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
301
302
303
304
305
306
307
308
309
310
311
312
313
314
315
316
317
318
319
320
321
322
323
324
325
326
327
328
329
330
331
332
333
334
335
336
337
338
339
340
341
342
343
344
345
[新世界][玖伊] 狐仙傳說
作者:冰瑚
衍生:新世界狂歡
配對:玖伊
分級:R18
注意:PARO向,被大狐狸養大的小伊得,含未成年性愛+獸交情節,慎入。是委託文,委託人要求匿名~我只是不小心爆字了。






慌不擇路一頭鑽進草叢裡,沒留意到腳下的碎石,伊得被絆了一跤,在斜坡上找不到支撐點,就這麼狼狽地翻滾幾圈,一路跌到山坳底下。
渾身都疼,讓他有好一陣子趴著沒有動彈,也因此順勢躲過後方吆喝著趕來的追兵。
直到確認附近再沒動靜,伊得這才勉強抬起頭,發出微弱的痛哼,抹掉頭上臉上的草屑泥巴。剛一偏頭,就對上一座聳立於眼前,老舊而陰森的古廟。

愣愣呆坐在原地幾秒,他緩慢想起,這座山坳似乎就是村裡口耳相傳所謂的禁地。大人們用來嚇唬小孩,說這裡會有可怕的孤魂野鬼出沒,抓走不聽話的搗蛋鬼;剛剛追著他欺負的壞孩子們,也總說著要把他綁住扔過來,看會不會被野獸吃掉。
相比這些毫無根據的鬼怪傳說,伊得卻覺得人類要恐怖太多了。
只因為他是無父無母,被扔在村口的孤兒,就必須被所有人鄙視輕賤。明明他從不偷搶拐騙,自小跟著獨居村尾的爺爺一起,堂堂正正地用勞力換取糧食。直到去年冬天,爺爺睡著後再也沒有醒來。

現在只剩他一人獨自在村裡忙碌,幫村民收割農作物、挑水、打柴或採集野果,做各種各樣辛苦的雜事。有些好心的純樸人家偶爾會多送他些東西,也有刻薄勢利的村民,在他忙碌整天後只願意給他一小塊乾硬的餅,連杯水也沒有。
即便生活如此艱難,他也依舊一個人努力地活下來了。
剛剛追他的幾個孩子是村裡的惡霸,通常沒有小孩願意跟他們玩,伊得是碰巧經過壞孩子們盤據的地盤,才會不幸被盯上。

出於滿心的叛逆和一點點好奇,他在起身後沒有馬上離開這個村民口中避諱不談的禁地,反而朝寺廟一步步地走近,仔細端詳漆成了紅色卻早已斑駁的屋簷房樑,從爬滿蛛絲的窗口望進去。
裡頭漆黑一片,看來荒廢已久。這裡的神明是否也和他一樣,被拋棄、孤立與遺忘,只能獨自住在破破爛爛的居所裡,忍受著日復一日的寂寞?

恍惚思考著,沒留意到貼在門板上的手稍稍用力了,褪色的木門吱呀一聲,朝內被推開。
濃重的灰塵、霉味撲鼻而來,讓他摀住鼻子狼狽地嗆咳許久,剛想轉身離開,卻有一陣忽然強烈的怪風自身後吹來,吹得他踉蹌不穩,一不小心就跨過門檻,踏入這座陰森的古廟裡。

……既然來了,乾脆就看看再走。
自認還算勇敢,連蟋蟀都敢抓在手裡戲耍的伊得深吸一口氣,藉著穿透過窗稜的微弱光線來到祭壇前。矮桌上擺著幾個邊緣破損的碗,裡頭只有幾顆早已乾癟的黝黑果實,正前方的則是一座爬滿了蛛網的石像。他左看右看,才勉強看出石雕頭頂有耳朵,身後也有一條並不明顯的尾巴,所以這大概是一隻狐狸。

原來村子裡祭祀的神明是狐仙嗎?但是他似乎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很輕、很輕的一聲笑,像羽毛落了地那樣搔過他耳尖,讓他偏過頭去用手抓了抓,感覺癢癢的。
接著那個聲音告訴他,不是狐仙,是狐妖才對。
原來是狐妖呀……他繼續喃喃自語著答,接著愣住,緩慢瞪大眼。
這整間古廟裡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站在裡面。所以,剛剛到底是誰在和他說話?

