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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啖〈祭司的懲罰〉

啖天自高熱之中醒來。
嘴唇的觸感一片燙熱,裹在棉被裡的手腳卻感覺冰冷無比。
這虛弱無力的感覺真是久違了。不過思及他前幾日沒日沒夜的熬夜工作,這場病顯然是毫不意外。
幸好奧利文還在水之區域忙聖堂的事,不然他可不敢想像祭司知道自己工作到病倒的表情。

一隻溫溫的手從旁覆上他的額。
「燒得更重了呢。」彷彿沒感知到他一瞬間的僵直與驚嚇,奧利文皺起眉頭,一臉擔憂。
「……你怎麼在這裡。」驚嚇、心虛與生病之下,啖天的聲音失卻了往常的氣勢,嘶啞而低微。
「我剛忙完聖堂的事,就聽說你病倒了。」奧利文說,「不要怪吉羅。他代替你去和艾斯特交涉生意,艾斯特再告訴我。」他譴責的看著啖天,「……我原以為你是那種從小就很健壯,導致平時會忽略照顧身體的人。」他說,「既然不是,怎麼都現在了還不懂怎麼照顧自己?」
啖天感受著自己呼出的熱氣,高熱與無力拖垮了他的思緒,他頓了一下才消化了奧利文的話。「伊得跟你說的?」他緩緩說,「我也恢復健康很久了。」久到足以忘記應該時刻照顧自己了。
忘記應該好好吃飯,忘記應該好好休息。忘記自己不能生病,不能讓至親之人擔心,給他們添麻煩。
他離那日子已經好久了。

奧利文顯然沒被他說服,「這不代表你能熬個七天八夜不睡覺。」溫柔如他難得板起臉,並沒有發怒,卻讓人直想退縮,「看來上次沒讓你學到教訓。」
啖天幾不可察的縮了下,不知道該不該承認自己有受到教訓。顯然不管他承不承認,奧利文都心意已決。他權衡之下,決定沉默裝死。
奧利文哪能不知道年下的戀人打什麼主意,他瞇起眼,無聲的用眼神拷問心虛撇過頭的啖天。
年長者靜謐的譴責令人退縮,尤其啖天也是自知理虧,他試圖轉移注意,這才發現棉被裡的熱氣也同樣的令人難以忍受。
他掙動著想把手腳從棉被裡伸出來,碰到冷空氣的那一刻,還沒等他感覺舒服還是不舒服,奧利文動了。他把啖天的手塞回棉被裡,再把被角蓋過啖天才剛踢開棉被的腳,把啖天整個人嚴嚴實實的用被窩裹起來。「別想。」他說,「你還想著涼嗎?」
「……可是很熱。」啖天遲疑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他原不想讓自己像個生病了還要踢被子的無理取鬧的小孩,但熱氣帶來的難受佔了上風,他仍是開口了。

「出汗也能幫助退燒。」照顧小戀人的奧利文一反平時的溫柔形象,他的聲音依然柔和,卻不吝對啖天顯示嚴厲的一面。「我還在生氣喔。」他輕飄飄的一句,便讓啖天試圖再度伸出棉被的手縮了回去。
兩人之間陷入沉默,奧利文似乎打定主意,非讓啖天躺床休養直到他退燒為止。除去給他喝點水有讓他坐起身,其他時候,但凡他有點想起身的動靜,奧利文或是用眼神逼他自己默默縮回去,或是直接動手將他按回床上。
論難纏和嚴厲程度簡直比吉羅甚至自己父母還要難搞,啖天卻並不討厭。

