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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的故事》

*dk五很病很屁孩,充滿年輕人的躁動

1

安德瓦對五條悟的第一映像:「年紀輕輕的算命瞎子。喔,臉不錯。」

五條悟安德瓦的第一映像:「哇!這火球燒得有夠旺盛。傑的品味超差。」

____________

今晚的街道不太平。

白髮的最強咒術師叼著棒棒糖,雙手插褲子口袋裡一副跩的像不良少年般站在人群外看著警方設下封鎖線。冬日的冷風吹過,催促著看熱鬧的人們離去,很快他身邊便只剩小貓兩三隻。

英雄有什麼好?

穿著五顏六色的奇裝異服、喊著些光明磊落又超羞恥的台詞。做出那些不知所謂的招牌動作之後對著鏡頭笑得像是個傻瓜。

是小丑。

被人評頭論足,過分熱血地大喊著「PLUS ULTRA!」彷彿那樣就會突然加buff變強一樣,然後一舉一動都被社會大眾放在放大鏡下檢視。

因為是英雄,所以_____。

因為是英雄,所以不能_____。

空格裡隨便想填什麼都行,一千個人大概可以講出一萬種關於英雄該做跟不該做的事。五條覺得生活過的如此束手束腳一點也不有趣,一點也不如咒術師們活得自我中心。

正論。英雄全是些囉唆的傢伙。整天嚷嚷著要保護弱者,說什麼「我來了!」,結果還不是連斬草除根都做不到。社會的黑暗面像是夏日的暗巷中的廚餘堆,很快就一輪又一輪的滋生出一窩窩蛆(敵)蟲(人)。英雄不過是掃掉爬到陽光下的成蟲,廚餘堆裡的幼蟲依然繼續茁壯成長著。

所以啊,通通殺了不是更好嗎?一勞永逸,超方便的還不用擔心之後被報復。講什麼慈悲悔改。做出惡事、先攻擊的傢伙理所當然應該有「出手之後可能會死」的覺悟吧?憑什麼認為自己惡事做盡卻不會翻車?明明弱的不行卻仗著能得到上法庭,依靠律師躲過懲罰的機會而為非作歹,令人想吐。

五條悟最厭惡正論。

所以他也不喜歡英雄。不到討厭的地步,只能說是無感吧?沒興趣也不想知道他們在幹嘛。最多會在英雄活動害他沒搶到喜歡的甜點時抱怨幾聲。

但是英雄救了他的後輩跟死黨。是英雄把灰原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也是英雄把正在掙扎與煎熬的傑推回他的身邊,沒讓他徹底偏執又殘酷的投入詛咒師的陣營。

當傑跟他坦白的時候,五條的腦中一片空白。作為朋友他失格了。他曾以為他理解的,他跟傑可是「最強」的拍檔,是唯一的摯友⋯⋯但朝夕相處的高專生活也沒能讓他真正完全理解朋友的心思。在他沈溺於成為最強的快意時,他忽略了傑日漸消瘦的身體與眼下的黑眼圈。

夏乏?

哈,他的這雙眼居然連那麼鱉腳的謊言都沒看穿簡直丟人。

傑說得對,五條悟已經脫離了常人的範圍。他活在另外一個緯度上,過於傲慢地俯視著蒼生。而這份傲慢差點讓他失去唯一的摯友。所以現在他下來了,試圖看看其他人眼中的世界長的是什麼模樣。

第一個嘗試的就是見識一下把徬徨的傑推回來的傢伙。

他只在電視上見過那個英雄名為『安德瓦』的男人。奮進?努力?果然是很英雄的名字啊。網上一搜就能知道對方剛當上第二、年紀稍微比自己大個兩三歲、支持者是20-40歲之間的男性較多、而且作風比一般的英雄強硬,對犯罪毫不手軟。

五條沒什麼耐心,也懶得找出遙控器轉台。大概是拍攝者佔得比較遠的關係所以電視畫面有點模糊。依稀能看得到安德瓦是位高大的男人,但更多的五條也說不清。

因為那就是一顆火球。

熊熊烈火在燃燒,徬彿隔著距離跟螢幕都能感受到那個熱度。英雄的面龐被熱氣模糊了,纏繞在臉上與胸前的火焰籠罩住他的身型,基本上除了「好熱的樣子」跟「肯定很燙」這兩個印象之外就沒有其他想法了。

無趣。沒勁。

傑的品味有夠差。

決定了,回去之後他要狠狠嘲笑對方。

就算一時起意在逛街的路上遇到應該是剛發生完事故的現場,五條依然沒有多餘的想法。之前的人群說是安德瓦解決的事件,但五條沒看到英雄本人。

大概走了吧。

五條歪著頭看警察把最後的敵人帶走。

傑問過他成為最強之後有沒有想做的事,五條回答說他想不出來。詛咒什麼的不過一下就能消滅、敵人之類的也是彈指之間就可以解決⋯⋯他什麼都能做到所以反而沒幹勁了。

啊,想到這個,硝子之前似乎說過有家新開的甜品店,之後三人一起去吧。任務連軸的日子他不想幹了啦,之後要強烈的跟夜蛾抗議!壓榨學生真可恥。

五條在轉角的販賣機買了一罐飲料。帶著熱氣的熱可可溫暖著他的雙手,然後轉身的五條直接撞上一道肉牆。

不,說撞上也不太對,畢竟對方碰到的是無限。

「抱歉,」五條沒什麼誠意地說,這點敷衍的禮貌他還是有的,但他抬眼從墨鏡下看清來人的時候突然卡住了一下。

是英雄。

火焰英雄安德瓦站在他的面前,一頭紅髮的男人身上卻沒點燃火焰。但五條依然能感覺到對方身上那在冬天裡超棒的熱度,像個移動的火爐。男人明亮的綠松色雙眼有些銳利,面目俊朗配上健壯卻不過於發達的肌肉更是顯得帥氣。五條聞到了熟悉的腥甜氣息與硝煙的味道。大概是在之前的戰鬥裡受了輕傷,血珠在英雄的薄唇上成形,然後被他隨手抹掉,將那緊閉的唇染的水潤又紅嫩。