那陣風再度吹起,呼嘯過耳邊,讓木門大力關上,震落了房樑上的蛛網,也讓伊得狠狠被嚇了一跳。
「你、你是誰?」他捏緊小小的拳頭舉在胸前,露出自己最凶狠的表情,「快點出來,我、我才不怕你!」
「哦?是真的不怕……還是人類愚蠢的虛張聲勢罷了?」
太過深奧難懂的詞彙,讓伊得一時呆然,不曉得該如何回應,卻也因此暫時忘記了害怕的情緒。

那個好聽的聲音又是一笑,接著要伊得睜大眼,仔細地、好好地看看,因為自始至終,他都並未躲藏起來。
話音剛落,原本破敗老舊的古廟便好似抹掉一層霧, 褪色的梁柱漆上嶄新的豔紅,腐朽的窗稜重新變得堅固,佈滿整個空間的灰塵與蛛絲被擦去。桌前擺放著豐盛的祭祀餐點,飽滿的果實與精緻的糕點,甚至還有兩隻大紅的蠟燭立在上面,照亮整個空間。
最最重要的是,忽然出現於他眼前的這個人──

這還是個人嗎?伊得幾次揉著眼睛,不敢置信。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好看,擁有比畫卷裡下凡渡世的神仙還要美麗的容顏,彎起的眉眼令人聯想起石像狐狸嘴角含著狡猾的笑意,一金一紫的瞳色妖異也神秘,一旦對上了便令人再也挪不開眼。
心跳第一次變得那麼快,不是因為拔腿狂奔躲避人群,並非出於畏懼或者害怕的情緒,而是,就連伊得自己也無法形容的……

「怎麼了?人類幼崽,嚇到呆住了嗎?」男人……應該是男人吧?伊得不是那麼確定。對方朝他走近,微微彎身,笑容戲謔,露出了銳利犬齒。那頭紫色長髮有一綹因此晃到他眼前,讓他愣愣地仰頭,抬手小心翼翼將絲滑柔順的觸感捉進掌心。
「你……你是神仙嗎?」
「都說了是狐妖,還不懂嗎?人類的幼崽可真蠢。」

人類幼崽是什麼?伊得想發問,卻將更在意的問題先問出了口。
「但你比畫上的神仙還要好看,為什麼不是神仙呢?」
「呵……神仙也有長得醜的,妖怪當然也有長得好看的。就像剛剛外頭那些追趕你的小崽子就醜得不行,難道不是嗎?」
好像是這樣沒錯耶。伊得點點頭,恍然大悟。

這個自稱狐妖的男子無趣地撇撇嘴,直起身,那一小束髮也因此從他虛虛收攏的掌中滑落。感覺並不適應的伊得在左看看右看看,乾脆捉住了男子拖曳著的袍角,同樣放輕了力道,怕弄壞上頭精緻的蓮花繡紋。
衣服好看,但人更好看。
好看得讓他目不轉睛,狐妖往哪裡走了,他就像條尾巴一樣跟到哪。對方來到桌前拿起一顆豔紅的果實到他面前逗弄,他便乖巧地接過,咬下一口,然後被酸得皺起整張臉。
狐妖卻笑得更開心了。

原來這是一隻壞心眼的狐妖。伊得悄悄記在心底,捉著袍角的手卻始終沒鬆。
狐妖問他什麼,他就乖乖回答什麼。
說被欺負是因為他從小就沒有父母,只有村裡好心的爺爺收養了他;問他怎麼這麼矮就說因為平常吃得少,又總是晚睡早起;問他為什麼總盯著自己不放,就說因為對方長得好看,美麗又帥氣,比他見過的所有人都還──

懵懵懂懂地,他被摟著在男人膝間坐下,修長的手指蹭過他下巴,讓他癢得左閃右躲,卻不敢生氣。話說回來,這裡又是何時多出了一張躺椅?好像原本該是牆面的地方又多了一間廂房……最後得出結論,這些肯定都只是夢境一場,才會如此神奇也美好。
才會有人一臉戲謔地逗他,又讓他牽著走,還將他抱在懷裡問話。雖然被捏著臉頰有點痛,果子有點酸,之後放進嘴裡的糕點卻很甜,讓他吃撐了肚子,揉著眼開始打哈欠,卻不肯將眼徹底闔上。

狐妖問他怎麼不睡覺,他就倔強地說不想睡,因為一睜開眼肯定就要醒了,但他還想在這場夢中停留得更久一點。
就又聽見狐妖笑著說他還真傻,是所見過最笨的一個人類幼崽了。
他才不是……什麼人類幼崽。

那麼就是小少爺了。
小少爺又是什麼?他迷迷糊糊地問,將頭靠在對方肩頭蹭了蹭,嗅到有如花香的一股淺淡。
是……天真又愚蠢,傻傻的小少爺。
他才不笨,他可是村裡面唯一一個可以從一數到一百的小孩。伊得低聲咕噥著,還想辯駁,卻在那片環繞著他的溫暖蕩漾中逐漸失去了最後的意識。


*


再度睜開眼,醒來的伊得發現自己躺在柔軟舒適的錦被之下,頭頂的牆面還雕刻著細緻的紋樣,一扭頭便看見會讓他忘記了該如何說話的那張臉……才徹底明白過來,原來他沒在作夢。
這間破敗的古廟裡居然真的住著一隻狐妖,將外表偽裝得陰森恐怖,裡頭卻是雕梁畫棟的精美。
狐妖這時才問起他的名字,他乖乖回答,也反問該怎麼稱呼對方。

