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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點，天氣晴。紐約的天空出現少見的透明藍。

但Tony沒有心情欣賞那片藍。

他現在被壓在落地窗上，雙手撐著冰涼的玻璃，前額髮絲沾著汗、胸口因呼吸而起伏不定，雙膝微微發顫、喘息淺短到像是剛結束一場馬拉松——只不過他知道還沒結束，至少現在。

Stephen Strange，正從背後貼近他思念了一週的愛人。

「這是報復？」Tony聲音啞得不像話，「因為我昨晚……嗯、在沙發上那樣？」

背後傳來Stephen沉穩而低啞的笑聲：「你先挑釁的，Tony。」他的語氣一如往常理性，「而且你不是說你撐得住？」Tony還想頂嘴，但Stephen這一記進得太深，逼得他一聲悶哼，額頭靠上玻璃。

「這、這落地窗……我記得有……啊嗯有……」

「有調光模式，外面看不到裡面。」Stephen的語氣一派冷靜，「不過你應該沒空管那些了。」

Tony想罵人，但此刻不太有什麼力氣。Stephen從後面穩穩地扶住他的腰，掌心貼上發燙的肌膚，故意掠過敏感處，一點一點把Tony逼向邊界。

「你……唔……真的記仇記得這麼清楚……？」

「我只是記得你昨晚說的話。」Stephen的唇貼上他耳朵旁邊，
「『讓我知道你有多想』。現在換你知道了。」

玻璃略帶涼意，Tony的額頭抵著它，身體卻熱得像要融化。外面的陽光灑在紐約街道，這間房裡有著熾熱、灼人、還藏不住的情感。Stephen的節奏穩定而致命，每一下都精準進入Tony的深處。他知道對方的反應，知道哪個角度會讓他顫抖、讓他叫不出聲、讓他最後只能微顫地喊出他的名字：

「Stephen……！」

那聲音幾乎是哀求。Stephen的每一下都像是在壓抑太久的想念，不肯讓Tony逃掉任何一次頂端的顫慄。Tony的呻吟已經從喉頭洩出，他原本還想撐著不出聲，現在卻只能靠身軀抵著玻璃、任聲音一點一滴地咽出。他的手想回頭勾住Stephen，卻反被對方握住──緊緊地牽制、像怕他會消失。

「S…Stephen…慢點…」

「我已經慢了，Tony。」Stephen的語氣幾乎是溫柔的 (又帶點壞心)，貼上Tony的耳側、呼出的氣讓Tony整個人戰慄。肌膚碰撞的聲響隨著節奏愈發明顯，玻璃上些微映出他們交疊的身影，Tony的表情半是羞赧半是快感──在這樣毫無遮掩的空間裡被愛著，讓他全身都像是被燒灼著。

Stephen的動作忽然一緩，像是要讓Tony調整，卻反而讓Tony忍不住回腰迎合。「誰說你主導的…你這樣撐得住？」Tony喘得不像話仍硬要在嘴上逞強。Stephen低笑、音色極輕，「撐不住的是誰？」下一秒故意用力挺入，讓Tony整個人抖了一下，呻吟幾乎不成形「Sh…！我、我靠……Stephen……！」

Stephen從後環抱住Tony，一隻手按上他胸口的位置，另一隻則緩慢下滑，撫上了他早已濕透的某處。
「這裡…都這樣了，還嘴硬？」

Tony已經快站不穩，雙腿發軟，整個人只能靠著Stephen與玻璃之間支撐。他的喘息與呻吟在空間裡交纏，而Stephen則像一個永遠不會讓他倒下的支柱。

最後，是Stephen在Tony耳邊低聲：「我要你一起。」
下一刻，他們同時抵達頂端。Tony整個人顫抖著即將倒下，被Stephen接個正著。他渾身冒汗、喘氣還沒平緩，手臂卻自然而然地繞住對方頸子。

「…你瘋了…我…這樣…整天都會走不了路……」Tony聲音含糊，像還陷在高潮餘波裡。

Stephen笑著親著Tony，「剛好，我也不想你離開我身邊。」

他小心翼翼地將Tony整個人打橫抱起，走回那張等著他們的特大雙人床。Tony靠在他懷裡喘著氣說不出話，只能抬頭瞪對方一眼，Stephen低頭親吻他「別擔心，Tony，我會好好對待今天的你。」他輕聲說，語氣像在誓言。

「混蛋法師……」Tony嗓音哼哼唧唧，並沒有抗拒。

Tony在他懷裡，像一塊溫熱而疲憊的金屬，終於沉沉睡去。而Stephen坐在床邊，親吻他的髮頂，低語一聲：

「下次還敢撩我……就不會這麼簡單放過你了。」

他笑著躺下，把Tony拉進懷中。

「我說過你撐不住的。」Stephen說，語氣卻不帶勝利的嘲諷，反而是溫柔到骨子裡的心疼，
「但你偏要逞強。我們是不是該一週見三次，不然……」

Stephen吻上Tony，低聲莞爾補上最後一句：「不然又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