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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悠+宿虎雙子
高專5/咒術師虎
*有宿虎補魔描寫

五條家的少主、六眼的天才,五條悟的入學資料上寥寥幾字,虎杖悠仁已經看出了一個麻煩學生的樣子,不禁發出頭痛的低吟。
血統貴重又有才能的學生通常不會太好相處,也就是這樣,校長才指派好脾氣的虎杖悠仁做班導師。
「這個很難帶。」
「您說得好直接!」
夜蛾一邊把棉花塞進玩偶肚裡,一邊向虎杖分享資訊:「我昨晚做夢夢到在當五條悟的班導師。」
「呃⋯⋯」
「絕不能讓那個夢成為現實。」
「究竟是多慘啊?」
玩偶的身體膨脹起來,就像虎杖悠仁腦中逐漸增加的疑惑。
離開校長室後,拿著一沓紙的虎杖悠仁在轉角碰見同樣任職高專教師的伏黑惠,長相端正的同僚正在撢袖子上的白色毛髮。
「伏黑!怎麼啦,玉犬到了換毛期嗎?」
「咒靈哪有換毛期啊,是熊貓。」黑髮男子說:「剛才給他們做體術訓練⋯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也要開始帶班啦。」虎杖揚了揚手上的三張紙。
「我知道了,五條家——」
「喔?伏黑怎麼會知道啊?」
同僚的面孔迅速一沉:「世家之間有聯繫,那傢伙小時候來過禪院家。」
「真的?快告訴我,真的跟夜蛾校長說的一樣嗎?」
「⋯⋯不一樣好嗎。校長說得太客氣了。」
「五條悟到底對你做過什麼!?」
只有野薔薇打電話安慰他:個性再糟會比宿儺糟嗎?
這也叫安慰?伏黑惠插嘴,虎杖悠仁卻奇妙地受到了鼓舞,哈哈沒錯,怎麼可能有人的個性比宿儺糟——
此刻還跟朋友一起無知慶祝首次任教的虎杖悠仁,一直以為自己人生最大的災難就是雙胞兄弟兩面宿儺,各種嘲諷毆打都熬過了,世上早就沒有什麼可以嚇到我!
⋯⋯殊不知他人生中的天譴正搭乘著五条家的轎車,千里迢迢地向他駛來。
「什麼,這就是最強咒術師?」
與資料表上同樣端正的臉,五条悟年僅十五歲,還沒有成熟到會戴上墨鏡遮掩自己與常人不同之處,另外兩名新生同樣把視線投射過來,虎杖悠仁倒是很習慣這樣。
「哈哈,不,最強的不是我。」
除了夜蛾與伏黑惠,大多數人看到虎杖悠仁,都會先叫出另一個惡貫滿盈的名字,還有惡毒的人稱他做『宿儺的容器』,兄弟總給人一種勢均力敵的感覺,力量遠不及宿儺的他,更像是被用來儲放多餘力量的物品罷了。
久而久之也習慣了,虎杖悠仁點過名字,不錯,三位都準時到了。
「那麼,下課。」
「啊?」
「什麼?」
果然引起了譁然,但校門口傳來兩聲響亮的轟鳴,告訴虎杖悠仁對方的耐心已經不多。夏油杰與家入硝子看著班導師向他們說了再見,然後爽快地轉身離開。
「悟,你踩到地雷了?」
「關我什麼事?」五条家的少主啐道:「什麼老師啊,那傢伙是故意擺架子的嗎?不過是宿儺的」
「悟!」
家入硝子看見伏黑惠,一把摀住了他還在動個不停的嘴。
另一名老師維持著苦悶的表情,尤其是對上五條悟,感覺他比虎杖悠仁更想逃離教室。
「我來代課,你們真不巧,開學第一天就遇上了那傢伙放假的日子啊。」
兩面宿儺生在正常人類社會,在正常人的包圍下活到二十五歲,卻能一直維持著未開化世界的價值觀,唯我獨尊四字打從一出生開始就烙印在他的靈魂上,順其心意即為善。逆其心意的,就是惡。
