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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雪雙子】

CP：莫愁 x 莫邪
雙子已交往，是青春的1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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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子的情人節開始在前一天，結束則是後一天。

莫愁不懂為什麼莫邪會對這個日期有著這麼大的執著，村外聽來的想法不過就是種空泛的說法。

會不會開心、這麼做會有什麼結果，沒有人會知道才對，可莫邪還是把這件事情說給所有人聽了，給朋友、鄰居、村民、以及他所有認識的人。

「莫愁，我們來過節吧！」

這是他背著行李，從村外回來時的第一句話。

莫邪這次出門回來帶了很多東西，裡面最主要的就是那個關於「情人節」的節慶說法。

「你不覺得能在特別的時候把心意傳達給喜歡的人很好嗎？平時大家都要忙，想要談情說愛都得偷偷來，遇到朋友，他們甚至會去調侃你，很過分呢。」

莫愁：「就是你去調侃人家的吧。」

莫邪：「你先聽我說。」

他拿出個精緻的小木盒，並從裡頭翻出一塊黑褐色的物體，遞到了莫愁嘴邊。

「來吧，張嘴！」

莫愁不疑有他，非常順從的讓莫邪把那東西放進自己嘴裡。

下個瞬間，一種微苦、又帶點濃厚甜膩感的味道直衝大腦，莫愁甚至覺得這股甜味在灼燒他喉嚨，眉頭皺了起來。

「這是什麼？」

「巧克力！」莫邪笑得開心，坦蕩蕩的雙手插腰，這是他慣性的驕傲姿勢。

「聽說情人節有些人會做巧克力，再加上一些花朵，連同自己的心意傳遞給對方這樣。雖然我覺得禮物很沒用，心意上不接受就完蛋了，但巧克力很甜很好吃吧！」

莫愁有些無言：「你不會就是為了吃巧克力才……」

「當然不是！」莫邪挺起胸膛，打斷莫愁說話。

「我是要看會有多少女孩子來找我告白！我要成為萬人迷！」

……

莫愁有時候真的認為自己的弟弟在某方面，傻的很誇張。

雖然那也不失他的魅力就是了。

可這時候的莫愁還不知道，莫邪明天到底想做些什麼。

＊

情人節當天，莫愁怎麼找都找不到莫邪。

他雖然對情人節的說法感到乏味，但為了莫邪，他還是特地找過亞雯，準備了些東西想給他驚喜。

「有看到莫邪嗎？」

莫愁抓住了在街上閒晃的黑口，這傢伙大概是在到處湊熱鬧，沒怎麼注意周遭，眼神似乎還搞不太清楚狀況，就算看到莫愁也是一臉迷茫跟呆滯。

「……什麼？」

莫愁咋舌：「我在問你有沒有看到莫邪。」

「呃……目前還沒遇到。」

聽到結論，莫愁轉身就走，結果黑口這次竟然反抓他一把，道：「我看你還是先回家吧。」

「蛤？」

黑口：「這個節日對於單身狗來說太痛了。」

莫愁：「……」

憐憫的眼神，無助的口氣，莫愁知道黑口其實並不知曉他跟莫邪的事情，也不能被他們知道關係，但這種事情經由他人口中論述出來，還是有些煩悶。

獵人村還沒開明到能包容他們這種異類的存在。

況且，喜歡同性是個問題，身分上又是另一個問題。

莫愁身為下任村長，本該待在村莊裡，與女性結婚，產下子嗣，一代一代的傳遞著信仰；可現在他卻喜歡上莫邪，並且，對方還與自己是手足關係，是親兄弟、雙胞胎。

這份喜歡打從最開始就不該存在，也不該擁有任何希望。

