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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在西姆市的古老森林中,月光如银,洒在茂密的树林间,投下斑驳的阴影。这里是狼人与吸血鬼的交界地带,两个种族的仇恨如同这片森林一样深邃而古老。沃夫冈·大嚼客,作为狼人村落的年轻战士,今夜正在巡逻。他的浅金色短发在月光下闪着微光,灰蓝色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敏锐的听觉捕捉着每一丝风吹草动。
与此同时,马尔科姆·朗德古拉伯,这位年轻的吸血鬼贵族,正悄然穿过森林,执行着母亲南希·朗德古拉伯——那位以铁血手段统治当地吸血鬼的女王——交给他的任务。他的金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耀眼,绿色的眼睛闪烁着精明与高傲。他小心翼翼地避开狼人的巡逻路线,但今夜的森林似乎格外不安。
突然,一声低沉的咆哮打破了夜的宁静。沃夫冈的耳朵一动,迅速转身,只见一个身影在树影间穿梭。他立刻警觉起来,狼人的本能告诉他,这是一个吸血鬼。
“站住!”沃夫冈大喝一声,身形一闪,挡在了马尔科姆的面前。
马尔科姆停下脚步,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狼人?这里不是你们的地盘。”他的声音冷漠而高傲,带着贵族特有的优越感。
沃夫冈冷笑一声,灰蓝色的眼睛眯起,透露出危险的气息。“这里是狼人的领地,吸血鬼不欢迎。你是来挑衅的吗?”
马尔科姆挺直了身子,毫不示弱。“我只是路过,没有兴趣和你们这些野蛮的生物纠缠。”
“野蛮?”沃夫冈的怒火被点燃,他握紧了拳头,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发动攻击。“你们吸血鬼才是真正的恶魔,靠吸食鲜血为生,还敢说我们野蛮?”
马尔科姆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抬起手,黑暗的魔法在指尖凝聚,散发出幽幽的蓝光。“你想打架?那就来吧,我可不怕你。”
沃夫冈咆哮一声,身体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化作一道残影冲向马尔科姆。马尔科姆迅速后退,挥手间,一道黑暗的魔法屏障挡在了身前。
“砰!”沃夫冈的拳头重重地砸在屏障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屏障颤抖了几下,但并未破碎。
“不错的力气。”马尔科姆冷笑一声,手中魔法一变,数道黑色的光束射向沃夫冈。
沃夫冈敏捷地躲闪,但其中一道光束擦过他的肩膀,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他怒吼一声,速度更快地逼近马尔科姆,准备近身搏斗。
马尔科姆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虽然精通魔法,但近身战斗并非他的强项。他迅速念动咒语,试图再次拉开距离,但沃夫冈已经近在咫尺。
就在这时,森林中的地面突然震动了一下,可能是古老的魔法阵被触动,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两人同时失去平衡,摔向地面。
“啊!”马尔科姆惊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沃夫冈也无法稳住身形,两人重重地撞在一起,嘴唇意外地贴在了一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沃夫冈的灰蓝色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震惊;马尔科姆的绿眼睛也睁得溜圆,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几秒钟后,两人同时反应过来,猛地分开,各自退后几步,脸上都带着尴尬和愤怒。
“你……你敢亲我?!”马尔科姆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羞愤,他的洁癖和高傲让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谁亲你了?!是意外!”沃夫冈怒吼道,脸颊微微泛红,他从未想过会和一个吸血鬼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马尔科姆擦了擦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恶心,我要杀了你!”
沃夫冈冷笑一声。“来啊,看看谁杀谁!”
然而,就在两人准备再次动手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森林深处传来,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沃夫冈的耳朵一动,脸色一变。“不好,是巨魔!”
马尔科姆也听到了声音,眉头一皱。“巨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能是被我们的打斗吸引过来的。”沃夫冈低声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我们得联手对付它,否则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马尔科姆犹豫了一下,但巨魔的威胁让他不得不妥协。“好吧,暂时休战。”