東京壅塞的交通,惡。
因為超速把他攔下來開罰單的警察,惡。
虎杖悠仁搶先一步伸出手接過罰單,對冬天還要指揮交通的中年男子致以溫暖慰問,趁著對方還在因為宿儺的瞪視驚恐呆站的時候火速關上車窗。
輔佐官在凌晨五點通知虎杖:他的兄弟已經回到日本本島,預定早上八點抵達高專。短短幾個字就讓人感受到他們的心驚肉跳。
虎杖回覆他們知道了,把手機塞回枕下,嘆氣,起身開始收拾床鋪。
打掃得一塵不染的房子,善。
兩面宿儺把車子往庭院隨便一停,行李扔在車上就往外走。虎杖悠仁戀舊,在東京市裡也致力重現仙台老家,瀰漫古舊氣息的木造建築上不了鎖,靠著幾隻伏黑馴養過的咒靈守門。
它們知道主人回來,本都開心上前迎接,看到一張帶刺青的臉紛紛發出悲鳴逃走。
「垃圾。」
「是、是,歡迎回來。」提著袋子的虎杖悠仁隨口敷衍,「我去做飯,你就先洗澡吧。」
「你指揮我?」
「熱水都燒好了,衣服也放進去了喔。」
十五分鐘後虎杖悠仁敲了浴室門。飯好了,不要在澡盆裡發呆,快點出來。兩面宿儺被指揮著洗澡吃飯,飯後虎杖悠仁在餐桌上放一包香菸供大爺享用,起身收拾碗盤。
瑟瑟發抖的咒靈都躲在廚房裡,這是家裡兩面宿儺最不屑也最不需要踏入的地盤,現在成了它們的庇護所。
虎杖悠仁看著一洗手台的髒碗,好想嘆氣。
「唉⋯⋯」
順口就嘆出來了。真是,我現在應該在上課啊,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一無所知的咒靈快樂地咬著吃剩的骨頭,虎杖悠仁用力搓搓它們的頭,打起精神把碗都洗了。
虎杖悠仁在房間裡舖了兩床被子,空房間有很多,但兄弟倆從出生起就被安排同房,久而久之也沒人覺得長大了還睡在一起有什麼不妥。
等到二十幾歲之後,他們同房的原因有了睡眠以外的一個。虎杖悠仁一輩子沒接受過什麼正常的性教育,精神仍活在平安時代的兩面宿儺當然更不會有正確觀念,虎杖悠仁一躺進去就被纏住了。
還沒完全散掉的煙味很苦,是不抽煙的虎杖會因此皺起眉頭的味道,他的舌頭分泌出大量唾液試圖沖淡一切,不但沒成功,還從嘴角流了下來。
「噁。」
「要抱怨的是我!說了幾次先刷牙再上床啊!」
「休想指揮我,垃圾。」
兩面宿儺蠻不講理地又啃上來,尖銳的牙齒樂於在虎杖悠仁身上製造細碎傷口,不一會親吻之間就染上淡淡血腥。
虎杖悠仁善於承痛,被咬得狠了卻也會不太高興,兩面宿儺咬就算了,還要把尖銳犬齒卡在肉裡,撕扯出更多血絲。
不一會他就受不了,伸手擋住在胸口上咬出好幾個牙印的宿儺。
「你不是吃飽了!?不要咬啊!」
「好煩。」
兩面宿儺不滿,為了教訓教訓虎杖,故意在他伸過來的手上用力咬了一口。
嘶——
立刻就見紅了,虎杖悠仁向來以強健體魄著名,可久經鍛鍊的肌肉與骨骼遇上史前猛獸的牙,還是不得不敗下陣來,一道血淋淋的傷橫過虎口,在食指指根停下。
「你這個垃圾!!!!!」
這下真的生氣了。
沒收斂力道的傢伙面不改色,抬起身體的虎杖悠仁握著拳就要揍人,手砸在胞兄身上的觸感與擊牆沒有分別,還被兩面宿儺不耐煩地握住了。
「垃圾,不要浪費啊。」
反轉術式的微光慢慢從咒術師指間滲出來,傷口處一陣麻癢,開始長出嬌嫩的新肉。
粗糙的舌頭一點一點舔去了殘留的血漬。
