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密事當留在密室





  挹天癒沒有去細想為什麼冰華會出現在此;一水澈內的密室雖不多,但為求他人安全,他閉關時選擇的是最為隱密的那個。

  即便身分可以換、容貌可以變,刻畫在猂族本能中的嗜血卻是時間無法抹滅的。但他無法喝任何人的血,更精確的說,他無法再喝除了冰華以外任何人的血。

  這不是什麼挑食與否的問題,而是一種跨越心理與生理的界線、甚至能稱為病態的偏執。即便數百年未飲血令他必須每到子時就閉關以防飢渴傷人,但對他來說,這都是可以克服的。

  真正難以克服的,是心中那股空虛……是心愛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卻沒有任何關於自己的記憶的空洞。

  是必須看著她與他人相擁牽手、耳鬢廝磨還得給予祝福的疼痛。

  他曾想過無數方式,即便僅限於想,他也確實想過……但他最終卻還是選擇站在一個客氣卻疏遠的距離,用自己的方式看護著她。

  初雪已融,冰華不再。現在的她已不是那個輕聲問能否換他本名的女子了……不,她或許還是曾說過一樣的話,但真真切切不再屬於他了。

  一如他也不再是玄魁敕天,而是一水澈的挹天癒一樣。與他這數百年心理上的寂寥與生理上的渴血相比,眼看著她卻無法出手相擁才是真正的撕心裂肺。

  所以在她出現在密室門口時,挹天癒什麼都無法思考。對他而言,那是夢過數百次的場景、是他數百年來奉上所有只為一瞬的祈求。

  他以為他會撲上去、會失去所有理智的將她吞吃入腹……這就是為什麼他將自己囚於密室的關係不是嗎?但他沒有,面對數百年來的食物與生理慾望,他在最缺乏理智的時候,卻一點都沒有傷害她。

  「此為吾閉關之地,劍姑娘莫非迷途?」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卻陌生得宛若他人的聲音。不,那就是他的聲音……應該說,挹天癒的聲音。「此處危險,劍姑娘切莫久留。」

  該死,那是玄魁敕天的聲音?可有什麼區別?他想,都是他自己不是嗎?不,當然有區別,他聽著自己與自己對話,相同的聲音與同時混雜的想法令他頭昏腦脹……抑或是這數百年的飢渴才是他分裂的主因?

  聲音是一樣的,但說話方式卻遠遠不同。對玄魁敕天來說,那是他的妻、他的人;對挹天癒而言,那是他不可出手的對象,是個陌生卻熟悉的故人。

  而他的理性正被壓抑,屬於玄魁敕天的久遠記憶理應模糊卻清晰的一再重現……她的眉眼、她的鎖骨、她的血。

  比起冰華的師父清香白蓮素還真,挹天癒覺得她的血更勝清香。

  然而冰華卻不知他的這些掙扎,她只是緩緩走進密室,那雙藍得能透出水的雙眼看似猶豫卻又堅決,「我能……」她看著一身狼狽、只著單衣的挹天癒顫抖著朝她伸出手,既不躲也不閃的說道:「再喚您一次敕天嗎?」

  就那麼一瞬,所有存在挹天癒腦中的過往都重疊了起來。那個曾為他妻的女子、那個他必須尊重並且守護的陌生女子;那個曾飲過她血的玄魁敕天、那個疏遠客氣的挹天癒。

  接著這些全都消失,只剩她。

  與他數百年來的渴望。

  「……初雪。」他說,瘖啞而充滿絕望。

  「敕天。」她輕笑,回抱著向她走來的他。

  時間從哪一刻開始模糊,挹天癒並沒有印象。他只知道他撕開冰華身上所有的衣裳,片片的絲綢料子在密室昏暗的燭光中漫天飛舞,肖似花瓣四散。他也不知道冰華的內心所思所欲,只知道她在自己每一次碰觸、親吻時都會極其敏感的顫抖與嬌吟。

  「喊吾的名字。」他叼著她的唇,蠻橫的撫摸著她最私密的地方,「喊!」

  「敕、敕天……」冰華的聲音如此脆弱而誘人,聽起來只讓挹天癒更想將她拆吃入腹。「慢、慢些……」

  「慢!?叫吾如何慢?」他吼著,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並確認她做好準備後,旋即將自己早已蓄勢待發的陽物抵在她的穴口,「吾已等了數百年!」他緊緊擁住冰華,下身緩緩深入。隨著他的侵門踏戶,冰華露出不適的神情;早已失去理智、連禮防與覺悟都拋諸腦後的挹天癒卻在注意到這一點後擰緊了眉停下動作。

  出乎意料,冰華吐氣如蘭的搖搖頭,「我、我還可以……」雖然她這麼說,但挹天癒的尺寸天生粗大,並且他並沒有料到已為人妻的冰華居然還是處子之身,想中斷一切時早已沒有回頭路……不,早在她踏入密室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注定要跨越所有禮防與限制。

  他只能也只想順應慾望。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冰華好不容易才將挹天癒的分身全數納入,可即使極力忍耐,她還是痛得連下唇都咬出了血。下身的慾望稍稍得到緩解後,挹天癒也回覆些許理智;他愛憐的想吻去冰華的血,卻無意間被沁入口舌的甘甜給驚豔。

  暌違五百年的進食,與其說他失去理智,不如說他居然還能維持盡可能不傷到冰華的程度才叫奇蹟。那身曾為撕開敵人而演化並鍛鍊的健壯肌肉此刻緊緊箍住冰華、數百年來銳利得能劃開皮膚卻毫無用武之地的犬齒再次發亮,他一面舔食著自冰華下唇流出的鮮血、一面忘情的擺動著下身。

