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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明天的奔赴
*咒術迴戰
*五/夏短寫
*我還會寫文嗎(躺地板)
*78話衍生
 
 
 
  有些事情大可不必直言聽信,像是被無聊世俗纏縛腦神經的幻想,「討厭啊這個人在說什麼?」的念頭大於內容真假的辨識,對於僅在這時將他們視為成人的狡猾的人類,未成年界定模糊的曖昧界限,未來得及拉扶一把的身心健全醫照,他們像是過於便攜好用的、氾濫的免洗吸管,用途至上的功能性,就不要去管轄內裏的二次使用確認情形了吧這樣的惡劣根性,他知道卻也沒有要為此放手一搏的插手勁兒,就因為他認定他、他們是不會成為這樣氾濫在地的不可回收垃圾所以要接受天理回報嗎?他意思是,最後得接受在新宿人群絡繹、紅綠燈相接的斑馬線交口看著背影逐刻融入人間的夏油傑,這樣簡單的現實是必須承接的嗎?他們一定在什麼時候就錯過一個甚或是兩個以上的故事了,或者是對方曾經拋出什麼而他沒來得及接住。打擊在心口敲擊出裂縫,往裡吹拂陰寒的風,那種無孔不入的風化直淌淌地竄流三年積累再被左右翻覆,無論如何交織出的結果都是不可能,但他的六眼看得非常清楚,像是經不起推敲的偽證,連最後為夏油傑美化的結果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這樣的自作多情迫使他收回了手,那個被簡化許多的掌印已虛比出形,最後成拳合握的姿態對方一定也沒看到吧?
 
 
  在不合時宜的時候他想起與夏油傑的第一個吻,蟬鳴的夏天來自唇邊融化冰棒糖水的交換,蘇打冰的甜膩,對方從幾分道德上推脫的抗拒到無奈包容的接受,一切順理成章地不可思議,像是這樣的戀愛根本不要因為誰因為什麼事而去促成,它們就是會在這個夏天誕生,無論情愛的說法,只有誰需不需要而必須。夏油傑嗤笑他的吻粗莽地不夠討喜時他只是又向前啃咬唇瓣,將吻變成過份孩子氣的相互追逐,額際汗水被暑氣蒸出熱度,夏油傑的臉也跟著暈紅幾分。與其說是訓斥更像是用自己方式融會貫通地教導一個正確擁吻的方式,明明他們同樣是未滿十八歲的曖昧青春期,直衝與緩徐差別卻是天壤雲泥,夏油傑唇瓣留下一道他留下的、淺淺的咬痕,而對方也在他的後背留下深深地破皮見血的抓痕。對於第一次做愛,這種事就不要還依循教科書上一板一眼的條理了吧?他停不下粗喘地輕浮笑著看身下的人,再往裏推進一點交融的地方時微小的悶哼從夏油傑唇縫細不可聞的洩流,他盯視對方頸脖上青紅攀附的血管與留下點點過於噬人、獸性躁起的齒印,看著眼角通紅分明未在行為中得到一分同樣升燃情切欲熱的人強忍所有違背生理功能的行為,那種孩子氣的獨佔欲好像得到實在的充盈,彷彿是真正擁有屬於自己的物品那樣迫切尋求而死不撒手的狠勁,他在人耳邊喃念傑,而對方承接他呼喊的存在,分明是充盈的東西啊。
 
 
  十七歲夏末是不可思議的起始,但凡擁有就會孳生貪欲,他跟夏油傑在彼此身上造出太多第一次,他幾乎要篤信未來人生裏有更多第一次是能期待的必須事項,第一次殺人則不在計劃內,他想。任務失敗是從未想像得到的畫面,失去控制的顫抖指尖還淌流滾燙熱血,那種從心口挖開的瘋魔只是伏低身低吼,並未完全殆盡的麻痺殺意是全然陌生的洗滌,那是他第二次的實在獨佔與擁有,對於未知的挖掘更顯新鮮,於是他在這一年做許多事,同樣也錯過許多,單人任務的進行讓他忘卻以往曾經是既定的雙人最強,雙人臥鋪變成單人睡眠的時間成為常態,只是恢復成隔壁室友的正確住宿方式,但凡在任務結束後經過傑的房間時他也曾想過要不要就這樣闖進對方房間抱著人好好地睡一覺,卻又抱著自己已是最強、這樣幼稚以為的大人體恤思考的念頭而鬆開敲門的手走回自己房間,變成常態的行為已足夠讓他陌生於接吻的溫度。
 
 
   於是十八歲成為殘酷的終結,在離能行使投票權尚留餘段距離卻又足夠擁有一份自己婚姻與社會保險,他們離成為「大人」就差一個藉口的距離,只是這世界並不會姍姍等待,就像是他無數拋出的疑問對方不會再承接與適時解答,他得被迫做出某個選擇即便他不想要,放棄好像成為必須的答案了哦?他坐在高專校門前的石階上撓破腦袋的未知解就此成為腦海裡空懸的無解之一,它不會跟那些無窮盡糾結在一塊,卻又熒熒獨立在耗盡一生追尋也不會有答案的迷離,那些未曾出口的情愛好像就跟青春期一起結束了。
 
 
  在沒有夏油傑的明天會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