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 鬼胎51 「爺爺?!!!!」善逸大叫,天梓動了動,嘴巴噘起來吸好幾口空氣,善逸抱起他,宇髓拿起所有信,回房間裡,好讓善逸餵奶。 善逸解鬆衣領,半靠在疊起的枕被上給天梓餵奶,一邊說:「我跟爺爺說我會回桃山的,爺爺腿腳不適合走長路⋯⋯」 「我也說會直接去桃山拜訪桑島老爺子,但老婆們說,桑島老爺子昨天一早已經來音屋敷了。」 「嗚⋯⋯」善逸抓著頭髮,他可沒想到過回音屋敷就要面對爺爺,感覺自己會挨一陣打。光是不告而別的還羽織這點,爺爺會很不高興他的逃避吧。 「梓,看到曾爺爺記得笑一下。」善逸沒出息地寄望在小孩身上,希望多少能減低爺爺的怒氣。 但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麼做。現在是因為他和小孩都是人,才能在這裡擔心爺爺罵他。中間如果有任何的差錯,那他之前這麼做才是對的。 他抱著天梓,另一手看炭治郎的信。炭治郎的回信,只有小小地責備他不找大家商量就擅自離開,但更多的是高興他平安的生了小孩,「我有五個弟弟妹妹,我很會顧小孩的!期待見到你,還有你和宇髓先生的孩子!對了,伊之助要我跟你說,他要收紋逸的小孩當小弟。」 已經能想像到好友的笑臉了,耳邊彷彿還能聽見伊之助大吼大叫著要收小弟。善逸內心湧起溫暖。 不知道天梓會被伊之助怎麼亂叫。 「宇髓先生。」他叫:「幫我拿爺爺的信。」 宇髓先生背對他坐在書桌前。善逸看著他的背影,有點寂寞,他伸直腳,用腳尖戳戳他的後腰。 「什麼事?」宇髓反手抓住了,隔著足袋握著他的腳,善逸還在餵奶,又不能動作太大,遲疑間又被宇髓先生握在手中揉了一下。 善逸大叫,天梓狠狠地嚇了一跳,一臉驚恐,哇地大哭起來。 「對不起!」善逸心疼得要命,趕快抱起來哄,一邊亂踢宇髓的背:「都是你!」 「會痛!笨蛋!」宇髓的筆在紙上抖出了落梅般的黑點,這封信等於毀了。 善逸立刻摀住天梓小小的耳朵:「不可以聽不好的話!」 「你就不要做欠罵的事!」 所幸天梓好哄,滿臉淚水的繼續吸奶,善逸幫他擦眼淚。珠世小姐說之後會慢慢退奶,也就是說,懷抱著小嬰兒、身體與他牽動在一起的感覺,也會慢慢消失吧。 終於割裂成了兩個各自的個體。 有種空蕩蕩的預感。 宇髓遞給他爺爺的信紙,善逸從這種奇異的惆悵感回神,猶豫了下,說:「你唸給我聽好了。」 「哈啊?這是你要面對的吧?!」宇髓拒絕,硬是在他面前攤開第一張信紙。 [笨蛋!!!!!!!!!!!] 紙上毛筆字力透紙背,遠看像一幅潑墨畫。 「老爺子的字華麗地好看啊。」宇髓幸災樂禍,善逸扯著自己頭髮:「只有這張吧?!宇髓先生拜託告訴我只有一張!」 「哦,我數數,還有五張。」 「嗚哇啊啊啊!」善逸頭髮都要扯掉一大把了,天梓停下嘴,善逸趕緊又調整姿勢讓他好好喝,一邊壓低聲音:「爺爺有寫給你嗎?有吧?寫了什麼?」 「桑島老爺子說,他到音屋敷了,有帶你的羽織過來。」宇髓抬頭:「就這樣。」 善逸搶過來,翻來覆去地看,爺爺真的只寫這樣。 