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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プロセカ（杏こは杏）】【Cake＆Forkパロ】 終章

※平行世界
※叉子蛋糕パロ
※杏(Fork) x こはね(Cake)
※私設有


　　「嘔──咳嘔──」
　　杏對著馬桶不斷的嘔吐，胃裡的東西都已經吐完，現在能吐出來的只剩下胃酸。
　　本能的渴望雖然被安撫了，但杏無法原諒自己的屈服，在瞞著こはね的情況下做出那種舉動，無疑是一種背叛。
　　深刻的自我厭惡讓杏對自己感到噁心，胃部扭曲得止不住想吐的感覺。
　　但是喉嚨已經傳來一股灼燒感，杏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搭檔......可能已經沒有資格這麼稱呼了吧，所以至少要守住身為歌手的底線，保護好自己的聲音。
　　如果連這個都失去，就再也沒有能留在こはね身邊的理由了。
　　靠著這個信念，雖然還是有反胃的感覺，但杏勉強壓抑住乾嘔。
　　她打開水龍頭掬起清水漱掉口腔內的不適感，又洗了把臉。
　　水滴模糊了杏的視野，她不敢抹掉跑進眼睛中的水，怕看見鏡子中映出的不堪的自己。
　　被黏合起來的偽裝像是跟著流下的水珠一起剝落，當初信誓旦旦要控制的本能逐漸暴露出來。

　　鏡子中映出的人還是「我」嗎？
　　還是，被欲望驅動的Fork？

　　杏閉上眼不敢確認。
　　眼眶擠出帶有溫度的水，蘊藏著不甘心。

　　這一晚，杏幾乎一宿沒睡。
　　一旦入睡，就會不斷夢到自己在吃東西──當初那個夢裡的紅色食物，如今帶上了渴望的香甜。
　　杏在驚懼中明白了那是什麼，也認知到自己對於こはね來說是多麼危險的存在。
　　如果會傷害到她的話，也許說出實情才是真正的保護。

　　──即使這代表必須分開。

　　決定後，杏打算找尋一個合適的時機坦白。


※


　　今晚是最後的舞台。
　　跟こはね一起站在燈光之下也是最後一次了。
　　杏決定在今天的表演結束後向こはね說出一切。
　　為此，她提出要獨自製作這次表演用的Track──為了將所有的情感傾注其中，透過歌聲傳遞過去。
　　こはね不疑有他，甚至連不再有的肢體接觸及互相餵食都沒有過問。
　　想到こはね被拒絕後雖然失落卻還是投以笑容的表情，一陣鈍痛劃過杏的心臟。
　　她感受著那份心痛，而歌曲的前奏也正好在此時響起。
　　將這份情感──連同疼痛也一起涵蓋進去──全部的一切都注入接下來的歌唱中。
　　這將會是她們透歌唱的傳遞心意的攻防戰。

　　──即使暴露出來的黑暗將在妳如同太陽的目光下燃燒殆盡，我也不會停下。
　　吶、こはね ，妳眼前的白石杏其實根本不像妳所想的那樣磊落，其實只是個會為了私慾欺騙妳的偽君子。


　　こはね不是第一次被杏的歌聲震撼，但這是第一次從她的聲音中感受到宣洩而出的痛苦。
　　如同杏想要的那樣，こはね直視著她，將她舞台上的身姿深深的映入眼中。
　　こはね接下了杏遞出的邀請──透過歌聲的對談。

　　──如果這就是杏ちゃん這陣子反常的原因的話，那麼我會將它們全部接受下來。
　　就像我相信著杏ちゃん一樣，希望杏ちゃん也能相信我，相信我能成為支撐妳的存在。


　　杏笑了。
　　對於こはね沒有迴避，而是選擇正面回應這件事。
　　但這還不是今晚要揭露的真相。
　　杏琥珀色的雙眸變得深沉，渲染上狩獵者的本色。

　　──連同Fork的本能與渴望一起，這才是真正的白石杏，真正的我。
　　我一直把こはね當成搭檔，但我的另一面卻無法遏止地將こはね當成食物，知道之後妳還能接受我待在妳的身邊嗎？


