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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伊瑟的後背貼著門扉,絲滑的黑色帷幔在微光中輕輕蕩動,如夜幕低垂,將世界的喧囂隔絕在外,空間內只剩兩人灼熱的氣息交錯。秦徹的手掌順著她的側腰滑下,緊扣著她的領域,指腹帶著微熱的溫度,恰到好處地牽引著她的神經。

「伊瑟,」他低聲喚她的名字,嗓音低啞,彷彿深夜裡潛伏的烈焰,在沉沉黑暗中蠢蠢欲動,帶著侵略與掌控,「妳還有後悔的機會。」

她輕哼一聲,眉眼間滿是驕傲與挑釁:「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大冒險還沒分出勝負?」

秦徹眯起眼,唇角微微上揚,像是一頭終於逮住獵物的野獸。下一瞬,他的手掌猛然收緊,帶著絲毫不容拒絕的力道將她困入自己的懷裡,紅寶石般的雙眸深深凝視著她,裡頭燃燒著比龍的吐息還熾烈的情感。

妄夜將近時,所有克制皆被吞噬殆盡,焰紋交錯,烈火傾瀉。

他們之間的距離被拉得極近,指尖的觸碰宛如鋒尖欲擒,劃破最後一層隱忍,火焰沿著肌膚與氣息漫延,如赤焰紋路般刻入記憶深處。黑曜石桌邊的金紋微微閃爍,像是在見證這場獨屬於他們的儀式——激烈、熾熱,且無法逃離。

穆伊瑟的指尖蜿蜒上他的肩背,將自己的痕跡悄然留存;而秦徹則在她耳畔低語,嗓音沙啞,如困獸掙脫牢籠:「這次是你自己選的。」

秦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她的臉頰,這一觸仿佛點燃了他內心深處的渴望。穆伊瑟微微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指尖溫暖,她的唇瓣微微顫抖,但並未退縮。她緩緩睜開眼,目光與秦徹的目光交匯,那一刻,彷彿所有的情感都不再需要言語。

秦徹低下頭,將自己的唇覆上穆伊瑟的,這一吻帶著絲絲不確定和渴望,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的疑慮與懷疑都逐漸消失。他的吻深沉而無所畏懼,像是要將所有未曾表達的情感都訴說出來。穆伊瑟回應著他的吻,她的手伸向他的胸膛,感覺到他的心跳與自己的重疊。每一個接觸都像是從未有過的深刻,激烈的情感在兩人之間流動。

隨著他們的身影不斷交織,彼此的身體緊密貼合,感覺到彼此的熱度如同火焰般在這片黑夜中蔓延。秦徹的手輕輕拂過穆伊瑟的腰際,將她拉得更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似乎都在呼喚對方。穆伊瑟的身體微微向前傾,她的唇緊緊貼住他的,仿佛要將彼此完全融合。

夜色翻湧,烈焰翻騰,他們的影子在熾光之間交纏,逐步侵佔彼此的所有意識,直至所有聲音沉沒於夜幕之中,化作無言的餘韻。

———

餘燼未散,事後照顧

不知過了多久,萬應室裡的赤焰微微熄滅,只餘微光搖曳,映照著房間裡依舊殘存的餘溫。黑色絲質帷幔輕輕蕩動,仿佛在夜色裡低語著尚未完全沉靜的餘波。

穆伊瑟緩緩睜開眼,餘韻未散的倦意讓她忍不住輕蹙眉心,身體被包覆在柔軟的被褥與他的氣息裡,微微動了一下,隨即便感受到肌肉隱隱的抗議。

秦徹懶懶地支著頭,深色的眼眸裡帶著未完全退去的餘燼,語氣帶著幾分慵懶的愜意:「怎麼,還疼嗎?」

穆伊瑟瞪了他一眼,語氣還帶著些微沙啞:「哼,也不看是誰害的。」

秦徹低低笑了,手掌順著她的背脊緩緩按揉,指腹的力度剛好,帶著安撫的意味,像是替她驅散那些遺留的痠疼。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間,溫度輕柔,與方才的熾熱截然不同。

「好了,別逞強,起來喝點水。」他語氣雖淡,卻透著一絲不容抗拒的溫柔。

穆伊瑟原本不想搭理他,但還是被秦徹從被褥裡撈了起來,接過了他遞來的溫水,輕啜了一口,這才感覺嗓子沒那麼乾澀。

秦徹單手撐在她身後,語氣漫不經心:「萬應室還給準備了換洗衣服,待會我幫妳弄。」

穆伊瑟哼了一聲,沒回答,卻順勢靠進他的肩窩裡,閉上眼輕輕嘆息。

秦徹垂眸,看著她微微顫動的睫毛,指尖順著她的發絲輕撥,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再躺一會兒,反正……今天的課我幫妳請假。」

黑曜石房間內,微光浮動,夜色仍然流淌,他們身影交疊,沉溺在這場深夜裡的溫柔餘燼之中。

晨光透過黑曜石房間的縫隙滲入,溫暖的光線落在絲質帷幔上,透出些微的柔和色澤。空氣中仍殘留著昨夜的餘溫,微微炙熱的氣息交錯,帶著沉靜的慵懶。

穆伊瑟正沉浸在難得的深眠中,意識還在夢境與現實之間浮沉,直到某種溫暖的觸感落在她的額間,細膩又輕柔,像是雪花飄落在掌心,稍縱即逝,卻讓人忍不住想要追尋更多。

她皺了皺鼻尖,微微嘟囔了一聲,還未完全清醒,卻感覺到那吻沿著額際滑落至眼尾,帶著不急不徐的耐心,一下一下地烙印著,像是在喚她醒來,又像是單純貪戀這片刻的寧靜。

「嗯……」穆伊瑟下意識地伸手撥了撥,想要推開這份擾人清夢的觸碰,卻反被對方握住了手腕,掌心的熱度順著肌膚傳來,帶著淡淡的壓制感。

「醒了?」低沉而帶著晨間微啞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些許愉悅,帶著點不懷好意的戲謔。

