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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聲滴滴答答。
  排球是室內運動,並不會受外頭天氣的影響,所以烏野排球部今天也是充滿活力的部活日。
  「嗯?影山人呢?」副隊長菅原率先發現平常總是早到的二傳小後輩今天居然還沒來練球。
  「影山說今天他們班下午要開班會,而且因為他是值日生所以會晚一點來!」怪人組合之一的日向代替搭檔回答學長的疑問。
  教練烏養點頭表示理解,招呼著眾人列隊,「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就先開始今天的練習項目吧!」
  「是!」

  
  牆上的掛鐘畫過一道弧線,左等右等依然不見搭檔身影的日向焦躁地在球場邊走來走去,看不下去的緣下拉著學弟往旁邊空地坐著。
  「日向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不然還等不到影山過來你就要累趴啦。」
  「放心吧緣下學長,小矮子什麼沒有力氣最多,就算他現在出去跑校園五圈回來依舊可以扣一百個國王大人的托球。」
  「月島你說什麼——」
  旁邊稍作喘氣的二年級們看到日向蹦跳著對嘲諷模式的月島無能狂怒感嘆著年輕真好就是有體力,然而忘了他們的年齡其實也才差了一歲。
  「嘿嘿嘿,那在影山來之前我們來聊聊最近在學校裡面流傳的不可思議的故事吧!」
  烏野的王牌東峰旭在菅原話還沒說完就已經在旁邊演示了一番孟克的吶喊無聲版,西谷舉起手問菅原那是什麼東西,澤村在旁邊思考片刻接著啊了一聲。
  「菅是說,那個從二班傳開的流言?」
  「對!就是那個!」
  見隊員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菅原要大家圍成一圈,烏養要跟武田老師商討之後合宿的事情於是擺擺手給了一段自由活動時間,經理們跟著師長們的步伐離開體育館。
  木下被指揮去把體育館的照明設備關掉,說是要增加氣氛(王牌表示Help me)。  
  「嗯嗯,總之呢,」菅原咳了兩聲表示故事正式開始,他的語調跟聲音壓得又低又慢,「接下來的故事我會用第一人稱來陳述......


  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傍晚。
  因為學生會的事務延誤到很晚才能回家的我,在踏出鞋櫃區的時候想起明天要交的化學課習題本忘了拿,考慮再三後我決定折回去拿。
  遠離放學時間很久了,就連運動社團的學生們也結束訓練回去了,空蕩蕩的校園寂靜得令人有點不安,畢竟白天的時候學校總是人聲鼎沸的,對比之下現在杳無人煙的樣子相差實在太大。
  把前往教室路上的電燈通通打開,長條燈管發出的白光瞬間照亮整條走廊。
  走到我的桌子旁,從抽屜裡拿出本子,原本要直接把東西放進書包的我在抬頭的那一瞬間看見靠近走廊的窗戶閃過一道黑色的影子。
  那是錯覺嗎?
  我不清楚,但下一秒迴盪在空間中的腳步聲令我全身寒毛豎起。
  是老師嗎?是老師吧。這個時間還會在學校的除了我之外就只剩老師了呀。
  這樣子自我安慰並沒有起到任何一點作用,躥緊著手裡的習題本,我無所適從地站在原地瑟瑟發抖著。
  從外側窗戶閃進一道白光,遠處炸開的雷聲轟隆作響。
  接著教室的門被大力地推開,發出好大一個碰的撞擊聲。
  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
  那個身高將近兩百公分、全身都是黑色的人就這麼站在教室門口,他的手還攀附在教室門上。
  他裂開嘴,裡面全是鮮紅的色彩,聲音是如此沙啞。






  「你在這裡做什麼呀——」






  就像是在呼應著菅原的故事一般,雷聲隨著被猛然推開的鐵門闖進體育館中,貫穿每個人的耳膜,日向幾乎是看到被推開的大門入口處站著一個高聳身影的瞬間就大聲地慘叫,被他抱住的山口在看到同樣景色也跟著尖叫出聲,兩個高一小朋友直接癱倒在地。
  東峰跟隨著兩人的步伐,趴著用手指在地上不知道寫了什麼便露出莫名其妙的微笑昏了過去。
  「天天天天天天啊——」田中的狀況沒有好到哪去,他被嚇得渾身顫抖只能躲到比他還要矮小的西谷身後,而後者不知為何情緒十分高亢地喔喔喔喔喔了起來。
  二年級組早早就閃到正副隊長身後緊揪著兩人的運動服不放,全場少數還保有理智的月島聚精會神地盯著站在大門口的身影——「國王大人?」
  好不容易完成打掃工作的影山飛雄就這麼堂堂正正地站在體育館的門口,他不懂為什麼大家明明在裡面卻不開燈,日向跟山口還躺在地上,啊還有東峰學長。
  見來者原來是影山,所有人都鬆了一大口氣,緣下趕緊把燈打開,木下跟成田把昏迷三人組叫起來。
  「啊呀影山你終於來啦,我們在講鬼故事啦!」
  「鬼故事?」
  「對啊哈哈哈,怎麼樣你有興趣嗎?」
  「不打球嗎?」
  「唉真不愧是滿腦子只有排球的國王大人。」
  「不准叫我國王——」
  烏養跟武田在這個時候回到體育館,身為師長的後者以雨勢短時間不會變小,太晚回家會有危險的理由提前結束今天的社團活動時間。
  隊員們拉著長長的是後三三兩兩前往社團活動室。
  「欸?」
  日向像是絆到什麼東西似地整個人失去平衡摔在地上發出好大的聲響,緣下急急忙忙走回來確認日向有沒有怎麼樣。
  「小矮子怎麼連走個路都能平地摔啊?」
  愣愣地回望,發現地上根本沒有任何東西的日向完全摸不著頭緒為什麼自己會摔倒,藉著緣下的手站起來後才想到要去回懟月島。
  幾個人吵吵鬧鬧地離開體育館。



  月島螢看見了。
  他只是不經意地回頭。
  影山飛雄站在體育館的中央,僅剩從入口與窗戶透進來的光線昏暗不明,讓影山四周看起來像是瀰漫著一股讓人看不清的迷霧般。
  原本要開口喊人的月島被影山把腳高高抬起再大力踏下的動作噤了聲。
  那力道,就像是在踩什麼仇人一樣......
  蜂蜜糖般的雙眼不可置信得撐大。
  影山飛雄的腳下有東西。
  黑色的、碎成一塊塊的、其模樣像是一隻手的,東西。
  月島螢從未見過影山飛雄的臉上露出這般表情。
  他相信那怕是在北川第一暴虐無道的君主時期,影山都不可能將這個樣子展現在隊友面前。
  睥睨眾生、藐視萬物,彷彿在看螻蟻般的冷漠藍眼能讓世間一切在瞬間冰凍。
  嘴巴微張,月島聽見影山的聲音是這麼說的:「我說過了吧,不准對我的部員們出手。」
  對話。
  影山在跟那隻手對話,月島就是這麼認知的。
  『對......不......起......』
  「不接受。」
  黑色的排球鞋死命地往下踩,直接將黑色的手臂踩成兩段。
  「其他傢伙聽著,你們要是敢再跑到我們的面前......」
  修剪得宜的手指尖發出黑白色的閃電,咻一聲,那些殘塊直接被炸到蒸發。
  「這傢伙的下場就是你們的模樣。」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