两人迅速调整状态,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巨魔。沃夫冈紧握双拳,狼人的力量在体内涌动;马尔科姆则凝聚魔法,黑暗的力量在他手中汇聚。
巨魔的身影逐渐浮现,它身高三米,皮肤粗糙如岩石,眼中闪烁着凶光。它咆哮一声,挥舞着巨大的木棒向两人砸来。
“躲开!”沃夫冈大喊一声,侧身避开木棒的攻击,同时一拳打在巨魔的腿上。
巨魔吃痛,怒吼一声,转身向沃夫冈扑去。马尔科姆见状,迅速释放魔法,一道黑色的光束击中巨魔的背部,留下一道焦痕。
巨魔转向马尔科姆,挥动木棒砸下。马尔科姆灵活地闪避,但巨魔的攻击范围太大,他险些被击中。
“小心!”沃夫冈冲上前,一把推开马尔科姆,自己却被木棒擦过,肩膀传来剧痛。
马尔科姆愣了一下,没想到沃夫冈会救他。他咬了咬牙,集中精神,释放出更强大的魔法,一道黑暗的漩涡出现在巨魔脚下,将它困住。
“现在!”马尔科姆喊道。
沃夫冈忍着疼痛,跳到巨魔的背后,双手抓住它的脖子,用尽全力一扭。巨魔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轰然倒地。
战斗结束后,两人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巨魔的尸体在他们脚下。沃夫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向马尔科姆。“你没事吧?”
马尔科姆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没事……谢谢你救我。”
沃夫冈愣了一下,随即撇过头去。“不用谢,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马尔科姆沉默片刻,突然说:“你叫什么名字?”
“沃夫冈·大嚼客。”沃夫冈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戒备。
“我是马尔科姆·朗德古拉伯。”马尔科姆说,眼中闪过一丝傲慢。“虽然我们是敌人,但今天的事……我不会忘记。”
沃夫冈冷笑一声。“别误会,我可没想和你做朋友。”
马尔科姆哼了一声。“我也没那个兴趣。”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倔强和不屈。然而,在那短暂的接触中,他们都感受到了彼此身上的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再见。”马尔科姆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沃夫冈突然叫住他。
马尔科姆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那个……刚才的事,是意外。”沃夫冈有些别扭地说,脸颊微微泛红。
马尔科姆的脸也红了红,撇过头去。“我知道,不用你说。”
说完,他迅速消失在森林的阴影中。
沃夫冈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忘记那个意外的吻,转身向狼人村落走去。
然而,从那天起,沃夫冈和马尔科姆的命运似乎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他们的相遇不再是偶然,而是注定。
继续
在西姆市的古老森林中,月光渐渐被乌云遮蔽,风声夹杂着远处巨魔的余音渐渐平息。沃夫冈·大嚼客站在巨魔的尸体旁,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毫不在意,只是皱着眉看向马尔科姆·朗德古拉伯离去的方向。那个金发吸血鬼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树影之间,但那双绿眼睛中的复杂神色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哼,吸血鬼。”沃夫冈低声咒骂了一句,试图甩掉那股莫名的烦躁。他摸了摸嘴唇,刚才的意外接触像一根刺,扎在他的记忆里,让他既愤怒又困惑。他摇了摇头,转身朝狼人村落的方向走去,脚步却比平时慢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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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马尔科姆在森林的另一端停下脚步,靠在一棵古树旁喘息。他的心跳比平时快了几拍,这让他感到恼火——作为吸血鬼,他早已习惯了冷漠和自制,可今夜的一切却让他失了分寸。他抬起手,狠狠地擦了擦嘴唇,仿佛要抹去那个荒唐的吻留下的痕迹。
“那个野蛮的狼人……”他咬牙切齿地低语,眼中闪过一丝羞愤。但当他回想起沃夫冈推开他、挡下巨魔攻击的那一刻,那股愤怒却莫名地软化了几分。他皱起眉,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转身继续前行。他还有任务要完成,南希女王的命令不容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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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村落