　　こはね被杏攝人的眼神震懾，心跳漏了一拍。
　　被當作獵物盯上的感覺令こはね皮膚泛起雞皮疙瘩，與那炙熱的視線截然相反的冷意使人顫慄。
　　原來那些投射過來的複雜視線是為了隱藏其中蘊含的危險性。
　　こはね握緊麥克風，雖然這樣的杏對她來說很陌生，但她還是不覺得杏會傷害自己。
　　所以──

　　──不管多少次，我都會相信著杏ちゃん，只有這點是不曾動搖過的。


　　杏再次體會到こはね看似柔弱的外表下隱藏的堅毅，不由得對「不用分開」這件事產生出嚮往。
　　明明是自己要坦露一切的，卻變得像是こはね才是那個告白的人，她給予的感情太過真摯，甚至全然不管自己是否會受到傷害，只是一味的將自己柔軟的部分展現出來，就好像不管提出什麼要求都會被允許一樣。

　　也正因為這樣，杏才不敢放任自己繼續待在こはね身邊。

　　歌曲一結束，杏就像害怕會犯錯那般移開注視こはね的目光。
　　こはね有些錯愕，還以為已經透過歌曲了解了彼此的想法，結果卻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
　　甚至還在杏離開舞台的背影中感受到了疏離。
　　こはね感到心慌，她加快腳步追上去，卻沒想到追出去的過程中，杏突然停下來。
　　「こはね ，我有話要跟、......。」杏一轉過身就被煞車不及的こはね撲進懷裡。
　　「嗚......抱歉，杏ちゃん 。」
　　在撞上去的過程中，似乎擦到了外套的拉鍊，嘴唇上感覺有些刺痛，こはね一邊道歉，一邊用食指摸了一下感到疼痛的位置。
　　似乎不小心被劃破了，手指沾染上些許的腥紅。
　　こはね不在意這樣的小傷口，比起這個她有更迫切需要詢問的事情，但剛要開口詢問，手腕就被杏抓住了。
　　舞台上展露的視線再次出現，杏沉默地將こはね的手往自己唇邊移動。

　　手指被舔了。
　　能感覺到杏ちゃん在「吃」。

　　舞台上還覺得可怕的眼神，現在卻覺得莫名心跳加速。
　　こはね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內心隱隱覺得還有事情要發生。

　　比起唾液或是汗水，血液散發的香味更甚。
　　明知道不可以，卻不可控地沉溺在甘甜的誘惑中。
　　杏細細地舔著沾有血的指尖。
　　已經不是可以用「普通」來掩飾的行為了。她明白自己的舉動無疑是在彰顯自己的異常。
　　但這不就是本來的打算嗎？正好可以讓こはね直面Fork的威脅性。
　　所以杏放縱了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舔完手上的血後，杏貪婪的舔了舔嘴唇，又將目光放到こはね的唇上。
　　細小的血珠從傷口滲出，這是她的下一個目標。
　　杏沒有放開こはね的手，反倒伸出另外一隻手環住こはね的腰，把她鎖定在懷中，兩人幾乎是鼻尖對著鼻尖的距離。
　　很久沒有這麼靠近了。杏被甜蜜麻痺的大腦忘卻了最初的目的，開始得寸進尺，而僅存的理智在尋找「開動」的藉口。

　　「小傷口舔一舔就會好了。」
　　杏輕聲地說，像是戀人間的愛語。
　　分明就不是那樣的身分，只是「加害者」與「受害者」。
　　其實杏是知道的，她只是利用こはね的寬容讓自己的行為獲得准許，但她無法停下。

　　こはね看著杏越來越靠近的臉，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在要碰觸到的前一刻......

　　「杏！」

　　一聲呼喚讓杏恢復了理智，她猛地放開こはね，往後退開一大步。
　　而呼喚杏的人她們再熟悉不過了，是凪帶著喝止的聲音。
　　看完演出的凪和謙四處都找不到兩人，最後才在後臺的角落發現她們。
　　在聽過那樣情感激烈碰撞的舞台後，一種不好的預感一直縈繞在心頭，而杏的異常也得到了證實。
　　杏撇過頭不敢看他們，怕看到他們失望的神情，也不敢看こはね，怕看到こはね的嫌惡。她單手抱住自己的手臂，試圖驅散光是想像就要窒息的寒冷。
　　但是凪一把攬住杏的肩膀，沒有杏想像中的責備，反而是柔聲的安慰：「沒事的，杏，我們先回家吧。」
　　「......嗯。」杏咬住自己的嘴唇，抑制住哽咽造成的顫抖。

