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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黨的假期



笹川了平正在放假。

他前陣子出差三個月,回來後就得到了一週的假。

其實黑手黨本來就沒有固定工作的時間,所謂放假,也不過就是這段期間家族會盡量確保沒有任何事需要他去做罷了。

一週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就算想出門旅遊也不知道要去哪,更何況雲雀還不陪他出門。

放假第一天,他因為前一晚的放縱腰痠背痛地賴在雲雀身邊和他睡覺喝茶了一天。

第二天他因為前一天太頹廢,出門極限鍛鍊去了。

第三天陪京子吃飯逛街看電影,還去了京子一直想去的下午茶店。

第四天他白天到總部和其他家族成員連繫了一下感情,下午到瓦利亞找魯斯里亞在擂台上打了幾場消磨時間,順便討論了一下最近的幾場拳擊比賽,然後聽他講了一些有的沒的花邊新聞。

到第五天的時候,他一大早就被雲雀抓到了他的和室書房內,並被勒令不許出去。

笹川了平在榻榻米上面滾了一圈,看了眼房間中央正在靜靜看報表的雲雀,無聊地又滾了一圈,苔綠色的和服被蹭得亂糟糟的,露出底下一大片麥色胸膛來。

「雲雀——我極限無聊————」
笹川了平大字型躺在和室的地板上,孩子氣地拉長了尾音,他實在不習慣一整天窩在室內沒事做,「我想出去外面————」

「你可以去院子裡。」
黑髮的男人連眼都沒抬,聲線清冷地道。

笹川了平無言地望了眼廊外日式造景的庭院,雖然陽光很好,院子很漂亮,但精緻講究的庭院擺設吸引不了他,他收回了視線,癟了癟嘴,隱約知道或許是自己出差三個月,又連續幾天都往外跑,雲雀不高興了,所以今天才不讓他出門。

但躺在這裡真的極限無聊啊!

他滾到能曬到太陽的地方躺了一會兒,雲豆看到他,從屋簷上飛下來落到他的頭上,小小的胖黃鳥跳了兩下當作打招呼,又拍拍翅膀飛到別的樹梢上了。

笹川了平抓了抓剛才被雲豆踩過的地方,他把自己曬得發熱,還是無聊,又滾著到了雲雀身邊。他撐起身體趴到了黑髮男人的肩上,臉頰貼著細膩微涼的墨色和服布料,「那你陪我聊天。」

雲雀側眼看了他一眼,又轉回去繼續看報表和文件,沒有說話,但笹川了平知道他這是答應了的意思,於是他想了想要說什麼。

然後他決定想到什麼說什麼,反正雲雀都會回他。

「昨天紐約的拳擊比賽阿瓦雷茲極限的贏了。」

「嗯。」

「澤田說年底總部有跨年派對,讓我問你要不要去。」

「不去。」

「你又極限不去。」笹川了平咕噥著抱怨了兩聲,「好吧,那我參加完派對再提早回家和你跨年。」

「嗯。」

「最近魯斯里亞好像極限迷上芳療精油,他推薦了幾款,我昨天拿了一些回來放在家裡了。」難得沒有纏繃帶的手指在空中隨意比劃了幾下,「但家裡好像沒有可以放那種精油的機器,你覺得要買一個來用嗎?」

「隨你。」

「啊,還有京子說她前陣子和三浦去了市中心,說那裡有間新開的日本餐廳做的很好,老闆也是日本人,做的很道地,你下次要不要和我去?」

「再說。」

笹川了平對這個敷衍的回答不是太滿意,用額頭撞了一下雲雀的肩膀表示不滿,但也沒有太糾結。

「喔對了,京子還幫我們選了幾件衣服,雖然我都有先幫你試,你應該都可以穿,但你還是自己試一下比較準。」

想起那個總是笑得溫暖,和她哥哥散發類似氣息的棕髮少女,雲雀難得頓了一下,「⋯⋯讓她少買一點。」

「我也極限覺得我們的衣服太多了!衣帽間快放不下了!」
白髮青年轉了半圈,自發躺到了雲雀腿上,隨手捏起他黑色的袖子下擺搓了搓,表情和語氣都有些苦惱。
「但每次京子說要我試穿,我都極限沒辦法拒絕啊,而且穿完她說覺得好看,然後可愛的笑一笑,我的卡就會極限刷下去⋯⋯」

「那就讓你的卡別那麼極限。」

「太難了!不買京子就會失落,不過就是幾件衣服!身為哥哥怎麼能不極限刷卡呢!」

「⋯⋯」雲雀低頭看了眼躺在他腿上滿臉糾結的笹川了平,「那就擴建衣帽間。」

「可是前兩年才極限擴建過。」

「再擴建一次。」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笹川了平抱住雲雀的腰,「我晚點看到草壁跟他講一下。」

「嗯。」

笹川了平抱著人安靜了一會兒,一下房內只剩下兩人輕淺的呼吸聲。

「雲雀,我知道前面幾天不應該把你丟在家裡啦,你就不要生氣了嘛。」
白髮的青年突然把臉埋在黑髮青年的腹部,蹭了兩下,語氣放軟了些,像在撒嬌。

雲雀恭彌挑眉,想起連續三天早上醒來發現本應該躺在他一旁的人早早就跑不見蹤影的事情,又看他現在難得的撒嬌討好舉動,不著痕跡地微微勾起嘴角。
「我沒生氣。」

「喔!」白髮青年抬起頭,他的頭髮和衣服都被自己蹭得凌亂,灰色的眼睛閃亮亮的,「那我明天可以出門嗎?山本前幾天問我要不要跟他和里包恩一起去深山極限鍛鍊!」

雲雀瞇起鳳眼,動作輕緩地摸了摸笹川了平充滿期待的眉眼,語氣和他手上溫和的動作截然相反,冷酷無情。

「不準。」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