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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一.我好無辜喔躺著也中槍》
陽光很晴朗,天空很藍雲很白,海風很涼爽,如此美好的天氣。
伸伸懶腰,那迦看著拖到一半的地,打了個哈欠,便繼續拖地,還一邊拖一邊哼著輕快的小曲。
那迦心情很好,就算船上的氣氛有些隱約的火藥味也影響不了他,只要火沒燒到自己身上,他樂於當個旁觀者。
何況此刻船上的情況也是件麻煩事,他向來討厭工作以外的麻煩,能躲就躲。
工作做完就去找小兔子聊聊天好了……不知道他喜不喜歡聽曲兒。
那迦想到在船上交到的第一個朋友,那迦就覺得心情更好了些,他的新朋友小小的,頭髮看起來軟軟的,就像小時候養的那隻小灰兔一樣。
而且去找他還可以看看那隻毛茸茸的藍色松鼠,雖然霸道了點兇了點,但還是一樣可愛,而且還是少數敢親近自己的小動物,光是這點就讓那迦對那隻松鼠的好感度刷刷刷的往上升。
抱持著一股好心情,那迦打掃的速度比平常快了好幾倍,一會兒就將偌大的甲板給打掃完畢。
直起身子,那迦伸直雙手,稍微舒展了下因彎曲而痠痛的腰背,抹掉額頭上沁出的汗,那迦拿著拖把,撈起地上的水桶,才一轉身就猛然跟人撞上,水桶中的髒水因此濺了不少出來。
「哎呀。」那迦唉了聲,再看看清眼前的人後,頓時連吐血的心情都有了。
我擦,麻煩自己找上門了。
「該死!!你這傢伙是不會走路嗎!」跟那迦相撞的是個騎士,再看清撞上自己的是一臉淡然的那迦後瞬間黑了一張臉,毫不留情的破口大罵,然後在低頭看見自己褲子上濕一大塊臉更是黑成了鍋底色。
夭壽。
那迦默默在心裡翻了記白眼,聽著騎士發怒的大罵,覺得耳朵都痛了起來。
「我說阿……..你可以不用那麼大聲的。」那迦抓抓頭,一臉淡然的向盛怒的騎士說。
「你說什麼?!」
「噢,你真的可以考慮小聲點,你一個大男人幹嘛跟市場賣豬肉的的大媽一樣大吼大叫的,你喉嚨不痛我都覺得痛了。」那迦誠心的說著,結果似乎造成了反效果。
「你這個低賤的傢伙!!把我的衣服弄髒也就算了還這般對我無禮!!還不快道歉!」騎士的聲音都快破音了,聲音之大甚至還引來了其他幾個騎士,幾個人圍著那迦,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而做為當事人,那迦卻是一臉淡定漠然,嘆了口氣,才慢吞吞的開口
「抱歉。」平淡的語氣似乎成了某種催化劑,將幾個騎士的怒氣值給往上飆了不少。
「你這什麼態度!區區一個平民還敢那麼囂張!」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分,果然平民就是不懂禮貌又狂妄。」
「看看這臉,裝什麼清高阿!」
「帶什麼耳環刺什麼青,不三不四的看了就噁心!」
「能上來肯定是走了後門吧,不知道你睡了哪個人才能上來的?下賤!」
各種難聽的侮辱直接砸了那迦一身,如果話語能化作實體估計那迦已經被活活砸死在原地了。
那迦耐心的聽著騎士們的侮辱,等到似乎罵累了以後才開口
「那個,你們罵完了嘛?」為了表達他的誠意,那迦還露出了一個自認真誠的微笑。
「如果罵完了,我就走啦,掰。」語畢,那迦就打算邁開腳步,從騎士身邊越過時──
勁風逼近臉頰,然後是什麼物體撞了上來,然後是熱辣辣的疼痛從臉上傳來,半隨著疼痛的是一陣暈眩。
站在那迦前方的騎士狠狠給了那迦一拳頭,一張英挺的臉此刻卻扭曲的嚇人。
「無禮!」
「幹的好!這種賤民就是要給他吃點苦頭才會知道可怕。」
「讓他認清自己的身分,區區賤民還敢這麼囂張。」
「喂賤民!還不塊跪下道歉!現在道歉還可以勉強原諒你!」
「快跪下!」
騎士們的叫囂聲在耳邊吵著,吼著,叫人心生煩躁。
那迦摀著臉,深深的嘆了口氣。
「真是的…….」站直身體,隨手抹了下臉頰,熱辣的疼痛從頰上傳來,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
「怎麼幾個大男人跟路邊的流氓小鬼一樣呢,騎士精神跟大人該有的成熟穩重全給狗吃了?有力氣在這邊跟我靠背靠夭沒力氣做船務?你們是養分全拿去長肌肉了沒長腦嘛?」語調平淡的,吐出反擊。
然後就在騎士們還沒來急反應的瞬間,直接將水桶裡的髒水潑了幾人一身。
「什?!你這賤民搞什麼!」騎士們一愣,然後震怒的大吼出聲,卻在下一秒,水桶直接往剛才率先動手的騎士頭上蓋了下去。
一切似乎都在一瞬間發生。
