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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幽界,都是掰的。
※ 嚴重OOC。
※ 如果你覺得中間少了一大段,那不是你的錯覺。
※ 大綱君和劇情君他們殉情了,不要問我到底再寫甚麼,我也不知道。










明明是盛夏,圖書館卻出乎意料的寒冷。

薩爾卡多盤腿坐在地上,撐著頰,無趣地分類大疊書籍。裹著塵埃的書堆混雜著千奇百怪的內容,從混沌元素的起源摘要到聖女之子的日記,無奇不有,很顯然從來沒有人打算著手收拾。

想到這,他忍不住又擰起眉頭,這裡所有人全是毫無知識的野蠻民族。

如同他現在正在進行的圖書分類,這裡其實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生前擁有的一切器物技術,甚至乃至風景與食物,星幽界明明應有盡有。

可那些膽敢自詡「戰士」的傢伙,卻成天汲汲營營的想要找回過去的所有,甚至為此低首順應那個人偶的任性要求,到處去出各式各樣莫名的任務,閒來無事時也總是拿著劍愚蠢地在後院互相砍殺。

哪有甚麼意義,每當看到那些人負傷狼狽而歸,薩爾卡多總是嗤之以鼻的想,找回記憶,然後呢?

都已經回不去了,還回憶個屁。

雖然不清楚從前的自己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但至少現在的他已十分滿意現狀。這裡的生活雖說不上很好,但起碼十分安穩。

他喜歡自己的生活態度,這樣輕鬆多了、自由多了,他想,比起其他每個人那些可笑的──

──啊、等等,不對,手上放書的動作頓了一下,好像不是每個人。

好比說住他對門的那個棕髮魔術師,沒有工作時就只是在宅邸走來走去,有時研究些新技法,有時到廚房泡壺茶,有時甚至會笑著來找薩爾卡多聊上幾句,卻從沒看他向人偶渴求過那些能回復記憶的碎片。

雖說不渴望,卻好像不是不關心,梅倫總是傾盡全力替人偶取得各式各樣的回復材料,然後親手捧給其他人。

他總是冷眼旁觀,去不免疑惑,在心底憋了好久卻找不到時機開口,直到某次那人又托著茶點來打擾他閱讀時,他才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不想要嗎?生前記憶甚麼的。』

他自認已相當嚴肅的在詢問,問題本身也不是甚麼輕巧簡單的話題,那人卻依然用著一貫的溫柔語調,彷彿他不過是在問咖啡要加幾粒糖。

『不要擔心我,親愛的薩爾卡多,』那人笑嘻嘻的,將瓷杯輕輕放在他眼前,『這裡不是你們的終點,但是我的。』

灰塵漫天飛舞,他用力打了個噴嚏。



時至今日,他仍然難以分清自己對梅倫的感覺。

那個男人總是在微笑,無論是為戰友們準備餐點、整理大廳,甚至在他人心情低落時安慰與開些玩笑,那抹笑容都清清淡淡地噙在唇畔,彷彿沒有甚麼值得擔憂。

這不過是張面具,薩爾卡多記得他曾經這樣想,可自從在這個平行世界睜開眼已過了一年多,他卻從沒看這面具摘下過,即使發生再嚴重的意外。

不知不覺中,他幾乎快相信那是真實了。

似乎那人本來就應該如此,不管風再大浪再顛,梅倫就是應站在船頭,笑笑的讓一切大事化小。

所以是討厭嗎?好像不對,雖然他厭惡那種虛偽的溫柔,那人又禮貌到讓他總覺得做作,但說是討厭,卻好像又有哪裡不太對。

那麼、難道是喜歡?不是吧,可又會是甚麼。

總該有點甚麼的,薩爾卡多垂上眼想,梅倫對自己的意義和其他人有些不同,也許是因為初來此地時對方的關懷衍生出了孺慕之情,亦或者是在整棟喧囂又孤寂的大宅裡,只有他一個人對他的孤僻不以為意,一視同仁的微笑。

