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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客》(一)

*趙活x唐錚
*西武林成立後
*活錚二人已經發生過關係的前提
*非車文,但稍微有肉渣


趙活沒想到美好的平凡日子會回來的這麼快,卸下西武林盟主之位的他重新過起了他十年如一日的勞苦生活,儘管有不少師弟妹幫手,但日常事務和練功的行程還是讓他清閒不下來。
三師兄依舊在講經堂裡忙活;四師兄則同樣到處行商;大師兄被趙活強逼著在身體完全恢復狀況之前不准離開唐門,他安份了一陣子後又重新開始外出亂跑。


雖然晚了一些,但二師兄也回來了。


其實當初唐陞發出的追捕令一直沒有被撤銷,唐錚依舊是被作為本門叛徒通緝著,唐布衣雖知道唐錚有任務在身,於是也明白唐錚需要唐門叛徒這一身份,並沒有私下將對方的情況透露給任何人,包括趙活,只會在與趙活偶爾對飲閒聊中提前那人時隱晦地說一句:「二師弟自有他的做法,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認為他不是壞人⋯⋯至少對唐門來說不是。」



而某天早晨,一個看來十分怪異的人影出現在了唐家大門之下,那人頭戴斗笠遮住面容,一襲白衣,身形修長細瘦,在山風的吹拂下輕薄的衣袖猖狂的震動,如同張牙舞爪的鬼魅般,令人不敢冒然靠近。

於廣場練功的眾人全都注意到了這個人物,在面面相覷了半晌後,總算有人發聲詢問來者何人,而那人聽到了之後伸出了一隻慘白的手掌,摘掉了頭上的斗笠並隨意丟棄在了一旁,他的面孔暴露在晨光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唐門弟子沒有人不知道唐錚是本門叛徒,但當唐錚旁若無人的走進唐門大院時,卻沒人敢上前攔阻,更別提出手將人拿下。

所有人屏息,雖然此時唐錚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但是眾人僅僅是看著他那如冰雪般慘白且面無表情的臉就不自覺的感到害怕,還有人在一旁竊竊私語說著莫非是白日見鬼了,最後目送著唐錚走進了煉丹房,才敢動身去找代掌門報告此事。


收到消息唐陞讓趙活去看看情況,趙活憑著爐火純青的輕功瞬間就從正心堂飛越到了煉丹房門口,此時他也顧不得唐錚是否會出手襲擊,徑直打開丹房大門。

煉丹房厚重的門板被粗魯的推開,趙活走了進去,沒有任何暗器射來,也沒有碧綠毒煙迎接,他只看到一個身著陌生衣裳的熟悉身影站在主爐前方。

「趙活。」唐錚喚他,但視線還是定在主爐上頭。

趙活先是思考了一下要叫對方姓名還是二師兄。

「呃⋯⋯在。」
「做得不錯。」

趙活不明白唐錚沒頭沒尾的稱讚指的是什麼,但他覺得現在並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

唐錚離開主爐走向趙活,趙活並沒有完全放下警戒,於是退了一步,見狀,唐錚停下了腳步,站在了原地,問道:「你希望我怎麼做?」

離開爐火溫暖的光線,趙活發現唐錚的臉上幾乎毫無血色,宛如一句屍體,趙活心裡一驚,吞了口唾沫還差點嗆到,他稍微緩了一下,反問:「什麼意思?」

「你想要怎麼處置本門叛徒?將我綑綁審問?還是想直接殺了我?」唐錚的用詞遣字依舊是那麼嚴厲,但此時聽起來卻完全沒有往日的氣勢。

趙活放下了戒備,雙手放鬆下來自然的垂在身體兩側,如同日常談天那樣說道:「我知道你有你的使命,此次回來,是否因為事情辦完了?」

唐錚垂下眼簾,輕嘆了一口氣,低聲問道:「你就如此信任我嗎?」

「一開始的確憤怒到想殺了你,但冷靜下來之後就想通了,比起相信你是叛徒,我還更願意相信大師兄去後山娶了隻母猴子為妻。」

趙活看到唐錚因為自己的大師兄笑話而忍不住露出笑容,他就知道唐錚從來沒有變過,他的二師兄真的回來了。

「我的衣服還在嗎?」
「當時本來要丟掉的,但我先收起來了,我去拿吧。」

唐錚的私人物品並不多,趙活把那些都裝進箱子裡藏在男弟子房的床下和自己的東西擺在一塊兒,因為他相信他的二師兄會回來。

唐錚看著趙活匆忙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一面覺得趙活毫無保留的信任十分危險,一面慶幸他所信任的人是自己,但又覺得自己居然會因為趙活的信任而感到愉快實在有點蠢,於是暗暗叮囑自己別太犯傻。