狼人村落坐落在西姆市边缘的一片山谷中,木屋错落有致,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松木的味道。沃夫冈回到家中,推开木门,迎接他的是母亲蜜拉·大嚼客那熟悉的温暖笑容。
“回来了?肩膀怎么了?”蜜拉放下手中的木勺,走到沃夫冈身边,一眼就看到了他肩上的伤痕。
“没事,小伤。”沃夫冈摆摆手,走到桌旁坐下,拿起一块刚出炉的黑面包啃了一口。他不想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尤其是那个吸血鬼。
蜜拉皱了皱眉,但没追问,只是轻声说:“小心点,最近森林里不太平,听说有巨魔出没。”
“已经解决了。”沃夫冈淡淡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他的弟弟卢卡斯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根木棒,模仿着挥舞的样子。
“哥哥,你又打怪兽了?!告诉我嘛!”卢卡斯的大眼睛里满是崇拜。
沃夫冈揉了揉他的头,冷哼一声:“别瞎闹,去玩你的。”可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显然对这个天真的弟弟无可奈何。
这时,哥哥巩特尔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脸上带着一贯的书生气。“沃夫冈,听说你最近在森林里巡逻,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我正在写一本关于狼人与吸血鬼的小说,需要点灵感。”
沃夫冈的脸色一僵,差点被面包噎到。他咳了两声,瞪了巩特尔一眼:“没什么好说的,别瞎写。”
巩特尔推了推眼镜,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哦?那我可得自己去森林看看了。”
“别去!”沃夫冈猛地站起身,声音大了些,吓得卢卡斯手中的木棒掉在地上。他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尴尬地坐回去,低声说:“那儿危险。”
蜜拉和巩特尔对视一眼,都没再说什么,但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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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城堡
与狼人村落的简朴不同,朗德古拉伯家族的城堡坐落在西姆市的高地之上,黑色的尖塔刺向天空,墙壁上雕刻着古老的符文,散发着冰冷而威严的气息。马尔科姆走进大厅,向母亲南希汇报任务的结果。
“巨魔?”南希坐在高大的王座上,金色的长发在烛光下闪耀,眼中透着审视的光芒。“你居然会和狼人联手?”
马尔科姆低着头,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那是意外,母亲。我别无选择。”
南希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敲击着王座的扶手。“马尔科姆,你是朗德古拉伯家族的继承人,和狼人合作是耻辱。下次再让我听到这种事,你知道后果。”
“是,母亲。”马尔科姆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转身离开大厅,却在门口遇到了父亲杰弗瑞。
“别太在意你母亲的话。”杰弗瑞的声音温和,带着人类时的柔软,“她只是担心家族的荣耀。”
马尔科姆停下脚步,冷冷地说:“我不需要安慰,父亲。”说完,他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独自站在窗前俯瞰夜色。
他回想起那天晚上沃夫冈的样子——那个狼人虽然粗鲁,却有着一种直率的勇气,甚至在危急时刻救了他。这让他感到困惑,一个吸血鬼贵族怎么会去在意一个狼人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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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的暗流
从那天起,沃夫冈和马尔科姆的相遇变得频繁起来。无论是森林中的偶遇,还是集市上的争执,他们总能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撞在一起。每次见面都伴随着争吵和冲突,但彼此的眼神中却逐渐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沃夫冈开始注意到马尔科姆那挑剔外表下的孤独,而马尔科姆也察觉到沃夫冈冷漠态度背后的责任感。家族的仇恨依然横亘在他们之间,但那次意外的吻和并肩作战的经历,却像一颗种子,在两人心中悄然生根。
未来的某一天,这份微妙的情感会如何发展,或许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但在西姆市这片充满魔法与冲突的土地上,狼人与吸血鬼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暗流涌动的相遇