兩面宿儺對新鮮血肉的渴望是他身上又一個未進化完全的標誌,仔細想想,這個男人就像是被突兀扔進現代社會的野獸一樣,抱持著無人能懂的價值觀,脫離常理的力量,普世的常識在他這裡完全行不通。最普通的咒術師也做得到自行恢復因戰鬥損耗的咒力,但兩面宿儺辦不到,每當咒力降低到一定程度,他就不得不向同胞兄弟索求。
「幼稚。」虎杖悠仁看著重新變得完整的右手,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
下一秒,他就被掐著腰翻過去,臉埋入枕頭的柔軟觸感讓虎杖悠仁短暫迷惑了起來,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他感覺到了有一條柔軟似蛇的東西碰到了腳踝。
憑觸感猜測,是兩面宿儺的和服腰帶,虎杖悠仁沒有特意轉過頭去看,他已經很熟悉這套流程了。背後的宿儺肯定已經放任和服大敞,露出底下滿布刺青的健壯肉體。
方才的啃咬不過是小小前菜,正餐是虎杖悠仁體內的咒力。一般說來,咒術師的咒力都來源於心臟,但虎杖悠仁再怎麼健康也熬不過被挖心臟啊,挖了就會死。死了的虎杖悠仁只能吃一次,活著的虎杖悠仁可以吃一輩子。
虎杖被抓著後頸壓制,埋在枕頭裡只能發出含糊的抗議聲。褲子被不耐煩地一把扯下,富有彈性的孔收縮著,艱難吞進宿儺的手指,粗糙指腹與細膩的肉摩擦,生出微妙的熱意。
內裡比想像得濕潤,抽動手指並不困難,虎杖悠仁因為久違的感覺而感覺彆扭,上次這麼做是什麼時候?不知道。他的注意力短暫游離開去,直到體內的手指準確按壓到了某一點。
「嗚……!」終於收穫了想要的反應,兩面宿儺沙啞地笑了一聲,左手仍然壓制在虎杖背後,另一手重複刺激著會讓人發瘋的地方。
虎杖悠仁因為粗暴的指交勃起了,前液從性器前端滴下來,在白色床單上洇出圓點。這就是為什麼要鋪兩床被子了,虎杖悠仁知道自己等下肯定被搞到沒力氣收拾,兩面宿儺更不會屈尊做這種事,到了隔天早上,這塊被留下了亂倫痕跡的床將會被彈指燒掉。
簡短的三指擴張已經消耗完了侵入者的耐心,比手指更加粗熱的東西破開了年輕的身體,一開始是隱隱脹痛,但它很懂得怎麼照顧虎杖悠仁的敏感之處,飽滿的頭部抵在那裏研磨,勾扯出難以言喻的酥麻。
「唔、嗯—」
「開心起來了啊。」
不受大腦控制的腸肉彷彿具有自我意識,柔軟地容納著侵犯者,最深處的入口還沒有徹底張開,兩面宿儺執著地撞擊那裏。疊加的痛感與快感讓虎杖悠仁陷入混亂,他無法自抑地發抖,因為過於強烈的刺激流出眼淚。
就像女人一樣,男人肚子深處裡也藏著隱密的入口,因為持續不懈地挖掘,固執緊縮著的肉腔漸漸變得柔軟,流瀉出滑膩的液體。兩面宿儺惡意地擺動著腰,他低頭在虎杖悠仁的後背上啃咬,肆意吸取含有咒力的血液,後者的怒罵被頂撞成一串難以連續的呻吟。
虎杖悠仁頭暈眼花地射了出來,體內被操弄得濕滑的穴肉絞緊陽具,換來兩面宿儺的一聲詛咒。
虎杖悠仁維持著沒有動,等待下腹深處的小小爆發結束,汗水與旁人的液體把他內外都弄得亂七八糟的。兩面宿儺很快抽了出來,被性器所帶出來的液體在虎杖悠仁印著牙印與齒痕的大腿之間添上了新的一筆。
為了確認趴著不動的胞弟究竟是暈還是悶死,他伸手扳過臉來看了一眼,虎杖悠仁還在呼吸,飽滿鼓起的胸膛因為與床單摩擦變得紅腫。
