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點 -卡鳴


  少年的睡顏說不上好看,還有些糟糕。
  他那些和佐助在終結之谷互相鬥毆的傷痕,已經消去大半剩下細微的傷口,重新幫他蓋好踢開的被子,過沒多久又被少年當作沉重負擔給堆積在床角。

  「要多大才懂得照顧自己啊,鳴人。」卡卡西失笑。

  他坐在床邊,目光移向纏緊繃帶的斷肢,鳴人的執念與倔強是那麼深遠,深深刻畫進骨子裡。
  如同當初的帶土,吵鬧不休也永不放棄。

  卡卡西一直試圖活成帶土的樣子,讓帶土的意志伴隨大半人生,直到四戰後卡卡西才意識到,他們誰都不是替代品。
  意志的傳承並不是將某人的影子加在誰身上。
  就如同他以為曾經的佐助,會走上和自己一樣錯誤的道路,所以汲汲營營地幫助他。

  但佐助不是過去悲傷的卡卡西,也不是那問著未來的鼬,他們所有人都在分歧路上,走向不同的人生,頓悟自己的理想。

  而自己的理想與認同,卡卡西依舊茫然。
  他沒有真正體會到,除去延續意志外,實際存在哪些意義。

  所以他總站在慰靈碑前,像每日報告似地告解。
  若說麻木是一定有,他已經麻木於死亡這件事,並且試著在存活的人群裡尋找相似身影。
  彷彿這樣就能減輕疼痛,就能忘卻悲傷,忘卻自己是旗木卡卡西,當作他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旁觀者,融入背景觀看整個木葉。

  這樣的他,遇到了希望。
  朝自己大吼的漩渦鳴人,將他拉入黃澄澄地美夢裏,告訴卡卡西你就是你,並不是垃圾,是教導他正道的恩師。

  覆在左眼上的手和微笑是那麼溫暖,這一刻他就只是鳴人想保護的卡卡西。
  若說帶土的眼睛,是引導他在無盡地獄裡尋找曙光,那麼現在鳴人給予的眼睛,就是帶領他離開地獄的無盡曙光。

  他的失敗與悲傷,全被鳴人感染成前進力量,曾經拖沓的腳步與思緒不再渾濁。
  酣睡少年不知道在低喃什麼,卡卡西伸手撫去鳴人皺起的眉間,伴隨臉上多出的溫暖,他像貓一樣蹭著卡卡西的掌心,微微揚起的笑臉似做了美夢。

  歲月靜好的讓人想停止,卡卡西低頭落下一吻在鳴人唇上。

  他同樣也做了曖昧不明的美夢,只存在於理想的烏托邦現在就在眼前。
  如果被人發現已經成為火影的卡卡西,深夜裡溜進醫院偷吻四戰英雄,大概會被打上永遠消不去的糟糕標籤。

  但此刻他只想卸下所有身份,單純以旗木卡卡西的名字,自私還帶點貪心的想法做出這件事情。

  「祝好夢,鳴人。」

  離開前的卡卡西,手搭在病房門框邊,回看一眼依舊熟睡的少年微笑。

  或許未來某天,他會試著正視這份漫溢的情感,也或許不會。
  誰讓他們的關係,一點也不適合火熱浪漫的情愛。

  「祝好夢,老師。」

  鳴人的聲響小聲地從棉被裡傳來,卡卡西苦笑,從什麼時候被發現的呢?








一直很想寫這種看起來喜悲不明的結局

HE主義就會覺得暖有希望,鳴人並沒有拒絕也祝了卡卡西好夢
BE主義就會覺得很虐,卡卡西只是在做美夢,鳴人最後仍是用老師與學生的身份隔開距離
或是各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