所以、到底是甚麼。

「薩爾卡多,」房門被敲了兩下,梅倫緩緩推門走入房裡,「大小姐在找你。」

才剛開始回憶那人的聲音就傳入耳裡,薩爾卡多一時有些驚慌,原本拿在手上的書抖了下掉到桌上,「甚麼…咦、現在嗎?」

「再一刻鐘吧,大小姐剛前往最後一個任務了。」梅倫無聲的走了過去,輕輕將桌上的書放回書架,然後回過頭,勾起一個極其溫柔的笑容。

「吶、恭喜你了。」

薩爾卡多茫然的眨眨眼,盯著對方的笑容半晌後,半是不滿半是疑惑的簇起眉頭,「……恭喜甚麼啊?」

「記憶喔,你可以恢復記憶了呢。」

………。

等等、甚麼意思。

話題跳太快了,薩爾卡多愣愣然的想,為甚麼我聽不懂他在說甚麼。

「──哈?你突然說些甚麼啊?」

「他們決定要幫你回復記憶了喔,等大小姐回來,你就能想起過去的事情了。」

梅倫一如往常的笑了笑,薩爾卡多望著那人,突然覺得有些耳鳴。

一定哪裡弄錯了,他想,怎麼可能是他,沒人比他更不想要那些了。

絕對弄錯了。

「可是等一下,這不可能的吧?太可笑了,我從來沒說過我想要那些愚蠢的回憶啊!幹麻給我?隨便給一個人他們都會搶著要吧!艾伯里斯特?阿貝爾?不然給你也──」

「嘿、停一下,親愛的薩爾卡多,」梅倫陡然打斷了他的大叫,平靜的笑容絲毫未褪,「或許你真的不想要,但這是大小姐說的啊。」

……所以呢,那跟他有甚麼關係?

「這裡是星幽界,是聖女的地方,所以無論如何是無法反抗她的喔。」梅倫柔聲說到,「既然她要你想起來,那就一定是有些甚麼理由的。」

『少愚蠢了!區區一個破人偶──』話語已然攀上喉嚨,薩爾卡多瞪著梅倫,謾罵卻怎麼也喊不出來。

「去看看吧,說不定沒那麼糟。」看著他憤怒的表情,梅倫卻仍然笑笑地繼續說,甚至伸出手撥了下對方那縷擋住右眼的銀髮。

「放心,無論如何,我會陪你的。」



開甚麼玩笑。

薩爾卡多站在房間正中央,憤然的想,別說的好像我會害怕似的。

不過只是因為早就回不去了,所以不想垂涎那遙不可及的事物而已,僅僅如此。

指甲掐進手心,他抿著唇角,低頭望向自己的鞋尖,五米開外人偶空洞的玻璃眼珠眨也不眨的盯著他。

「發生甚麼事了嗎?薩爾卡多。你不高興。」

「我…」不滿與憤慨差點破口而出,但隨即剛才梅倫提及的不可為抗竄入腦海,薩爾卡多咬了咬下唇,「我為甚麼一定要高興。」

「其他戰士能夠回復記憶都是十分開心的,他們在這裡如此努力都是為了這個。」

人偶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疑惑的偏了偏頭,木製手掌輕輕撫摸了下放在膝上鎖起的盒子,裡頭微微透著亮光。

看著那隱約透出的光,他突然有種噎到的感覺,半晌才憋出一句,「……那是他們,不是我。」

「所以說為甚麼?」人偶眨了眨眼,「你們一樣都是死去的靈魂,為甚麼你會不想回憶?」

「──因為沒有意義。」

管他甚麼不可違抗,薩爾卡多想,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有甚麼不對,反正他已經沒得失去了。