將手中的水桶用力蓋上騎士的頭,那迦一個箭步就竄到了因為突如其來的黑暗而亂了手腳的騎士身側,一手輕推肩膀,腳輕輕一拌,就讓騎士摔倒在地。
「真是的,你的反應太慢了呦。」淡漠的說著,那迦回過身,抬起手臂,格檔下朝著自己刺來的長劍。
手臂上傳來疼痛,伴隨著液體滲出的濕濡。
「呦,這樣就拔劍了,不夠冷靜阿。」依舊是淡漠的說著,那迦反手抽出腰後的匕首,一個轉身躲過另一人揮來的拳頭,剛好撞進拔劍的騎士懷裡,手中的匕首不偏不倚的抵在頸上。
「不要亂動,要是我一個不小心手滑了……」那迦細聲的說著,滿意的看著幾個騎士都停了動作。
「你……」被那迦制住的騎士只敢勉強發出一點憤恨的聲音,頸上屬於金屬的寒氣一點一點的滲入皮膚,提醒著不可輕舉妄動。
「我也是有脾氣的阿,騎士大人。」低笑著,那迦輕輕將刀刃往對方的頸上靠近了點,滿意的看著些許滲出的血珠與騎士刷白的臉色。
「收斂點唄,咱們現在是同一艘船的,地位平等呦。」笑著,那迦收了刀,推開了臉色難看的騎士,將刀入鞘後便逕自轉身離開。
至於那幾個騎士?管它的。
那迦默默推開艙門,下了樓梯卻看見了他剛剛想著的人。
綠色的頭髮,小小的身體。
是夏利斯。
「小兔子……?喂喂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快暈倒了。」才剛喊出給對方取的暱稱就發現人臉色不對,腳步不穩還扶著牆壁走,讓他才剛放鬆的情緒又在瞬間繃緊。
「咦?我、我沒事的,可能有點暈船吧。」夏利斯苦笑著,細聲的回答。
「都走不穩了還沒事……」那迦稍微皺起眉頭,扶穩了腳步不穩的少年。
「要不要去給船醫看看?」
「沒關係的,我只要休息一下子就可以了,謝謝那迦先生。」夏利斯依舊笑著,客氣的說著。
那迦沉默了,他盯著夏利斯看,然後嘆了口氣,接著是直接將人扛起。
「那迦先生?!」給人扛在肩膀上的夏利斯嚇得渾身僵硬,有些不知所措的喊著。
「你這樣子實在讓人放不下心啊……」那迦沒有理會肩上人的叫喚,直直的往著自己的艙房,一到了房內便將人放上床,從櫃子中取出小小的茶包後回頭道
「你等我一下。」便離開了房間,朝著廚房走去。
進了廚房,那迦找了個茶壺,裝了水燒開,將茶包泡進壺中,等待著泡開。
「暈船……」暈船的症狀原來這麼嚴重嘛?那迦想著,一邊取出杯子一邊思考著有什麼是可以減緩暈船症狀的,記得好像有帶薄荷膏……等會給他擦擦好了。
將泡好的藥茶倒進杯裡,稍微收拾了下廚房後便趕回了房間
「我回……」打開們就看見了冬梅將乾糧推給夏利斯的畫面
「喔,那是乾糧。」看著夏利斯一臉疑惑,那迦解釋著,對於冬梅的熱情感到有些無奈。
「大概是想請你吃吧。」
「這樣啊……謝謝你。」夏利斯收下了那塊乾糧,低下頭對著黃蛇道謝。
「啊,拿去,可以緩和暈船的藥茶。」那迦走到床邊,將手中的茶杯塞進夏利斯手中,認真的說著。
師傅介紹的藥師很厲害的,喝下去一定會舒服很多。
「呃?嗯……謝謝……」夏利斯拿起茶杯,有些遲疑的喝了幾口。
「多少喝點,喝完休息一下再回房間吧,你臉色有夠差,肯定會嚇到室友。」討厭吃藥嘛?
那迦想著,也在床邊坐下,伸手輕捏了下對方的臉。
「……嗯。」
「很謝謝你,那迦先生。」夏利斯喝著藥,跟自己道了謝
「不客氣,話說你介意我脫外衣嗎?剛才跟騎士打架,掛彩了。」那迦笑了笑,認真的問著。
手臂跟臉上的疼痛都在叫囂著,提醒著那迦它們的存在。
「掛彩?」夏利斯一愣,馬上露出了關切的表情
「受傷了嗎?要不要幫你看看?」
「喔,小傷而已,沒什麼問題。」那迦笑著說,伸手摸了摸夏利斯的頭。
嗯,軟軟的。
「別了,我還沒有沒良心到讓身體不舒服的人幫我看傷口。」
「我沒事的,那迦先生才是,不去醫務室稍為包紮一下?」夏利斯露出有些不贊同的表情,繼續問著
「自己包就好,而且現在去醫務室大概會撞到剛才打架的那幾個,太尷尬了。」那迦聳聳肩,同時脫去了暗紅的外衣,意外發現了夏利斯的視線在自己手臂上的刺青停了幾秒。
好奇嘛?
「……嗯,好吧。我已經沒事了,先行離開?」夏利斯沉默了下,才開口表示離去之意
「嗯,好好休息喔……有不舒服再來找我喔。」那迦點點頭,想了下又補上一句,有一就有二,要是再暈船就不好了。
「好的,謝謝你。」夏利斯笑笑的點點頭,便離開了那迦的艙房。
之後,那迦默默的處理好傷口,一轉頭卻看見了夏利斯沒喝完的藥茶。
擺在那鴯,溫度已經降了下來,不再溫熱燙口。
黃蛇纏上那迦的手臂,輕輕蹭了蹭。
那迦撫了撫黃蛇,垂著眼,拿起杯子,將藥茶一飲而盡。
晚點拿薄荷膏給小兔子吧。

《任務一‧我好無辜喔躺著也中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