「你吃飽了吧?」虎杖悠仁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聲音沙啞,咒力與體力的雙重流失讓人疲倦,相反的,兩方面都得到補充了的宿儺變得十分清醒。
「還行。」
「我要睡了......」虎杖悠仁把被子往身上扯,身體很狼狽,但實在不想管了,好累。
「啊?」

夏油杰開學三天,僅僅在第一天與班導師見面了五分鐘,其餘時間都是一臉苦大仇深的伏黑惠上課,所以當今天在學校裡看見一頭鮮豔髮色時發出了感嘆。
「老師,早上好。」
「夏油君,早上好。」
虎杖悠仁原本是想提前到班備課的,結果早上被稍微纏住了一會,終於出門的時候第一堂課已經上了大半。
家入硝子很快也加入了休息區,唯一的女孩子清早就跑得大汗淋漓——伏黑惠讓這群新生體驗了一番青春熱血:早上八點開始與咒靈們玩撕姓名貼遊戲,撕到老師的姓名貼就下課。
為了趕上早上九點開賣的限定草莓塔五條悟卯足了勁。
「五条君被伏黑針對了啊。」
「被針對了。」
「被針對了。」
姓名條不過是一張普通白紙,隨便開招就會化為灰燼,五條悟得意的無下限術式開了一次,早有防備的伏黑惠沒事,但離得最近的夏油杰受到波及燒掉半張紙,出局。
八點四十五分,伏黑惠乘著鵺在場中悠閒地飛,各種動物護衛一樣跟隨在王座邊,畫面像是女王的清晨散步。
夏油杰看了一眼時間:「悟,還有十五分鐘。」
「你為什麼出局了啊!」
「我跑累了。」家入硝子說。
同學一點也不尊重北海道限定草莓塔,五條悟很生氣。
「伏—黑—不要欺負五条君了。」
「這可是你的教學計畫,哪裡是我欺負他。」伏黑惠從鵺背上俯視虎杖悠仁,「八點,撕姓名貼。九點,尋找龍珠...龍珠?什麼龍珠?」
「什麼是龍珠?」
下次我不要把教學計劃跟綜藝節目時刻表放在一起。首次為人師的虎杖悠仁深切反省。
「是我不好,你放過他吧,太可憐了。」
「聽起來不錯,好,放過他吧,時間也要到了。」
放過。
我被放過了?
習慣自然醒的人七點半就被抓出被窩,早餐都沒吃就在冷得發抖的草地上跑出一身臭汗。不要說伏黑惠的姓名貼了,連那傢伙的袖子都碰不到。距離草莓塔開賣只剩下五分鐘了。搞什麼,這群混帳教師。
五条悟何止生氣,他簡直,理智線都氣斷了。
咒靈被沖散,鵺發出嘶叫,左邊羽翼折成危險的形狀,五条悟單手結印,看著伏黑惠搖搖晃晃從坐騎上掉下來,他半點沒想去救,反手朝著虎杖悠仁那裏打出一次蒼。
「悟!不能攻擊老師!」
家入硝子就站在老師身邊,指間的香菸被吹落在草地上,發出燒灼氣味後熄滅了。
虎杖悠仁推著女孩子肩膀讓她避開半步,做出先去給伏黑惠幫忙的決定,能飛的咒靈不多,鵺勉強承載主人到距離地面三尺的距離,然後就縮小成一團毛球。
「我能自己落地!」伏黑惠對急奔過來的同事喊。
對方腳步不停,伸出一手抓住袖子,把他往身後扯,五条悟的攻擊堪堪擦過伏黑惠後背。
「上課結束了,五条君。」
「啊~不要,我的姓名條還沒人撕,留下來課後輔導吧,老、師!」
誠如入學資料上所說,十六歲的五条悟身負六眼,是幾百年一出的天才,而且脾氣不好。
何謂不好,對未來家主極盡保護的五条家,理應在入學申請書上填滿三千字溢美之詞的人都不得不這麼說,可見是脾氣差勁透頂。
「——幸好我很擅長對付脾氣不好的人!」
