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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的刀子生小刀了。

某月某日,在一個冬季的早晨,加州清光升格了。

那是個冷颼颼的清晨,原本是想賴床的,畢竟昨日與檢非違使的交戰十足折騰、連遇兩次刀劍男士臉都黑了。不過武士嘛、經歷的還不夠多嗎?當下我槽一聲,還有時間互相插科打渾個幾句也頗佩服,一來情緒上頭有個發洩管道,二來你知我知大夥都了自家主子啥都行就是幸運悲劇的卡了個E,罵、說到這還罵什麼?把臉抹了刀子一提依舊是咬牙上了。

幸好出陣的地點是新選組頗熟的老地方,是的、雖然很不光明,但他們是打帶跑贏的,為此也付出不小的代價;加州清光就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麼回來的,迷迷糊糊地聽著一群人大叫的聲音,他給和泉守兼定抱著,大和守安定給長曾彌大哥扶著,或許有沒有修行真的有差吧,他想。整隊能修行的去了一輪,唯獨大和守安定在審神者詢問時默默地搖了頭,至於為什麼不去、加州清光想了一下便決定湊過去給夥伴抱下,可惜這傢伙不領情,狠狠的打了寒顫,又朝他的臉打了噴嚏說你這香水的味道也太濃了吧,之後捲袖子打架必然……果然大和守安定就是把這麼讓人不爽的一把刀呢。


總之,休息日,傷兵有權賴床,結束。

他來回滾了幾圈,把被子裹得更緊,儼然就是個巨型菜捲,外觀儘管看似無懈可擊,加州清光還是給冷醒了。


因為,貼在大腿內側的東西實在太過份。

加州清光蹬了蹬腳,卻料菜捲型態只把這玩意裹得更緊,那東西又長又冰,活像隻不知分寸的吸血蟲,寒冷貼著肌膚直搗進骨子,又踢了幾次還是不行,於此付喪神只能認了,乾脆點而不甘願的起了身,把棉被打開、睡衣拉開,將自己暴露在冷空氣下。

一定是大和守安定幹的。

付喪神的表情猶如冰窖,先前擁有的小小感動一併拋之腦後,這房間就他兩人睡,鶴爺爺在另個本丸逍遙呢,這事除了他還有誰會做?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打定主意非得要在把這東西拔出來之後丟進冰水裡加好加滿,再往大和守安定的胳膊裡塞。

然而在把東西抽出來後(儘管動作不太雅觀,but世界第一可愛不是說假的),他愣住了。

很冰、現在算是微涼,有點重量,加州清光伸出指頭,神色詭異的在表面上滑了滑,端詳了會後便果斷拉開褲擋。

很好、還在。他拍拍胸脯,安心將和服下擺拍回後又是一愣。


我手上的這個東西是啥?


冰冰的、長長的,也不算太長,就這尺寸算是小巧,至於重量的部分,對習武之人而言確實算是有點重而已,那模樣給自己的雙手捧著乍看之下也是挺可愛的。

還有啊,不是他要說,那顏色、那配飾,簡直無懈可擊。


一把迷你版、正確來說是短刀版的加州清光。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這是怎麼回事!?」他整個被嚇醒了,手裡的東西要丟不是不丟也不是,求救為上,這時候還管那麼多,加州清光連忙把身旁的大和守安定搖醒。

「……幹嘛啦」大和守安定醒的不甘不願,幾乎是給加州清光硬拉著才勉強撐起,天氣冷、連帶的爆炸頭型態的博美表情也十足臭,臭歸臭卻也在看清楚夥伴手裡的事物時頓時驚醒。


「孩子的爹是誰!?」

「喂!」加州清光炸毛「你是不是跳過什麼了,說不定只是長得一模一樣,還有、那個孩子他爹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我知道了。」炸毛的博美說。

「知道什麼?」

大和守安定把衣領整整,接著便站起身。

「跟我走。」

「去哪裡?」加州清光矇了。

「去找孩子的爹啊,孩子的娘。」

「刀是要怎麼生小孩,還有、我才不是孩子的娘!」


他們去找審神者了。

在廚房,在燒開水,一樣是睡的迷糊的一邊打著呵欠,兩人過去的時候她正好在倒開水。

「早啊。」

「弦先生,有急件。」

「嗯……我先喝個水?」

大和守安定點頭,卻在她喝到一半的時候發難。


「加州生了。」

「噗!」

真好,審神者嗆得正著,沖田組的兩人也被噴了滿臉。

「咳咳安定你剛說……」

「加州生了。」他覆道,少年的懷裡抱著一個用白布小心裹著的事物「一大早生的,還有點餘溫呢。」


「才不是生的!不要把我說的像是下蛋,事情還沒有定案啊!」

可惜大和守安定仍是無動於衷地繼續超展開。

「所以,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但審神者……不、孩子的爹,請你負責吧!」

「才不是這樣,雖然卡在睡衣裡,但絕對不是生的,主人妳一定要相信我!」

「清光,你冷靜點」審神者把嘴抹了「安定也是,我想這中間定有什麼誤會。」

「事到如今沒什麼好狡辯的了,孩子的爹,這個家就這麼點大,有能力幹下這種事的還有幾個?」

「主人拜託妳阻止他啦!」


「安定,我是說真的。」望著少年一臉女子漢敢做敢當的認真神情,她頗為無奈地朝自己身上比道「你認為我渾身上下有哪個部分能插人的?」

「主人形象啊啊啊!」加州清光大叫。


辯駁無用,再怎麼吵不會吵出結果,當事人連自己怎麼當上娘的都不清楚了,討論還會有用嗎?