莫愁是為了心死才告白的，可他萬萬沒想到莫邪會縱容他到這種地步。

「莫邪多半去和亞雯告白了吧……他不會放過任何可以表白的時機。昨天看他在村裡大肆宣傳，我就在猜，他的主要目的大概就是這個吧。」

黑口半推測的說著，莫愁雖然聽進腦袋裡，卻不是特別上心。

他比任何人都理解莫邪，所以他知道，莫邪早就放下這份情感。他對亞雯其實已經鬆手了，只是心裏頭的那份「希望她幸福」的執著還在運作，所以他才會頻繁跑到那裏去。

明明很心痛的。

早在對方牽起另一個人時，莫邪就理解到自己不會是亞雯心中的第一位；可即使如此，喜歡、憧憬、戀慕般的溫柔還是促使著他去在意她、關心她。

『我希望她能永遠幸福。』

「……別抓著我。」莫愁抽出自己的手，他大概猜出莫邪今天會上哪去、還有都在忙些什麼，告別完黑口便往村外走去。

比照莫邪的個性，他總是喜歡大張旗鼓的宣揚些事情，忙東忙西，等一切就定位後，找個位置欣賞所有人享受的樣子。

他已經習慣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了。

「果然在這啊。」

莫愁爬到村外斜坡上的一棵大樹上，這裡能看到村里頭的全景，也能依稀聽到些熱鬧的回聲。而此時此刻莫邪人就正坐在一根樹枝上，身旁放著一袋巧克力，嘴角甚至還留著些許痕跡，一邊舔著手指一邊望著莫愁。

他不是沒注意到莫愁出村，只是他覺得就算對方找過來也沒差，所以就照原定計畫，坐在這裡看戲。

舔完手指，莫邪省略了打招呼的部分，一隻手拉過莫愁，並指著獵人村的其中一點笑道：「你快看瑁！她不知道為什麼被昕如趕出來，現在似乎要去找黑口聊聊，看起來好慘。」

莫愁看了過去，同時注意到現在這個高度還算挺高的，心想著要是莫邪摔下去就糟糕了，反手握住莫邪手腕，抓穩了他。

「你不去和那女人說些什麼嗎？」。

莫邪沒有看他，眼神全神貫注的望著村里的方向：「為什麼要在這種日子打擾亞雯殿下？」

說完他又放了一顆巧克力進嘴裡，那甜膩的味道莫愁甚至不用吃就能聞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是沒錯，但莫邪這種喜歡的東西就是要一直吃的個性偶爾還是會讓人感到敬佩，不知道他到底要吃到什麼地步才會滿足。

「把你準備的巧克力交出來！」

明明嘴裡還有巧克力，卻還是朝著莫愁伸手。

莫愁把準備好的巧克力交到莫邪手上，雙子之間沒有祕密，莫愁就算能偷偷準備，但還是無法逃過莫邪的眼睛。

「你今天就要待在這一整天嗎？」

莫邪點頭：「我要看晚上誰會跟誰偷開房。」

不愧是獵人村催婚代表。莫愁抱著莫邪，一起望向村莊：「你不是說要當萬人迷嗎，待在這人家怎麼送你？」

他對節日一點也沒興趣，對村莊所有人的互動更沒興趣，不管誰和誰在一起都無所謂，他並不想干涉任何人的自由，所以同理，他也不認為有人能干涉他跟莫邪才對。

莫邪：「我後來想過，不管是向人告白還是拒絕別人都需要勇氣。我怕我拒絕太多女孩子，導致氣氛不對就糟糕了。情人節大家應該多去看看彼此，然後晚上再來點擦槍走火之類的。」

「……」一言難盡。

雖然莫邪總愛說些與長相不相符合的話，但不得不說這種心直口快的爽朗以及豪不掩飾的坦蕩，也同樣是這個人的魅力。

他知道莫邪的好，所以完全不認為這種過於自信的話會是玩笑；他無比相信在這個村莊裡頭，是真的有人喜歡著莫邪的，也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誰之類的，莫愁不敢猜想太多，對他來說莫邪所接觸的世界比他要廣闊，而他只有莫邪，這樣不對等。

