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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對的理性是一個科學家良好的美德。

  儘管凱倫很難去定義文森特究竟能不能被稱為「科學家」,但她想,文森特本人應該比她還要清楚。她沒有去求證,大抵也成為一種默認了吧。

  文森特的腦袋,是善於將一切具象與抽象以單位進行量化的腦袋。這是凱倫做不到的,她難以將所有情緒簡單的塞進一串數據中,可文森特卻能將感情輕易畫成一張供需圖表,甚至不吝於將圖表放到她面前展示。

  他不曾明言誰是這張圖表中的需求者,又是誰擔任供給者,而凱倫甚至因為不善長經濟學而在理解供需關係上花了一點時間。她想,那文森特肯定是生產者——將自身愛情價格抬的比天還高,吝於售出與示人,因為知曉愛情的稀有性而有恃無恐的惡劣供給者。

  而她是卑微的、被動的,祈求又覬覦著得到那獨獨一份真心的,明知自己輸得一敗塗地也依舊尋求著那昂貴的愛情、傻里傻氣的需求者。

  但是文森特說,他們的愛情就是供給曲線與需求曲線的交集,達到供需平衡的交點,恰到好處。

  所以凱倫想要相信。

  「他們確實是彼此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