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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尾形看到月島眼底還沒退去的血色時，他呆楞了一下，然後笑了。

「笑什麼。」月島丟下他剛才被他揍到血肉模糊的人，搖搖晃晃地朝靠在牆邊的尾形走來。他手上的傷口還在流血，隨著他的腳步一滴一滴地砸到地上。月島卻像是不會痛似的，再度攛緊了拳頭，好像下一秒就會直接打在尾形臉上。

但尾形只是伸長手臂，把月島攬入了懷裡。

「我最喜歡看你這樣了。」尾形說著，任由月島身上的鮮血染紅自己的白襯衫。

月島的拳頭輕輕推了尾形的肩膀，卻沒真正推開後者的擁抱：「耍什麼白癡。」

與動作不同的是，月島眼睛裡的暴戾正逐漸消退下去。

尾形輕咬了一口月島的耳朵，得到對方更加嫌棄的回應後，便改為攬著月島的肩膀，準備將人帶出去。

然後他的黑色皮鞋狠狠地踩在了一個掙扎著想要捉住月島腳踝的人手上。

那人慘叫的同時，尾形的腳也踩得更加用力，似乎都能聽到手指骨頭碎掉的聲音。

尾形的眼神參雜著厭惡跟嗜血，深邃的黑色眼睛宛如是吞噬著一切的地獄入口。

「請不要來打擾我們。」他用禮貌的口吻說著，也同時也移開了腳，留下了那人扭曲變形、沾滿了深紅色的血以及髒污的手淒慘地留在地面。

尾形重新將注意力拉回到月島身上，眼睛微微揚起，似乎是在邀功。

月島受不了地嘆了一口氣，用手臂圈住了另一人的腰間，說道：「我總有一天會被你這種眼神給打敗。」

「那不是剛好嗎。」尾形滿足地埋進月島短刺的頭髮，吸著他身上汗濕以及血液的味道：「把你的一隻眼睛給我，而我的也給你，我們就能看著對方直到永遠了。」

「……你這變態。」月島終於笑了，抬起另一隻手推開尾形在自己身上嗅聞的頭。

他們攬著彼此走出了陰暗的倉庫，身後躺臥著幾十個只能在地上扭動哀嚎的人。

菊田正在車旁抽煙。一看到他們勾肩搭背的樣子，他馬上就朝他們翻了個白眼，矮身先鑽進了車內。

「真的是絕配。」他腦子裡回想著剛才兩人看著對方的眼神，口中喃喃唸著。

那濃烈到只放得進彼此，交織著愛恨與瘋狂的各種情緒。

假如被那種可怕的眼睛盯著看，我肯定拔腿就跑。菊田這麼想著，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要其他人過來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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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一個看到對方陰暗眼神就想戀/做愛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