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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之王（３）


　　「喂，是說……到底有沒有人知道指揮官的名字？」

　　「你想咧？我聽說大酋長知道，也許索爾也知道？我猜的啦。」

　　「那他到底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的名字？」黑手停下手邊的鍛造工作好奇問道。

　　「天曉得……喂，走開點啦！等下你被燙到我不管！」

　　黑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黑石氏族酋長，在平行世界的德拉諾自然也存在。一身瘡疤、大光頭、膚色灰白，右邊獠牙還套了個黑鐵牙套，脾氣火爆，但無論是統率還是鍛造技術都無話可說。也許那身瘡疤正代表著他戰鬥以及鍛造的經歷吧……但為何鍛造時不穿上圍裙或護具呢？沒人明白。

　　在指揮官遠征德拉諾的路上，他可以說是完全靈活運用沃金給他的特權，不僅在初期收服令整個艾澤拉斯都頭痛不已的卡爾洛斯‧地獄吼，隨後更接連的收服傳聞中的「德拉諾七雄」中的六雄，從杜洛坦、耐祖奧、卡加斯‧破碎之手到基爾羅格‧亡眼，以及葛羅瑪許‧地獄吼。杜洛坦是第一個，雖然他並沒有與指揮官為敵，相反的，因為指揮官在塔南逃脫戰發生之前，恰巧救了即將被鋼鐵部落處以火刑的德雷克塔爾，一名失去雙眼但卻能看見更多「事物」的霜狼薩滿。

　　指揮官曾經對艾澤拉斯的德雷克塔爾擁有好感，雖然年事已高，脾氣也被想要佔領奧特蘭克山谷的矮人與聯盟們搞到惡劣火爆，但指揮官的好感來源並不是人品，而是「萌」。有時是外貌萌、有時是個性萌，反正只要讓指揮官被「萌到」，他就會想要。只是從前他其實不太敢，如今有了自己的要塞、自己的家、自己的歸宿，又有部落大酋長的認證，他自然開始愈來愈大膽、愈來愈猖狂。

　　當霜狼許多歐克被他招攬之後，這裡的這個德雷克塔爾才知道自己被「收養」了，他甚至還在指揮官與部落殘軍撤退並登陸霜火峰時，為他與杜洛坦說了不少好話，於是杜洛坦是第一個被指揮官納入後宮的德拉諾六雄。

　　可是，杜洛坦有妻子了──德拉卡。

　　「哪這麼多毛？誰管你。」指揮官的回應。

　　事實上，作為指揮官的「後宮」並沒有想像這麼不堪與害羞……好吧，偶爾會有點害羞，但大致上其實與平常無異，擁有自由、擁有負責的工作，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與被招攬前的生活無異，真要說就是生活環境從原本自己的村落換到了指揮官的要塞。

　　設想周到的指揮官，除了要各氏族酋長替自己找個副酋長以維持氏族正常運作之外，也允許他們偶爾回去一趟。以武力征服了各氏族，指揮官在這些人心目中是無上的存在，要推崇成大酋長都不是問題，所以這樣的處理方式並沒有令各族產生什麼不滿，當然，他們不知道自己的酋長平時在指揮官要塞到底做了些什麼，真問了，酋長們大概也會把部分內容省略吧。

　　好比說害羞的部分……指揮官有時會吃豆腐，這邊摸一下、那邊捏一下，經過拍拍屁股、捏捏老二。休息時經常會隨便點個今天想要「吃」的對象，接著……你知道的。

　　大家都知道指揮官的性向，知道他喜好男色、很色、很變態，這是成為要塞一員之前必須清楚且同意的規則。接受招募前來應募的追隨者可以選擇是否要加入這個大家庭，當然那些被擊敗、從囚犯變成手下的俘虜們並沒有這選項。

　　一般來說，人們會想到指揮官大概會給予戰俘兩個選項：加入我、或者去死。

　　錯！只有一個選項，加入。聽說並沒有利用黑暗力量洗腦之類的，只能說……也許這就是指揮官的力量、雄風與男性魅力，讓這些人都願意加入吧。

　　指揮官平常不大管事、也不限制這些人究竟要做什麼，一切都交給他們自己去協調，只有一個規則：打架切磋可以，但不許有危及生命的爭吵，違反就準備接受處罰。先不說究竟是什麼樣的處罰，但無論是純粹力量壓制，還是變態的行為，通常沒人會願意跨越最後一道防線，自然要塞整體相處起來還算和平。

