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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眠

他再次睜眼時客廳的燈還亮著，電視機微弱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他翻身撈了撈，拿起放在床下的手機發了一則訊息給他。
“你還醒著嗎？”
門外手機的通知聲響起，訊息很快就被那個人讀取，並回了個問號。
“睡不著”他回。
那個人已讀，沒有回覆。
靜了好幾秒，他撇了撇嘴，剛想著把手機放回地上，房門就被推了開來。
臥室外頭的燈顯然都已經被關上了，電視機也是。那個人摸黑走了進來，沒有直接上床，而是走到書桌前將百頁窗打了開來。
月光照進，那個人看了他一眼，在床腳將拖鞋踢掉，然後緩緩朝他爬了過來。
「喂，」他笑，抬首望他，「幹什麼？」
那個人揚起嘴角，俯首吻了他幾下，低聲在他耳邊留下了個不太文雅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