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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縛》我英軍au 出勝

「如果小勝也認為這樣做比較好的話，對彼此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真的到那個時候我會離開他身邊。」

綠谷垂下眼眸，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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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你是被束縛的，長官。」

綠谷少將沉默了一陣。

「我沒有被任何人束縛，也沒有束縛任何人啊。」綠谷少將頭也不抬地叼著菸回覆道，「今天我在小勝底下做事，完全出自我自己的意願。這跟有沒有被束縛……有什麼關聯？」

綠谷少將吞吐著煙霧。

底下的士兵們悄聲竊竊私語。

「長官，無意冒犯，但是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上層在考慮把您從爆豪中將的部隊調離……？呃，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比較勇敢的士兵出聲提問。

「聽過。怎麼了？」綠谷少將的眼皮微微跳了一下。

「您不擔心嗎？跟爆豪中將分開。當然，無論如何我們是會跟著您的，跟在您身後總是能得到勝利，給您領導讓我們很安心。」

「雖然有時候有點那個……」另一個士兵小小聲地吐槽長官在戰場上脫韁、幾近瘋狂的行動。

「上頭的指令，不是我能左右的。」綠谷少將吸了一口菸，慢慢吐出煙霧。

「您不會去爭取？」士兵們感到詫異。

一旁的士兵將木柴擲入營區的篝火，瞬間發出噼啪爆裂聲，原先逐漸微弱的火星復萌，旺盛地燃燒著。營區被染上一層暖黃色。

「……最近我有在思考，過去是我太依賴小勝了，或許無意識讓小勝遷就於我了。也許跟我在一起，會讓小勝變得有些綁手綁腳。」

「你是說如果分開比較好嗎？可是爆豪中將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在我看來你們在戰場上一同作戰總是能提振軍隊的氣勢，何況你們配合的也很好啊！」另一個士兵忍不住開口說道。

綠谷少將搖搖頭。

「我不知道。我不會說分開比較好，小勝是怎麼想的我也不知道。跟小勝一起作戰絕對是令我振奮，這是毋庸置疑的，但……」

綠谷少將緩緩抬起手，面目凝重地凝視著佈滿傷痕、充滿皺紋的手。

一瞬間，他似乎看見了手被血染紅、滿溢而出的幻覺。

他奮力搖搖頭，又回到了現實。

「我…並不是對我自己的狀況全然不知，我也知道我這樣的狀態很奇怪……並且越來越奇怪了……有時候甚至會在夢中夢見自己在戰場上浴血而戰……懷裡抱著的……是……」

顫抖的聲音和夾帶哭腔的聲音，讓士兵們背脊僵直，比起一直狂笑著的長官，開始像正常人一樣會正常哭泣的長官，反而讓大家有些手足無措。

沒有說完的話語背後，正是人人都能料想到那個人名。

「我越來越沒有辦法感受到某些知覺，記憶也變得有些破碎……在這樣下去我可能會在沒有意識的狀態下傷害到小勝，或是拖累到他，我不想成為小勝的負擔……」

「所以如果小勝也認為這樣做比較好的話，對彼此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真的到那個時候我會離開他身邊。」綠谷垂下眼眸，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手中挾著菸的手卻微微顫抖。

