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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揍完他就走了,張永誠被獨留在庭院,掙扎著要起身,最後是婆婆扶著他起來後帶回婆婆家休息。 隔天,張永誠頂著滿身傷到書院,不知情的同學訝異地看著他,而知情的同學則不時地發出嗤笑聲。 他坐在竹席上,對於教室內的竊竊私語完全充耳不聞。 有人來找他麻煩他依舊沒有反抗,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做完想做的是,或著承受不了他滲人的眼神而逃離。 久而久之,大家也因為無法在他身上找到樂趣,慢慢減少來找他碴的次數了。 東北的夏天和冬天截然相反,是又急又短,基本都是大雨連綿,上學路上都是泥濘,每個人進書院前都得把鞋上的爛泥蹭乾淨。濕答答的天氣讓錢先生煩躁異常,時常點學生起來背書,背不好就得在站著聽課,下學後還得留下來抄書。 突然嚴厲起來的教學模式讓大家緊張兮兮的,就算張永誠提早進班,打打鬧鬧的人相對的少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枯燥的讀書聲。 張永誠幾乎不曾被留下來過,一方面是因為父親的要求,一方面是夏天到了。 一到這個時節能捉的東西也多了起來,他可不想為了超這些破書耽誤他玩樂。只要不拿獵槍、趁父親喝醉睡著時偷溜出去都不會被逮到。舉凡兔子、山雞、魚、青蛙那啥的他都捉過一遍了,有時候肚子餓就直接叉起來烤了,心情好就會放走,多好。 這些玩意兒抓起來很容易,尤其是兔子,隨便拿根鐵絲繞個陷阱上書院前往山上一放,下午去看就會有野兔被纏住了。魚和青蛙更不用說,下水撈撈就有,還能順便消消暑,爽快。 鄰近放學時刻,大家紛紛騷動起來,他也不例外,他正想著今天有沒有法子溜出門呢,接著錢先生就喊一個同學起來背書,教室裡浮躁的氣氛一下子散了。 張永誠偏過頭一看,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這不是之前扔他紙團的『師・兄』嗎?原來他也會有被錢先生找碴的一天。 張永誠幸災樂禍的想著。意料之中地,男孩沒背出詩文,下課後得被留下來抄書了。 等錢先生宣布下課後,難得沒有出現一堆人搶著往門外衝的景象,而是一堆人跟在男孩身邊,各個憂心忡忡。 「大李,一會兒說好要去捉青蛙的,你這樣我們還得等你啊?」、「就是,你不是說你知道個多青蛙的地兒嗎?」、「抄快點兒吧,要不咱們也偷偷幫你抄幾段?」 張永誠看著男孩被擠兌*的沒面子的模樣,硬是壓下嘴角,低調地離開了書院。 回到家放好書,張永誠心情愉悅的跑上山看他的陷阱。 他備著小刀、打火石和火柴,穿梭在草叢間翻找著他佈置的陷阱。 在找到捆著兔子的陷阱時附帶著的東西,著實把他驚喜壞了。 這可真是⋯⋯好事成雙啊。 他手腳俐落的制服兩個獵物,把兔子烤了,吃飽後把另一隻獵物往樹幹一掄敲暈了,帶到『青蛙很多的地方』放生,張永誠尋思了下放生地點,最後決定把牠藏在被一堆人踩出的小徑邊的落葉堆。 做完一系列動作,張永誠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心滿意足的回家念書去了。 隔天一早出門見到鄰居婆婆,張永誠笑笑地向她打招呼,卻被對方瘦弱的身子攔住去路,語重心長的道,「永誠啊,上山遛圈兒可小心些啊,婆婆知道你打獵是拔尖兒的*,但架不住獵物兇!昨兒下午啊,老李家那尖卖快*的熊孩子給蛇咬了!一指頭嘎蹦下就沒了,哎呦⋯⋯真是。」 「沒事沒事。」張永誠趕緊拍拍婆婆的手安慰,「我很乖的,從來不走危險路子。」 「好、好,那就好。」婆婆寬慰的說,讓張永誠扶回屋裡了。 待出來後,看著空無一人的街口,張永誠沒忍住捧腹笑了好一陣,拭去眼角笑出的眼淚,整理好表情後走去書院。 今天課前是真沒人在唸書了,一群人圍著大李的朋友們打探八卦,後者繪聲繪影的描述著大李如何先是被突然衝出來的蛇嚇到、如何被咬、以及哭成什麼醜不拉嘰的蠢樣。