睡意在靜謐之中終於襲來,大概是看到他幾乎瞇起的眼,奧利文轉身就想下床。
「你要走了嗎?」床上悶悶地傳來問話。奧利文回頭,啖天的口鼻掩在棉被下,漂亮的雙眼望著自己,眉頭因生病不適而微微蹙著。奧利文安撫的朝他笑笑,將房裡的燈火熄滅,回到床上,把自己也塞進了棉被之中,與啖天擠在一起。
「我走了,你就算不起來看公文,也會踢被子吧。」他說。
「我又不是小鬼。」啖天說,身體側躺,面對著奧利文,卻沒有拉近距離,燙熱的氣息噴灑在兩人之間。「到時候被傳染,你就不要怪我。」他悶悶地道。
奧利文只是伸手,將人拉進懷裡。
「到時候,可就要麻煩城主大人照顧我了呢。」他輕笑著道。
啖天沒再說話。他往年長的戀人懷中縮了縮。
明明不是太舒服的姿勢。
但他久違的,睡得很安穩。



直到啖天好了以後,奧利文也沒被傳染。
大概負責治癒的祭司真的有什麼遠離疾病的神奇本領,即使抱著啖天睡了一夜,他也神色如常,咳一聲都沒有。
然而啖天雖然從病中痊癒,卻沒想像中過的舒適。

「嗯啊……不、不要了……」太陽城主的大床上,城主卻在男人的擁抱下可憐的嗚咽著。
啖天軟軟的躺著,記不清已經幾次的侵犯讓他連圈著祭司腰部的雙腿都只能癱軟著落在床上,奧利文的索要並不激烈,卻似是永無休止一般的,緩慢的,溫柔的,將人逐漸的搾乾殆盡。後穴已經被磨的腫痛不已,摻雜疼痛的快感即使不甚劇烈,在長時間的刺激之下也足以讓人崩潰。不知何時啖天已經哭的滿臉淚水,卻換不來平日溫柔的祭司一絲憐惜。
「夠了、哈啊、停止、」他試圖踢腿掙扎,無力的腿腳卻連一腳都沒能踢到擠在他雙腿中間的祭司,反而被壓著大腿分的更開,體內的性器懲罰的抵著敏感點輾磨插弄,逼出更多帶著哭音的呻吟。
「真的、不行了、」即使是在床事之中啖天也鮮少求饒,但此時不容他選擇。彷彿身體要壞掉似的潮吹也已經過了,他感覺自己已經什麼都射不出了。但祭司只射了一次,持久力好的過份。他近乎要懷疑奧利文是不是有什麼遲洩的毛病--眼下他卻不敢說出口,怕招來更可怕的懲罰。
可是真的不行了,長時間的性愛已經令他受不了,他只能哀求的攀住奧利文掐著他腰的手,期望年長的戀人能放過他。
奧利文望著他,「真的不行了?」他問,「以後還敢不愛惜自己身體嗎?」
他一邊問,一邊卻仍保持著抽插,不顧啖天難受的喘息著,似乎也沒有很在乎啖天的回答般,繼續用過多的快感鞭笞著快承受不了的戀人。
「哈啊、嗯、真的、不行了--」啖天艱難的在抽插之間吐出回答,只求能早點結束這場過於漫長磨人的性愛,「以後、以後不敢了。」他難受的望著奧利文,即使眼下有求於人,這也就他的極限了。要說出放過我吧這種低下的哀求顯然超出他的承受範圍,他只能討好似的將腿圈在奧利文的腰上,腳跟在腰間輕輕廝磨,無聲的示弱著。
「嗯--」奧利文在他期盼的眼神下拖長了音,最後做出了定奪,「等我高潮的次數和你一樣的時候,我就放過你。」他壞心眼的說。
「哈啊、那和不放過我不是一樣的意思嗎!?」啖天氣的想掙扎起身將人推開,卻被一把掐在腰上軟了身子,奧利文傾身向前吻他,順勢將他壓回了床上,「這一點,你在熬夜弄壞身體的就該想到了。」他說,「隨意弄壞我愛的人的身體,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城主的哭吟迴盪了整晚,直到嘶啞無聲。


隔天,吉羅送上梳洗用具與食物時,開門的卻是奧利文。
「啖天大人呢?」吉羅探問道,語帶關心,「難道又發燒了嗎?」
奧利文接過東西,「他只是太累了,還在睡呢。」他笑著,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