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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霧繚繞的尼古丁此刻正伴隨著眼前之人的舉止,在一點一滴地入侵他那薄弱的腦海與早已混亂的鼻息,不只能嗅見的是正在燃燒中的嗆辣菸草,還有那令人感到無比熟悉的陣陣奶香與一絲陌生的肥皂味……大概是在這郵輪上剛清理完畢的清香感,日舞想著,畢竟他自己方才也剛盥洗乾淨,不如說整個郵輪的乘客都是那樣的味道。但這股香氣與夥伴一體混合成使人懷念的氣息,他能夠透過這味道憶起才剛踏步離開的美利堅合眾國,這再次地讓日舞恍神。

  二月的末冬儘管寒冷,卻早已混融著初春的微微暖意,這讓布屈只是穿著高雅的筆挺西裝(而沒有披上一件淺色大衣)罷了,並靠在甲板上的欄杆,抽著他那夾在指間的菸草,彷彿將不能於甲板抽菸的規定拋之於腦後……布屈緩慢地嘴吐出象徵汙染的霧氣,並向日舞頑皮地眨了眨眼:「一起?」他詢問。

  於是面容英俊、留有好看鬍子的男人只是靜靜地靠到夥伴眼前。

  而布屈也僅僅只是往手上的根菸吸上一口,並將那份污氣悄悄地向日舞吐露出來,於是瀰漫他們之間的味息遮掩住了兩人的所有一切,恰似與世隔離一般。日舞仍然只是安靜地享受於此,享受著那被菸霧遮蔽住的漂亮雙眼、以及環繞在他身邊的、唯獨屬於布屈的息氣,有些罪惡,不如說壓根就是罪大惡極,但他樂於與此,布屈.卡西迪與日舞小子早已是響徹美國的惡劣名號,他們因此不畏懼任何罪名。

  布屈將菸草輕輕地放入日舞的唇間,嘴對嘴的接觸已經成了習慣。

  「情人節快樂,」亞麻色頭髮的男人這次不再調皮地眨眼,「普萊斯先生。」他輕聲說道。

  「也祝福你,」日舞放聲地收下那份絲毫不含蓄的視線,「妹夫。」

  他們在無人的甲板上,留下無聲的親吻,就像以往默契給予他們的放任一樣。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