或許讓本人出來指認最妥當吧。於是,審神者決定招喚這把短刀,刀劍男士們齊聚一堂,身子坐正卻是各個伸長脖子預備著,不好奇也難,畢竟久逢的招喚在這個小本丸著實是件大事,他們屏著呼息期待著即將到來的小夥伴。


靈力灌入,粉櫻飛舞,一雙小腳踩上地板,張著鮮紅色眼,一只穿著邪惡小短褲的肉糰子現身了。


「河川下游之子,雖然不好上手,但、但,唔嗯?」聲音奶聲奶氣的,紅眼睛的小東西歪了頭,稚嫩的臉龐浮現困惑,隨後像是察覺眾人的目光般轉為扭捏的羞澀「……忘記了。」

除了某打刀,在場眾人的心臟紛紛受到一發重擊。

「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加州清光光!」糰子舉起了小拳頭。


這貨果然是生來賣萌的無誤。


然後,小傢伙找人了。找誰不用說,發現目標後便毅然決然噠噠噠的撲過去,畫面萌萌噠,可惜在打刀加州清光的眼裡,那卻是有如龐然大物般可怕的存在。

「娘親!」

「……」加州清光目死,好個認親,畫面真美是吧,基於人道立場他接住了,但他也只能接住,還必須舉起手給這渾身散發著討摸氣息的小生物摸摸頭……是的,必要的,這些環節若沒做好,付喪神接下來面對的只會是更加殘酷的來自群眾無聲的譴責。

撒嬌夠了,再來,該說是有禮貌嗎?加州清光光開始喊人了。


「……安定哥哥」從近的開始喊,小傢伙面對大和守安定倒是沒親娘那麼奔放,走過去扯了扯人家的衣襬才害羞地叫人,付喪神啥都沒說,知道小東西喜歡摸頭也摸了一把,結果這迷你版居然嘿嘿嘿的傻笑起來,大和守安定依舊微笑,卻抽空拋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過來,搞得加州清光只能把臉撇過。

小清光接著找堀川:國廣哥哥!是是,走慢點啊。堀川國廣笑瞇瞇地接住撲過來的小糰子,同時雖然不表態,但一旁的和泉守兼定也默默期待著,卻料小付喪神只是從脇差懷中探頭,朝他比著道和泉守就跑去找其他人了。


「喂,也太沒禮貌了吧。」和泉守兼定怒。

「兼先生,別和小孩子計較嘛。」

客廳另端的長曾彌虎徹倒是眉開眼笑,那聲大哥又甜又奶,著實融了心,他把小傢伙舉起來轉了幾圈,還在臉頰上啵了幾口,弄得大小兩隻都是咯咯咯,只能以溫馨形容。

小東西很得人心,每個幾乎都是摸摸抱抱一輪,可想而知再來的客廳飄滿櫻花,粟田口的脇差們那邊哥哥長哥哥短,兩個人一手牽一邊把人舉起盪鞦韆,獅子王那頭也被那聲哥哥甜蛀了牙,把人從胳膊提起現場上演同名電影的經典橋段;輪到燭台切光忠時,太刀更是為了這小傢伙蹲下,張開手,笑盈盈地要迎接,沒料小傢伙喊了他爺爺。

爺爺。

燭台切光忠默,眼見苗頭不對,擁有豐富經驗的脇差們果斷把人帶開。


最後,輪到審神者。

原本歡樂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眾人吸氣,加州清光更是擔憂,喊了一圈就是沒喊爹,若是這節骨眼喊了真的很不得了。可刀劍男士們顧慮,自家主子卻是絲毫未覺,表現友善的很,她對著歪頭的小東西說了聲嗨,只見小小清光張大了眼,便噠噠噠的撲過,用著絕對會使人融化的嗓音喊了聲曾奶奶。


「乖孫。」審神者說,一臉慈祥地把人抱了起來,還順手捏了糰子的臉頰。


刀劍男士們表示。

「不對,主人你不要這麼快接受這個設定啊!」加州清光咆嘯,這不能接受,真的不能接受,這輩份不知道甩掉幾個車尾燈去了,秋名山車神再神也追不上直上太空的火箭啊!雖然早就知道,但也不要用這種方式提醒他這麼殘酷的事實好嗎。


「所以孩子的娘,孩子他爹到底是誰?」

「我才不是孩子的娘!」

「這種時候就別嘴硬了,實話實說我們也好替你討個公道」

「你們到底要不要聽我說話啦!」

「娘親抱抱」



然後,這就樣,混亂又溫馨,本丸迎接了第一把短刀,刀劍男士們的育兒生活也就此拉開序幕。


然而孩子的爹是誰依舊是謎。





「清光,湯要趁熱喝喔。」

「主人,這鍋湯是要我一個人喝的意思嗎?」加州清光滿臉黑線。

「喝多少算多少,多喝無礙呀、來。」

「等、等一下……唔(嚥下),主人」

「味道還可以吧?」

「嗯……主人」

「怎麼了、好久沒做,我還擔心味道跑掉呢。」

「沒有、沒有!湯很好喝,但是、唔,這個不是那個吧」

「哪個?」

「就、唔,那個……沒什麼。」

「你平常就很瘦,現在身子又虛,要多喝點才行。」

「果然是那個沒錯吧!是那個沒錯吧,主人,我是男生、是男人,男人才不會生寶寶,不要隨便幫我坐月子啊、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