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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ven-秋春】長閑


※　三無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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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午後，未關上的窗灌進些涼風。或許是工廠員工的休息時間，轟隆轟隆的機器聲安靜了下來，除了偶爾呼嘯而過的汽車引擎，還算得上是安靜。

　　上班族這時間也關在辦公室裡吧，他想，將早餐的垃圾丟進垃圾桶，點了根菸。

　　遲到的早餐是昨天從打工處帶回來的過期三明治，撕開包裝時有點失敗，為了不掉得滿地都是，他用有些滑稽的姿勢三口解決。這惹來另一人的笑聲，他這時才發現對方醒了。

　　「幾點了？」

　　「一點半左右。」

　　睡得好晚。春樹伸了個像小熊的懶腰，還陷在枕頭裡的臉看起來十分鬆軟，他用棉被將自己裹得更緊、瞇著眼看秋彥吐出的煙霧，像是沒睡醒似地。

　　隨意從地上撿起牛仔褲套上的秋彥，看春樹如此暖和的樣子反而有了一絲涼意。他叼著菸嘴，轉身拿了茶壺裝了自來水，放上瓦斯爐。

　　喀喀兩聲，點燃了藍紅雙色的火，光是看著涼意就消散了些。他再次轉過頭、將重心放在靠著流理台的後腰，不疾不徐地吸著今天的第一支菸。

　　仲春的陽光是暖的，風卻是涼的，總是立刻吹散了他的煙霧。

　　秋彥的房間雖高，但被淹沒在大樓之間，從窗邊還能遠遠地看見同樣隱沒在房子之間的櫻花樹，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入春實感，讓他最近只能從還帶著微微低溫的風裡感受春天。

　　以及床上的那個人。

　　似乎又被睡魔拉了回去，那雙瞇著的眼慢慢地、慢慢地又闔上了。微微張開的唇從三四公尺外的距離都能看出乾澀。再給他咖啡前先給他一杯水吧，他想。

　　將原本想分給對方的最後一口菸深深吸進身體在吐出，燃盡的菸則按進了菸灰缸裡。

　　茶壺沒有發出沸騰的尖叫，在冒出大顆泡泡時他就關上了火。

　　即溶咖啡罐裡的杓子又被咖啡粉埋了起來，他搖晃了幾下，挖掘出小小的杓子。無視說明，他往兩個馬克杯裡各加入了三湯匙，注入熱水。

　　隨意拿了支筷子，一杯一杯攪拌均勻，熱氣騰騰的咖啡同樣也冒著煙霧，看起來卻更加清澈。他指尖輕輕扣著杯耳啜了一口，同時從冰箱裡抽出裝水，放上矮桌。

　　他蹲下，從床邊湊近還閉著眼的春樹。滿室的陽光落在他的臉頰，麥芽糖色的髮梢被曬得金黃，髮梢和影子一起變得朦朧，明明房裡都是咖啡帶苦的香味，他卻覺得有點甜。

　　他俯下身，撒嬌似地親吻了沾著春光的鼻尖。

　　「嗯？啊……」

　　發現自己又睡著的春樹揉了揉眼，表情對自己有些無奈和不好意思，他苦笑著、用沙啞的聲音問秋彥泡了咖啡嗎，我也要。

　　和早晨初醒的嘶啞聲音不同，春樹的沙啞中帶了點蜜，喉嚨不適而略帶鼻音的那種。那種聲音像是搔著秋彥的耳廓，他又親了他的嘴。

　　「乾巴巴的，你先喝點水吧。」

　　「呵呵、謝謝。」

　　春樹裹著被起身，接過秋彥遞來的水瓶。仰頭飲下的冰水沖醒了腦袋，這時他才有脫離睡意的感覺。

　　他又喝了一口，上下滾動喉結後抿了抿嘴，遞出的水瓶換來溫熱的咖啡。他邊啜飲邊看秋彥踢開地上的衣物，在窗邊騰出一塊地，並搬來了譜架。

　　琴盒的拉鍊老舊卻滑順，秋彥蹲在地上，沒幾秒便取出了琴。

　　常常一有空閒就突然開始，偶爾也會看秋彥練鼓，但最近幾個星期都是小提琴。

　　聽說月底需要上台，也說過西裝應該需要送洗的話題，散落在地練習樂譜寫著筆記，字跡意外地整齊，整齊到他的憐愛快從嘴邊溢出。

　　秋彥將琴輕靠在肩頭，翻動樂譜，裸著的背讓陽光恣意攀爬，將上頭的痕跡映得更加明顯。

　　他又將咖啡湊到嘴邊，用杯口藏住了無處安放的羞赧。

　　好像找到了適合暖身的譜，秋彥站起身，動了動肩，舉起深楓樹色的琴。那光亮得像瓷器般的琴還未架到合適的位置，春樹卻忍不住開口。

　　「那個……嗯、抱歉。」他咬了下唇，抬手指了指頸邊，「這裡，好像……有痕跡。」

　　「啊？啊啊、這個不是你弄的，最近練得太勤了。其他的才是你。」

　　秋彥背光咧著嘴笑，將小提琴架上肩頸，側頭、取起弓弦。

　　腳像是長了根般地紮在地面，讓體態看起來穩重安定；挺直的腰板與胸膛卻透著一股柔韌，秋彥拉琴總是閉著眼、側著身體、隨著樂音搖晃。

　　他並不那麼理解古典樂，有時他可以說出曲名、有時能說出這段好像有聽過、有時也有完全不懂的樂句。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那撫過他腰間的、帶著厚繭的指尖在弦上挑動。可能還帶著菸味。親切感與陌生的感覺混在一起，和貝斯不同指法在他眼裡像是貴族在跳舞似地高貴。

　　比起疏離感，他更為這畫面而著迷。

　　悠揚緩慢的音符跟著揚起塵埃、在空氣中飛舞，閃閃發光的空氣將秋彥包裹。春樹靜靜地坐在床上，捧著還有餘溫的馬克杯看著。

　　真帥。他想。

　　微風吹起窗簾的一角，在布料輕薄落下時秋彥也停下了弓，弦的餘音化在寧靜之中。

　　春樹放下未喝完的咖啡、肩上掛著棉被，站起身湊到了秋彥身旁。他將額頭抵在他的左肩上，果然有點菸味，他輕輕地笑。

　　「怎麼？還想繼續留痕跡？」

　　秋彥帶著笑意的戲謔有些壞心、但也像是暴力般綻放的櫻花那樣盛艷，令人著迷。春樹覺得自己可能還沒睡醒，鼻腔深處泛起有些搔癢，像是呵欠、又彷彿忍住淚水的感覺。

　　「你想嗎？」

　　秋彥沒有開口，取而代之的是染著菸味的指尖。指尖輕柔地抬起他的下巴，又落下親吻。

　　啊啊、舌釘又撞到牙齒了。他邊想，邊將手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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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商B耶。
半年沒寫東西了哇賽。謝謝大家。

2025/04/18　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