而打斷唐錚自我糾結的是一陣暈眩感,他突然感到眼前一白並伴隨了一陣耳鳴,當他回神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倒在地上了,後腦有些疼,大概是倒下的時候撞到了頭。

「二師兄?」

此時趙活剛好抱著那個裝著唐錚物品的箱子回來,他一走進煉丹房就看到唐錚躺在地上,他連忙跑上前想查看情況,但唐錚抬手制止,只是要他幫忙將自己的制服拿出來。

「我從剛剛就很在意,二師兄你那臉色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受傷了嗎?」趙活一邊問,一邊將折得整齊的制服遞給唐錚,他很想給對方把個脈,但想想那可是唐錚,在唐門可沒有比他醫術更精湛的人,於是沒提出這個多餘的請求。

唐錚本來想要回覆「不需要你關心。」但看到趙活擔憂的神情,便改口道:「我自能處理。」

見趙活還想說些什麼,唐錚站起身,解開了衣帶,在趙活的注視下那白色的衣裳落到了地上,身上只剩下一件同為白色的貼身內衫,他轉身背對趙活微微攤開雙臂,對趙活說:「幫我穿上。」

那內衫透得能稍稍看到唐錚的膚色,趙活自覺有些冒犯而努力移開視線,他拿著衣物的手微微顫抖,不敢向前一步,而注意到趙活狀態的唐錚調侃道:「不樂意?還是不敢?」

「不、不是。」
「那你如此緊張做什麼?」唐錚的語氣不像在責問,仔細聽來還有一絲微乎其微的笑意。
「⋯⋯只是覺得就這樣穿上有點可惜。」趙活聽出了唐錚語氣中的微妙暗示,便老實說了,他將手上的藍色布衣扔回箱子裡,接著手掌貼到唐錚後腰上,接著緩緩滑過側腹,欲將人攔腰抱住,此時唐錚突然轉了個身面對趙活。

唐錚轉身造成的氣流挾帶著他獨有的香氣,薰得趙活頓時意亂情迷,緊緊摟住那近在眼前的柳腰,撫摸著唐錚軀幹上清晰的肌肉線條,還摸到了一些凹凸不平的傷疤,比起多年前就有的舊傷,更多是一些剛癒合或者根本還沒癒合的傷口,於是又冷靜了下來。

「二師兄,這段時間你到底受了多少傷啊?」
「這段時間,安然無恙的人反而才是少數。」唐錚用食指撫過趙活鬢邊的一道傷疤,用平淡的語氣說著。

此等顧左右而言他的答覆表明了唐錚不想多談自身狀況,趙活想說現在他只在乎他的二師兄,別人受沒受傷他才不在意,但他想唐錚大概不會想聽如此肉麻的句子,只問了他是否需要自己幫忙上藥。

「不必,不久前跟上過,而且也好得差不多了。」

趙活含糊的「嗯」了一聲,對於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有些失落,就在這時,幾隻修長的手指掐住了他的臉頰,他的頭被迫抬了起來,對上了唐錚勾人的丹鳳眼,那雙眼一別平時的冷漠,正帶著些微笑意。

「哼,醜得清奇。」

趙活理解成那是唐錚想念他的意思,說了聲「歡迎回家。」後完便將臉湊了上去,和對方嘴唇相貼,令他懷念的氣息闖入了鼻腔,同時卻也嗅到一絲血腥味,趙活將舌頭伸入唐錚的口中,那鐵鏽味變得更加明顯,趙活實在無法忽視,於是停了下來。

「二師兄,你——」
「住口,無妨。」唐錚知道趙活想要問什麼,直接打斷了對方,並主動繼續那個被中斷的親吻。

趙活心中雖仍不安但仍順著唐錚,畢竟以往唐錚也很少會表現的如此的躁動,而距離兩人上一次相擁已經是許久之前了,趙活也難以按耐住自己的慾望,解開了唐錚身上所有的布料束縛,並將其扛到床上。