敏銳的士兵覺察到長官細微的動態。

「長官，但是你……根本不是真心這麼想的吧。」

「小勝是小勝，我是我。雖然我們是青梅竹馬，過去彼此一起相處多年，但是……」

對於長官答非所問的回答，士兵也不是很意外。

而綠谷少將轉過頭看向士兵的眼睛。

「人啊，終究有分開的時候啊，不是嗎？」

綠谷少將複雜的表情，讓士兵們繃緊神經。

戰場，正是能不能見到明天清晨的太陽都不一定的殘酷世界。在場任何人都無法保證下一餐能再次聚在一起用餐。

對任何事物懷有期待與依戀，當失去時才會更加痛苦。

所以才選擇在失去前放手。

愛一個人，就是承認了自己有了軟肋。

所以才選擇放手。

以免彼此受到更多傷害。

「如果小勝未來是被調去安全一點的地方就好了，危險的疆域由我來處理就好……」

「白痴！」此時一個響亮而低沉的聲音從綠谷少將的頭頂傳來，打斷了綠谷的話語與思緒。

緊接著是一個手刀落到他腦殼上，「少在那邊暗自悲傷暗自感嘆了！」

「小勝！？」綠谷少將捂著被敲的頭，抬頭望向來者ーー他的直屬長官，爆豪勝己。

「我都聽到了，你這傻子。沒有知覺還有記憶破碎還不都是因為你整天抽煙，拿來！」

爆豪搶過出久手上的菸，扔在地上用力踩滅。

一旁的士兵見到爆豪中將來了，紛紛識相地退回棚內迴避，把空間留給兩位長官。

爆豪一把揪起綠谷的衣領將他拉向自己。

「你給我聽好了，誰管你束縛不束縛，當初是你自己跟上來說要永遠跟著我，少給我中途放棄，廢久！要做就給我做到徹底，誰允許你擅自決定要分開！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手裡，要是敢隨便被廢物敵人殺死我就殺了你！」

爆豪中將不間斷的憤怒輸出讓綠谷愣在原地。

「小勝你都聽到了！？可是我…你也知道我狀態有點……」綠谷躲避著爆豪的眼神。

爆豪放下出久的衣領，轉而隻手捏住他的臉頰，強迫他看向自己。

「你那狀態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要是被敵人看到你這副窩囊樣，還不得笑死？」

「唔……」綠谷被說到一時語塞。

「其他的事你別管，只要照顧好你自己，滿腦子只想著怎麼跟上我就對了！」爆豪放開綠谷。

「不是想著怎麼殺敵？」綠谷揉了揉被捏紅的臉頰。

「敵人會由我來全部殲滅，你就在後面看著就對了！」爆豪用不容反駁的口吻說道。

「可是你不會嫌我煩嗎？就是……關於平時常常喜歡黏著你、出任務的時候常常被跟你綁在一起，還有在戰場上常常給你添麻煩什麼的……你不會厭煩嗎？」綠谷支支吾吾地問道。

「啊？比起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像隻脫韁野馬一樣失序，這都好多了吧？你以為我是誰啊？」爆豪把臉湊近綠谷。

爆豪吻上他的唇，帶著一點怒氣，但其實更多的是關心。邊親吻著，邊輕咬他的唇瓣。

「我是你的爆豪小勝，出久。」

綠谷先是震驚，但隨即閉上眼，回應了爆豪的吻。

「嗯」

綠谷的手慢慢撫上爆豪的腰，順著腰一路往後滑到臀部。

篝火的火光將他們的臉照的通明，為夜晚增添了些許暖意。


「下次再敢說要分開，我就咬掉你上面跟下面。」爆豪惡狠狠地說著，手滑到綠谷的褲襠。

「那樣太可怕了，小勝。」綠谷扶著爆豪腰與臀的手顫了一下。

「長官那邊我會去說，誰敢反抗，就等於跟我們整個軍做對，知道了沒？」

「嗯。」綠谷點點頭，將臉埋進爆豪的頸窩蹭了蹭。

「你還等什麼？」

綠谷抬眸，眨了眨眼。

不符合年齡的幼態臉頰上有著比誰都深刻的傷疤，那是歷經多年戰場的勳章，也是當時為了守護爆豪而留下的愛的印記。

「明天休兵。」爆豪邪邪一笑，手緩緩撩開厚重的軍服，往內探去，熟練地幫對方把拉鍊解開。

綠谷的臉唰地變紅。

「等等、笨、不要在外面這樣、小勝！」

綠谷立刻拉著爆豪的手往身後的帳篷內走去。

士兵們都很清楚，並競相提醒今天晚上記得戴上耳塞，以免徹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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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愛就是一種束縛，或許彼此會因為糾纏不清而難以梳理彼此之間的關係。

一旦接受被束縛，或許當要掙脫時反而會有種不自在的感覺，因為習慣了你的存在、你的陪伴。

不論是嘮叨、叮嚀，還是命令，只要是來自你的聲音，總是能讓我感到安心。

在看不到終結的戰事中，光是能與你在一起便使我的人生充滿意義。

或許沒有誰一開始便願意被束縛，但是因為愛，我們願意為彼此獻上自己。

互相套上頸圈，不是一種上下關係，而是信賴與保護的確立。

《束縛》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