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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雖然伊凡想速速完成工作,但那兩個幹部意外棘手,讓他花了些時間才順利了斷他們。等他返回房間,基爾伯特已經光著屁股趴在床上睡著了,他只好摸摸鼻子自認倒霉,進了浴室一陣梳洗後換了睡衣上了床。

「嗯⋯⋯回來了?」當伊凡伸手摟住基爾伯特,將棉被蓋在兩人身上時,基爾伯特張開睡得迷濛的眼,帶著咕噥的嗓音問道:「你去真久,那兩個很難對付嗎?」

「有點,抱歉讓你等這麼久。」

基爾伯特順著他的摟抱主動滾進他懷裡,他蹭了蹭他的胸口。「沒受傷吧?」

「沒有。」
「嗯。」

被緊緊抱住的身體感受到對方的體溫,伊凡收緊手臂,聞著基爾伯特身上的氣味,突然感到一陣心安和放鬆,沒多久便陷入沉睡。

伊凡久違做了夢,他夢到小時候和姊妹們生活在莫斯科的破舊老家,他偷偷養了一隻喜歡的兔子,好可愛好可愛的小兔子,當牠縮成一團球時彷彿一團雪球。這麼可愛的小雪球,最後卻被酗酒的父親發現,用菜刀砍成碎肉,接著父親邊大口喝酒邊吃兔肉⋯他驚醒過來,看見基爾伯特還窩在他懷裡熟睡。

他喜歡的東西,不管是兔子還是人,最後都會離開他,像他最愛的親姊姊跟親妹妹,現在也不知道下落何處,即使他為了尋找她們加入組織,多年下來也是苦尋未果。

總有一天基爾伯特也會離開他,伊凡盯著他那頭銀白髮中的髮旋,想著到時候他該怎麼辦?是不是應該如基爾伯特所想,當個床伴就好,保持開放的距離,不奢望進一步的情感關係?

「為什麼一早臉色這麼沈重?你便秘嗎?還是昨晚傷到哪裡了?」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來的基爾伯特,他趴在他胸口上,撐著臉頰好奇地看著他。

「什麼時候醒了?」他伸手捏了捏基爾伯特高聳的鼻尖,反而讓基爾伯特張嘴輕咬他的手指。

「在你的眉毛揪成一團的時候。」基爾伯特眯起眼笑了,看起來是有些無奈又關心的神情,這讓伊凡感到非常的心動。「真難得看到你煩惱的樣子,畢竟你之前表現得⋯⋯」

「表現得如何?」

基爾伯特聳聳肩,「看起來醉醺醺的,總是做些很瘋狂的事,而且又很自大自戀⋯⋯」話還沒說完,伊凡就讓他不要再說了。

「噓⋯⋯我現在沒喝酒了,你會看到更多冷靜、理智又很酷的我。」

基爾伯特又笑了,他湊近伊凡臉龐,以鼻尖磨蹭他的鼻頭,刻意地以氣聲說道:「本大爺比較想看到你在性愛時瘋狂的一面。」

伊凡愣了一下,然後親了親他的唇,「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