「不公平!為什麼只罵我?!」 「因為你華麗地欠罵。」宇髓拿過信紙捲成一捲,敲他的頭。 他抓善逸的一開始,也是懷著要好好教訓這傢伙一頓的心情。但在善逸再度從他身邊逃跑、他再次抓到之後,善逸那種瀕臨破碎的模樣,眼神裡的警戒驚懼,宇髓彷彿接住了從巢中墜落的幼鳥,要做的只有溫柔地合攏起掌心,讓掌心成為他的新巢。 「剩下的信我等一下再看。」善逸放棄面對,至於宇髓先生妻子們的信,他打算等夜深人靜時自己偷偷看。 「反正天梓也喝完奶了。」宇髓說。 輪到他了。 善逸拍天梓的背,天梓精神很好,打了嗝後還不睡,睜著眼睛,善逸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小失落,繼續輕聲哄他。 但宇髓先生很有耐心。小寶寶的精神還是有限,天梓一睡著,宇髓就把他抱到矮櫃上,善逸推著宇髓的額頭,一手抓著自己衣領,滿臉通紅的大力拒絕:「不、不要,白天這樣⋯⋯」 「不然呢?」宇髓理所當然的問。 「用手也可以吧!!!」善逸大叫,這次記得降低了音量。 「我這手不方便。」宇髓舉起殘肢給他看。 「而且用手擠,你會亂噴。」他有條有理的分析,確實,在離開的前一天還弄髒房間,太沒禮貌了。善逸臉上的紅已經蔓延到頸子,在聽到宇髓先生說「而且現在我華麗的渴」的時候,氣急敗壞,他鬆開原本緊抓的衣領,身體力行地塞住宇髓的嘴。 滑嫩的乳房比剛生產完後要小,奶量也沒有那麼多。果然像珠世小姐說的,奶水已經慢慢退去了,喝的麥芽茶也有用。 宇髓一邊吸吮,想著這些。他吞嚥著善逸的奶水,善逸摀住自己的嘴免得發出聲音,彎下腰環住他的頭,連腳都扣住了宇髓的背,在他耳邊急促地喘息,夾雜著受不了的呻吟。 他低頭,在充盈的陽光之中,宇髓先生端正帥氣的容顏埋在他的胸前,略上挑的紅色眼睛閃熠著光。 ⋯⋯是啊、和寶寶的親密聯繫感會漸漸消失,會長成令人期待的模樣,同時也會有人一起陪伴著見證這神奇的過程。 善逸手指深入宇髓的髮絲,越收越緊。乳水注入進他的嘴中,宇髓先生耳朵這麼好,一定也聽見了⋯⋯⋯!剛剛是小孩、現在是這個男人,成年男子用小寶寶的吸吮方法本來就是犯規,不怪他勃起吧⋯⋯?! 善逸的大腿因為快感而扭動著。 宇髓很輕地咬了下。 「嗚!!!!」善逸渾身瞬間繃緊,接著已經排除掉發脹感的胸部,被調情的吸吻,善逸死命抿住嘴唇不敢發出聲音,快感反而在身體裡悶悶地盤旋不去,宇髓仰頭送上甜蜜的吻。 「被吸奶吸到射了?」 宇髓和他交纏著,明知故問。善逸叫不出聲已經夠鬱悶了,只能憤怒地瞪視宇髓,在快感還沒徹底抒發完之前,恐怕張開嘴都只能發出不能自已的呻吟。 高田醫生和蒹井一起到訪藤之屋,參與宇髓大人安排的筵席。夫人的精氣神,比起她記憶中的不安與患得患失,都好了許多。 在眾人眼中,小寶寶總是頗受到歡迎,尤其是天梓這樣誰抱都不會哭的小孩。夫人抓緊時機請教許多問題,以後奶水退了要吃什麼,生病了怎麼辦,怎麼包背巾⋯⋯ 高田知道夫人會重回鬼殺隊之中。但在宴席裡,宇髓大人和夫人都絕口不提鬼殺隊,就像平常夫妻那樣,接受他們對小孩的祝福。 高田有些不安。