　　除此之外，指揮官甚至不干涉這些人是否會產生感情，他更表示「如果要塞內真有成功配對的愛侶，我樂意給予祝福，並盡量減少要求臨幸。」只是盡量，至於吃豆腐、摸摸抱抱則是他的基本權利，不得有異議。

　　時光飛逝……德拉諾的戰火終於在阿克蒙德倒下時結束了，卻沒想到阿克蒙德在臨死前，用上最後的力氣，將這裡的古爾丹扔進重新開啟的黑暗之門，要他去召喚基爾加丹、呼喚燃燒軍團，征服他們一直想要毀滅的艾澤拉斯。

　　於是戰線重回艾澤拉斯。探索破碎群島、與夜裔精靈合作、阻止古爾丹與燃燒軍團的計謀，指揮官身上的重擔永遠放不下，他甚至忙碌到愈來愈少有機會回到要塞。是挺可惜的，他很想好好休息一大段時間，每天都能看到自己收服的數十名後宮在屬於自己的要塞中活動。

　　但破碎海岸之行倒也不是沒優點，「德拉諾七雄」指揮官都想要，包括古爾丹。問題是，如果真能收服，這大概爭議不比當初卡爾洛斯小，勢必會再度惹來一陣對峙與爭吵，是否這次會造成部落和聯盟的直接衝突呢？

　　管他，要就是要！所以，古爾丹還真被收服了。

　　作為燃燒軍團的棄子，薩格拉斯厭惡敗者，根本看都不屑看他一眼，古爾丹只能絕望看著裂隙消失，接著，揚起怒火的伊利丹一把掐住無神回頭的古爾丹，眼看就要用惡魔獵人的力量將古爾丹分解，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瞬間，伊利丹手上已空──指揮官利用秘法干涉時間，將古爾丹救到了一邊。

　　於是，比上次在德拉諾雙陣營對峙還更激烈的針鋒相對上演，畢竟這裡還有個厭惡惡魔至極、為了消滅燃燒軍團無所不用其極的惡魔獵人伊利丹啊！

　　「你知不知道他對我們的世界做了什麼？對他的世界做了什麼？」

　　「他已一無所有。」

　　「他死不足惜。」

　　「他是我的。」

　　到最後又是雞同鴨講，這次相較於艾斯蘭的不同在於部落與聯盟人數不多，扣除這些就只剩下欠指揮官無限恩情的夜裔精靈革命派領袖──首席秘法師薩莉瑟拉、協助艾澤拉斯聯軍抵禦燃燒軍團的大法師卡德加，以及惡魔獵人領袖伊利丹。

　　於是在勢力薄弱情況下，伊利丹秉持燃燒軍團就是該死的理念出手了，於此同時，從來就坦率面對自我欲望、不畏懼任何力量強權的指揮官也動了。

　　這樣的雙方激戰就在暗夜堡上演，眾人從未預料過，其中就屬卡德加最慌張。他知道燃燒軍團必定還沒玩完，他更擔心接下來是否會有更強烈的襲擊，而此刻艾澤拉斯最重要的幾名勇士之一的兩人竟因為歧見而大打出手？

　　轉頭望向古爾丹，卡德加施展了一個秘法護盾，將古爾丹暫時囚禁在其中，他可不希望古爾丹趁亂逃跑，但他不知的是，古爾丹早就失去燃燒軍團所賜予的力量，加上不久前與他們戰鬥身受重傷，如今古爾丹有如風中殘燭，連站起來都很困難，更遑論移動或施展法術。

　　卡德加的細心其實反而給伊利丹多添了不少麻煩，他在戰鬥的空檔中，數度同時對古爾丹作出攻擊，但這護盾這樣一架，豈不是反救了古爾丹嗎？尤其是卡德加這般高強法師所架設的法力護盾。當然這只是因為厭惡古爾丹所作出的思考，其實伊利丹這些攻擊一發都沒能擊中護盾──在攻擊命中護盾之前，通通都由指揮官阻擋或抵銷了。

　　「強……你這傢伙真的強。」伊利丹愈來愈火，無論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消滅燃燒軍團，任何人都不行。「少阻礙我！」

　　用埃辛諾斯戰刃一掃，將指揮官彈向古爾丹的方向，伊利丹雙手交叉、雙翼抱身向上一個迴旋，力量集中之後，雙手一開、展翅，伴隨憤怒咆哮，翠綠的魔眼射線毫不留情噴向指揮官與古爾丹。

　　接下來的畫面不僅古爾丹看得目不轉睛，就連伊利丹也無法相信，以暗影能量構成的惡魔翅膀浮現在指揮官身後，同時狼帽中間匯聚一道綠光──指揮官同時由雙眼射出一發強烈的魔眼射線與襲來的魔眼射線碰撞。

