅告訴他,無論別人如何傷害他,他們永遠支持著要圭,愛著他所有的一切,虛偽的、真實的都是。 他怎麼忍得住眼淚,他怎麼能不為了粉絲成為他們心中王子般的智將?正是當了偶像,他得到了除了獨自哭泣以外願意站在他身旁和身後的隊友和粉絲 。 正是當了偶像,他更懂了什麼是愛。 「大家要永遠在一起,無論十年後,還是二十年。我們約好了喔!」在離開前,山田這麼說道。所有人聽著都笑了,而在藤堂勾住山田的肩膀有說有笑的時候,葉流火默默地移動到要圭的身邊。 「圭。」這次換他先真摯地看向要圭了。要圭有些意外,可還是努力紅著眼眶露出笑容,無聲地用嘴型開口。 「小葉流?」 「我也是你的粉絲,一直都是。」葉流火只有嘴型的話讓要圭的心裡升起一股暖意,用手擋了下覺得對方可愛而露出的笑容避免自己形象破功,湊到他耳邊偷偷地說。 「好巧喔小葉流,我也是!」他們忍不住再次相視一笑,要圭主動搭上葉流火的肩膀,在粉絲的尖叫和不捨的吶喊中結束了整場表演。 「所以小葉流,我們還要再一起至少二十年喔。」他當然知道要圭不是特別針對他,只要是任何一個團員對他這麼說,都會得到這樣的回覆。可葉流火還是止不住內心的悸動,在要圭湊過來的時候,也搭上他的肩膀,輕輕捏他的上臂。 謝謝那個相視一笑就能溫暖彼此的默契,也謝謝我們一起堅持到現在,我的偶像,圭。 Fin. ——結束bonus小片段—— 「圭。」離開表演地點前往飯店的時候,千早和藤堂都累倒在車上休息,只剩山田、要圭和葉流火醒著。 葉流火悄悄地靠到要圭身上,確認山田正自己沉浸在聽歌滑手機的世界中後,才小心地開口。 「嗯?小葉流,你今天怎麼了?嗚哇好黏。」平時的葉流火雖然也會時不時湊過來,但沒像現在這麼黏人過。 身為門面葉流火行程通常都是滿檔,正式回歸前只是偶爾寒暄而已。雖然每次來都像大型犬一樣帶了一點期待和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神情,但也不像山田那樣三番兩頭就打電話過來關心他——所以這些反常的行為,即使是敏銳的要圭也有些看不透。 「圭,我想要有暱稱。」葉流火認真地說道。 「嗯?我不就叫你小葉流嗎?這不就是暱稱?」要圭當然覺得莫名其妙,葉流火雖然一直以來都稱不上是正常或是聽人話的類型,但今天突然提了這個要求還是讓人摸不著頭緒。 「不是那樣。」 「嗯?不然是怎樣?」 「大家都有特殊的暱稱。」 「啊?像是什麼?」 「呆頭鵝。」 「蛤——?無理無理,絕對不要!」開什麼玩笑啊,誰會喜歡被喊呆頭鵝!要圭第一個反應是覺得荒唐,第二個瞬間就馬上嚴正的拒絕葉流火。 「……那。」拒絕的話葉流火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他無視了要圭的反應難得思考了起來,最後緩緩地靠近要圭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我的圭。這樣可以嗎?」 「………!!」要圭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平時粉絲福利做的也不少,這種「玩笑話」也早就聽到免疫了才對——可現在,聽見比起其他團員們更加低沉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這麼直擊的時候,他居然莫名其妙地就紅了耳朵,酥麻的感覺讓他的臉上泛起一抹滾燙的紅暈。 「……原來圭很喜歡。」察覺到對方的反應並不壞之後,葉流火像是放下原本忐忑的心情,在他的脖子邊輕蹭。 「哪哪哪有……才沒有。」要圭自己都很心虛。在舞台上葉流火說自己是他的粉絲時其實他除了感動外也有一點小小的悸動,就是刻意地忽視了,沒想到這狡猾的門面居然直接開大招,讓他無所適從。 「圭,再朝我笑吧,什麼都跟我講,也對我比愛心。」 「……你、你幹嘛對我這樣……唔,突然臉好熱。」這種話小葉流自己都聽不肉麻嗎。要圭看著一旁聽歌聽到也開始閉目養神的山田,頓時不知道找誰求助。 「圭。」 「我的圭。」 「圭、我的。」 「好了、好了……別說了,你愛怎麼講就怎麼講!別再講這個稱呼就……唔。」被自家團體的門面兼認識最久的夥伴親一口的這種事,要圭做夢都沒想過會發生,所以此時此刻他的大腦已經當機到無法思考的程度,對於現況理解不能,只能任憑熱度攀上耳朵和脖子。 「特別粉絲福利。」葉流火看著要圭的反應相當滿意露出微笑,把頭埋進要圭的肩膀。 「吻都給了,圭可不能脫粉。」 至於後來怎麼就在一起了也是個迷,只有假裝在聽歌實際上則目睹全程的山田毫不意外,心裡想著我真的是最大的受害者。 -------- 再次感謝大家看到現在!其實這個故事本來就蠻不cp向,所以才加了後面的小bonus! 一樣希望大家還喜歡(๑•̀ᄇ•́)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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