「你該叫我大人。」
「大人是你的名字嗎?」好像不怎麼好聽耶。伊得面露同情。
狐妖又捏住他臉,呵呵冷笑,說他的名字是玖夜,狐妖是種族,大人則是對大妖怪的尊稱。
玖,夜。伊得反覆在心底咀嚼數次,確定再也不會忘記後,才開口稱對方狐妖大人。

「狐妖大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如果輕易就能變出床和椅子,又為什麼要窩居在簡陋的小小廟宇?
對方卻說他本來就是邪惡的妖怪,因此被封印在某個地方是很正常的事。為了不讓妖怪興風作浪,附近村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獻上祭品,通常是瓜果糕點,如果到了災年就會是更加貴重的東西。
伊得適時想起認真耕作的大叔最近每天都在唉聲嘆氣,說著稻穀結穗比平時還少,老天又遲遲不肯下雨的抱怨。

「一直被困在這裡,難道不寂寞嗎?」
這個問題,玖夜並未回答,只是面無表情用兩手狠掐他臉,直到留下紅紅的印子。
「沒關係的,狐妖……大人。」伊得笨拙地握住對方鬆開的手,一邊發出嘶嘶痛哼,說自己可以常來,這樣對方就不會再感到無聊。
「……小少爺果然很蠢。」
伊得沒有反駁,說他覺得法力高強的狐妖還被困在這裡,好像也同樣有點蠢。

和村民們約定的工作必須繼續,他在太陽升到天空正中央前告別狐妖,還揣走碗盤裡幾個不管怎麼拿都不會少的糕點,朝站在門邊就不肯再踏出一步的狐妖告別。
沒有將這場神奇的際遇告訴其他任何人,伊得始終將之當成祕密藏在心底,彷彿這麼做的他也終於擁有了獨屬於自己的某樣東西。
他比平時更快更認真地完成農耕,幫忙修補破損的屋瓦,之後早早離開,就連村民塞給他的是大白饅頭還是乾硬的冷麵糰都不在意,只想快點去到村民口中的那塊禁地,去廟裡找他的狐妖大人。

狐妖陪他幾天後就膩了,要他去一邊待著,別總是湊到跟前吵鬧。於是他低著頭搓揉手指,問能不能拿書架上的書看──並在對方問他識不識字時,誠懇地搖頭。
深深嘆了口氣的狐妖乾脆變出桌椅和筆墨紙硯,要他乖乖坐著,教他習字,也讀書給他聽。書室裡不存在那些伊得偷偷在村裡有錢人家裡瞥見的古籍經典,只有靈異志怪或有趣的旅遊雜記,伊得發覺自己更喜歡這些。
他讀書的目標不像那些書香人家,將來要考取官職,只是想與玖夜更近一點,想知道對方懶懶靠在躺椅邊翻閱的書籍內容,想讀懂對方口中偶爾艱難晦澀的詞彙意義。

狐妖叫他小少爺,他就叫對方大人,偶爾是狐妖大人,偶爾是玖夜。在心底唸著唸著,就總會不小心脫口而出的名字。每當此時,對方便會彎起手指敲在他頭頂,說他可真是沒大沒小。
但他知道,玖夜不會真正對他生氣的。就好像他對每個明天都滿心期盼那樣,碗盤裡從未清空的點心也是狐妖在等著他到來的證明。

夏季之後是秋收,落雪的日子過快地到來。
今年村裡的收穫不如往常,家家戶戶早早在嚴冬裡鎖上門,於是伊得也乾脆捲著自己所剩不多的行李,直接搬到古廟來住,被玖夜百般嫌棄。
廂房裡的床變寬了,因為要讓他,還要讓玖夜也睡在上面。雖然伊得每次閉眼又睜眼時,身邊總是空蕩蕩的,但手摸過去時床鋪還留有餘溫,讓他知道另一人也曾在夜裡與他悄悄貼近過。

隔年伊得拔高了不少,因為吃的不曾短缺,卻惹來村裡刻薄人們嫌惡的眼光,認定他肯定是在冬天偷偷藏了糧食。願意讓他做工的人家少了些,欺負他的孩子又變多了,伊得卻不怎麼在意。
他只要知道世界上還有一個關心的人……的妖,就足夠啦。
所以他其實不懂,為何那天的玖夜會如此生氣,神情變得森冷,瞳孔也危險地豎起了尖。

「對不起……我躲得太慢、嘶!玖夜別生氣了。」
狐妖甚至沒斥責他直接喊了名字,只是面無表情解開他衣襟,用指尖去摸鎖骨蔓延到了腹部的那一大團瘀青。那些壞孩子不曉得為什麼比平常欺侮得還過分,甚至拿石子砸在他額角,這才被狐妖給發現,要不然平常他總是能藏好的。
皮膚上的傷痕有舊有新,還有從前留下來的難看凍瘡,伊得害臊地往後縮,想拉起被子,又被玖夜給按住。骨節修長的手按在他略略凹陷的腰間,摸著有些根根分明的肋骨,緩慢往上,停在胸前。

