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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癮〉
  
  從女孩的身上散發出了甜軟的氣息,那是種能夠滋潤肺部的溫暖,微甜而不膩。
  
  可能像是為了要對應聖誕氣氛所以油然而生的餅乾味道,夾藏一點糖香,與麵糰厚實的氣味。讓Issac能夠輕鬆分辨出來的某些突出香調,大抵是椰絨加上少許香草、奶油,並且糅合薑粉的那種芬芳。
  
  像這樣令人動容的甜,好像也可以譬喻成青春或者女孩們的專屬標籤。
  
  而正是這種聞起來非常好吃氣味讓Issac不由自主的上癮了。Poppy跨坐在他的腿上,將雙手搭伏於他的臂膀,無人的臥室裡讓氣氛飛速曖昧起來,柔潤的氣味不斷在嗅覺間挑弄,Issac湊近Poppy的側頸,未將唇與鼻貼合於女孩的肌膚,只是輕輕吸吐,攫取味道的同時,熾熱的鼻息亦噴灑在她的頸部周圍。
  
  「為什麼你今天身上的氣味特別不一樣呢?」Issac問她,攬在Poppy腰間的手又緊了幾分。
  
  Issac想像對方是個能被自己一口咬碎的餅乾,或者是輾轉唇齒間的麵包,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撕咬、咀嚼的畫面,可能一點一滴將對方吞噬,直到所有味道全部被他接收而去。那種幻想出來的、稀微的糖霜感會在舌尖上躍動,正如此刻Poppy身上的氣味不斷低徊於他的心頭。
  
  「可能是家政課的關係吧。今天製作了點心類的作品。」Poppy回道,旋即低下頭來反覆聞著自己——這個味道真的有那麼重?反正她是聞不出來。也許是因為嗅覺經歷一下午的家政實作課後已經習慣了氣味所以她才感受不到,導致難以去同理Issac口中說的『特別』。
  
  「但是家政課也能夠把人弄得這麼好吃嗎?」Issac使壞地笑著問,「難道這不是為了我而特意弄的?」
  
  「天啊,你少在那邊……」
  
  有那麼一瞬間Poppy覺得受夠了,身體下意識想要躲避Issac不斷貼過來的行為。她側過頭將眼神瞥往一旁,盡量不去注視眼前那位不怎麼將鋒芒掩藏的人。對於Issac赤裸的調情她感到難以為情,尤其是那雙赤色的瞳眸中蘊含危險的要素,反射著室內燈光的光點如同鋒利的刀刃要將她割裂,可其中卻又多少存在著情誼與寵溺。
  
  Issac被Poppy可愛又害羞的舉動完全煽起了躁動。他覺得她的反應可愛極了,又是甜蜜,又帶點氣味給予、薑餅的新鮮——對,他才想起來此刻的對方就如同腦袋裡想像出的酥脆薑餅一樣,不論氣味,抑或是任何無形的感觸。與Poppy獨處時的感覺,是具有令人淪陷的舒適感,也令他垂涎。
  
  沉浸在樂趣中的人無法自拔於慾望的到臨,Issac不顧坐於腿上的Poppy如何推絕、如何手足無措地碎動。他只是情不自禁朝向對方脖頸吻去,無法控制的將吻一遍遍落在Poppy光滑的皮膚上。
  
  酥麻感就像電流般在體內流通。Poppy起初無法接受,卻隨著親吻的熱意而不自覺地向對方妥協,她無法抵抗,被Issac吻得軟的身子斜靠在他的胸膛上,雖然從口中說出的話全是違心之言,但欲拒還迎的身體卻依然誠實。不可否認的是Issac的吻不輕不重,用極為剛好的方式在她的肌膚之間游移。
  
  Issac輕輕在Poppy的鎖骨上烙下印記,抿唇咀咬,或啃、或舐,拖展出一道溫熱的淺紅色長長跡印。他邊是一手撩起她的裙子,指尖沿著腿部輪廓滑移,探入更深處的地帶摩挲。
  
  Poppy沒有意識到自己發出了甜潤的聲音,又惹的Issac心癢。事到如今也不能違背循序漸進的氣氛了。Issac這麼想著,便吻上她的唇,以清淺的啄吻蹭磨著唇緣輪廓後,又覆於她水潤的雙瓣間,他張合著口吮吻,覺得不夠,又探進她的貝齒中,在敏感地帶舐舔起她的舌,濕稠的津液,或者是屬於對方獨特的氣息。
  
  Issac享受被溫熱口腔包裹著的感受。儘管Poppy不太喜歡接吻卻還是任由他予取予求,一部分是因為她無法推絕,也沒有理由拒絕,一部分是深吻令她缺氧的緣故,而使得肢體癱軟在Issac懷裡,只能依靠對方的力道支撐。
  
  接吻的感覺總是帶著熾熱的窒息感。直到Issac睜開闔上的眼眸,看見Poppy的臉頰浮現潮紅時才褪離了這場深沉的吻。
  
  Issac伸出手來揉了揉Poppy的金髮,舉止像是安撫或者獎勵,「Poppy,接吻的時候記得要呼吸。」他輕聲地笑著說道。
  
  「我知道。」良久過後她才短短回了一句,又將羞紅的臉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