「取回記憶有甚麼用?都回不去了!就算真的如你們所說,拿回所有的過去就能重返人間,可那也已經不是『我』了!」

「……你誤會了喔。」無機質的嗓音平淡無波,人偶用混雜著同情與感慨的眼神瞧了他一眼,不輕不重的打斷了他,「不是這樣的,大家那麼渴求記憶不是為了回去。」

窗外的烏雲緩緩散去,黯淡的月光透過紫色彩磚從窗中透射進來,一剎那整個空間只剩下不真切的虛幻。

穿著灰色長裙的矮小身影背對著窗戶,逆光中看不清表情,薩爾卡多微微瞇起眼,卻只見人偶少見地微笑起來,似是嘲諷似是懷念。

明明很微弱的,他卻突然覺得月色有些刺眼。

「他們之所以會緊緊抓著過去不放,是因為如果不這麼做,他們在這裡撐不下去。」人偶垂下眼,又輕輕的撫了下懷中的盒子,「母親的國度啊,說到底還是死者的世界。」

「太冷了,薩爾卡多,這裡太冷了。」

「如果沒有從過去的回憶中尋找寄託,撐不下去的。」

紫色的光在地上略微晃了一下,似乎變的更淡了。

莫名地,梅倫那無時無刻掛在臉上、總能讓人放鬆下來的笑容浮現腦海,薩爾卡多頓了下,來得及意識到之前,話語就破口而出。

「怎麼會,這裡一點都不冷啊。」

哪裡冷了,他想,能有人那樣笑著說要在待到永遠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冷。

「說甚麼撐不下去,不就有人一直撐著而且完全不打算走嗎?」薩爾卡多皺起眉頭,有些惱怒的說,「我不認為所謂的過往會讓人心甘情願永遠留下。」

「說到底,我們現在跟過去根本就沒甚麼差別,甚麼渴求甚麼希望,重新建立一個不就好了。」

聽著他的回答,人偶抬起頭略顯驚訝的挑了挑眉,然後旋即勾起唇角。這次他沒看錯了,那笑真的是打從心底的開心。

「啊,看來你不需要這些了。」人偶跳下椅子,抱著木盒走往門邊,直到推門而去前才又重新開口。

「你已經有自己的寄託了。」



月色稀疏的灑在房裡,柔和中伴著陰沉,那人閉眼枕臥於床的景象顯得過於靜謐。

薩爾卡多輕輕的靠了過去,放輕聲響側躺上床,在幽暗的星光中靜靜望著那張難得無表情的睡顏,終於明白了些甚麼。

他不是為了梅倫才拒絕記憶的,只是因為梅倫在這裡,那所謂的有所缺失似乎就不復存在。

輕輕的,一隻帶著暖意的手在黑暗中繞過薩爾卡多的腰,把他拉近了一些。

「你沒有去拿回記憶、對嗎。」而他以為已進入夢鄉的男人悄悄開口,聲音嚅囁似的繞在耳旁,低沉的像怕驚動甚麼,「我知道的,謝謝你。」

「謝謝你願意待在這裡,謝謝你願意陪著我。」

薩爾卡多愣了愣,突然覺得鼻腔有點酸,不過無所謂,那人不會看見的。

他將臉埋進梅倫頸邊,對方無聲的呼吸灑在他耳旁,緩緩的,一股柔軟的感覺包圍住他,帶著這一年間他從未有過的、真實的寧靜。

雖不屬於活人卻依然熾熱的暖意繞在他身旁,他突然明白梅倫對自己的意義究竟是甚麼了。

是溫暖吧,他想,果然不是喜歡。

雖然可能會變成愛。










啊、我覺得有必要稍微講一下我到底在幹麻……雖然中途劇情起碼改了五次,導致最後有種混亂且沒有劇情的感覺,所以我其實也不太清楚我到底表達出了甚麼……所以果然還是先那句!小月對不起!原本有個腳本,可是好像會超展開所以只好換這個,然後這個他就…在我不知所以的寫法下壯烈犧牲了……對不起!我果然還是去寫散文吧,或是其他任何沒有劇情的東西ORZ

呃好吧這個算不算有劇情其實我也不確定,大概被我寫到沒有了……,總之薩爾的想法主要是覺得從梅倫身上取得了許多,而他不相信生前的世界也有人會這樣毫無芥蒂的和他相處,因此很珍惜這個朋友(算朋友吧…不然用鄰居好了),但梅倫又說他完全不打算回去,已經安居在這裡,所以薩爾就想既然如此那在這個世界是不是比那個世界更好呢……?大概是這種感覺。

好,被我愈講愈奇怪了而且文章中絕對看不懂我知道sorry…… 嗯、我果然還是直接轉職小精靈是不是比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