「哼,半點耐性都沒有。」
「失禮了,二師兄,請問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你找死嗎?」唐錚張口咬了趙活的耳尖像是在懲罰,卻同時用雙腿勾住趙活的腰。
「是要指的是你要讓我爽死,那我樂意奉陪。」兩人並不是第一次煉丹房中交歡,趙活早就知道這裡頭的那些罐子裝著能用來潤滑的油脂,他熟門熟路的伸長手就從一旁取來了一個小瓶子。
「這種登徒子般的下流言論你從哪學來的?莫非是跟唐布衣那猴子學的。」
「你問我哪學的我一時也想說不上來,但大師兄肯定是脫不了責任,你要算帳的話找他沒問題。」
「我早晚會處理他的,倒是你,敢對我說這種話,膽子不小啊,師弟。」

唐錚平時習慣叫趙活的姓名,很少用師弟來稱呼趙活;現在唐錚特別使用師弟來喚他是隱晦的調情,趙活也相當吃這一套,越發興奮了起來。

「我現在的確大膽得很,畢竟應該沒有別人敢這樣抱辣手相公。」趙活將油脂裹滿手指,探向唐錚的雙腿之間,伸進那個許久沒有探訪的秘徑。
時隔超過一年沒有被疼愛的穴口再次被人進入的感覺讓唐錚一時不是很能適應,他皺起了眉頭,輕罵了趙活一聲:「猖狂。」
「這不正是如你所願嗎?二師兄。」
「別胡亂揣測。」

即便許久未見,趙活依舊熟悉唐錚那不直率的說話方式,舉例來說,二師兄若沒說自己猜得是錯的,那八成是對的,而要是他接下來沒有補上正確解答,那就是對了九成九。
不過要是自己猜得不對的話早就被出手教訓。

趙活的手指感覺到了唐錚已經差不多準備好了,於是他解開自己的腰帶,退下半身穿著的所有布料,挺起自己已經迫不及待的陽物,他本來在進入之前都會詢問唐錚的,但今天他沒那個心情,心悅之人失而復得是一件好事,但他心裡還是有點不滿的。

雖然俗話說在欺騙他人之前得先騙過自己人,趙活還是不想當被騙的那個,他心中可是直到現在都還在難受,於是出現了「既然你的計劃都不先跟我說,那我的計劃也不要告訴你」的心理,接著在唐錚沒有準備的情況之下趙活就快速抽出手指然後報復性的將自己硬挺的肉棍粗暴的一捅到底。

趙活的長驅直入讓唐錚錯愕地叫了出來,他下意識的抱緊了趙活,腰部微微顫抖抽蓄著適應突如其來的入侵。

「對不起,太久沒做了,有點生疏了。」

趙活的道歉裡絲毫沒有歉意,唐錚知道對方一定是故意的。

「呃、哈⋯⋯雜碎⋯⋯。」
「你剛剛不是有問我想怎麼處置本門叛徒嗎?大概就是這樣了。」
身為原唐門掌刑使的唐錚並不認同這樣的處置,提出質疑:「喔?那若是之後出現了其他叛徒,你也要用這種方式處置?」
「不,因你情節重大,所以這是特別為你設計的刑罰。」
「你可真沒有做掌刑使的天份。」
「無所謂,反正現在唐門也不缺掌刑使了。」趙活邊說,邊如同撫摸珍寶似的撫摸著懷中的唐錚,他順著唐錚的脊椎摸到了腰部,最後手停留在骨盆處,指頭用力的扣住唐錚的胯部,性器開始大力的頂弄。


唐錚先是感覺到被填滿的饜足,隨後而至的是一陣陣酥麻開始佔據鋒頭,趙活沒花多久時間就重新熟悉了唐錚的身體,他像以往一樣在抽插的同時為其手淫,用舌頭和牙齒玩弄對方小巧粉嫩的乳首。

趙活見唐錚在自己的動作下扭腰低哼,一種取得掌控權的快感充斥著他,掌控唐錚這種事他從前可是想都不敢想;以前是沒有能力,但現在呢?趙活也不願自己變得如此具有侵略性,但被唐錚排除在外的感覺他已經不想再嚐一次了,就算只是此時此刻也好,想讓唐錚受他擺佈。

這時趙活感覺到唐錚在推自己的肩膀,這是對方希望他慢下來的表現,來得正是時候,剛好讓他可以表達自己今日想要掌控全局的決心,於是他並沒有照著唐錚所希望的放慢步調,而是加快了速度,性器直刺對方的敏感點。