之後狐妖發出冷冷輕呵,變出一罐藥膏,細緻地給他抹上。從肩膀越過胸前,直到陷入尾椎,連額頭那塊微小擦傷也沒放過。清涼的藥膏搓開後在皮膚上蔓延開來密密麻麻的熱辣,讓伊得有些難受地哼出聲,仰頭便埋進玖夜懷裡。
明明不覺得疼了,胸口卻還是一抽一抽地難受。或許是因為難得有人心疼自己。
玖夜扣住他後頸,銳利的爪尖掐進一部分的肉裡,雖然容許了他的黏人與撒嬌,卻在摩娑過他頸肩後,張口於那處狠狠咬下,讓他痛呼出聲。

傷口很疼,咬破了皮,讓伊得嗅到血腥氣。讓他意識到,果然狐狸再怎樣也還是狐狸,是吃肉的,或許總有一天會把自己也跟著拆吃入腹。為這樣的想像感到委屈與苦悶,伊得嗚咽出聲,控訴玖夜的惡行,對方卻只是冷哼,又就著他的鎖骨、腰間咬下幾口,讓剛剛才痊癒的痕跡又多添了幾筆新傷。

「小少爺還真讓人生氣。」
伊得不解地嗚咽,問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你的這具身體也是我的……就不該有其他的什麼人在上面留下惱人的印記。」
好吧。伊得癟著嘴,說不然你也多咬幾口,這樣才公平。
玖夜為此瞇起了那雙燃燒著火光的眼,笑著調侃,這可是小少爺自己答應的。

然後就真的將他從頭到腳都咬了一遍,連手指的縫隙和彎曲蜷縮的腳趾都沒放過,還將他翻了個面,在後腰和臀肉上都留下深刻的牙印。
伊得真的哭了出來。因為藥膏清涼刺激的效果未褪,又被咬了那麼多下,讓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整個搗爛的糯米……軟塌塌也黏糊糊地,混亂成了一團。狐妖甚至過分地將手指壓在他舌上,不准他痛呼出聲,只能呼嗬喘息,讓淚水漸漸模糊了整張臉。

之後的每一日,當他到來時,總會被狐妖脫去衣衫,抹上藥膏。
瘀青的痕跡很快便消失了,凍瘡和舊傷疤的痊癒卻要更久一點。狐妖會一臉不爽地繼續咬他,咬在他肩頭、頸側或者胸前,留下一圈一圈紅痕。
偶爾咬到胸前突起的部位,總會疼得他左閃右躲,同樣敏感的部位還有下腹和他總想收攏的腿腹間。然而每當他想逃走,狐妖就會更加兇狠地欺負他,直到他抽咽得喘不過氣,哭到全身泛紅了,才終於肯將他放過。

那也並不全然……只有帶給他疼痛。
有時是癢,彷彿羽毛搔癢著呼吸喉道的那種癢;有時又是舒服,讓他會顫抖著朦朦朧朧閉上眼,往狐妖懷裡湊近。
喜歡嗎?玖夜總會這麼問他,咬著他耳根,將壓沉的嗓音往他耳廓裡送。
不、不喜歡。他總是這麼答,抬手摀住了臉,聲音哽咽。

喜歡嗎?小少爺。
不……不喜歡。
喜歡嗎?
不、
喜歡嗎?喜歡嗎?喜歡嗎──
……喜、喜歡。

那是還沒真正長大的伊得第一次知道,原來疼痛真的能夠變成歡愉。
玖夜沒像以往那麼惡劣地咬他,偶爾是舔的,偶爾則用抿緊的唇去碰觸。伊得知道那是親吻。吻落在他額間、鼻頭、嘴唇,讓他恍惚也迷茫,又繼續往下,親吻乳尖,舔吮著啃咬過了下腹,再用唇去吻他雙腿間垂著的那團軟肉。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但那處因此發燙,燙得令人心慌,也慢慢腫了起來,被玖夜捧在掌中對著輕笑。

「那、那邊是壞掉了嗎?嗚……好痛。」
「不,小少爺只是……終於長大了。」
都十二歲了,小少爺長得還真是慢。
伊得不懂玖夜在耳邊喃喃的意思,只是覺得……那雙危險的獸瞳,看來比平時還美麗也危險許多。

玖夜卻沒繼續關注那團撐起了弧度的器官,而是又抹了一坨藥膏在指尖搓揉化了,之後往他股間抹去,往……往那個該是用來排泄的部位。
伊得為此掙扎,低聲喊好奇怪、好髒、不該是那樣。
不該是哪樣?玖夜輕鬆便握著他膝蓋,將雙腿高高抬起,後臀那個被手指伸進去探尋的部位因此收緊,古怪的不適感讓伊得脹紅了臉,不知為何感到羞恥萬分。

