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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4C



「父親您終於醒了呢。可有感到任何不適嗎？」

「子元……慢著、子元？你為何會在這？這兒究竟是……」

「父親尚未醒酒嗎？連自己的寢房都不認得了呀、呵呵呵。」司馬師在床邊微笑著回答司馬懿，手則有意無意地整理著自己的衣領，「昨夜可是孩兒送您回房的呢。您不記得了嗎？」

「似乎是有這麼一個回事……吧……」司馬懿不住扶額，卻是想破腦袋了也無什收穫。他記得昨夜是赴了曹丕所設的筵席，只消一兩個時辰曹丕就把半座城的葡萄酒全灌到他肚裡了，司馬懿甚至都想不太起來自己如何離開曹丕府的。

「想來昨夜曹丕大人設的宴是賓主盡歡吧，父親許久沒喝得像昨夜那樣多了。」司馬師的話語將司馬懿拉回現實。而不知是不是自己真尚未醒酒，司馬懿感覺司馬師這話說得有些咬牙切齒，明明他臉上的笑沒有褪去半分……

「若真是那樣就好了，就怕昨夜失了態、給你們添了麻煩……」緩緩坐起身子，司馬懿才逐漸感到真不太對勁，「等、等等！我這是……」察覺到自己衣衫過分凌亂，都到了暴露的程度，司馬懿反射性拿被子緊緊掩住自己。

「昨夜您酒喝得多，大概是您在睡夢中無意間……」司馬師沒把話說完，意涵也已不言而喻。

「怎麼可能！子元你老實說，昨晚絕對發生了什麼吧？」感到既惱又羞，司馬懿臉上紅暈都擴散到耳根上了。

「父親希望昨夜發生了什麼呢？」不但罕見地沒有正面回答司馬懿的提問，司馬師語氣還微妙了起來。

「子元，你……」司馬懿越發惱怒，藏在被裡的身子也氣得發顫。

「父親還是快些將衣裳給穿好吧，要著涼就不好了。我幫您。」

「不需要！我還沒到要人代勞這種事的程——」

「司馬懿大人，您醒了嗎？我是元姬。」王元姬的嗓音自房門外傳了進來，也不知她這算來對時候還是來錯時候了。

「是元姬嗎？妳進來吧。」司馬師代司馬懿將其給招呼進房。

「子元大人您也在？您這是才來的，還是從昨晚就沒有……」可能知曉了什麼也可能沒有，總之王元姬最後並沒有將話問完，「我還想子上大人是不是也來看您了呢，不過能見到司馬懿大人並無大礙的模樣，那亦是極好了。」

「子上沒來過呢。妳找著他了就罵罵他吧，怕是又藉故偷懶了。」司馬師話說得溫柔，看在司馬懿眼裡則是游刃有餘。

「好的……那我就先告退了……」恭敬地向床上兩人行禮，王元姬輕輕將房門關好後便離開了。

「這一個一個的都是……」醒來都沒半時辰，司馬懿頭又疼得想倒回床上再歇會了，「子元你也先出去吧。我這頭還疼呢，想要再多歇一會兒。」

「昨晚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父親您不想知道了嗎？」

「這……你這是何意？昨晚果真有些什麼，你老實招來！」

「孩兒怎敢欺瞞父親您？孩兒能做到的，比那都還要更多的……」指尖觸到司馬懿脖頸之間，司馬師笑容漸趨詭譎，「父親這一回可要記好了，昨夜……都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