「這種節日其實就只有他們會開心吧。」莫愁半抱怨的說著，懷中的莫邪笑了一聲，沒有直接回應，倒是忽然掙脫了開來，把卡在上頭的弓箭取了下來。

「你要做什麼？」

莫邪：「去當愛神。」說罷，他翻開紙袋，把一小袋的巧克力綁在箭上，拉弓射擊出去。

他瞄準的位置是名年紀尚小的孩子旁邊，他似乎不懂這個節日是什麼意思，只是茫然地看著大家忙東忙西罷了。

弓箭精準地射中他旁邊的樹幹，雖然距離很遠，但莫愁彷彿能聽到那咚的一聲，視線裡望著那孩子慢慢起身，靠過去查看的身影。

再仔細看看，莫愁發現那孩子是前陣子有人在村外找到的棄子，似乎是在旅程中出了什麼意外，只留下他一個人，最後被村民們撿回村子照顧的孩子。

日前父母因故外出，所以那時處理這件事的人是他和莫邪。

『那就先安置他。生活起居自己處理，有缺什麼或有什麼不懂的就來問我，總之先好好休息吧。』

興許是因為察覺到孩子的茫然與不安，莫邪先是安頓了他，隔天就出村了。說是要去打聽這孩子的事情，一路往西出發，結果回來就吵了些情人節活動，不知所云。

「那孩子已經沒有家人了。」莫邪解釋道：「他是跟著商隊的傭兵團裡的小鬼，在商隊出事後基本上也沒有地方可以回去，更沒人要他，所以我決定要讓他待在這個村子裡，一起生活。」

「所以你這次忙的小活動就只是為了讓他感受到村裡的氣氛？」

莫邪笑了，在他的視線裡，那孩子正捧著一小包的巧克力，茫然地向路上的人搭話。

最開始都是需要點契機的，失去什麼、不安什麼，感到迷茫或是害怕都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日子還是要過，人生還是會繼續往前，所以莫邪才想製造契機，讓這孩子出來看看世界、認識新的人。

「連黑口都會出來閒晃了，這孩子要是想改變，也會出來的。」莫邪說道。

在最開始的幾天裡，這孩子或許在整理情緒、吸收現實、是個不敢接觸他人的狀況，就連一句話也沒和莫邪說過；但現在，他走在街上，問著大家關於巧克力的事情，被村民們笑著祝福，一起分享這份節日的快樂。

「雖然說是情人節，但其實只是表白自己心意的日子，不管是我愛你還是我珍惜你，甚至是我討厭你都可以。坦白自己的情感，傾訴給別人，我覺得挺好的，我想為大家創造點機會，不管是愛人還是被愛都一樣。」