  初經人事的痛苦雖然令冰華大喊吃不消,但挹天癒似乎天生自帶床術方面的天賦。見他如此鍾情自己的鮮血,腦中似乎也隱隱有些許曾經關於這方面的記憶,冰華乾脆伸出手指,在自己頸間劃開一道小小的口子。「如果我這點血能幫助到您……我很樂意的。」她說,而挹天癒的反應則是貪婪的吸吮起那道口子,並且下身往上一頂,頂得她驚呼出聲。

  太久沒被滿足的性慾與食慾,在這雙重的刺激下,挹天癒早早的達到頂峰。他狠狠咬住冰華的頸子,只差一步就要見血的地步,與此同時,他的下身在冰華的體內脹大,不斷的吐出數百年來終於能盡情釋放的陽精。

  被吸取部分血液的冰華畢竟仍對床事陌生,面對這樣的釋放也只能無力的嬌吟。待挹天癒終於回神,她早已軟倒在他的懷中。

  「敕天……」她接近夢囈的說著,緩緩失去意識。「敕天……」

  他抱著渾身赤裸的她,卻流下一滴淚來。




  待冰華轉醒,原先火辣疼痛的下身已舒緩許多。睜眼一看,同她一樣渾身赤裸的挹天癒正從後抱著她,雙手放在她的腹部下方傳輸著真氣。

  「敕天?」她感受著他雙手傳來的冰涼感,「你在做什麼?」

  「療傷。」數百年的飢渴終得舒緩,此刻的挹天癒又是平常的樣子……除了他渾身赤裸以外。「別動。」

  「可、可是我們……」冰華遮著自己的胸與下身,很是害羞的在挹天癒懷內扭來扭去,「後、後面這是什麼?」

  挹天癒沒有說話,只是兀自替她舒緩著下身的疼痛。沒讓她想太久,那堅硬且滾燙的前端磨蹭了下她光滑似雪的背,立刻令她反應過來。

  那不正是害自己昏過去的元兇之一?一想到那陣激情,她不禁羞紅了臉。再抬頭看看挹天癒,他卻閉目養神,一副沉穩老實樣。

  「很、很冰……」冰華說道,別說疼痛,在擅醫的挹天癒治療下,她甚至覺得自己的下身在真氣的撥弄下逐漸搔癢起來。「嗯……敕天,很、很癢……」

  她注意到自己說這話時,後頭頂著自己背部的火熱又硬了些。

  「為何擅闖密室?」挹天癒停下手,語氣低沉的問道:「吾很可能錯傷妳!」

  「……你不會的。」冰華輕輕地說:「從來都不會。」

  「差一點就傷了。」挹天癒嘆口氣,「密室的事便留於此,出去對誰都不要提。」他扶起冰華,將她轉向與自己面對面坐著,「於妳名聲有損。」

  「我知道。」她乖順的說道:「我誰也不說。」

  「稍後吾裁件妳的衣服便送妳出去吧。」挹天癒說,卻忍不住微微揚眉。「抑或是妳已學會裁縫?」

  「……確實沒什麼天份。」她答道,馬上發現挹天癒在嘲笑她,「你、你早就知道!」她不滿的喊著,「你這壞人!」

  挹天癒卻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她,「是,妳最好今後也將吾當成壞人……雖說昨晚是意外,可若妳主動靠近,吾並無克制自己的自信。」他語重心長的說道:「若為妳我著想,今後各不打擾方為上策。」

  冰華望著他那昂立的下身,再看看他一本正經的神情,不禁有些忍俊不住。「你這樣能跟我各不打擾嗎?」她伸出手,本能的摸了下那硬得在半空一晃一晃的肉莖,「……精神奕奕。」

  挹天癒雙眼微瞇,有些危險的警告道:「吾已警告過,切莫玩火。」他站起身想轉身離開,如此一來卻反而盡顯自己下身的昂揚。

  更糟糕的是,那就在碩大龜頭前的小臉居然目不轉睛的盯著,而且露出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這令挹天癒下意識的往前挺腰的同時還不忘命令道:「含著。」他明明該轉身離開、該替她裁衣並送離一水澈。

  明明應該此生別過、再無相關,但偏偏他做不到。他的所有自持與覺悟,都在冰華張開嘴的時候崩塌且碎裂。

  等他回過神,他已經撲倒了冰華。「說妳不想。」他喘著氣,與冰華的距離近得他能夠感受到她唇上的濕潤。「說妳不想!」

  「可是我想。」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卻如此堅定難移。「敕天,我想。」

  他惡狠狠的吻上了她,唇齒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留下各式各樣的印記;她清晰而小巧的鎖骨、不大卻挺立的酥胸……甚至是穠纖合度的腰線。

  「再說一次妳想要。」在她濕潤得能滴出水來時,他卻依然頂著穴口,冷冷的命令道:「說。」

  「敕天,我想要。」她這次帶著點嬌喘,「我想要你。」

  與前次的暴力蹂躪完全不同,這一次她深刻體會到歡愛的高潮迭起。他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次突進都令她溢出無法控制的呻吟。

  像是被一隻野獸拆吃入腹、一場從裡到外都被佔領卻又令人上癮的可怕夢魘。

  她卻希望這場夢魘能多持續一分一秒、能持續在一呼一吸之間。

  最好永遠不要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