伏黑惠藉勢退出場外,縮小的鵺在耳邊發出一些抱怨似的咕咕聲,他撫平衣服,對另外兩名學生點頭:你們下課了,走之前不要忘記隨身物品。
「呃......」夏油杰咬著第三根香菸,目送代課老師伴著一對玉犬走遠。
他們向伏黑惠問過為什麼是虎杖悠仁被選為最強咒術師。
稍有打聽就很容易知道,最強咒術師當屬虎杖悠仁胞兄,兩面宿儺的惡名與威名同樣遠揚,咒術師父母最愛用這個名號恐嚇半夜不睡的孩子,比特級咒靈還要好用。
我們選的是最強咒術師,不是最強移動天災。那是其中一個理由。
虎杖悠仁沒有六眼與尊貴血統,依舊能升上特級,一步步邁至最強的理由很簡單。在御三家追求咒術上的誇大與神秘時,毫無根基的人靠著鍛鍊自身前進,強健的肉體是父母恩賜,咒力無法強求,不足的缺陷靠著勤奮彌補。
一旦被虎杖悠仁近身,肯定會又被抓住手阻止結印。五条悟意識到這一點,小心地維持距離,用六眼觀察到的畫面告訴他現在老師咒力很低,肯定放不了什麼咒術。
這個判斷是正確的。
被學生放著風箏打很無奈,但虎杖悠仁了解心高氣傲的人。既然已經挑釁了他,不打出勝負別想脫身。挑起怒火的新手教師只能驅策著痠痛的腰下彎,躲開好像無休止的攻擊,真不愧是天才,咒力深不可測......
遭受蹂躪的場地草皮斑駁,裸露出來的泥土夾雜著小石塊,虎杖悠仁隨便撿了一把,向五条悟彈出幾個。
全部在接觸之前就被擋住,一個也沒打中。
「......好,撕掉姓名條我們就下課,沒有異議吧?」
兩人的距離僅有十五公尺。
除非與詛咒有關,咒術師們幾乎不關心非咒術師的新聞,咒術界恐怕也就兩人知道,虎杖悠仁在中學時的賽跑紀錄是三秒五十公尺。
而人眼目睹畫面,將之傳送到大腦並做出反應所需的時間是兩秒。
從三名學生的視角來看,確實是看到老師準備起跑,他也動了,但接下來留在視界上的影像只是一道殘影。對五条悟來說,虎杖悠仁就像是瞬間移動過來,胸腹之間傳來被擊中的感覺,對方一把將反應不及的他像保齡球瓶一樣撞在地上。
為了阻止結印,還強行與五条悟的右手十指交扣,虎杖悠仁在整個人撞上去之前急煞,利用慣性把五条悟擊倒之前還記得不要直接跪在這個身嬌肉貴的少爺身上(他對別人用過這一招,結果對方被跪得兩根肋骨骨折),結果是他坐在了五条悟身上,對方用自由活動的左手揮拳。
「滾下去——」
虎杖悠仁隨便那個不含咒力的拳頭打到身上,伸手在學生額頭上彈了一下,清脆的蹦聲讓場邊同學不禁懷疑那一下足夠打出腦震盪了。
被彈得發暈的五条悟失去反抗能力,楞楞看著虎杖悠仁伸手撕下他的姓名條。
家入硝子趕過來把躺在地上的五条悟扶起來,確認他除了額頭與自尊心外都是完好無傷,女孩子不方便,虎杖悠仁還彎腰拍了拍這個學生身上的泥土。
「辛苦了,下課。」
虎杖悠仁的頭髮很短,長年戶外運動而把皮膚曬成蜜色,所以距離這麼近,他又低頭,才能看到這個老師後頸上有一個牙印。
他起初沒有感覺。過了很久之後,等到虎杖悠仁終於跟他在一起,兩個人做那些極盡親密的事,看著虎杖悠仁在身下呻吟,五条悟都會忍不住去咬那一塊地方。
這個人是我的。二十歲的五条悟咬得出血,看著新鮮的痕跡,五年前的牙印早就褪去,但他一直記著。
哪怕成為最強,將虎杖悠仁納為己有,五条悟始終無法釋懷。
他沒得到虎杖悠仁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