「高中生?」眼前的人劍眉蹙起,嘴角的弧度往下壓出一看就不太開心的表情。他的嗓音低沈而且嚴肅,讓人有點想聽聽如果他失控的話會是怎麼樣的音調。「很晚了,趕快回家。」

說完他便離去。有火苗在他的髮梢上搖曳,火光印在五條眼裡跟著他的心臟跳動。

嗯嗯?咒術師眨了眨眼,打量起沒被火焰纏身的英雄。等等,這胸、這屁股⋯⋯哇喔,他可以,他超可以。五條悟覺得心癢癢的,像有螞蟻在啃食他的胸腔。他決定收回傑的品味有夠差這個評價。

想要。

想要怎麼辦?

當然是去弄到手啊。

反正是最強,什麼都能做到,所以把到No.2英雄當然也是沒問題的。至於高層那些老不死會不會有意見⋯⋯管他的。大不了通通揍一頓嘛。

2

「動作好慢啊~」五條蹲在電線上嘲笑著下方的人。「英雄的效率這麼差的嗎?頂級的英雄也不過如此。」

被無視。

五條扁著嘴回到地面上,落地時正好踩在被他解決的敵人背上。

「啊!」

沒良知的高中生不管腳下惡棍的慘叫聲,直直撲向意圖閃開的英雄。當然,五條是什麼人?最強的咒術師眼一轉,身體稍微使力便毫無困難地強迫紅髮男人與身高相仿的自己勾肩搭背。

「誒,我說反正你也不可能贏All Might,這麼努力幹活兒幹什麼?別幹了啦,放鬆點不是更好嗎?」

回答他的是沖天大火。

放著火的安德瓦邊試圖把人撕下來邊轉頭怒吼:「負責聯繫那邊的人死去哪裡了?為什麼這白目咒術師小鬼又在我的工作現場?!」

以上場景大概重複了近百次。

3

「炎司什麼時候才會乖乖跟我交往?」活了十幾年完全不知含蓄跟被拒絕是何物的五條悟抓著轟炎司的雙手,閃亮亮的雙眼緊盯著目標,試圖用臉刷好感度。

「⋯⋯滾!還有不要叫我的名字!」

以上對話大概也重複了近百次。

4

五條悟是個有很多才能的男人。

而他最擅長的事情叫做砸場子。

轟炎司頭痛的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這裡本該是他們英雄與警方正在進攻的敵人團體大本營,結果打到首領的房間卻發現這混蛋咒術師已經把人都拆的差不多了。現場血腥的像是誤入了三流恐怖片的殺人魔地下室。

這他媽的之後肯定超難解釋。

「五條悟你這混蛋不要妨礙我工作!」

「誒——」剛畢業不過一兩個月的五條拍掉手上不存在的灰,轉身面對怒氣沖沖的英雄。「可是這也是我的任務啊~雖然我確實很抱歉不小心把牆也給轟掉了。」

五條沾了一身不知是詛咒師還是敵人的血。他無限的使用還不是特別熟練,雖然已經能不間斷的持續使用但再區分液體與固體上面依然需要更多訓練。他的精神還未從戰鬥過後的狀態中脫離,嘴角垂下更顯得冷清又無喜無悲,彷彿高高在上的神蔑視著人間悲歡離合。

「做得太過火了,」轟炎司喝道,「你根本沒在反省。」

「對喔,」五條笑了起來,雙眼彎彎的盯著面前的人。他明明笑著配上身上的氣息卻顯得驚悚駭人。「不管那個了啦!炎司答應跟我去約會吧。」

根本不是問句。

這傢伙的青春期正走向尾聲,但叛逆期卻遠遠看不到盡頭。轟炎司非常想翻白眼然後直接走人,可惜五條已經拉住他的手臂,嬉皮笑臉地纏了上來。

「我們去吃葛餅嘛。這棟大樓對面就有一家店喔。」他在撒嬌。明明不是什麼柔弱的小孩子或漂亮女性卻稍微壓低了身體,用那張充滿殺傷力的臉蛋蹭著英雄的胸口,明目張膽地吃豆腐。「輔助監督還有一點時間才會來,炎司不陪我去的話我只能繼續跟這些傢伙玩了喔。正好幫我那邊的老頭子他們省下問話的過程。」

等他問完那人真的不用活了。

轟炎司把對方的頭推開了一點,一臉菜色的說:「⋯⋯吃完立刻給我滾回高專去。」

「好的!」

才怪。

最後陰險狡詐的五條裝瘋賣傻軟硬兼施地成功登堂入室,開始入侵轟炎司的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