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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

不死煉
有部分r18描寫,崩壞風炎我很抱歉



第一次見到煉獄杏壽郎是在一次的柱合會議上。
明明不是柱還出席,再加上對時任炎柱的槙壽郎有所不滿,不死川實彌直接攻擊了對方。

而煉獄杏壽郎非但沒有生氣還手,他擋下了柱絲毫沒有收斂的攻擊並用力的拍了他的肩膀大聲道謝。
──不要跟想痛揍你的人道謝啊! 不死川實彌怒吼,這就是他們的初次見面,如此荒誕。

然而更荒誕的還在後頭。

是什麼時候開始了這段關係的?酒精?孤寂?
不對,這些都不是理由。

不死川狠狠的把煉獄的腦門往地上按,他的手指插進對方的長髮裡、又暴躁的拉著幾根髮絲逼迫他揚起頭。煉獄的脖頸揚著優美的弧度,喉結也滾動著。
他從後面進入煉獄,那個人真的是從裡到外的溫暖。他貼住他、瘋狂的抽插,而煉獄也不甘示弱的艱難轉頭,對不死川就是一咬,鮮血頓時流下,幾滴滴上了煉獄還來不及脫下的髒兮兮的羽織。

狂暴、見血,這就是他們的做愛。
在出完任務後他們有時會心照不宣的這麼約上,太晚趕到來不及拯救人的悔意、對於鬼的恨、確認自己和對方還沒死亡仍粗重呼吸著,他們用力的擁抱彼此,宣洩著一切。

煉獄多半會哭,見到他的淚水不死川只會更用力折磨他。
並不是他嗜虐慾爆發怎麼的,而是他發現,小自己一歲的總是在朗聲笑著的這個男人,和自己一樣,偷偷趁這種時候發洩。
不,或許煉獄自己也沒察覺到。

起初不死川還帶著溫柔,結果被煉獄挑釁的咬上鎖骨。
煉獄有時也會想安慰他,亦會被他打斷。

都是男人,還是強壯的柱,沒有必要手下留情。

這一刻,他們彼此只需要沉溺於肉體歡愉及疼痛,短暫的忘掉一切。
責任也好、傷痕也好,全部與理智一同,被情慾淹沒。


「不死川你的性癖還真是不得了。」完事後煉獄還維持趴著的姿勢,他不可思議的抓起羽織,本是純白的羽織上染了已經乾涸的血和精斑和液體。
「彼此彼此。」不死川又貼上那份溫暖,不再言語。今晚剿滅某個鬼巢穴的憤怒和激昂,此刻已歸於平淡。

月光透過來不及關好的門縫傾瀉進來,庭院內蟲鳴蛙鳴,還有來自自己和身旁人的沉穩的呼吸聲,和諧的與方才的激戰成了對比。
眼皮好沉,風柱才想起自己好像為了這個任務好幾天沒睡好。身邊的炎柱也肯定一樣。

果不其然煉獄又提出了邀約,「還有體力的話一起洗澡如何?事先申明今晚夠了待會不做。」他爬起身,赤裸的身上滿是痕跡。
「啊。」不死川應著,解下煉獄的羽織嘖出聲。這次也是很難清洗的樣子。


他們兩人都是男人,又都是做著高度危險的工作。不需要談論情與愛,也無需討論負責。除去這一層面的關係外,他們也僅僅是同僚,偶爾會一塊去吃點東西罷了。

只是不死川常常覺得,除了性別以外,煉獄還真是他的理想型。
強大、愛家、溫柔、美麗。家事不死川倒是很擅長,所以他沒特別考量到。

本是這麼想的,直到某次撞見煉獄下廚。
不死川立刻把煉獄從心裡的迎娶名單上劃去,雖說本來也沒打算娶就是。


然後煉獄陣亡的消息傳來。
背對著鎹鴉,他的視線只落在剛砍下的竹。
「醜惡的鬼由我殲滅。」


再然後,最後的戰役打完了。
他在墓園裡又碰上了竈門他們,竈門禰豆子先自家哥哥一步和他打了招呼,引起了躲到炭治郎身後的善逸的不滿。
簡單寒暄他們便各自探望過世的同伴們。

墓園很大,陣亡的隊士也很多。
這樣很好,玄彌和匡近就不會寂寞了。

「那個、」一隻眼睛黯淡著的竈門炭治郎,攔下了正要離去的不死川實彌。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他才開口,「不死川先生,那時很抱歉!」
「……講什麼呢這個小鬼。」不死川順手揉揉炭治郎的頭。
「不死川先生其實一直有著煉獄先生的味道!」炭治郎瞇起眼睛微笑著,沒有察覺到實彌的突然僵硬,「那時的柱合會議也有聞到,後來在煉獄先生的墓前也遇過吧那時也有!我就想,和煉獄先生這麼親近的朋友,又是玄彌的哥哥,一定也是溫柔的人!」

他又自顧自的說了很多,直到其他人也過來提醒他還有要祭拜的對象,他才打住。

「你說的那個味道,現在還有嗎?」不死川叫住他。
「嗯……已經漸漸退去了,現在還有一點點!不過這個應該是思念的味道喔?」語畢,少年少女們和他揮揮手,「不死川先生請多多保重!」

「味道、是嗎……?」幾不可聞的嘆息消失在紫藤花的香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