如果是四肢和上半身就算了,以前去河邊玩的時候,大人小孩也都光著膀子,卻從未將那個地方也一起裸露。他已經十幾歲了,不是兩三歲,還需要大人抱著蹲茅坑的年紀,所以不懂為何玖夜要盯著那個地方看,要去撫摸,還要一遍一遍地去挑逗。
下腹那片肌膚越來越熱,逐漸蔓延到了全身,喘息開始變得艱難,喉頭像有硬物哽著,怎樣都嚥不下去。掙扎的手指捉皺了床單,又去抓有著竹葉紋樣的袍角,那上面還有金絲繡成的流雲,入手細緻,好幾次都從他掌心裡滑開。

「……乖孩子。張口,呼吸。」
他怎麼又……又被換了個稱呼呀?伊得有些惱地偏開頭,大口喘息,被俯下身來的人揪著下巴不放,將舌頭放入其中糾纏。他艱難地從空隙中找到機會抗議,說自己早已不是小孩子了。
玖夜卻呵呵地笑,吻到他耳邊,卻又說了一聲,乖孩子。

往臀縫裡深入的那隻手指不知是頂到了何處,讓伊得挺起身子,發出了黏膩又奇怪的聲音,像剛出生還沒能睜開眼的小貓,混雜著並不明顯的啜泣。
有點疼,有點難受。於是伊得淚眼婆娑地問,哪時候才能結束?
玖夜沒有告訴他確切答案,只說快了。告訴他,只要當個乖孩子就能舒服。
騙子。從以前到現在,都是惡劣的、壞心眼的狐妖,說的話從來都不能當真,不曉得為了捉弄他騙過了他多少次,他才不會傻傻地再去相信。

「小少爺,腿,幫我夾緊了。」
……腿?伊得感受到貼在後臀,接著往他腿縫裡戳去的滾燙巨物,在低下頭時望見那根不明所以的器物壓在了自己的東西上。不論從體積或長度來講都相差甚遠,僅有外觀類似,也長在肢體同樣的部位。
接著他下半身被折彎,小腿幾乎抵在肩膀上,那根兇猛的硬物則擠壓到了腹部,在退出又進入的摩擦間刮疼了細嫩的腿腹肌膚。讓他顫抖著扭動,卻掙脫不開,只好哼哼地掉著眼淚,抬高手去抱住眼前的人,去索要會讓他心動也心跳的親吻。

親吻是因為喜歡。
他看過丈夫親吻妻子,妻子親吻小孩,他卻從未有機會獲得過。

但是現在他擁有了,是玖夜帶給他的。包括那些咬遍了他肌膚隱隱的痛也成為了某種無法遺忘的烙印,就如此刻讓他燃燒成為一團火焰的熱度,難以自持的顫抖和呻吟,都是由這個人帶給他的。
他不會忘,也不可能捨棄。
都是他的,他一個人的,他終於能夠獨佔的。
哭泣是由於未能理解的疼痛和歡愉,淚眼模糊卻是出於心滿意足的欣喜悅然。

最後那股濃稠的白濁射在了他胸膛,有些沾到了唇角,他自己洩出的那一小灘稀薄卻推積在下腹的凹陷,被玖夜用手指抹去,反手便抹在被單上。
乖孩子。
那個聲音又在他耳邊說著,好氣人,好喜歡。於是伊得翻了個身,鑽進對方懷裡,用額角磨蹭對方胸前柔軟的布料,扒著舒服的位置就不再動彈。

對方壓低了聲音輕笑,震動了胸膛,被他用小小的手掌拍了拍,哼哼著說不許再動。
因為他累了,要睡了。
而對方將一隻手落在他後背輕拍兩下,對他道晚安,聲音比從前的任何時候聽來都還要溫柔。


*


自那之後,以往的塗藥環節變了調,成為某種會讓伊得在過後好一陣子不敢對上玖夜雙眼的橋段。他不知道那算什麼或是什麼,卻知道那讓他既舒服又羞澀,會在玖夜面前毫無保留地敞開身體,被對方打開或進入,漸漸地侵蝕了某一部份。
在幾次過後,懂得舉一反三的伊得才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每次玖夜都要將手指戳進他屁股裡,因為不管是戳進了他腿縫抵住了小腹,或者蹭過他後臀擠進臀縫,那柄凶器的最終目標似乎都是暫時被手指所佔據的那處。

「那太、太難了。」伊得憋著氣,用手去碰洩過了一回,軟軟趴在他腹部,卻依舊驚人的龐然巨物,煩惱地將眉頭都皺緊,「搞不好連嘴巴都放不進去呢……」
聽了他說這話的玖夜卻兀自笑了起來,說他可真是個貪心的小色鬼。然後在下次,哄他用嘴去親那個地方。
用兩隻手都捧不過來,張開了嘴巴也只能勉強含住頂端的一小截,稍微用舌頭舔了舔便開始下巴痠麻,伊得嫌棄入口的味道,撒著嬌說不想再舔,卻又忍不住在吐出來後又用手去摸,摸一摸又去親一親。

