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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きず)

  走進無人的辦公室,奏斗有些疲憊地坐到了沙發上。
  原本還想著幸好沒有遇到人,但接近的腳步聲卻事與願違。
  「咦?奏斗。」
  「原來セラ你在啊,我想說怎麼沒人呢。」
  「剛剛去了趟便利商店,要喝茶嗎?」セラフ邊問邊移動到茶水間去準備。
  「怎麼過來了?」
  「剛好經過所以就來休息一下。」
  「最近很忙?」セラフ將茶杯放在奏斗面前的桌上,但奏斗靠著椅背並沒有向前去拿。
  「嗯~普普通通吧。」奏斗笑了笑,卻被セラフ直盯著看。
  「怎麼了セラ?」
  「奏斗你受傷了。」
  「嗯?沒有喔。」
  即便沒有明顯表現出來,但奏斗的回答卻讓セラフ略感不滿。
  接著セラフ毫無預警的就抓起奏斗的左手臂,引來奏斗喊了聲痛。
  セラフ靜靜的看著奏斗並沒有放手,奏斗則是無奈的投降。
  「並沒有很嚴重啦。」
  在セラフ眼神的威脅下奏斗脫掉了外套,左手臂連著衣服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セラフ輕皺了眉轉身就去辦公室的櫃子拿出醫療箱,職務性質關係所以他們醫療箱的內容物特別齊全。
  回到奏斗身邊,セラフ在對方身側蹲下,不發一語的開始替奏斗做傷口的處理,奏斗吃虧在先倒也乖乖的配合。
  「奏斗你啊,明明平常就會隨便把事情丟給我們,但遇到真正麻煩的時候卻又自己一個人承擔。你是笨蛋嗎?」
  「欸?我怎麼突然就被罵了?」奏斗苦笑了一下,他看不到低著頭替他處理傷口的セラフ的表情。
  「奏斗很聰明所以我們也認為你是最適合當隊長的人,應該說除了奏斗之外沒有人適合當隊長了。」
  「罵完我之後又稱讚我,這是什麼糖果與鞭子的策略嗎?」儘管奏斗帶著開玩笑的語氣這麼說,但セラフ絲毫不理會。
  「我很信任奏斗,我相信なぎちゃん跟雲雀也一樣,所以奏斗也該多依賴我們吧。不要總是想著自己解決,或不想將我們捲進去什麼的,有這些不重要的顧慮你真的是笨蛋吧。」セラフ確認了傷口都清乾淨後便開始消毒上藥,他可以感覺到奏斗因傷口受刺激而緊握了下手指。
  「我們不是你要保護的人,是要與你一起並肩的人。」
  對於セラフ的話奏斗有些意外,他以為セラフ會直接將他罵一頓,雖然實際上他也是一直被對方罵「笨蛋」就是了。
  奏斗其實很清楚セラフ想表達什麼。
  「真意外セラ會說這些話。」奏斗笑了出來,セラフ則是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我是認真的。」
  「我知道,抱歉。」
  セラフ替奏斗固定好了繃帶,接著收拾東西。
  「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
  「沒有了。」奏斗豪不猶豫的回答換來的是セラフ狐疑的眼神。
  「其他都是些小擦傷啦,真的沒事。」
  セラフ掃視奏斗全身確認對方沒有再次說謊。
  「你最好還是去醫院一趟,雖然傷口意外的不深,但還是可能會留下疤痕。」
  「セラフ你真是個好人。」
  「才不想被你說。」
  セラフ拿著收拾好的醫療箱起身。
  盯著セラフ的背景奏斗再次開口。
  「我這個人啊~很貪心也很任性,所以認為自己有辦法解決的就不想麻煩別人。我們是為了他人的幸福而聚在一起的不是嗎?那就該選擇有哪些事才是該做的。就算我知道你們不需要被保護,但我就還是不想讓你們受傷。」
  「那你自己受傷就可以嗎?」セラフ將醫療箱收進櫃子,他站在櫃子前聽著奏斗的話。
  「奏斗你曾經對我說過『不能輕易就犧牲自己』,這句話我還給你。」關上櫃門セラフ轉身面對奏斗,並直視著對方的眼睛。
  擺在奏斗桌前的那杯茶早已涼透。
  「セラ有好好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呢。」
  「奏斗你不要又想把話題敷衍過去。」
  「我才沒有。不過我不能答應你セラ。」
  「你指哪件事?」
  「全部。不過你先聽我說。」奏斗將那杯變涼的茶拿起來喝。
  セラフ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等著奏斗解釋。
  「我說過我很任性。所以我想照我的方式去做,但セラ也可以照自己想做的方式去做。就跟今天一樣。」
  言下之意就是,奏斗不會改變自己的做法,他會保護自己想保護的,涉險想獨自承擔的;但セラフ也可以做他想做的,與奏斗並肩又或是阻止及擅自介入。
  不只是セラフ,雲雀跟アキラ都可以這麼做,照他們自己的想法行動。
  這是奏斗對他們的信任也是一種依賴。
  「我們的隊長還是那麼任性。」セラフ笑了,這是セラフ今天第一次對奏斗露出笑容。
  「都認識這麼久了也不是現在才知道吧?」
  「也是呢。」
  「謝謝你啊,セラ」
  「你指哪件事?」
  對於セラフ的提問,奏斗輕抬了下自己的左臂。
  「不客氣,但這件事我還是會跟他們說的。」
  セラフ邊說邊再次進了茶水間,他想重新泡壺新的茶。
  「咦?等等セラ,這件事我們談談吧。那兩個人肯定會很囉唆。」
  「誒~剛剛可是奏斗自己說『我可以做我想做的』喔。」
  セラフ的聲音從茶水間傳出去,這次他笑得更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