這麼說著，莫邪轉過身，看向莫愁，表情裡卻是難以言喻的情緒。

莫邪：「回去吧。」

只要是他說的話，莫愁就會直接執行。他們倆人的相處也總是這樣，由莫邪主導話題，自己聽著。

莫邪很會照顧人，不管是別人還是自己的情緒，他都能察覺到，並用自己的方式嘗試去幫助他們；不過也因為這份縱容，莫愁很不擅長應對莫邪的理性，就像是現在。

因為喜歡，反而有時候無法理解莫邪到底在想些什麼。

＊

雙子的情人節就這麼平淡度過了，這天晚上莫邪沒有再次外出，人很乖的和莫愁待在家裡，聊天，吃飯，休息，什麼也沒做。

什麼也沒做。

莫愁呆愣愣地看著窗外，不管現在其他人在做什麼，他也沒有半點想知道的慾望。

相擁、糾纏、肉體慾望、又或是缺乏對象所擁有的孤獨感，情人節是什麼意思，會有怎樣的狀況發生，他沒有心情想去理解，但他和莫邪不應該是後者才對。

還是說莫邪認為他們在這種公開節日裡，只能是後者？

莫愁一楞，想著：『就因為自己跟他的關係是不該被他人知道的嗎？』

他離開自己房間，跑去找莫邪。

村長家有錢，所以雙子也擁有自己的房間，大多時候都是分開睡的。

但今晚莫愁並不想如莫邪所想，一個人靜靜的度過。

「莫邪。」

基於禮貌性，莫愁在門口先輕喚了一聲，結果回應他的卻是一聲悶響，嚇得莫愁直接打開門，結果首先望進眼簾的卻是莫邪頭上腳下，摔在窗邊的姿勢。

「嚇死我了！」莫邪保持著摔倒的姿勢率先抱怨。

「你才嚇死我了！」

莫愁趕緊過去把莫邪從地上扶了起來，他上下左右的仔細檢查著有無傷口，後者則一臉可惜地嘆道：「下次別在這種時候忽然來找我啦……」

莫愁看了下莫邪的臉，似乎也不是在做什麼私事，怎麼就不能打擾了？

莫邪看出莫愁的疑惑，直接皺眉：「你到底當我是什麼了……我不是說我要看今晚誰會和誰開房嗎？」

「……」

竟然是認真的？

「不要鬧了，我有事找你。」

「什麼事？」

什麼事？莫愁有些詫異，莫邪會不懂他的意思嗎？

但望著莫邪沒事也在裝忙的背影，莫愁立刻推翻自己前一秒的假設，繼續說道：「我今晚想做。」

莫邪動作一滯。

照理說莫邪絕對不會拒絕莫愁的，他對這男人的縱容是到匪夷所思的程度上去，所以這次的停滯，幾乎斷定了莫邪此刻心理是真的錯亂。

「今天是情人節，我也想和你一起度過。」莫愁再次重聲了一次，他不會給莫邪任何迴避的機會。

父母還要幾周才會回來，基本上家裡附近也沒什麼人，在這種特殊日子基本上不會有人在夜晚打擾到他們兩人，可莫邪還是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你老實說吧，你是不是認為自己沒資格過情人節？」

問題一出，莫愁立刻感覺到莫邪的氣場有了變化，他轉過身，眼神中帶著不耐煩，卻又不想用這種情緒看著莫愁，把視線轉向了門口。

「……不是。」

「那為什麼今天一整天你都像是在刻意避開這種氣氛一樣？躲到村外去，想照顧那孩子卻不直接過去，像是不想干涉任何人一樣，站在遠處觀望著，卻又無法真的撒手不管……」

莫愁一頓，一旦說出這些話，彷彿答案也正在逐漸顯現出來，他似乎明白了莫邪到底在想些什麼，腦袋豁然開朗，語氣卻忍不住質問了起來。

「你是在考驗自己嗎？」

「不對！我只是覺得要是真的那樣做了，那就像是在屈服一樣！順應節日、到了夜晚做著像是偷情一樣的事情……我不想要在我們的未來裡、往後的每一天、都是這樣偷偷度過的！」莫邪握緊拳頭，想嘗試理性溝通，卻無法好好的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我們跟他們不一樣，莫愁，我想要擁有你，那我就得面對母親，以及所有斷定這樣是錯誤的村民們。我絕對不要逃避，我要給你幸福，所以我得學會面對，不想隨便就把『偷來也沒關係』的想法刻印在大腦裡。我要給你的幸福絕對遠遠不止於這樣，所以現在還不能……滿足啊……」

其實莫邪根本就沒有自信能給予莫愁一切，對他來說，自己還是個曾經的失敗者。

沒有人會喜歡他的，就連亞雯殿下也沒有把他當作個男人看待。

莫邪所憧憬的亞雯殿下喜歡的是那個溫和又善良的男人，他們是在村裡人的證明下，公開的、幸福的，獲得大家的祝福。

反觀自己，魯莽、任性、衝動且大膽，雖然成年了，但心態上卻還是很常被歸類在「孩子區」，就像是亞雯殿下認為的一樣，莫邪還不夠成熟。

不成熟，所以犯錯，所以分歧，所以不同，還容易學壞。

為什麼會喜歡上自己的家人？為什麼會喜歡上自己的哥哥？那個與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哥哥？

