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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秘密 (4)


《老師妳不知道嗎？》城戶理一 X 《從謊言開始的愛情》鴨下淳之介　


4.

上次聯誼活動時鴨下僅是單方面聽理一跟其他人聊天、隔天的對話也只是理一一昧的道歉。說起來，今天鴨下才算真正好好認識這個人。

理一對於本身專業知識的理解自然不在話下，因為服務很多業界翹楚或高階經理，為了在客人有興致跟設計師閒聊時能適當接上話題，理一在時事、財經、科技新知上也略有涉略。

除了帥氣的外表及時尚的打扮，鴨下不得不承認理一確實充滿魅力，即使以他自己的標準再拉高一些，理一仍輕鬆跨過門檻。

原以為會尷尬的飯局，意外的在一片和樂融融之中結束。





鴨下與理一的距離迅速拉近，或者說，回到了一般的合作關係。

理一每週會簡單整理銷量及客人意見提供鴨下作為供貨及生產調整，比較空閒時也會約在店裡或鴨下公司討論未來合作的方向。

如果鈴木先生在場，他們通常會在討論結束後一起用餐或叫個簡單的外送來吃，久而久之，鴨下會先請熟識的飯店幫自己留一桌位子，會後聚餐成了習慣，即使只有兩人也能天南地北的談話。

不過跟理一相處越久，鴨下越發現這個徹頭徹尾的工作狂眼裡除了工作根本容不下其他。

只要不是事先的約訪，理一永遠都在服務客人。

有時剛好在銜接的空檔可以講10分鐘的話，鴨下便會發現理一早就錯過飯點、整天都沒吃飯。奉行人生必須無時無刻追求高規格的鴨下看不下去理一這樣的生活習慣，熟了之後乾脆在每次拜訪前順手買個餐點，趁討論時壓著人邊吃東西邊講解。也幸好理一不會抗拒這樣的互動方式，只是小口小口的啃著三明治。

不過多數的時間，鴨下只能留紙條或傳訊息請助理代為告知。

「東西我放在這邊，再麻煩您幫忙轉告。」鴨下將新包裝的商品跟飯糰放進櫃台內側的桌面，四處張望一番沒見到理一的身影便打算轉身離去。

「鴨下先生，不好意思剛剛在後面忙，」理一溫柔的聲音從後方喚住自己。「下一個預約的客人臨時取消，剛好有點時間，我們直接談吧。」


***


「……因為上次有提到這些問題，所以我們做了一些調整，調整內容這邊有仔細說明，紙本留給您做參考，我從第一條開始跟您解釋……」

「鴨下先生。」

「嗯？」

「產品，」理一將產品捧在手中，「鴨下先生要不要親自試用看看？」




理一帶著鴨下來到洗髮床平躺，甜橙的香氣在揉按下化開，恰到好處的力道順過緊繃的頭皮，讓長久累積的壓力頓時放鬆。

「力道還可以嗎？」理一看著閉眼休息的鴨下，一如以往的詢問。

「嗯……」濃密的眉毛在指腹按過某處繃緊的肌膚時微微皺起，又旋即舒展。纖長而捲翹的睫毛顫動幾下後睜開，隨然無法對上理一的視線，光潤明亮的眼眸卻如夜空的點點繁星，在昏黃的燈光下隱隱閃爍。

「太厲害了，超舒服的……」鴨下放鬆的漾開笑容，帶著鼻音的軟語沒了平常的氣焰，輕輕柔柔，似水般在只有兩人的空間蕩漾。

第一次聽見柔聲對自己說話的鴨下，理一不小心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讓對方瞬間驚呼出聲：「痛痛痛痛──」

「抱歉抱歉，」理一以笑容掩飾尷尬，清潔完成後替鴨下抹上護髮產品，確認完整按摩後才用毛巾包起同時蓋上熱敷的眼罩。

「一般護髮的等待時間會做這麼多事情嗎？」鴨下聽見理一說了聲『失禮了』便雙手按上自己的肩膀，按壓放軟僵硬的頸肩。

「一般不會唷，」理一轉到鴨下側邊，又依序替左右手臂及手掌按摩。「剛剛替鴨下先生洗頭時覺得頭皮很緊，最近工作壓力滿大的吧？放鬆一下也可以比較好入睡，如果鴨下先生不自在就不做吧。」

「不會不自在，」鴨下稍微調整平躺的姿勢，讓身體完全放鬆。「最近確實睡不太好，麻煩你了。」

寂靜的空間只有兩人呼吸的氣息，略為粗糙的拇指按進繃緊的筋脈慢慢轉圈，一下下從上臂處往掌心按壓，接著比自己小一些的手扣上指間、掌心貼著掌心往反方向伸展。

眼罩好像有點熱，頭變得暈呼呼的，要跟理一說嗎？

鴨下一邊想著，卻在舒服的按摩下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