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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

-白紳士x帽醬(BG/ABO/BO)


  同時是折磨,也同時是無法放手的依託。
  在她的笑容終將為自己帶來痛苦的時候,依賴卻也與之並存。

  要是能在這裡繼續享有她的笑容,何樂而不為?「想要更多」的渴求卻依然存在,猶若永遠的病灶。
  他是不是自願如此?說是自願,接連的困惑與痛苦卻能糾纏地讓他的生存本能與情感相互抵抗,自嘲地叨念著「白紳士,為什麼你要這樣?」一面放任嘴角顫抖,任由夜晚帶起他每個失控的幻夢。

  可以的話,他要求不多。

  想要帽醬記得他。
  想要帽醬呼喚他。
  想要日復一日的親吻。
  想要她的笑容別具意義。

  什麼「然而,事與願違」的戲劇性轉折他才不會接受,是的,世界愈是延長他得以活動的時間,在他依舊呼吸的每日,白紳士清楚知道,自己注定會將每個吐息用於掙扎。只要那離不開帽子的女孩依然會對他微笑,他的血液就還有溫度。只要女孩依然會喚他作「醫生」,他的呼吸就還有意義。

  只要帽醬還在這裡,他就仍是位笑容可掬的溫柔紳士。





  只要帽醬還在這裡。

  「嗯……唔……」

  沒錯,只要帽醬還在這裡。
  日落傍晚時分,陪伴著女孩一同在外遊玩的他放棄了對陽光的依賴。若是過去,還會仰賴陽光與早晨鳥囀的白紳士或許會為日落感到哀傷吧?畢竟,他不想嚇著純真的她──就像人們認為天真無罪,單純可愛的心性總是珍寶──更不想因為自己變調的表情帶起女孩「醫生?怎麼了?」那般,讓他痛心的回覆。


  Alpha、Beta、Omega第二性別──這種據說是仙境人才有的問題,成了白紳士無法以白日逃避的痛苦之一。


  意識恍惚,女孩的雙腿纖細、柔軟,卻也與現在的她一樣無助。
  小心翼翼地在月光的陪伴下如玩耍般親吻對方的唇瓣,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面前「醫生」的女孩,今天只是「覺得有點熱」而已,

  「……醫生,我想喝冰果汁──」
  「好。」

  想喝果汁嗎?好,當然好。白紳士緩下了正在進行的「幫助」一面回應道。

  「要加冰塊嗎?一塊、兩塊?在這裡等我就好。」
  「不用!冰塊融化的時候果汁都不甜了。嘿嘿,謝謝醫生……我在這裡等你!」

  轉過頭來,明白女孩平時「需求」的他將預先置於一旁的果汁壺拿起,玻璃杯一杯,注入八分滿,涼爽的柳橙汁早預先加上了糖,酸甜平衡,是十多來歲的女孩喜歡的口味。

  「來了,要慢慢喝哦。」
  「嗯!」

  將果汁遞上,面前女孩紅潤的臉龐像是在訴說她從信任的醫生手上得到果汁的喜悅,對明知她臉色緣由的白紳士而言,卻無法對這一室甜香報以全然溫柔的笑容。


  他是對性別氣味毫無敏感度的Beta,在帽醬眼中,他不會忽然從「醫生」變成「香香的醫生」。
  她則是擁有氣味的Omega──明明也有些人厭惡這個特質,甚至可能對白紳士的性別報以羨慕──他還是在乎著帽醬所擁有的,那份仙境人專屬的「特別」。

  「熱熱的……今天明明沒有太陽,冰淇淋奶奶也沒有工作,在這時候變得熱……就好想吃冰淇淋。」

  ──帽醬是特別的。
  看著她毫無動搖地將衣物褪至只剩白衣,綁於領口的黑色緞帶也已經解開,雙手捧著玻璃杯小口啜飲的她依然天真的閒話家常。
  是的,對她來說,這只是「變熱」與「麻煩」而已,發情症狀在Omega之中也算輕症……像是這樣由白紳士給予「幫助」,減緩不適的時刻並不是經常發生。

  「……這是正常的。」

  雖然,他已經主動讓這發生無數次了。


  不分時間,不分地點,有時,更多地是白紳士能帶著帽醬到達的建築裡邊。每個夜晚,只要那分熱度讓帽醬困擾了,他便能無數次扮演帽醬唯一的浮木,在甜密的川流裡輕巧地加重問題,只需要小船便能度過的流淌,卻因為他的干涉而悄然轉向。

  「要繼續嗎?」
  「嗯!」

  是的,純白又溫柔的「醫生」就要來幫「病人」減緩不適了,放下飲盡的玻璃杯,恍惚地擁抱他甜蜜的她,沒有褪去的外褲在床上時便是相蹭,一來到椅子上,就是眼中無光的「醫生」溫柔的撫摸了。

  對女孩而言,這種讓「熱上加熱」的行為雖然會讓她疑惑,不過,這麼做的人是看上去很溫柔的「醫生」。明明是第一次見面,「醫生」對她卻這麼友善!這麼好的新玩伴要幫助自己呀?她相信,「醫生」不會傷害她的。