在西姆市的森林深处,沃夫冈·大嚼客与马尔科姆·朗德古拉伯初次相遇并意外接吻之后,两人的命运似乎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在日常的碰撞与争执中逐渐交织。那次事件后,他们并未刻意寻找彼此,但西姆市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却总在不经意间将他们推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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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边缘的第二次碰撞

初遇后的第三天,沃夫冈独自在森林边缘巡逻。狼人村落最近频频受到野兽侵扰,作为家中最能打的儿子,他自然担起了守护的责任。浅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灰蓝色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肩上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但这点疼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正当他准备转身返回村落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树丛后传来。他立刻绷紧身体,手指微微弯曲,随时准备化出狼爪。

“谁在那儿?”他低喝道。

树影晃动,马尔科姆·朗德古拉伯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精致的黑色丝绸长袍,金发被风微微吹乱,绿眼睛里带着几分不屑。“又是你这只臭狼人,真是阴魂不散。”

沃夫冈皱起眉,语气不善:“你在这儿干嘛?吸血鬼跑来狼人的地盘,是想挑衅?”

马尔科姆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小瓶紫色的药剂。“我来采月光花,做药剂用的。倒是你,成天在这儿晃荡,像个看门狗。”

“看门狗?”沃夫冈的眼神一冷,踏前一步,逼近马尔科姆,“再说一遍试试。”

马尔科姆丝毫不退缩,仰起头直视着他:“我说错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狼人都是这德行。”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沃夫冈的拳头已经攥紧,但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马尔科姆被巨魔吓得发抖的样子,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他松开手,冷哼道:“懒得跟你废话,别在这儿碍眼。”

马尔科姆瞪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寻找月光花。沃夫冈本想离开,但余光瞥见马尔科姆笨拙地蹲下身,手指被花茎上的刺扎了一下,发出一声低呼。他停下脚步,皱眉道:“你连花都不会摘?”

“要你管!”马尔科姆恼羞成怒,甩了甩手上的血珠,却不小心把血溅到了沃夫冈的皮靴上。

沃夫冈低头一看,火气又上来了。“你故意的?”

“谁会故意弄脏自己!”马尔科姆反驳,语气中带着几分气急败坏。

沃夫冈瞪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从腰间掏出一块粗布,扔到马尔科姆面前。“擦干净,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马尔科姆愣了一下,接过布,低声嘀咕:“粗鲁的家伙……”但他还是用布包住了手指,动作小心翼翼。

沃夫冈看着他那副别扭的样子,心中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却没注意到马尔科姆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绿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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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上的第三次交锋

几天后的月下交易会,沃夫冈和马尔科姆再次狭路相逢。集市上人声鼎沸,狼人和吸血鬼在契约的约束下保持着脆弱的和平。沃夫冈站在一个卖兽皮的摊位前,手里拿着一张灰熊皮,打算给卢卡斯做件冬天的斗篷。

“喂,那张皮我要了。”马尔科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贯的高傲。

沃夫冈转头,看到马尔科姆站在几步外,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篮子的仆人。他皱眉道:“我先拿的。”

“多少钱我出双倍。”马尔科姆扬起下巴,语气不容置疑。

摊贩是个中立的半精灵,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显然乐于看热闹。沃夫冈冷笑一声,把熊皮扔回摊位上:“想要?自己拿吧,我不跟吸血鬼抢东西。”

马尔科姆哼了一声,示意仆人上前付钱,但他的目光却一直停在沃夫冈身上。“怎么,看到我就跑?那天晚上你可没这么怂。”

沃夫冈的脚步一顿,转过身,灰蓝色的眼睛眯了起来。“你再提那天的事试试?”

马尔科姆挑衅地一笑,凑近几步,低声说:“怎么,怕我想起你那张狼脸贴过来的样子?”

