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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與親

在家中,一對兄弟正在談話。
張陌寥:哥,你不要再找了,你就算找到了,她也不會記得你啊!我們是山上的妖,壽命本來就跟人類不一樣。
張陌焱:不會的!我相信阿怡她即使轉世了也一定會記得我們的約定的,她是我的未婚妻!
張陌焱說完便轉身衝出家門。
張陌寥:哥!

張陌焱跑下了山,那時剛好是晚上,他因為不熟現代都市,所以夜晚的各種燈光都讓他感到害怕。
張陌焱:這裡......是哪裡......?
迷了路的張陌焱四處張望,但始終找不到回家的路。
張陌焱:我要找到未婚妻,她一定有辦法的。
正要過馬路的張陌焱看到了對面亮了紅燈,但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便直接走了過去。
路人:小心!
隨之而來的車子撞上了張陌焱,醫護人員到場後隨即宣告不治。
此時的張陌焱在上空看著。
張陌焱:幸好我們這一族在死亡前可以讓靈魂抽離,一個人一生可以用一次,不過抽離後的靈魂會回到過去,回到出生那天。
說完,張陌焱的背後開始扭曲。

時間回到過去,他們出生的那瞬間,雖然是妖族,但就跟一般小孩一樣成長,一樣玩,張陌焱跟張陌寥是雙胞胎,他們的父母在生下他們後就接連生病去世,然而,就在他們10歲那年。
張陌焱回家時聽到弟弟在房間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張陌寥:你們真是夠了!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
欺負弟弟的神仙甲:有什麼關係?你被丟下來也是事實不是嘛?
欺負弟弟的神仙乙:是呀是呀。難不成你覺得丟臉?也是啦,被丟下來還當妖,任誰都會覺得羞恥。
張陌寥:閉嘴!立刻給我滾回去!
欺負弟弟的神仙甲:幹嘛這麼兇?我們也覺得很羞恥,好歹我們也是曾經一起工作過的同事,現在我們的同事卻變成山妖,真是笑死人囉。
張陌寥:你......!
張陌焱看到弟弟快要跟對方打起來了立刻衝進去抓住張陌寥的手。
張陌焱:陌寥,住手。
轉頭看向3位神仙: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欺負我弟弟就是欠打,以後不準你們再接近他。
欺負弟弟的神仙甲:嘖,礙事。
一眨眼,3個神仙就不見了。
張陌焱轉向張陌寥:剛剛那些是誰,為什麼會跟他們起衝突?
張陌寥甩開張陌焱的手:不關哥的事,你不用管。
張陌寥轉頭就想走,卻被張陌焱攔下。
張陌焱:什麼叫不關我的事?你是我弟弟,你被欺負我當然要幫忙!
沉默。
張陌焱:陌寥,說話。
沉默。
張陌寥:張陌寥!
張陌寥:我......
:我是天將(天兵天將的那個天將)......上面跟我們這一族講好,讓我在人間歷劫......
張陌焱:為什麼?你做了什麼事嘛?剛剛的人是因為你對他們做了什麼才這樣的嘛?
張陌寥:我才沒有!我個性是很衝,但我還不至於對他們動手,上面是看我個性太衝才叫我下來改個性,還說沒有改過就不准我回去......
張陌焱:那剛剛那些人是......?
張陌寥:那些人只是看不慣上面比較挺我,而且我身為天將,如果沒有威嚴要怎麼帶兵?
張陌焱:原來是這樣......對不起......不過你個性很衝也是事實,既然我們成了兄弟,那一定有他的理由,以後我會想辦法幫你改善個性,也不會讓那些人欺負你的。
張陌寥覺得很奇怪,正常來說聽到這些應該就會排斥他了,但張陌焱卻說會幫助他。
張陌寥:為什麼......我是神,照理來說,你應該要討厭我啊?我看別族都......
張陌焱:你會這麼問就代表你不了解自己的族人,我們之所以住在山頂,也是要守護上面的神不被侵擾,這是先祖與神之間的契約,相對的,只要我們遇到困難,上面就會下來幫忙,你身為神將不可能不知道吧?
張陌寥回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有這回事,但他只知道是住在山頂的妖族,並不清楚是哪個。
張陌寥:難怪會把我派來這裡......
張陌焱:好啦別再聊了,餓了吧?我們吃飯去。
張陌寥被張陌焱推出房間。

