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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獨自坐在後山。

小師妹擔心你的情況而來。

縱使身上七串鈴鐺從未響起,你也能感受到小師妹的存在。

眼下如此難過也是。

「師兄。」

小師妹站在離你不遠處,和過去一樣小聲叫喚。
你沒有馬上回應她,過去的你要是見著了,恐怕得給現在的你來上一拳。


大師兄常說,和你對話就是最好的段子。
說著要把過程給記錄下來,好在將來結夥組團後拿來排練。

你一直當他開玩笑,畢竟大師兄不愛讀書,字又醜到沒有幾個人看懂。

當你得到那本封面連「生人勿看」四字,也可以如此難以辨識的本子後,你才發現那傢伙是認真的。

潦草到連書法家都要甘拜下風,唐布衣的點子簿就在你手上。

翻了幾頁之後都是不正經的玩意,卻讓人不斷想起那些日子。

從互相傷害被大師兄拿來當題材的段子,到發誓大師兄回來就一起去說相聲的「約定」。
這本點子簿記載的東西開始超乎你的想像。

直到你翻到了空白頁,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那代表本人已經無法紀錄下去的事實,讓你回到了殘酷的現實裡。

就算你來這好幾次,在內心大聲質問「為什麼是自己活下來」,得不到答案的痛楚再次撕裂你的理智。

這次你發現點子簿最後面也寫著東西,一樣的潦草卻不是說相聲的段子。

師弟心繫著小師妹。真傻。

小師妹雷達到底是什麼有趣的玩意,怎麼沒有大師兄雷達?

小師妹有烤魚,我有葉兒粑。

零零落落的莫名較勁,讓歪七扭八的字體逐漸端正起來。

你在最後的最後,從師弟變成趙活。

本該矯正成功的字,突然又難以辨識。

我,唐布衣。
心悅於你,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