　　凪跟謙交換了眼神，謙點點頭，目送她們離開後轉身面對こはね 。
　　「抱歉了小姑娘，明明應該先對妳解釋的，但杏的狀態不太好，能請妳等等她嗎？」即使已經猜到發生在杏身上的變化，謙也沒有打算幫杏解釋，只是詢問こはね的意願。
　　こはね舔去嘴唇上的血，有些刺痛。
　　但她覺得杏感受到的痛苦一定比這還要痛上千倍，不然杏不會露出那種表情。
　　「杏ちゃん她......」こはね欲言又止，搖了搖頭，她還是想要聽杏親口說，「唔嗯，沒什麼，請謙さん告訴杏ちゃん我會等她的。」
　　「謝謝妳，我先送妳回家吧。」雖然很難，但謙由衷的希望這對搭檔能不用分開。


　　回到WEEKEND GARAGE，面對自己最喜歡的凪姐，杏感到緊張，甚至恐懼，害怕身為Fork的自己會被她另眼看待。
　　杏的雙手在桌子下交握，指尖因為握得太大力而泛白。
　　越去想各種可能性，就越難過，眼眶有些發熱，但又不想用一副要哭似的臉面對凪，只好低下頭掩飾。
　　凪看著杏的樣子感到心疼，會出現現在這樣的局面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的錯，接下來的談話就是為此而存在。

　　「杏，我要跟妳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凪率先開口。
　　杏被意料之外的展開震驚，眼看凪站起身，深深地向自己鞠躬道歉。
　　「......為什麼凪姐要道歉？」
　　「從哪裡說起好呢......」凪重新坐回位置上，思考著該怎麼開頭，最後她決定從自身開始說起，「其實我也是具有Fork基因的人。」
　　「什麼意思？所以你們其實早就知道了？」凪的坦白讓杏無法順利地消化，有些不敢相信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一直瞞著自己。
　　凪點頭，懊悔的解釋：「因為我也是有可能成為Fork的人，所以妳一出生的時候就有幫妳進行過檢測，得到陽性的結果後，是我向謙提議對妳隱瞞的。」
　　「Fork的體質容易被誤解，就算沒有覺醒也好，還是會被普通人貼上標籤，我小時候也經常被指指點點。」不過我也不是那麼逆來順受的個性，大河那傢伙也總是拎起袖子就衝上去幹架。凪緩解氣氛的補充。
　　「我想也許杏會跟我或大多數人一樣不會覺醒，能做為普通人生活，所以不希望妳的童年遇到相同的事情，才打算在妳成年之後再說明。」
　　「擅自的認為這樣對妳比較好，是我的傷害了妳，對不起，杏。」凪的眼裡滿是自責及歉疚。
　　看到總是風采飛揚的凪表現出的不自信，杏怎麼可能還有去責難的想法，不管結果如何，最初替自己著想的心情是貨真價實的。
　　更何況今天不管爸爸跟凪姐有沒有隱瞞真相，覺醒都是註定的事實了。
　　光是知道他們不會因此拒絕自己就已經足夠了。杏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了一半，但另一半還心繫在自己的搭檔身上。
　　不過對騙了自己的凪姐也不能就這麼算了，爸爸那邊也是。

　　「我是不會原諒凪姐的。」杏決絕的說。
　　「說的也是，畢竟、......」
　　杏打斷凪氣餒的發言，接著說：「除非凪姐跟爸爸之後代替我繼續陪著こはね 。」雖然自己不能再繼續做她的搭檔，但こはね在音樂上的才華不應該被埋沒。
　　「杏......」凪有些感動，但又替她感到不捨，「這種事情就算杏不要求，我們也會做的。」
　　「那我就原諒你們了。」
　　「但是這樣真的好嗎？杏才是最想陪在こはね身邊的人吧。」
　　「我的話不行啦，對Cake來說太危險了。」杏乾笑著說。這是杏第一次用Cake去稱呼こはね ，不管再怎麼欺騙自己，作為Fork的一部分也無法被剝離。