在那之後又過了幾十年,張陌焱遵守著那時對弟弟的約定,每次那些壞神仙過來時,他就會趕走他們,每次弟弟又很衝時,他就會提醒他。
某天,張陌焱坐在家門口嘆氣,張陌寥看到便走了過來。
張陌寥:哥,你怎麼了?
張陌焱: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說,其實......我死過一次。
張陌寥:所以你是穿越回來的!
張陌焱:是啊......那時,我有一個很喜歡的人類,他叫阿怡,我為了找她而不顧你的反對跑下山,那時我只知道山下開發發達,但我根本不知道那些符號是什麼,我就被那個叫車子的東西撞死了。
張陌寥:那你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
張陌焱:因為今年正好是我第一次見到阿怡。
張陌寥:在哪裡見到的啊?能夠讓哥這麼癡迷,那她一定很漂亮。
張陌焱:與其說是因為漂亮,不如說是她很溫柔,她知道我是妖,沒有遠離我,最後我們還在一起了,但是,她身體不好,沒多久就到山下去療養了。
張陌寥:哥,我們去找她好不好,說不定她會在這附近,你們就能又在一起了。
張陌焱被迫帶著弟弟去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而阿怡果真在同樣的地方,她正在打水。
張陌寥:欸,哥,她在那裡!
張陌寥想拉著哥哥過去找她卻被拉了回來。
張陌焱:等一下......
張陌寥:等什麼啦?再不去她就要走囉!
沉默一陣子,張陌焱開口。
張陌焱:不用了,如果我去找她那你該怎麼辦?走了,回去了。
張陌寥不懂,回去的路上一直追問,據張陌焱表示,他想多陪陪弟弟,他覺得之前的他都太忽略他了,完全沒有注意他,才會到這一世才知道陌寥的事。
張陌焱:說不定你一直都被他們欺負,但我卻沈浸在愛情中,完全忽略了你,這一次,我會待在你的身邊,一直保護你的。
張陌寥:這......這樣阿......(沉默)......哥,我餓了。
張陌焱:好啦我們回家吃飯吧。
一直都要自己擔下所有責任,必須嚴肅的面對所有人,長年累積下來,張陌寥身心非常疲憊,也沒有人可以依靠,可以訴說,但此時,他非常輕鬆,甚至忘了自己曾經是神將,就這樣,幾十年又過了。

某天,張陌寥跑到哥哥的房間。
張陌寥:哥,我有事想找你討論。
張陌焱:你說。
張陌寥:就是......你知道我要再回到天界必須修行吧?
張陌焱:是。
張陌寥:那個......就是......(吱吱唔唔)。
張陌焱:怎麼了?
張陌寥:我想要你......陪我修行......(變小聲)
張陌焱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弟弟。
張陌寥:就是......我想要你陪我回天界......
沉默。
張陌寥:那個......你懂的嘛,我的個性很衝,我怕我回去會沒人管我......所以......那個......
沉默。
張陌寥:如果不行我也沒辦法......啦,抱歉打擾了!
張陌寥從房間跑了出去。

張陌寥躺在床上,思考。
張陌寥:怎麼可能會答應......
張陌焱走了進來。
張陌焱:什麼不會答應?
張陌寥:哥(震驚)?
張陌焱:幹嘛看到我好像看到鬼?
:我都還沒說話你就跑掉,是還要不要我回答阿?
張陌寥:咦?
張陌焱:咦什麼啊?我看起來臉上是寫著拒絕嘛?
張陌寥:所以......?
張陌焱:給我時間考慮。
張陌寥:好。

晚上,張陌焱望著窗外的月亮。
張陌焱:修行嘛......陌寥他......是不是不想與我分離?我呢?我想與他分離嘛?不......我捨不得......他,還需要被照顧。
一整晚,他翻來覆去,完全睡不著。

隔天,張陌焱一早就出門了。
走出房間的張陌寥剛好看到張陌焱走出門。
張陌寥:哥哥好難得這麼早起,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一整天下來,張陌寥在房子走來走去也不見哥哥回家。
張陌寥:哥哥到底去哪了......?
張陌焱偷偷的站在門口看著弟弟。
張陌寥:不會是被我昨天的話嚇跑了吧......(驚慌)!我......我只是......不想與他分別......就只是......只是這樣......
此時張陌焱走了進來拍了弟弟的肩膀。
張陌焱:怎麼啦?想我了(語氣中帶著戲弄)?
張陌寥:什......什麼?
張陌焱:你剛剛說......不想與我分別?
張陌寥:沒......沒有啊!
張陌焱:不會的(帶著溫柔的語氣)。
張陌寥疑惑的看著哥哥。
張陌焱:我們不會分開的,你啊,沒有我照顧是不行的,對吧(笑)?
張陌寥:哥......
張陌焱:(摸著對方的頭)我跟你一起回去,但後續的事你要自己處理喔,我可不想惹上麻煩事。
張陌寥:(眼睛一亮)好!
就這樣,他們為了一起回去而努力修練著,雙方都不想與對方分開,雙方都覺得對方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雙方都想一直,一直與對方,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