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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phen的眼眉在那一瞬間動了動。Tony問得太隨意，像是只是隨口一問卻又不是完全無的放矢。

「有沒有一種冥想方式…是可以看著 Elise 飛來飛去的？」
Tony這樣說，語氣沒有平時那麼輕挑，反而帶著一種近乎恍惚的專注，好像真的在思考什麼。

Stephen沒馬上回答，只是凝視著他，視線落在Tony的臉上那一道略顯疲憊卻不肯垮下來的線條。他意外Tony會問這種問題。畢竟這個人從不相信冥想，更不相信平靜。他太習慣運轉、奔馳、燃燒，不願意停下來。

但此刻他問了。用那樣的語氣。

「你說……看著 Elise 飛來飛去？」Stephen終於開口，聲音柔和。

Tony聳了聳肩，嘴角彎起一點微幅度的笑：「她飛得不快也不慢，在我肩膀停一會、再晃到你那裡，有時停在窗邊。節奏其實滿……放鬆的，不像你那種點香定坐三十分鐘的修行模式。」

Stephen笑了一下。

「那不是冥想的標準方式。」他說，
「但如果它讓你心神安定，那就足夠了。」

Tony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轉頭看著房間那頭的 Elise。小小的藍色蝴蝶正靜靜懸停在半空中，像是懂他們的對話一樣，在兩人之間畫出一道柔和的弧線。

Stephen的手落在Tony的手背上，輕輕地、沒有語言。
這也許就是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