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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ugh, and keep laughing

*玩家第一人稱
*有點意識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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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見Sans指骨間夾著一支長條狀物體,它朝外的那端冒出了陣陣白煙,你不明白他在做什麼,於是開口詢問,Sans就露出那副招牌的笑容,將長條狀物體拿近你,低聲慫恿:「換你試試?」

你正要伸手去接時,突然被一隻修長的手骨伴隨著激動的勸阻聲給攔住。
「Sans,你怎麼可以給人類吸菸!我,偉大的Papyrus會阻、噢。」

而Papyrus的阻攔隨著恍大大悟的「噢」聲停下,Sans僅是從容在兩人面前晃動手中的物體,油炸的香氣頓時散溢而出。

「兄弟、冷靜,這只是薯條而已,你懂的,我無時無刻都注意要「薯」立好榜樣。」Sans正常運作中,背景彷彿能聽到象徵著有梗的鼓聲,而你忍不住笑了出聲。

Papyrus再次被對方的冷笑話給點燃,滿臉忍受不了的大叫:「不!停下你那無聊的笑話!」

Sans不管因為冷笑話抓狂的自家弟弟,逕自將冒煙的薯條遞向你,在你接下後,仔細端詳了這根薯條,除了末端有燒焦的痕跡外,和一般的沒什麼差別。

「孩子,你不會是在期待上面有什麼魔法吧。」在聽到這句話後,你又抬頭望向Sans,而他只是托腮,慵懶的指了指正背對著吧檯調酒的Grillby。

你疑惑的歪著頭,而Sans抬起自己的指骨,往前伸直,並用嘴發出火燒得嘶嘶作響的音效,示意你把薯條伸進Grillby的火上燒。

你遲疑的拿著薯條,戳了戳Grillby,但卻只戳上黑色的餐侍服,礙於身高的問題,你無法坐在椅子上就碰到對方,於是你爬上吧檯椅,半個身子都棲在檯上,才終於讓指尖抓著的薯條碰到那團火焰。

Grillby停止搖動調酒杯,並轉過身來注視著你,往頭頂上竄動的火焰下,好像想說點什麼,於是你跟著停頓了下來。

「......」他靜靜的燃燒著。
「......」你也愣著不發一語。

過了快半分鐘,他卻一句話也沒說,連燃燒的滋滋聲都聽不到,你盯著Grillby戴在臉上的眼鏡,裡面映著熊熊火光,你突然聯想到對方是不是生氣了,於是慌張的轉過頭去,用眼神向Sans求救。

Sans只是聳聳肩,滿臉與我無關的喝著番茄醬,於是你又把目光轉向Papyrus,但卻沒看到他的蹤影,明明前秒還在後面大喊大叫的,於是你又看向Grillby,但這回連他也不見了,轉眼間熙熙攘攘的酒館,只剩下忽明忽滅的燈光,酒瓶的碎片和液體散落一地。

陰影蒙蔽了一切,你忽然覺得罪惡感爬上自己的背脊,方才熱鬧的一切似乎離自己很遠。
Sans靜靜喝完最後一口番茄醬,當你望向他的眼睛,才發覺那眼底就像周遭的死寂般,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

你隱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你的腦袋劇烈地疼了起來,那些殘酷或友好的片段在腦中交替閃爍,就像小提琴拔高的嘶力尖聲,來來回回的撕扯著意識。
Sans轉過頭來,帶著嘲諷般的笑意,你感覺到空氣中有什麼在祟動,說也奇怪,明明那眼眶中什麼也沒有,但卻依稀查覺到他的視線是落在你的身後,你試著轉過頭,僵硬的頸椎卻沒有辦法移動分寸。

「嘿,我大概再也找不到比你更慈悲的人了。」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揚起些灰塵,他們在黑暗中靜靜散發著屬於殘存靈魂的光芒,他們從活生生的、會哭會笑的物體幻化得太快,快到連這個世界都來不及吸收他們所散發的能量。

「哈、我想唯一能即時做出反應的只有你身上的EXP了,對吧?」Sans彷彿能讀到這文章裡面文字似的,嘲弄地開口,而你只是笑了出來,一直笑一直笑,能感覺到寂寥的悲傷在喉頭和眼窩裡稠密的哀嚎,但你仍不斷的笑著。

這真的太好笑了,你停不下來。
你笑得淚水都流了下來。

......什麼、
你沒有這麼做?





* You laugh, and keep laughing. It's SO funny, you can't stop. Tears run down your face. ... what? You didn't do that?
「你笑了,你不斷的笑。這真的太好笑了,你停不下來。你的淚水流了下來......什麼?你沒有這麼做?」
這段是原作在實驗室遇到合成屍體時的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