最後是玖夜狠狠將他壓在床上,笑容危險地要他別鬧,他才乖巧作罷。雖然他不喜歡那種帶點苦的味道,卻喜歡玖夜在低下頭來望向他時抿緊了嘴角,眼尾通紅,那種將要發怒卻仍克制著的隱忍模樣。那會讓他……忍不住想與這個人親吻,想被靈活的舌頭撫慰口腔,想被那隻手摳弄著敏感的腰腹和胸口,再和這個人滾在一起,融化進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裡。

幾年後,他又長高了一點,因為吃好睡好,皮膚都染上一層亮色的光澤,漸漸開始和因為進入饑荒而挨餓的村民們顯得不一樣。
連續收穫糟糕的幾年,讓村中的糧食貧瘠,有點家產的人家乾脆離開了這片山谷,只有倔強的人依舊不肯離去,說這片土地就是他們的根,有老祖宗和神明會保佑著他們。

說到神明,便有人向村長提起,是否到了該祭祀的時刻。
是了,就該如此。
古籍裡也曾經紀載,約莫經過百年便會迎來難挨的饑荒,到了這時就該進行祭祀,找出祭品獻給古廟裡的神明。

那不是神明,而是是隻漂亮又難應付的狐妖呢。伊得躲在人群之後踢著腳邊碎石,嘴角抿著並不明顯的笑,直到七嘴八舌的討論都安靜了,氣氛變得格外古怪,這才抬起頭來。
不知何時,村民們全都轉頭盯著他。明明頭頂上還是烈日豔陽,卻讓伊得不自覺冒出了冷汗。

「……就是他了吧。」
「是啊、是啊,看我們養了他多少年,報答的時刻也該到了。」
「村頭村尾的老爺爺老奶奶前年也都差不多走了……也只剩他了啊。」
「伊得,就是你了,該由你去啊。」
他們所有人都直勾勾地望著他,目光冷漠,面上卻掛著僵硬的笑,笑得比妖魔鬼怪還更加恐怖。
「──成為我們的祭品吧。」

祭品,該做些什麼?
伊得沒有機會發問,很快被一擁而上的村民擊倒在地,綑綁住了四肢,甚至連他的嘴也一併堵住。
「該去鄰村找神婆來啦……」
「那我去搭祭台。」
「還得準備其他的祭品呀,今年豐收不好,乾脆去山裡多獵幾隻兔子吧。」

村人陸續散開,而他被搬進穀倉扔在一邊,安排了兩個村人輪流看管,怕他逃掉。
他要逃什麼?如果按照他們說的,是要對古廟裡的神明獻上祭品,那麼他就不會有危險。玖夜肯定會救他,只要有機會進入那間廟裡。
挨餓了幾天,讓許久沒嘗過飢腸轆轆的伊得有些難受,也訝異自己居然變得如此嬌貴,看來是被玖夜養得太好,這樣以後該怎麼辦?

被帶出穀倉那天,天氣正好,陽光刺得能刮掉一層皮膚。他被抬著前進,來到那座古廟前,發現在通往山坳的那條路上搭了座簡陋的平台,木造的,底下堆散著許多枯枝火柴,上面只有一根柱子。很快,他被綁了上去。
距離古廟有點遠……怎麼辦?玖夜好像不能出門,畢竟是被封印在那處的狐妖。怎麼辦?

他恍惚開始掙扎,被不知道的誰用鋤頭狠狠敲了一下,頓時頭暈目眩,有濕熱的液體沿著額角滴落,在木板上灑落血花。
……好痛。他遲鈍地想,抬頭去看那座明明位在不遠處,卻始終不能看得更清楚的古廟。
好痛,玖夜。

粗麻繩捆在他身上,陷入了肉裡,不知道哪個村民扔了石頭,或許是小孩,是日常欺負他的那幾個壞孩子,或許……
他偏開臉,躲過了碎石,被牢牢捆住的身體卻動彈不得,就這麼挨了幾下。直到村長一聲喝斥說夠了,祭品不能夠有損傷,那些發出了噓聲的村民才終於作罷。
鄰村的神婆穿著黑袍登場了,枯朽的手幾乎握不住金色的杖,唸誦那段音調古怪的歌謠時聲音卻依舊高亢刺耳。伊得暈乎乎地晃了幾次頭,卻仍感到不舒服,乾脆就放空了思緒,直直盯著前方。

他好似看見了古廟的門被推開,有道身影在其中晃過。
風變得劇烈,原本晴空萬里的頭頂開始有烏雲聚攏,令村民們發出歡呼,高喊著祭品果然有效,接著是神婆亢奮地呼喝著,要村長命人取來火炬,去點燃這座木造平台。