他們終於能好好感受擁有孩子的幸福,但旋即又投入到鬼殺隊之中。 未來會怎麼樣呢?只希望每一次任務,夫人都能平安歸來。 隔日,宇髓幫善逸如常的梳理好頭髮,就動身回去。較大型的行李請藤之屋寄回音屋敷,只帶著輕便的東西,坐了市電到新橋。新橋車站外頭,許多人力車沿著大門口到磚牆有序地停著,車夫聊天抱怨天冷,或者招呼從停車場(火車站)走出來的旅客。寬大的廣場之外,善逸聽到馬車鐵道上清脆的馬蹄聲來往,更遠一點的地方,有台汽車呼嘯而過。 大城市的一切對善逸都很新奇,但也非常喧鬧,周邊還有商店街、料亭街,天梓在他背上,善逸聽見他小小的身體裡蓄積著哭泣的能量,顯然他也快受不了不斷湧上的各式聲音。 宇髓牽著他的手,穿過這些聲音,來到比較僻靜的地方。善逸不自覺地鬆了口氣,天梓哇地大哭,宇髓略彎腰,摸他的臉:「對聲音好敏感。」 「沒辦法啊,大城市太多聲音了。」善逸輕拍天梓,一邊好奇的東張西望,宇髓帶他們來的是車站大樓外的公共電話亭。 電話並非人人都有的物品,鬼殺隊也無需用到,善逸當然也沒看過。產屋敷有裝設一個,主要是處理鬼殺隊的資金往來,電話另一頭均是會社、商會等要務人士。 宇髓是退役後,一邊照顧懷孕的善逸、一邊處理事務時才用得到,不過還不普及,宇髓並不怎麼習慣跟喜歡使用。 此時他也是一臉不耐,用完好的手轉著電話轉盤。 善逸觀察了一下怎麼使用,就伸手替他轉,好讓宇髓別這樣歪頭夾著話筒。 「謝了。」宇髓拍拍他的腦袋,心情很好的稱讚他:「我老婆好乖。」 「又說什麼啊!」善逸跳腳,但這是宇髓先生從他清醒以來,第一次這樣稱呼他。 在他們都還沒有夫妻關係、也不需要偽裝夫妻關係的此刻⋯⋯ 「天——元——大——人——!」 一道歡快的女孩子的娃娃音:「善——逸——君——!」 黑色頭髮的年輕女子朝他們跑來,是那個擁有兔子般單純的聲音,她用力地朝他們招手,倏忽地來到善逸面前。 「善逸君!!!我叫須磨!!!」她的銀色大眼很明亮,一臉興奮:「我猜拳猜贏了,所以可以過來接你們!」 那封妻子們的來信,也是從這樣自我介紹開始的。 「拝啓:善逸君 還沒有跟你自我介紹,或許你也認不出我們,但我們有看過你,跟聽見你。牧緒和須磨說你的臉被天元大人畫的亂七八糟,而我們疏散花街人們之後,在遠處的屋簷上,心急如焚地看著你們的戰鬥。 在天元大人的攻擊爆炸聲響中,我們一直聽見降下的轟雷聲。」 「善逸君!我們都聽了你和宇髓先生說的所有事情,」須磨吸了一下鼻子,突然張開手臂緊緊抱住善逸:「你跟小寶寶都辛苦了——」 「沒、沒有的,我、我——」善逸跟著哭出來。 對,他一直想跟妻子們說對不起,可是現在被這麼溫暖的擁緊,那句抱歉,就怎麼樣也說不出口。 「哇————」天梓大哭起來。 「⋯⋯下次再說吧,我現在什麼都華麗的聽不到。」宇髓乾脆地掛上電話。 TBC |
Direct link: https://paste.plurk.com/show/X9gPIGceuOdzyl8HKbf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