「趙活!慢⋯⋯嗯呃,慢點!」唐錚對著變本加厲的趙活喊道,殊不知趙活並非不懂他的動作暗示,只是選擇反其道而行。

趙活一言不發,動作完全沒有要慢下來的跡象,同時用長了粗繭的拇指指腹磨擦唐錚的性器頂端,強烈的刺激讓唐錚直打哆嗦,最後忍不住呻吟著洩在趙活的手中。

唐錚喘著粗氣,緩了好幾秒才開口問:「你那骯髒的心思全顯現在那張醜臉上。」
「那也沒辦法啊,雖說理性上是想通了,但還是有點生氣的說。」

唐錚想起來那日趙活撕心裂肺的大吼著自己的名字,而自己除了殘忍而果斷的離開什麼也做不了,心裡同樣難受,對於趙活的憤怒,他無法指責。

「罷了,那今日就隨你發洩不滿吧。」
趙活愣了一下,欣然接受了,另外還不忘提醒唐錚:「這可是你說的喔。」

下一秒,唐錚的手掌就被以十指交扣的型態緊緊抓住壓在了床板上,趙活那張醜得極具特色的臉就貼了上來,與他嘴唇相貼交換起來呼吸及唾液,而埋在唐錚體內的那玩意則開始逞兇鬥狠,毫無保留的往他深處的弱點衝撞碾磨。

唐錚開始後悔了。

唐錚是知道現在趙活武藝了得,但想像不到他交合的力道可以兇猛到這種程度,更別提那十幾年來劈柴打鐵挑貨等粗重工作他是一日也沒落下,這期間鍛鍊出的極佳體格與耐力更不知道能夠發揮到什麼程度。

要喊停嗎?但才剛出口答應,反悔豈不是代表自己連如此簡單的承諾都無法達成嗎?是說即便出口叫停趙活也不一定會聽話停下就是了。

唐錚糾結不了多久,因為趙活那像是要把他操死的架勢很快就讓他無法思考那些問題。

趙活的動作用力卻不粗暴,攻擊精準又有效,整個煉丹房內很快就充滿了床鋪搖晃產生的嘎吱聲,其中又夾雜了唐錚忍俊不住的呻吟,淪為了淫靡之地。

「趙活,唔⋯⋯」唐錚差點開口讓趙活收斂一些,但又想起自己答應的承諾,什麼話也沒說。
「怎麼了呢?二師兄,有何吩咐?」
「別看我。」唐錚先是搖了搖頭,然後提出了一個他自認為不過份的要求,因為他雙手都被趙活抓住了,所以沒辦法遮擋自己的臉,一想到自己滿臉通紅、闔不上嘴、緊皺著眉沉淪於性慾的表情表露無遺他便覺得羞憤欲死。

「不行。」

趙活拒絕了,乾脆到唐錚愣了一下。

趙活解釋道:「我很久沒看到這張臉了,想多看一點。」說著,還刻意的往唐錚體內重重地突刺一下,讓唐錚的眼珠子不可控的往上飄,趙活格外喜歡欣賞這般失神的表情。

唐錚的嗓音已經完全變了調,一哼一喘都是柔軟嬌媚,趙活此時放開了唐錚的雙手,轉而撫摸他肌膚細膩而敏感的側腰,唐錚因為腰上的癢感而扭腰閃躲著趙活的手,有些像貓翻著肚皮撒嬌的模樣,讓趙活忍不住露出微笑。

「啊嗯⋯⋯哈、你⋯⋯嗯⋯⋯笑什麼?」
「因為二師兄你的樣子太色情了。」

唐錚又習慣性的抬手擋住了臉,他還是難以忍受這樣的形容詞用在自己身上。

「我想我可能要做到太陽下山才肯罷手了。」

唐錚露出半張臉,一隻美目瞪得老大;現在才上午,他不敢想像被趙活不間斷的操到傍晚後自己會如何,他光被操射一次就已經感到相當疲倦了,他還有其他事得做,可不能搞到最後渾身疼痛難以行動。

「或許也可能要到子時才能結束吧?」趙活又補充了一句。

雖然聽起來很扯,但唐錚認為趙活有可能做得到,到時候或許連自己的後庭能不能好好闔上都是問題了吧?他實在忍不住了,想要和趙活打個商量,他把手放在了對方的手臂上頭,使了個眼色讓其暫停一下。

「嗯?二師兄?」趙活是注意到唐錚有話想說,但他沒有停下,並且還伸手揉捏唐錚胸前的紅點,讓唐錚更難說話了。

「啊、嗯⋯⋯我們⋯⋯哼、能不能⋯⋯唔呃⋯⋯」每當唐錚講話,趙活就會用陽物前端碾壓唐錚的敏感點,弄得唐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二師兄,怎麼了?你有事的話得跟我說,不然我不知道呀,我會以為你爽得很,就會一直繼續,你什麼都不告訴我的話我會誤會的,要是誤會你我也會很難受。」