什麼呀,原來是想將他燒死在這裡。為什麼不是直接把他送進古廟裡呢?這樣搞不好玖夜真的會保護村莊的,但如果將他燒死在這裡……燒死在玖夜看得一清二楚,卻永遠也跨不過來的這座平台之上。
那麼,那隻狐狸該有多麼難過呀。
好不容易不再孤寂,好不容易有人能夠相互陪伴,有人告訴他生活原來能夠如此有趣而愜意,告訴他何謂喜歡,告訴他那麼多那麼多的事情。即使是什麼都不做地仰頭望著夜裡的月光,有另一具軀體能夠親暱依偎,也能帶來不同以往的寧靜和喜悅。

「玖夜……」
他蜷縮起腳趾,卻躲不開已經燎燒到腳邊的火星,有些燙人,有些難受。汗水沿著面頰滴落,在火焰爬上小腿時,伊得終於忍不住痛呼出聲──
那股劇烈的風吹得周圍劈哩啪啦,好幾個村民因此被怪風吹倒在地,濃重的烏雲中發出了閃電,那群看見了異狀的人卻只知道高聲歡呼,覺得這是祭祀起了效果。

不是……不是那樣的。
視線模糊中,他看見那座古廟轟然倒塌,有野獸悲痛也憤怒的哀鳴響徹整片大地,之後是一大團紫色朝他們撲了過來,將驚慌四散的村民壓在腳爪之下。巨大狐狸竄入了祭台的火焰之中,不顧柔亮的毛髮被燒得捲曲,只是溫柔叼下了被縛在祭台上的祭品,幾個躍步便隨那陣狂風離開了這裡。

村民們愣愣看著眼前這幕,接著有人反應過來,為倒塌的古廟哀號,有人咒罵著熄滅的祭台,另一部分則望向了烏雲散去的天,一臉茫然不解。
他們的雨呢?他們的神明呢?
但沒有人能夠再給予他們任何答案。


*


撲通一聲被丟入冰冷的水潭中,手腳仍被束縛住的伊得剛要往下沉,又被那隻巨大的狐狸給叼了回來。用獸爪割裂了粗糙的麻繩,渾身濕淋淋的野獸趴伏在他身邊,看他自己掙開剩餘的束縛,接著走過來,貼在那隻狐狸頸間。
「玖夜……玖夜,謝謝你來救我。」說著說著,眼淚就滑入了閃著銀光的淺紫色皮毛裡。好看的毛色有些部分燒焦了,伊得一邊哭著,一邊捧水去擦拭,然後又將狐狸的前足抱在懷裡哽咽。

更多的話不需要說出口,心底就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
像是為什麼玖夜始終只維持著狐狸的模樣,又為什麼不肯說話,只是偏過頭來,用舌頭舔了舔他的面頰,又將他壓在爪下輕輕安慰。
想要突破古廟的封印,必定不是件容易的事,否則玖夜怎麼肯待在那種窄小又無趣的空間裡如此之久。是他害了玖夜。

剛這麼想,就獲得狐狸一聲蔑視的噴氣,接著將他掀翻在爪子底下,咧開嘴猙獰地發出嘶吼,彷彿在生氣。
「……你是不是知道我在想什麼?」
又是一聲哼哼,像極了玖夜平時的不以為然。
「但要不是我──」
爪尖從皮毛底下亮了出來,威脅似地抵在他眼前。

「好吧。」雖然一點也不好。伊得無奈地又哭又笑,抱著狐狸的前掌蹭了蹭,「但是……玖夜你還能變成人嗎?還能……像以前一樣,和我對話嗎?」
狐狸做出的回應,只是往前頃身,用粗糙的舌舔過他溼答答的那張臉。
「但是……不管怎樣,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伊得起身,湊近,張開手抱住了巨大野獸的頸,聲音的一部分陷在了絨軟的毛皮裡,「以後,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永遠都不要再發生像今天這樣,令人疼得彷彿連心臟都要徹底碎裂的事了。


*


狐狸駝著他走了幾天幾夜,終於遠離他們原本居住的山谷。
伊得在深山裡挑了個足夠隱蔽,又有充足水源的地方,開始緩慢搭建他們的房子。偶爾玖夜法力充足時也會幫忙,輕輕一揮爪子就能讓大樹倒下,他才慢慢砍出木片,搭建成房屋的形狀。
遇見雨天也用不著憂愁,附近就有山洞能夠躲藏,在房子還沒建成之前,他們通常都住在那座寬敞的山洞裡。

夜裡即便燒著營火,也不夠溫暖,因此伊得便會滾進狐狸的毛皮底下,扒著找個舒服的姿勢躺。對方通常由著他,偶爾則會煩躁地將他撥開,尤其在春天裡。
春天……是動物發情的季節。
年歲漸長的伊得,不再是從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了,卻依舊不想去思考,來自玖夜給予他的所有一切,是否存在著對與錯的邊界。他只是單純地喜歡,滿心滿眼都是這個人、這隻狐狸的模樣。

