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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她漸長的頭髮






  雖然釘崎野薔薇跟虎仗悠仁同樣從鄉下出生,可是她的眼界放得特別寬廣,而她的體態比悠仁還要嬌小,但意志及魄力卻不容小覷。

  對,如果要悠仁用兩字形容野薔薇,那絕對是「魄力」才足以代表。

  現在他們已經高中畢業,照理來說咒術師的工作已經讓他們忙得幾乎無法見面,可是野薔薇為了增進自己的學識仍選擇唸大學。於是她在讀書與咒術師的夾縫中生活著,平日要照課表去上學,接到任務時也會立刻去處理,每日都忙得不可開交,而最後的時間才是留給悠仁。

  感到寂寞是必定的,可是悠仁不討厭這般的交往的方式,倒不如說他很喜歡這樣有主見的野薔薇,因為不管作為咒術師亦或普通學生,她都照自己所期盼的模樣去努力、奮鬥,這樣的野薔薇在悠仁的眼裡總是閃閃發亮,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況且兩人老是膩在一起並不適合他們,雖然正在交往是事實,可是不因戀愛耽誤彼此,也不要為了戀愛改變自己;他們可以永遠喜歡對方、爛在心裡,卻不能為彼此停止成長的步伐,尊重自己、尊重對方,才是最適合他們的相處方式吧。

  常有認識的人說他們不像在交往,聚少離多,分開居住,喊對方依舊是用姓氏而非名字,可是悠仁覺得他們的距離恰到好處。愛是建立在信任之上,而他們做到了。

  只不過⋯⋯他沒想到兩週未見,此刻的相聚竟然是在警察局。

  悠仁接到警察打來的電話後便匆忙趕來,那時警察先生在電話另一端說:「釘崎小姐說在東京沒有家人,只能請身為男朋友的你來接她了。」



  ——釘崎在電車上被人偷摸了。



  他便聽警察的解釋邊趕往警局,但悠仁其實擔心的是野薔薇會不分輕重的揍人,希望她沒有把人打成殘廢⋯⋯

  「釘崎!」

  「啊⋯⋯虎杖你來了。」

  他慌忙地走進廳內,只見野薔薇穿著深色的連身裙,將微長的髮絲盤起,坐姿優雅,身上完好無缺,倒是坐在她對面、那個亂摸她的男人臉上有好幾道瘀血⋯⋯悠仁知道那定是野薔薇的傑作。

  警察說野薔薇抓到慣犯,雖然是正當防衛,不過似乎是有些打過頭了,看那男人臉色頗糟,等等還要去醫院檢查身體狀況;不過野薔薇神態自若,不覺得有錯。

  後來悠仁陪野薔薇做完筆錄,踏出警局時夜色已深。

  「現在已經沒電車了,睡我那吧?」悠仁緩緩說道。

  他們走在夜晚的道路上,格外的安靜。感覺上,野薔薇有些不悅。

  她沒有正面回應悠仁,只是揚聲說道:「我不覺得我有做錯,那樣的人只是懲罰的剛好罷了。」

  她總是如此,對於是非對錯有自己的理論,而且不容別人質疑,她一直以來都朝著內心裡所謂正確的道路上前行,不管悠仁是否懂得,她並不想要去解釋,也不想特意去解釋。

  悠仁聽到野薔薇的話,忽然心頭泛起暖意。他們相識數年,她的髮尾也從耳下長至肩膀,可野薔薇始終如一,是他感到欣慰的。

  他停止腳步,緩緩蹲下,反覆查看野薔薇的手心與手背,暖聲說道:「要揍人是可以,但小心不要傷到自己喔。」

  「那、那是當然的,處理這種程度的混帳不足以傷到我。」悠仁仰頭,月色下的野薔薇臉蛋染著晚霞似的紅暈。

  「那就好。」他揚起微笑,然後牽著野薔薇往家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