張永誠就在座位上聽著,嘴角的笑意不斷增加。 負責說故事的同學手張的開開的,表情是十足的有戲,「那蛇長得老長了!藏在路邊的落葉堆咱都沒見著,咱那會兒走在後頭,就瞧著大李拿著棍兒對著地上瞎幾巴掃了幾下,那蛇就跳出來了!」 「哇——」 一群人還沒說過癮,得到回饋之後更加興奮了,「還有啊⋯⋯」 一直到錢先生走進教室喝止大家才一溜煙蹦回自己的位子上。 所以指頭到底是斷了一根還是兩根⋯⋯這可真讓人好奇,可惜那蛇沒毒。 張永誠視線盯著聖賢書,腦子卻很不厚道的想著。 兩年就這麼過去了,走了些同窗,也來了些新同學。張永誠也不再是書院裡年紀最小的孩子,較小的孩子成為班裡小霸王新的戲弄對象。 他們這兒最近來了很多老毛子*和小日本,講起話來嘰哩呱啦的都不知到在說些什麼,張永誠還挺好奇,所以有時間就會蹲市集邊聽攤販和這些外國人雞同鴨講,幾週、幾個月下來,他好像也能聽出些皮毛來了。 「哎,事兒可真多。」 張永誠眨眨眼,提著菜籃子看著唉聲嘆氣的菜販大叔,好奇的問,「什麼事啊?」 菜販大叔也挺喜歡眼前話不怎麼多的乖巧孩子,被這樣一問就把最近的事情全和張永誠說了。 「別看那些老毛子和小日本還挺人模人樣,都算不是個東西!小日本之前還想讓祖國賣了咱哪!真不知道他們在得瑟個什麼勁兒,要老子有槍還真想一槍一個鏰死他們!」 張永誠偏著頭看著菜販大叔憤慨的模樣,笑嘻嘻地問道。 「叔,要不咱家的獵槍借你鏰掉幾個毛子吧?」張永誠說,「這樣就不用再賣東西給他們了。」 菜販大叔看著眼前孩子笑的單純的模樣,原本打算繼續抱怨的話被梗在喉頭。他趕緊擺擺手,「別、別啊,你這熊孩子,俺鬧著玩你咋還當真的呢。」 聞言,張永誠咯咯的笑出聲,眼角彎彎的,「叔,我也是鬧著您玩呢。」 菜販大叔愣了下,抬手拍了張永誠腦瓜子一下。 「飯不能瞎吃,話不能瞎說聽過沒?你個熊孩子⋯⋯」菜販大叔深深的嘆息,「咱現在也不安全啊,老毛子那兒好像有個犯人偷溜出來,跑進東北區了。現在一堆軍爺在查呢,聽說這幾天就會踏進咱們這兒。」 「那毛子來了會怎樣嗎?」張永誠不解地問。 「唉,知道你不懂⋯⋯老外的仗才前年才剛打完啊,那毛子是戰場出來的!指不定咱惹上他就被殺了呢!」 菜販大叔語重心長的說,但看張永誠不以為然的樣子只覺得沒勁兒,嫌棄相桿蒼蠅般對他揮揮手,「買完菜就回家去吧,省的你老子看你不念書又罵你。」 「好吧。」張永誠有點遺憾的提起菜籃子,揮揮手,「叔再見。」 「去吧去吧。」 這幾天家裡來的人很多,少說有十幾個,場面非常熱絡。這是每年父親和他朋友都會有一次特別大型的圍獵,而今年的集會地正是他們家。 一次圍獵出去可能就會在外頭住上四五天,這也是父親第一次讓他跟著參與圍獵,張永誠來回檢查了好幾次自己的裝備,在夜半時分和一群亢奮的獵人騎著馬出發了。 獵人分成四五個人一小隊,分別去佈置陷阱,等兩個時辰之後再會合,張永誠便跟著父親、袁叔和川哥一起行動。 「老張啊,你崽子可真不錯。就是話太少。」袁叔看著俐落的爬上樹綁陷阱的張永誠,很真誠的讚美道,「你怎麼會把兒子的性子養的和閨女一樣?」 張永誠拉繩子的動作停頓幾秒,瞟了惋惜的袁叔一眼,不屑的笑了下,有種想要直接把陷阱鬆開砸到袁叔身上的衝動。 「我倒想要個閨女,可惜是公的。」父親嫌棄的道,削竹條的動作停下,把砍刀用力插在樹墩上,「老子教出來的可是讀書人!這叫斯文有禮貌,哪像你跟個猴兒似的。」 袁叔對於父親的評價十分不滿,「啥玩意兒,細胳膊細腿的,俺、俺⋯⋯」 張永誠沿著樹幹溜下來,小心翼翼避開陷阱後站定,在父親身後靜靜的看著袁叔,後者愣了下,沒再往下說。 「該放的屁趕緊放放,跟臭娘們兒一個樣。」父親往地上啐了一聲,嘲笑道。 張永誠對著支支吾吾的袁叔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叔,我也是個獵人呢。」 一時間沒有人再開口,父親完全沒有發現氣氛的不對勁,依舊專心致志的削尖木頭,袁叔則呆愣著沒動作,張永誠見休息的馬匹躁動起來,趕緊去安撫牠們。 