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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LEN**
文/鄭眠
#Goodomens #CA

“The fallen ones become demons, and you are the evil side, aren’t you?”

「大部分天使對墮落的了解就跟上次Gabriel上次在這裡大喊他要買色情雜誌一樣！」Aziraphale透過杯中的紅酒看向癱坐在前方的惡魔，搖晃的酒液讓他想起哈哈鏡，人類為了取樂的發明總是能讓他驚喜。

「墮落者成為惡魔，惡魔是邪惡的一方，Crowley，別喝了你需要醒酒。」胡桃木邊桌多了兩支高腳杯，他想不通平常可以像幫浦一樣將酒精續回瓶內的人、嚴格來說是惡魔，今天決定要在爛醉之後癱在沙發上享受酒精帶來的折磨，嘗試從對方身下抽出那件印有一根綠香蕉的蓋毯，那是他某次在Bently上小憩時，Crowley蓋在他身上的毛毯，後來成了世界上唯一不冬眠的小蛇在書店的冬季保暖毯，毯子上醉醺醺的惡魔顯然扭動了幾下，視線對上依戀的湛藍，隨即
逃離似的閃開。

Aziraphale望著Crowley的喉結滾動，平常藏在墨鏡下耀著金的蛇瞳瞇著眼直視他的頸間，低沉的輕聲呢喃「Angel，也許你該邀請我到床上和你共枕的，我是說，我從來沒說過我喜歡躺在沙發上，額，但我喜歡你替我蓋被子的那部分。」修長且骨節明顯的手指搭上Aziraphale豐腴的臉頰，摩娑在肌膚的拇指蹭得天使臉上出現紅暈。

這是惡魔常用的伎倆，Crowley在誘惑他。Aziraphale機靈的忽略常常與對方共進的那些誘惑餐，和天使與深俱來的、能感受到愛意的特點。「Crowley！！我們是天使與惡魔，當然不可以靠得那麼近，而且同床共枕是情侶會做的事......！！」慌忙辯解的Aziraphale右手被狠狠向下拽，失衡的軀幹向前傾倒、面容朝下的。

天使的墮落不是由該背向地面的嗎？

雙臂安穩接住落下的天使，Crowley發出得逞的爽朗笑聲，好似Aziraphale的故人，非屬於惡魔，而是來自星雲創始之初的一位天使，楞神過後的尷尬讓他掙扎著想從惡魔醉漢的懷裡脫逃，意識迷茫的Crowley化成蛇形讓Aziraphale翻過身，大口喘息的天使感受蛇鱗順著手臂蜿蜒而上，輕抬手臂就瞧見黑蛇刮過他左手的無名指縮緊，吐著信子搔過其他手指，重新化形的惡魔與他十指交纏，額心濕軟的觸感、左手無名指的紅痕。

墮落？

接受滿盈愛意的惡魔之吻怎麼能稱作一種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