　　不想讓こはね的話題再繼續下去，杏轉移了方向：「對了，說起來你們怎麼發現我已經覺醒了？」杏故作輕鬆地問，但也確實帶有幾分好奇。
　　「說起這個，還是謙發現的，有次他給妳們做的三明治裡有一份加了番茄，但是杏完全沒有發現就吃完了，從那時候起謙就在懷疑。」
　　又是番茄。
　　夢裡還是現實都處處作對。
　　杏皺起眉頭，厭惡地抱怨：「欸──果然番茄，最討厭了。」
　　孩子氣的口吻逗笑了凪，一直沉重的氛圍終於緩和。
　　「反正妳再也不會嚐到它討人厭的味道了。」已經回來許久的謙為了不打擾兩人的談話一直躲在一旁，見她們似乎聊完了才走過去，一開口就是嘲諷自己的女兒。
　　Fork相關的事情並沒有成為禁止談論的項目，謙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杏不用擔心。
　　「才不是這樣說的吧！」杏理解了爸爸的用心，佯裝不滿地回應。
　　最後大家一起笑了出來，這件事算是解開了心結。

　　經過這些事情之後，時間已經蠻晚了，凪早些時間先回家了，而謙也讓杏早點去休息，剩下的他來處理就好。
　　杏對著爸爸道了晚安，轉身準備離開。

　　「小姑娘說她會等著妳。」

　　但在她離開前，彷彿看穿了杏的心事，謙狀似不經意地說了一句。

　　杏離開的步伐停頓了一下，點了點頭，才繼續邁開腳步。


※


　　「明天可以請妳早上來WEEKEND GARAGE一趟嗎？」
　　在事情發生的當天晚上，こはね就收到了杏傳來的訊息。
　　原本以為需要等待更久，沒想到立刻就收到了邀請，こはね理所當然的回覆了「沒問題」。

　　杏約的時間很早，街上跟平時不同，完全沒人，WEEKEND GARAGE也還沒到營業的時間，應該是為了方便談話才刻意選在這個時間點。
　　こはね伸手推開掛著「休息中」的門。

　　鈴鈴──鈴鈴──。

　　聽過無數次的門鈴聲，此時卻像是第一次打開這扇門一樣。
　　杏就站在店中央，等待著こはね的到來，店裡除了她之外就沒有其他人。
　　こはね想要走過去，卻被杏制止，只好站在幾步遠的距離向杏打招呼。
　　「杏ちゃん ，早安。」
　　「こはね ，早安。」杏想到接下來的談話內容，緊張得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抱歉，明明昨天害妳那麼晚才回家，今天還突然叫妳出來。」
　　「不會，沒關係的。」
　　「......」
　　「......」
　　簡單的應答後，陷入沉默。
　　こはね在等待杏開口，杏卻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在這期間，Cake的甜味逐漸地擴散在店裡。
　　杏貪戀的深吸一口氣，也因為這份甜美太過誘人而下定決心開口：「 こはね ，我是個Fork，而妳就是我的Cake。」
　　「咦？」こはね驚訝的瞪大雙眼，對杏要坦白的事情完全沒預料到。
　　話題一旦開了頭，後面要接續下去就沒那麼困難，杏接著說：「其實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但一直瞞著こはね ，讓こはね暴露在風險之中，對不起。」所以其實自己也沒什麼資格去責怪凪姊跟爸爸。
　　こはね是學過Fork跟Cake的相關知識的，但她從來沒有從杏身上感受到任何像書中所寫的威脅，反而一直受到照顧。
　　唯一一次要稱得上「被捕食」的狀態也只有昨晚被杏舔了血的時候。
　　所以杏口中說的風險，こはね並不覺得有到需要道歉的程度，不如說只是這種程度的話是可以接受的。こはね有些害羞地想，但杏的下一句話讓她受到了比起她說自己是Fork還要大的震驚。

　　「所以我想要解散Vivids。」

　　「等、等一下，杏ちゃん ，為什麼？」こはね慌亂地問，想靠近杏，但才跨出第一步又再次被制止。
　　就像杏現在說的解散，執拗的要在兩人之間空出無法靠近的距離。
　　こはね不知所措得像是要哭出來。
　　把自己喜歡的人弄哭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杏的內心也感受到了疼痛，但是她不得不這麼做，這份痛感也是傷害了こはね的自己應得的。
　　「我後悔了，こはね 。」
　　對於邀請こはね組成搭檔。
　　對於隱瞞こはね自認為可以壓抑本能。
　　對於仗著こはね的溫柔，用こはね的安危來賭自己的理智是否能夠承受誘惑。
　　所有的事情都是。
　　「如果不是我，こはね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受到傷害。」