  當醫生說「想要謝謝小帽子常常幫我,我當然也要幫小帽子囉?」的時候,無論如何,她都願意相信,願意照他說的去做。


  然而,佯裝的笑容依然失落。
  失落、零落、彷彿他的心依然在外流落,無處可去,無從依託。

  就這樣假裝自己是她的浮木真的可以嗎?或許白紳士也這麼懷疑過。


  「……來吧,小帽子。」
  「醫生,要躺著還是抱抱?抱抱好熱喔!」

  「那麼,就像剛剛一樣躺著吧。」
  「好!」







  Beta生來對氣味並不敏感,而無味者更是。他們不需要像Alpha、Omega一樣焦慮於本能,害怕自己隨時會被本能牽著鼻子往哪兒去走──或者去煩惱更多能從這性別衍伸出的問題。

  「嗯嗚……唔……」

  值得慶幸的是,他傾心的女孩雖然是Omega,卻沒有明顯的發情症狀。雖然仍有香氣飄盪,想必對那些Alpha而言,也只是餐盤角落的某顆小櫻桃而已。不是那麼顯眼,卻惹得讓他移不開視線,對他而言,任何甜美盛宴都不敵這顆小櫻桃於他眼中的美麗與嬌豔。
  嬌豔──那是他被月光與黑夜俘虜時才會吐露的形容詞。她的可愛與純真不會允許他公然向她道起這個「艱深」的詞彙。他們是親密的,只能如此,一切都要遵從「小帽子的願」。

  在床上抱著柔軟冰涼的枕頭。
  高興地牽了牽白紳士溫熱的手。

  「……小帽子,如果覺得不舒服,隨時都可以說。」
  「我沒有不舒服!」

  嗯,雖然臉還是紅著的──這聲「沒有不舒服」卻像是某種孩子獨有的體貼。那種在好奇、懷疑與困惑之餘,因為相信面前的大人才選擇點頭的「體貼」。

  褲襠硬挺,白紳士確實是在這種狀態下中場休息,挺著褲襠下昂揚的性器逕自替感到口渴的帽醬倒上一杯解渴用的果汁。

  為了舒緩發熱的「幫助」,不需要在意鼓起的「這邊」帶來的「不舒服」。



  鼓起的褲襠是不舒服的,身體發熱也讓人討厭。

  「醫生」因為帽醬平時的乖巧,願意冒著這種「不舒服」幫助她──這種會讓身體更熱的行為是醫生說:「可以減緩熱度。」的事情,她便願意相信。

  隔著布料的磨蹭結束以後,便可以露出白紳士「不舒服」的性器了,掛著這麼熱的東西在身上一定很難受吧?「醫生」的臉好像比自己還紅,臉上卻還是她熟悉的微笑。



  不,帽醬知道的。

  他微微皺起的眉頭在訴說著難受,也很喜歡跟自己吃冰淇淋的醫生一定是個怕熱的人。
  他的表情雖然在努力笑著,看上去卻有些許的……一點點?讓她摸不著頭緒的變化,但是,今夜的月光明亮,晚風涼爽,知道這種「熱度」沒辦法靠晚間散步來舒緩的帽醬襯著月光,凝視著白紳士脫下褲子,露出那根肉色物體以後的表情。

  「把雙腿併攏,等一下就會舒服多了。」

  照著「醫生」說的做,看著「醫生」半闔的眼眸,照著併攏雙腿,感受硬挺的性器來到股間摩娑。一感受到醫生的熱度,就覺得,自己剛剛想的沒錯。
  醫生很熱,熱的比自己更加難受,這樣磨蹭的話……是不是代表糾纏在她身上的熱度會被醫生給拿走?

  「好……嗚嗯……」

  月光替白紳士掩去了眸中漆黑,是的,很快就會結束了。

  很快就會舒服了。








  很快就不會熱了,一室甜香間,已經不在乎於帽醬面前露出性器這種行為是否不妥,時不時觀察帽醬神情的白紳士也會用手背掩去自己猙獰的眼神。

  不可怕嗎?不會嚇到帽醬嗎?不會因為這樣而討厭他?
  ──他相信,不,他「知道」帽醬不會討厭他的。想要吃點心的時候願意一同遠走,想要一起遊樂時,「醫生」永遠願意與她出走。

  不斷在喘息間擺晃腰肢,直到困惑的帽醬像是打哈欠一樣張嘴發出聲音,呼吸變得急促──快要了──知道「終點」在前,他也笑著加快了速度。


  女孩在一陣抽搐後弓起了身,他沒有射精。
  透著濕印的白色內褲,與拉上褲子掩蓋性器,上前安撫帽醬的他。


  「哈啊、嗚……」
  「有舒服一點嗎?小帽子。」

  「嗯唔……」

  恍惚中,醫生好像對她露出了關心的溫柔笑容,手掌輕撫。
  發熱似乎也不全是壞事──一個難以察覺的念頭悄悄地閃過。

  「……舒服……多了。」

  她不會知道後來的白紳士難受地在旁邊自慰的模樣。

  已然熟睡的容顏卻無法被白紳士濺上的精液染上氣味。

  「……」

  是啊,一個無味的平凡紳士無法真正標記甜美如櫻桃般的小淑女。

  而夜色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