「我操你大爺的⋯⋯」袁叔湊到父親身邊,「老張,你養的是鬼娃吧?」 袁叔的聲音不大不小,張永誠正巧聽見了「鬼娃」二字。 「放你娘的屁,你就是嫉妒老子教得出秀才。」父親把削尖木棍插進土裡,「不服自個兒生一個教去。」 「他也還沒考成秀才呢⋯⋯」袁叔摸摸鼻子低咕道。 川哥正安撫著在嘶鳴的馬兒,聽見父親和袁叔的對話,好笑的說,「張叔,大清都亡了,永誠也沒法成秀才了吧。就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 張永誠小聲地說,「我也覺得不念書挺好的。」 「關你啥事兒啊?就問關你啥事兒?要我說,你就是賤!」父親吼道,張永誠立刻閉上嘴以免砍刀往他身上招呼。 父親興許是沒注意到他說的話,繼續罵著,「俺是他老子,讓他幹啥他就只能幹啥!我想讓他念書咋啦?要不是俺老子沒錢現在俺沒準兒就是知縣了!哪能在這勞心勞力?!」 「白日夢天亮再做吧。」袁叔嘆道,看了張永誠一眼,把視線轉開,「永⋯⋯小川啊,把繩索給我。」 聽出了袁叔對自己的膈應,張永誠微微挑眉,沒在人眼前招人嫌,翻出裝備裡的鐵絲爬上另一棵樹放陷阱去了。 一週過去,他們的收穫比起往年算不上豐盛,連隻狼都沒獵到,就抓了幾隻傻袍子、野雞和野兔,紫貂也沒捉到多少隻。 一群人回到村裡後便散了,有的人分到該得的獵物就和他們道別;另一群以父親為首,打算去酒館好好地消一番愁。 張永誠也跟過去了,與其回家念書還不如去看這些大老粗喝酒,好歹娛樂性質比較高。 他們的獵槍都還背在背上,一群大人坐滿了桌,獵槍在桌邊東倒西歪地放著。為避免被喝醉的大人捏起來玩,張永誠坐到吧台邊的高椅子上晃著腳,觀察起酒館裡的人們。 這是他第一次來酒館,店裡頭的觥籌交錯和豪邁笑聲都十分有趣,前邊的台上還有兩人打著竹板在唱數來寶*,說的內容和表情都很豐富,用不了一分鐘就把張永誠的注意力全吸引過去了。兩人一搭一唱逗樂了不少人,有些比較闊綽的客人就直接把銅板扔上台,讓唱數來寶的人樂呵的,又唱了好些段子讚美客人和讓他有地方說書賺錢的掌櫃。 就在酒館如此融洽的時刻,一串聽不懂的語言霸道的佔據的所有人的聽覺,張永誠疑惑地往聲源一看—— ——是那伙喝得醉醺醺的獵人和一個壯碩的老外吵起來了。 看兩邊都各說各話的樣子,張永誠實在是很好奇他們到底是怎麼用不同語言吵起來的。於此同時,有些客人看著不對勁就先去結帳離開了,但大多數都停下了原本的動作,就連表演者也是,整個酒館的人都興致勃勃得等著看兩邊人馬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父親用力的把酒杯摔在老外的腳邊拍案而起,老外挑釁地嗤笑,推了父親一把。老外的身量居然比作為獵人的父親還要強壯,這讓張永誠很是訝異。父親的朋友也紛紛站起來助陣,情勢一時之間看起來對老外很是不利。 父親拍拍自己的衣裳,好像老外的手多髒似的,接著突然爆起,一拳往老外臉上掄過去。 衝突一觸即發,一群獵人拿著杯子拽著椅子和老外打了起來。酒館的人們這時才感到危險,紛紛往外逃去,場面一時之間兵荒馬亂,小二和掌櫃們上前去勸阻卻無從介入,只能看著地上的杯盤狼藉欲哭無淚。 這個老外強的不像話,有三四個獵人已經被打倒在地。他落下的每一拳與每一個格擋的動作都十分俐落,相較之下喝醉的獵人們大吼大叫的模樣就好像是無用的保護色一般,一被敵人識破便毫無用處。 有個獵人被往他身上甩來,張永誠趕緊抱著獵槍翻進櫃檯躲著。他這才意識到掌櫃的早就跑沒了,現在店裡除了老外、獵人們,就只剩下他而已。 張永誠縮在櫃檯後邊看不到現在的情況,只能聽見叫罵聲、哀號聲和杯盤碎裂的聲音漸漸減弱,最後只剩下一下又一下的悶響與嗚咽聲。 儘管理智告訴他現在的情況十分危險,但張永誠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長期因狩獵而被培養出的聽覺告訴他這聲響離他不遠,只要往走道爬一些就能看見現在的場面。 