　　こはね聽著，眼淚忍不住潰堤。
　　杏的說法就像是要否定掉她們的相遇，否定她們相處的一切快樂回憶。
　　明明不是真心這樣想的，為什麼要故意這麼說。
　　「太過分了，杏ちゃん ，如果要說這種話的話，為什麼要哭。」こはね一邊哭一邊指出杏的自相矛盾。
　　杏抹了臉，才發現淚水不知道何時淌濕了自己的臉頰。
　　「因為其實我也不想離開こはね啊......」杏壓抑地說，「但是不離開不行，跟こはね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要『吃掉』妳，想要得快要發瘋，這樣子的我沒有資格當こはね的搭檔！」最後已經是自暴自棄地喊出來。

　　聽到杏的心意，こはね安心了些，至少杏不是真心不想跟自己做搭檔。
　　こはね擦掉淚水，不顧杏的阻止靠近她。
　　「可是成為我的搭檔根本不需要什麼資格。」
　　こはね走到杏的面前，伸手替她擦掉眼淚。

　　「我只要杏ちゃん 。」

　　只要是杏ちゃん就沒關係。こはね無數次的傳達過。
　　擦完眼淚的こはね沒有收回手，而是直接托著杏的臉頰──

　　──完成了上次杏沒能做完的動作。

　　雙唇輕輕地重合，趁著杏還呆愣住的時候，こはね舔了一下杏的唇瓣後馬上退開，再多的她現在還沒有勇氣。
　　「這樣可以緩和杏ちゃん的難受嗎？」
　　こはね頂著紅得不像話的臉問杏，才意識到自己順著氣氛做了多大膽的行為。
　　杏下意識地舔了被舔的位置，舌尖上傳來蜂蜜般的甜美。
　　後知後覺明白自己被吻的杏雙頰肉眼可見地變紅，結結巴巴地回應こはね的問題：「可、可以。」但回答完之後，又覺得這樣不就等於是變相地向こはね討要更多吻嗎，一時間有些無措。
　　有人比自己更緊張的話，似乎就能緩解情緒。こはね看著杏可愛的反應，頓時覺得擁有了再多來幾次的勇氣。
　　但得在問清楚其他事情之後再說。

　　「我不想跟杏ちゃん分開，Vivids能不解散嗎？」
　　杏沉默地望著こはね ，內心其實早就已經吶喊著想要答應，但同意這種單純利己的要求真的可以嗎？對こはね來說真的是好的嗎？
　　掙扎許久的杏，最後只吐出一句帶有出欲拒還迎意味的話。
　　「......我不想讓こはね對我失望，後悔現在做出的決定。」
　　「我不會後悔的，杏ちゃん 。」答應解散Vivids才會讓我後悔。こはね堅毅的眼神中看不出半點猶豫。
　　「唔......」こはね都說到這種程度了，杏也明白她下了多大的決心，但是Fork的本能並不是那麼好打發的東西，不僅僅只是吻，隨著相處的時間越長，向こはね的索要只會越來越多。
　　「雖然親吻確實可以緩解渴望，但我怕對こはね太得寸進尺。」
　　「欸、那、那個，雖然不是馬上就可以，但是給我一點時間做心理準備的話......。」こはね臉上剛退下去的熱度因為杏的話再一次上升，她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不敢直視杏。
　　「咦、啊，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知道こはね誤會自己意思的杏慌張地解釋，但自己也因為不該有的想像而臉紅，怎麼看都沒有說服力。

　　「欸嘿嘿，杏ちゃん臉好紅啊。」總覺得今天看到了好多杏ちゃん的新面貌。こはね愉快地想著。
　　杏看著こはね露出的可愛笑容，覺得心裡癢癢的，想要「吃」的慾望湧現出來。
　　現在她可以不用忍耐了。
　　杏伸手將こはね抱進懷裡。
　　こはね這一次清楚的明白了杏的眼神中的意思──畢竟已經看過無數次。

　　一個人低下頭。
　　另一個人揚起頭。
　　這一次，誰都沒有退縮。

　　──雙唇再次重疊在一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