這該死的臭小子,就為了藉機說這句話嗎?還裝作那種誠懇又乖巧的語氣,而事實上根本就不安好心——唐錚在心中怒罵著。


「我沒辦法和你,這樣到晚上。」唐錚強裝鎮定說道。
「可是你說過要讓我盡情發洩的。」

唐錚知道這話的言下之意,自己並沒有給出趙活想聽的答案,而趙話要他做出答覆的,也不是現在他們在幹的這件事。


就哄他一下吧,不然今日是很難下床了。


「今日,點到為止吧⋯⋯哼嗯,下次、一定會讓你,滿意⋯⋯啊⋯⋯為止⋯⋯」唐錚雙手環抱住趙活的脖子,用手指勾弄對方的髮絲,讓人一時難以分辨他是在安撫還是在撒嬌。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趙活的醜臉擺出了無比認真的表情,甚至帶了一絲警告意味。

唐錚閉眼輕聲覆述了一次「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接著在心底自嘲自己可從來不是什麼大丈夫,以他的身份這輩子從出生起就跟大丈夫無緣了。

「那你射三次之後我就停喔,還剩兩次。」
「什——啊⋯⋯」



那日,唐錚陪趙活換了數個體位,他本來淺色的乳頭被吸得又紅又腫,全身上下佈滿了齒印及吻痕,原本過度蒼白了肌膚成了誘人的粉色,嗓音也叫得沙啞,後穴入口腫得發疼,讓他連腿都不敢動一下,稍微一動他就感覺身下又癢又痛。

唐錚在床上躺了好一陣子才得以起身,在這期間,將他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打來了清水給他清洗身子,並為他紅腫的小穴上藥,最後坐在床邊看著他休息,像隻乖巧的忠犬守在主人身邊。


過了約一個時辰,唐錚終於有力氣直起自己的腰及雙腿,蹣跚的爬下床,趙活想來扶他卻被拒絕了,唐錚把被弄髒的內衫扔到一邊,讓趙活去拿自己的衣物,這次除了唐門制服之外趙活連同乾淨的內衫也一併拿來了。

唐錚接過了內衫穿上,接著張開了雙臂,趙活明白他的意思,為他套上了那一席青衫。

趙活看著唐錚整理好領子戴好頭冠,變回他所熟悉的唐門二師兄打扮,隨口問道:「這有任何用意嗎?讓我為你穿上這件青衫。」

「⋯⋯沒有。」唐錚走向被自己丟在地上的那件他早晨剛回來時穿的白色衣裳,蹲下身在那團布料中翻找,最後從中拿出了一個漂亮的白玉瓶子,遞給趙活:「把這收好,到時候讓掌門服下主爐中要你顧著的那丹藥後定期服用,掌門的身體很快就能恢復了。」

「太厲害了,這是什麼藥啊?」趙活小心翼翼的將瓶子用手掌包住,生怕會突然出現什麼意外把這瓶救命仙丹弄灑了。

「也算是萬壽屍心丹的一種,只是我調整了一些配方,藥性會有些微的不同⋯⋯咳,之後有時間再解釋吧。」

唐錚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沒想到這樣一咳,突然令他胸口一陣抽痛,一股鮮紅的液體就從他的口中湧了出來,好在此時唐錚正好彎了腰,這才沒讓血液沾上剛換上的乾淨衣物。

「二師兄!」
「我沒事,別慌慌張張的,先把藥收好,要是灑了我就殺了你。」唐錚一手抹掉沾滿下巴的鮮血,一手抓著趙活手上的瓶子,以免對方被瓶子給摔了。
「該不會是因為我——」
「與你無關。」

趙活連忙找了個櫃子,將藥收到深處安全的位置,然後來到唐錚的身邊想查看對方的狀態,但唐錚只是把手上的血抹在他的衣服上,然後整理一下衣服的皺褶,說他現在要去找代掌門談話。

見趙活不肯讓路,唐錚終於還是簡短的解釋了一下:「只是藥物的作用罷了,那些是髒血,吐完就沒事了,別大驚小怪。」
「喔,但是⋯⋯」
「就是這樣,收聲。」

唐錚瞪了趙活一眼。



儘管不是很滿意,趙活還是乖乖的跟著唐錚去見唐陞。



反正唐錚回來了,趙活可不會再放他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還長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