張永誠貓著腰爬到走道邊,左手緊抓著獵槍,右手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探出頭⋯⋯老外就離他不過一丈*的距離,正一拳又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父親的臉上;父親被壓制在地板上,滿臉是血卻好像還有點意識,手不斷的想要抬起來捉住老外的衣領,但他越是想這麼做,老外的拳頭就砸的更重。 他強壯暴力的父親,現在就像是虛弱的獵物一樣,任人宰割。 任人宰割⋯⋯多可怕的詞彙。 不知是他的動作太大,還是老外的感官太敏銳。老外突然停下了揍人的動作,惡狠狠的看過來。 老外淺色的眼睛像是要從眼眶里突出來似的,紅通通的十分嚇人,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臉上連著太陽穴的幾條筋盡在那裡抽動,頸子因為喘息的太厲害漲得大得像要爆炸的一般。 霎時間,張永誠還以為自己被狼群環繞著,渾身緊張的發涼,一動也不敢動得和他僵持著。 父親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但他現在完全無暇顧忌,張永誠摸不清現在老外在想什麼,但看起來似乎沒有一絲好意。 左手的獵槍還沒有被發現。張永誠很佩服自己還能這麼冷靜的思考,他身形輕輕一晃,老外好像因此被刺激到而突然往他這裡撲過來。 張永誠的腦子一片空白,等回過神時他的子彈已經打中老外的肩膀。後者痛呼一聲,看起來更憤怒了,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又開了幾槍。 不巧的是,他的子彈沒了。 而且因為緊張的緣故,他都沒有打中要害。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內,老外搶走他的獵槍,一拳下來打得他腦子嗡嗡響,視線模糊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在被揍下第二拳前,他反手抽出腰間的獵刀,毫無章法的一刺,本該落下的疼痛沒有出現,但張永誠絲毫不敢鬆懈,拔出了刀子又狠狠的刺進老外的身體裡,他聽見一聲又一聲的喀啦聲,一直到他模糊的視線恢復正常,眼前被刺的面目全非的老外才近距離地出現在他眼前。 他手中的獵刀正插在老外的脖頸裡,但真正的致命傷卻在太陽穴的位置⋯⋯張永誠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大的力氣能扎穿人的頭骨,反正老外的腦殼已經被他戳得不成人形了。 張永誠拔出獵刀,血液隨著他的動作泊泊流出,溫熱黏稠的液體沾滿了他的手、他的臉、他的全身。 他輕笑了一聲,說不出現在是什麼感覺,手中脫離肉體的刀刃再次扎進老外的身體,這次是眼睛。 這種第一次狩獵時興奮的顫慄感席捲了他的全身,他的本能讓他無法停下手中的動作,這種感覺十分的病態,但是有種難以形容的快感。 在感官全被猩紅和快意佔領的情況下,張永誠訝異於自己能驚見門口傳來的腳步聲。 在那人的手搭上他肩膀的同時,他反手一刺,手腕卻被緊緊著抓住。 「你⋯⋯」是一道低沉的嗓音。 張永誠瞪大眼看著眼前人身著軍裝的男人,在對方眼中除了訝異之外,還有他很少看見、卻一直銘記於心的情緒—— ——讚賞。 張永誠在對方的漆黑眼珠子中,清楚的看見了自己越發上揚的笑容。 (完) 5042# - 擠兌:挖苦、強迫他人。 拔尖兒:很好、優秀。 尖賣快:愛出風頭。 老毛子:俄國人。 數來寶:數來寶屬於快板快書的曲藝,又名順口溜、溜口轍,流行於中國南北各地。藝人一邊用竹板打拍,一 邊演唱故事,憑藉淵博的生活知識,見景生情,即興編唱,隨時進出故事况頭每個角色,有的還能講古論今,引經據典,夾敘夾議。 一丈:3.33公尺。 我還以爲我科普了很多結果都是一些方言哈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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