穆伊瑟不滿地皺了皺眉,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地抬頭,視線在光影交錯間捕捉到秦徹略顯散亂的黑髮,以及那雙仍然帶著夜色餘韻的深邃眼眸。他單手支著額,側躺在她身旁,目光筆直地落在她身上,唇角微微上揚,顯然對她剛才的迷糊模樣感到十分滿意。

她眨了眨眼,還沒完全恢復清醒的神智,只覺得懶洋洋的,乾脆順勢賴在他懷裡,額頭輕輕抵著他的鎖骨,喃喃地低語:「還早……再睡一下……」

秦徹低笑了一聲,手掌順勢落在她的背脊上,輕輕摩挲著,像是在安撫,又像是某種不經意的佔有。他並未催促,反而順著她的意,讓她窩在自己懷裡,指腹輕輕撥弄著她微亂的髮絲,語氣懶散又隱含一絲縱容:「再睡?嗯……妳確定?」

穆伊瑟沒有回答,只是輕哼了一聲,身體微微往他懷裡縮了縮,像是尋找最舒服的位置。她向來是高傲又驕縱的,少有這般毫無防備的時刻,而秦徹看著這樣的她,眼底閃過一絲柔色,手掌落在她的髮頂,輕輕揉了揉,像是在撫平她的倦意,也像是在珍藏這片刻的溫存。

秦徹低頭看著窩在自己懷裡的穆伊瑟,唇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剛醒來的模樣軟綿綿的,眼神朦朧,還帶著些許不耐煩,卻又懶得真正抗議,就這麼賴在他懷裡不肯動。

像隻貍花貓,尤其是餵飽後餘韻未散的那種,慵懶、驕矜,還帶點餘裕的餘韻,似乎對自己的狀態十分滿意。他心想,這模樣還真是可愛得過分,讓人忍不住想要多逗弄幾下。

「伊瑟,妳有沒有發現?」秦徹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語氣漫不經心地說:「妳現在跟貍花貓一模一樣。」

穆伊瑟懶洋洋地睜開眼,皺眉瞥了他一眼:「什麼?」

「貍花貓啊。」他手指順勢滑到她的下巴,輕輕勾起,低頭靠近,在她唇邊輕輕碰了一下,像是逗弄一隻不太服氣的貓,「尤其是這副餘韻猶存的模樣……」他眼神微暗,嗓音低啞地補了一句,「簡直讓人想養妳一輩子。」

穆伊瑟先是怔了一瞬,接著沒好氣地翻了個身,不理會他的調侃。然而秦徹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過她?

他單手摟住她的腰,把她重新帶回自己懷裡,指腹慢悠悠地沿著她的脊線滑動,彷彿真的在撫摸某隻餵飽後餘興未盡的貓。「貍花貓還有個特點……」他笑意深長地說:「喜歡被順毛,這樣才會更黏人。」

穆伊瑟眯起眼,懶懶地瞥了他一眼,嗓音帶著剛睡醒的輕啞:「誰黏人了?」

「妳啊。」秦徹毫不客氣地揭露事實,「現在不就賴在我懷裡不肯走?」

穆伊瑟不滿地哼了一聲,想要推開他,卻反被秦徹抓住手腕。他順勢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掌心下的心跳穩定而強勁,他眼神深邃,嘴角噙著一抹帶著深意的笑:「不過妳這樣也好,正方便我幫妳換衣服。」

「……你什麼時候說要幫我換衣服了?」穆伊瑟終於完全清醒,微微瞇起眼,帶著幾分戒備地盯著他。

秦徹挑眉,語氣懶散地說:「妳總不會想穿著昨天的衣服出去吧?還是說——」他故意頓了一下,指尖勾起一旁整齊摺好的衣物,輕輕晃了晃,「妳想讓我看妳自己換?」

穆伊瑟盯著他的笑容,知道這傢伙就是故意的,但她現在還沒完全恢復力氣,真跟他鬥起來未必討得了好。於是,她索性直接仰躺在床上,語氣懶洋洋地道:「行啊,那就看你手腳麻不麻利了。」

秦徹低笑了一聲,眼底閃過一抹興味。他伸手替她理順髮絲,接著慢條斯理地解開她身上凌亂的衣襟,指腹帶著微微的粗糙感,順著肌膚輕輕滑過,帶來一陣細微的酥麻感。他邊動作邊調侃:「原來這麼乖啊,早知道昨天就——」

穆伊瑟抬腳踹了他一下,雖然沒什麼力道,但明顯是警告意味濃厚。秦徹輕笑著握住她的腳踝,在她腳背上落下一吻,隨後才慢條斯理地幫她換上乾淨衣物。

「說真的,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有些人那麼喜歡幫寵物換衣服了。」秦徹邊替她整理領口,邊語帶笑意地說:「真的挺有趣的,尤其是看著妳這副忍耐不發作的模樣。」

穆伊瑟冷笑:「你最好祈禱今天行程滿滿,讓我沒時間收拾你。」

秦徹輕笑:「好啊,那就讓我來安排,確保妳的時間都被我占滿。」

他語帶雙關,眼神深邃,穆伊瑟瞥了他一眼,沒再說話,只是抬手扣住他的領口,微微用力,把他拉近,狠狠地吻了上去——既然這傢伙想玩,那她也不會讓他輕易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