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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林季子（罪夢者）x郭明亮（青春弒戀）
有捏造

「腿張開，趴好。」

林季子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郭明亮的時候。那時候的郭明亮遠沒有現在這麼聽話，他像個死人，沒有未來跟明天，眼神黯然無光，破舊的囚服髒兮兮的，窩在牢房角落。

郭明亮沈默寡言，陰晴不定。有的時候一整天都說不上一句話，像個扭曲的定時炸彈，有時又會突然暴怒地喊著我只是想保護她。林季子聽說過郭明亮入獄的理由，成日看AV玩遊戲最後分不清楚現實與幻想，郭明亮沈溺於夢中把她當成自己女朋友，在捷運站拿刀隨機砍人，最重要的目標卻沒能得手。

真是個瘋子，林季子把他壓在牆上，一邊幹他一邊想。算了，我也是瘋子。他想起那些死於他手的人，林本川流滿一地的血，逼迫瀟灑哥看他最愛的女人被輪姦的時候、割開阿鬼喉嚨、全哥拜託他讓天祐好好長大的時候，溫熱血液流過掌心的觸感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抹不去，忘不掉。

「林季⋯⋯你為什麼入獄？」
「手刃仇人，血海深仇。」

郭明亮停頓了一下：「我也是。」

「可是，」郭明亮又斂下嘴角，「那女人沒死成。」他的聲音一下暴怒，又好像帶著困惑：「我只是想保護米西，保護她遠離那女人，但每個人都用一種我瘋了、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林季子問：「當怪物不好嗎？」
郭明亮回：「當怪物好嗎？」

林季子沒有正面回覆他的話：「曾經我也有一個小情人跟你一樣聽話。他很依賴我，讓他張開雙腿他就真的張開雙腿給我幹，我叫他去死他會真的去死。」

「我的小情人是個聽話的玩物——可惜他太信任我了。最後為了報仇，我把我們做愛的影片當面播給他爸——喔，也是收養我的林先生，總之還有當時在場的所有警察看，一場活春宮。」

「然後？然後我割破他的喉嚨，送他上路，這也算是我能送他的一點禮物了。」

林季子氣定神閒：「既然他們都覺得我們瘋了，那為什麼不瘋得更徹底一點？」摘掉保險套扔進垃圾桶，獵人咬著獵物頸動脈，微笑道：你能懂嗎。

郭明亮說：我能。

怪物才懂怪物。
如果世界容不下瘋子，那不如共沈淪，最後一起下地獄也未嘗不可，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