　　更誇張的是……勢均力敵！

　　「你……不……你不是惡魔獵人。」落地的伊利丹不再進攻，沉下雙眼過了一陣子後才開口說。「我能感受到你體內平衡穩定的魔化力量，你究竟是什麼人……」

　　指揮官嘴角流下一行血液，原本雪白的狼帽更能從兩眼的位置發現染個血紅，他才學到惡魔獵人之道沒多久，當下他就發現以這身肉體似乎在駕馭魔化之力有些困難，所以平常不需要用到這些力量時，他也從沒搬出來過，然而剛才實在是危急一刻，他不能閃躲！他直覺認為這道魔眼射線擁有的力量能夠直直貫穿卡德加的法力護盾，而就算是他張設法力護盾或者聖光護盾，也可能會被一一貫穿，當下他能做的就只有迎擊。

　　「我是……部落指揮官。」雙手散發聖光，指揮官一個聖光閃現為自己作了緊急處理。「被我看上的獵物就是我的……無一例外。」

　　惡魔獵人雖然必須犧牲雙眼，但他們同時獲得了靈視的能力，對他們來說，這也算是一種特殊視力，就如同他能看到所有生物、所有迎來的攻擊，以及……

　　「聖光？你能夠操控魔化能量，卻還能使用聖光？」

　　「我還發明了魔眼射線的聖光版，你可以暫時稱之為聖光射線……想體會看看嗎？」

　　「好了好了……伊利丹，能跟你借上幾分鐘嗎？」卡德加見兩人暫時停手，連忙湊上前。「讓我跟你說明一些狀況，放心，他不會跑的。對嗎？」

　　見指揮官點頭，卡德加才領著伊利丹走到一邊角落竊竊私語，大約十分鐘不到的時間，會談到了尾聲，兩人才又走了回來。

　　「我要殺盡燃燒軍團，這是恆久不變的目標，對此我絕不退讓。」

　　伊利丹咬牙切齒的說，令指揮官再度戒備了起來。伊利丹真的很強，對此指揮官從沒懷疑過，他對自己天賦異稟的力量自信且自豪，但對於他人的評估與欽佩向來也沒少過，強就是強，他不會強辯、也不曾騙過自己。

　　「卡德加剛才向我簡單說明了你們在另一個德拉諾的事蹟，我只能說……你很變態，但也很強。」伊利丹將手中戰刃直直甩向地面，鋒利的埃辛諾斯雙刃輕鬆咬入地面。「既然你將所有過往敗將都一一收服，而如今古爾丹也不再擁有燃燒軍團的惡魔之力……我就破例信你一次。」

　　有點訝異事情有這般轉機，鬆一口氣的指揮官也才總算解除戰鬥架勢，站直了身軀。

　　「但若有那麼一天，你讓古爾丹又出來為非作歹、勾結惡魔……」

　　「儘管來找我。」


　　就這樣，荒謬的意外一戰終於結束，如願以償的指揮官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他卻少有的主動向卡德加點頭表示感謝，卡德加則回以他一個溫暖爽朗的笑容──看起來有點像個變態大叔，如同慧眼識英雄般的第六感，指揮官當下這麼認為。

　　伊利丹說到做到，他對古爾丹還是非常厭惡，但他遵守自己的諾言，於是他只能看著指揮官揚手一揮，就化去了卡德加忘記撤除的法力護盾。

　　「這歐克……日後要多加留意。」

　　對於這等超乎想像的力量，伊利丹的戒心悄悄響起。卡德加則也在一邊觀察著，他雖不說，但他能猜到伊利丹那對藏在布條後的綠色雙眼依舊有些殺氣，想必是指揮官的超群實力太過於耀眼所致。

　　伊利丹對於敵人向來不留情，只希望這一天別來，畢竟，艾澤拉斯受到的傷口已經太多、太多了。


　　「來，我馬上帶你回我的要塞急救，你不會有事的。」將古爾丹一手環過後頸，指揮官將無力的古爾丹撐了起來。

　　「為……為什麼要救老夫？」喘著粗重氣息，雙眼無神的古爾丹咳了幾聲。「老夫做了這麼多……罪孽……咳、咳……老夫早已……老夫已一無所有……」

　　「嗯……你是攻還是受？我覺得你應該是受，我甚至覺得你是處男，有被開苞過嗎？」

　　「……呃？」

　　完全不管別人在想什麼的變態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