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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主把自己鎖進房間後,已經過了快一個禮拜,在這周中不管我或是巴形在外面怎麼詢問,也都只有自己沒事,不要理自己之類的回覆,與我們最多最多的互動,就只有趁我們離開後把門外的水和食物拿進去,然後把空盤放回門口。到底主發生了甚麼事了?我們能做的,就只有在這段時間內,把本丸照顧好,維持之前的運作。

  「巴形,政府那邊的公文我已經處理好了,你那邊有需要幫忙的嗎?」放下與自己幾乎同高的公文堆,我問著還在處理本丸內部事務的巴形。
  「我想,作物歉收應該不屬於長谷部能幫忙的範圍。」
  「你這傢伙!」說話總是這麼令人討厭,「算了,主一直都很不希望我們吵架。如果沒有事情,我就先離開了。」我轉過身,不想再與這傢伙交談,打算先把明天要上繳政府的明年預算處理完。

  「還有,剛剛已經請光忠煮好今日主的晚餐了,我等等就會送過去。」
  「我晚點會過去找主聊聊。」這不是詢問,只是告知,主上的這種狀況真的太不對勁,這是屬下的責任。
  「主既然知道只要出聲,我們都在旁邊,也表明了說自己沒事,需要獨處,那麼,長谷部還去打擾主不是太不解風情了嗎?」
  你這傢伙這是甚麼意思?主的狀況很明顯不正常,然後要我們袖手旁觀?開甚麼玩笑,「你有在乎過主嗎?」

  「我不認為不在乎主這句話的主詞會是我呢。壓切長谷部。」你甚麼意思?「違反主的意願的你,才是那個不在乎主的人不是嗎?你在乎的是你自己,還是主?」
  我在乎的是誰,我自己很清楚,不用你這種傢伙提醒我,「主曾經表明不想我們兩個吵架,所以我不打算在這裡跟你吵,告辭。」

  直接走到了主的房門外,還來不及說話,巴形那傢伙就跟了上來,拉了住自己,輕輕地說著,「壓切長谷部,主需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你這樣做,是符合主的願望的嗎?」
  「巴形薙刀,你給我放開,我很清楚主需要的是甚麼。我知道分寸,不是只有你了解主。」

  他終於放開了,我就在門前跪了下來,「主,你聽得見嗎?雖然不清楚發生了甚麼事,但是我和本丸的其他人都很願意幫主分攤,主願意多交付予我們些任務嗎?」房內沒有傳來任何回應,是我錯了嗎?「主,不管如何,主都是我最驕傲、最自豪的主。」

  房內仍沒有傳來更多回應,也許我真的錯了吧?站起身,決定走回自己房間,處理那些自己份內該做的事情。
  但就在那時,主終於出聲了。「對不起,我是個很糟糕的主。」主,在哭嗎?為甚麼聲音裡的哭腔這麼重?

  「主怎麼會糟糕呢?我從來都沒有這麼覺得過。我會一直在主的身邊的。」鎖終於打開了,但主卻沒有主動出來,「主,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讓我進去嗎?」
  「恩。」

  房間內的窗簾都拉了下來,光線完全沒有辦法穿透到房內,主就在房間正中間窩在被子堆背對著房門,枕頭上能看見曾經濕透又乾掉的痕跡再度濕透。我跪在了門口附近,「主。」
  「對不起逾越了規矩,但是,你可以抱抱我嗎?」主又將自己縮成了更小的一團,就跟孩子一樣。
  我向前抱住了主,那嬌小的身子不斷地哭著,一次又一次地向我道歉,主平常能幹的樣子都讓我忘記了,主還是個孩子。「我在這裡,我不會離開主的。主一直都很令我感到驕傲喔。」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哭泣之中,主已經睡去,我放下了懷中的主,輕輕地幫主拉上了被子,「主,請好好休息,我在這裡的。」

  決定把預算表拿過來主的房間寫,我轉過身,卻發現那傢伙還站在那裡,他就一直站在那裡看著嗎?
  「長谷部。」
  「有甚麼事嗎?」
  「你這次是對的,我做出了錯誤的判斷。主再麻煩你了,有事情需要我再跟我說一聲,我會在附近的。」
  「我會的。」雖然很不想這麼說,「等主醒了,你也過來陪陪主吧。主一直都很喜歡你再旁邊的感覺。」
  「我會先在主身邊,等你拿完你的工作後,我再過去拿我的東西。」
  「知道了。」不自覺的,在走廊上跑了起來,可不想要離開主太久呢。

  主,不管發生了甚麼事,我和巴形都會在主的身邊的,請主多依賴我們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