自己錯了嗎？自己是不對的嗎？

在面對多數否定時，莫邪也會害怕，他也會猶豫。

他越是看著亞雯，越會覺得自己汙穢不堪。

正確的、錯誤的，他的認知就是因為過於單純，所以很好被界定，也很好被影響，而這樣的他，是能擁有莫愁的人嗎？

要好好愛著莫愁，自己就得比以往更加努力才對，所以他才會像今天一樣，一邊看著大家享受氣氛，一邊考驗自己的耐力底線。

他想測試自己：『如果只有自己是不幸福的，那麼他能忍受多久？』

答案是不可能、否定的，他連忍都不想忍，越是看著他們快樂，自己就越是想給莫愁相對的幸福，所以他一定得和母親、和朋友們解釋清楚才對。

「……我曾經很喜歡亞雯殿下，我也認為自己是愛她的。但現在看來，愛不能解決一切問題，也不能代表一切。我想過很多了，莫愁。我們或許不會有好的未來，也有可能與家裡斷了關係、與朋友決裂，失去很多過去所擁有的，但我還是想要喜歡你。」

莫邪從袋子裡拿出一顆很明顯不同的巧克力，遞給了莫愁。

「我不像你一樣強大，決心跟意志也只是普通等級而已，但即使如此我也喜歡你，所以……我只是想問……在我缺乏自信、也缺乏勇氣、甚至犯錯的時候，你能永遠對我不離不棄嗎？」

莫邪問著，氣勢上瞬間沒了那種高漲的氣焰，反而低落了下來，像是個孩子。

不離不棄？

這是在一起後，莫愁一次也沒想過的問題。

他過去曾想放手過莫邪，因為他認為自己的情感是錯誤的，會給他帶來困擾的，但時格至今，他得到了莫邪，也不打算放手了。

『優先考量自己的慾望』，這可是莫邪跟他說的話。

所以，他才再也沒想過這種事情，那個可能性根本就是零。

「你只能是我的。」莫愁篤定的說：「而我也只能屬於你。」

他從剛剛開始就沒有發言權，現在一開口也只覺得聲音有些低啞，難以發聲罷了。

他抓住莫邪的手，把他往自己的方向輕輕拉了過去，雙手交疊在莫邪的手上，深吸了一口氣。

「我不會放手的。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做了什麼決定，我都不會放手。過去是如此，現在是如此，那未來也將會是如此。你不用擔心會失去我，我哪都不會去的，也不會離開你。」

莫愁不敢說得太誇張，他只想告訴莫邪，自己什麼都不想管，可唯獨對他的事情，自己也不會有任何的退縮。

莫邪總是這樣，一個人思考，一個人付出，可他明明也想為莫邪做點什麼，對方卻只把主導權放在自己那裡，沒有要跟他商量的機會。

所以，他能做的也就只有一件事了。

「我這一生只會喜歡你一個人，我只屬於你，我不會讓別人碰到我，更不會讓人有可乘之機。」言語能表達的情感僅僅如此而已，莫愁恨自己怎麼會這麼不擅言詞，沉聲道：「......相信我。」

莫邪苦笑著，看著莫愁接過自己的巧克力，心裡頭複雜到不知道該回應些什麼。

巧克力的外殼有些融化，本來以為會吃到甜膩薰人的味道，但卻發現這顆巧克力並沒有那麼甜，反之而來的主基調是濃厚的果子香，並帶著一點微苦微甜的氣味，慢慢暈開在嘴裡。

莫愁沒想到這顆巧克力會是這樣的口感，似乎有點意外，看向莫邪，發現對方正彎著嘴角，望著自己，而那表情依舊是熟悉的、帶了點驕傲的神情。

果然什麼都躲不過，就連自己不喜歡甜食的部分也被莫邪注意到了。

「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喔，我可是很固執的人啊。」莫邪的表情就像是要哭了一樣，脆弱的讓人難以信服。

固執算什麼，就算被莫邪傷害，被莫邪拋棄也無所謂，莫愁的決心早在一年前就確立了。

「我也絕對會讓你幸福的。」

哪怕最後我得殺了誰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