所以他也不會在乎現在趴伏於他身上的這個人,究竟展現出的是類似人類的型態,抑或是原本獸類的模樣。他全部都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因此哪怕狐狸撇開臉,他也會去追逐對方吻部,用手捧住細長的嘴,撫摸著咧開口腔裡顯露出的尖牙,並且將吻印在濕潤的鼻尖。他還用手去撫摸藏在狐狸肚腹之下細軟的毛,又繼續向下,用散開了衣襟的兩腿去纏住野獸的腰。
「玖夜……想要,想要你抱我。」

哼哧聲在耳邊響起,恍若這個人又在嘲弄他的急色。
他將聲音放軟,用玖夜聽了會瞇起那雙狹長眼睛的語調撒嬌,說就算是狐狸的模樣也好漂亮,是他見過最帥氣的狐狸,一邊胡亂伸手去摸,終於摸到隱藏在皮毛底下早已硬起的巨物。
狐狸一掌將他給掀翻,焦躁地在周圍踱步。他又起身撲過去,說沒事的不會受傷,他早就學會了該怎麼做……這次,他會自己用手來,再慢慢將玖夜的也放進去。

明明在擁有人類外表時還來不及真的完成這種事,現在卻要和身為野獸模樣的玖夜這麼做了。伊得只要一這麼想,就覺得自己真的……怎能如此淫蕩。卻仍無法克制,單純地渴望著將如此洶湧的滿腔愛意,全部展現給被困在狐狸型態裡的對方知曉。
沒關係的。他親吻著狐狸的嘴,一手摸著前端,一手就著漿果的汁液深入後穴。

一下、兩下過去,又接著過了多久?伊得不知道,只是等他忙得滿頭大汗,回過神來,才發覺狐狸正凝視著自己,瞳孔豎起了,拖曳在身後的尾巴來回地掃呀掃,那根猙獰的獸莖已突出了下腹。
好像……比人類的尺寸還要大一點。怎麼辦?會不會很痛?好不容易放入了四根手指,卻又覺得這麼做似乎不太夠的伊得,用顫抖的哭腔鼓起勇氣要玖夜過來。

巨大的獸莖用兩隻手都握不住,伊得只能翻過身來撐住地面,姿勢如同雌獸般翹起臀,一邊扶著那根巨物,緩緩陷入其中。即便放慢了呼吸,努力放鬆了身體,過於腫脹的莖身依舊帶給了他撕裂般的疼痛。
不同於人類的陰莖,獸類頂端的形狀格外具有存在感,稍稍頂進身體裡便將收縮的內壁完全撐開,讓伊得癱軟了身體忙著喘息,恍惚中用一手去摸鼓脹起的下腹,目光奇異也空白,不懂究竟是如何將巨物給真的吞進身體裡。

「玖、夜……玖……」
他已經不再稱對方狐妖大人了,因為這個人只是屬於他的玖夜,是他一個人的……
「嗯!啊、哈啊……太、太深了……玖、」
來不及講完的話成為一陣嗆咳,又融化成輾轉的呻吟。野獸的前足就撐在他面前,壓住了他的兩手,下半身全陷在絨軟的毛皮裡,就連他翹起的前端也會在狐狸挪動時被細軟的毛擦過,還未經過撫慰就已經溢出汩汩濕滑。

野獸開始了原始的律動,一下一下撞擊著他臀部,火辣辣地生疼,又被細絨摩擦著,帶來異樣的快感。內部除了滿脹的痛之外,還有被頂入深處的難耐,令人頭皮發麻,不自覺地夾緊腿根顫抖。然而這個動作卻只是更加彰顯了凶器的體積,讓伊得仰起頭來喘息,在斷續的叫喊裡逐漸發不出聲音。
後頸被野獸的長舌舔過,沿著脊椎一直蜿蜒來到尾骨之上,讓他抖得不成樣子,在徹底癱軟之前,被野獸墊在身下的前足給勉強支撐住了軀體。

被養好了的肌膚因為接受著日曬,顯露出健康的膚色,如今沁出一層細汗,蒸出一層粉,看來格外美味。大概是如此,才讓野獸將他整個身體都舔了一遍,又側過頭來去碰他的唇,讓他乖順地張嘴,與之糾纏。
那之後的事,伊得其實也不太記得了,只隱約留有印象,那是一場讓他連神魂也幾乎跟著震盪的性事,在之後緩了很久,靈魂才慢慢落回了連一點細微的接觸都會牽動起劇烈反應的身體裡。

他竭力抬起手,摸了摸狐狸的鼻尖,笑容燦爛,告訴對方,他們會一直在一起的,不論對方將以狐狸的型態,或是用人類的模樣。因為不論哪一種,都是他由衷喜愛,無法克制本能去親近的玖夜。
就這樣,他們在這座山裡隱居,開始了漫長的彼此陪伴。

直到很多很多年後,有偶然經過的樵夫,稱自己在那座山谷裡看見了神仙。神仙幻化為巨大的狐狸,駝著另一位神仙飛上天空,躍上他再也無法輕易瞧見的高聳山頭之中。



-end

狐妖不渡眾生,只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