“你!”沃夫冈的脸瞬间涨红,拳头又攥了起来,但集市的契约让他不得不压下怒火。他瞪了马尔科姆一眼,转身大步离开,留下马尔科姆在原地轻笑。

然而,马尔科姆的笑声很快就停了下来。他看着沃夫冈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情绪——这个狼人明明粗鲁又野蛮,可那天晚上挡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却让人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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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第四次相遇

一周后,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笼罩了西姆市。沃夫冈刚从村外的猎场回来,身上湿透了,正打算找个地方避雨。他走进一间废弃的磨坊,刚抖掉身上的水,就听到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咳。

他转头一看,马尔科姆正蜷缩在磨坊的干草堆旁,斗篷被雨水打湿,金发贴在脸上,显得有些狼狈。

“怎么又是你?”沃夫冈皱眉,走过去。

马尔科姆抬头,语气依然刻薄:“别管我,我只是路过。”

沃夫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到他脸色苍白,手指微微发抖,显然是淋了雨有些不适。他皱了皱眉,从背包里掏出一件备用的皮斗篷,扔到马尔科姆身上。“披上,别在这儿装死。”

“我才不用你的东西!”马尔科姆嘴硬,但身体却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沃夫冈没理他,直接蹲下身,把斗篷强行裹在他身上。“吸血鬼不是不怕冷吗?怎么抖成这样?”

马尔科姆瞪了他一眼,但没再推开斗篷,低声说:“……我讨厌雨天。”

沃夫冈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大少爷还挺娇气。”

“要你管!”马尔科姆反驳,但语气已经没那么硬了。他裹紧斗篷,看着沃夫冈在旁边生起一小堆火,火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暖。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马尔科姆突然开口:“你为什么老帮我?”

沃夫冈的手一顿,抬头看了他一眼。“谁说我在帮你?只是看不下去你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马尔科姆哼了一声,但嘴角却微微上扬。他看着火堆,低声说:“我哥以前也这样,总是说我太脆弱。”

“你哥?”沃夫冈挑眉。

“强尼。”马尔科姆的声音低了下去,“他被我妈赶出去了,但我还是会去看他。”

沃夫冈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有个弟弟,卢卡斯。他老缠着我讲故事,烦死了。”

马尔科姆轻笑:“你还挺像个哥哥。”

“彼此彼此。”沃夫冈随口回道,语气中却多了几分柔和。

雨声渐渐小了,火光在两人之间跳跃。那一刻,他们不再是狼人与吸血鬼,而是两个在暴雨中短暂休憩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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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萌芽

从那天起,沃夫冈和马尔科姆的相遇变得更加频繁。森林里,他们会为了一株草药争执不休;集市上,他们会因为一件货物针锋相对;甚至在村外的河边,他们也会因为谁先踩了谁的脚而吵得不可开交。但每一次争吵后,他们都会不自觉地多了解对方一点。

沃夫冈发现,马尔科姆虽然傲娇,却对哥哥强尼有着深厚的感情,甚至愿意冒着被南希责罚的风险去看他。他开始觉得,这个吸血鬼并不像表面那么冷血。

马尔科姆则察觉到,沃夫冈虽然粗鲁,却对家人有着强烈的责任感。他会在集市上给卢卡斯买玩具,会在森林里帮蜜拉采草药。这种笨拙的温柔,让马尔科姆的心底悄悄泛起涟漪。

某天夜里,沃夫冈在森林巡逻时,又遇到了偷偷采花的马尔科姆。他本想开口嘲讽,却在看到马尔科姆专注的侧脸时愣住了。月光下,那双绿眼睛闪着微光,竟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而马尔科姆在一次争吵后,独自走在回城堡的路上,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在回想沃夫冈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他停下脚步,皱眉自语:“我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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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涌动

两人的感情在斗嘴与相遇中悄然滋长,但家族的仇恨和身份的鸿沟却始终如影随形。他们都没有说出心中的变化,只是任由这份微妙的情感在心底发酵。

直到后来,朗德古拉伯家族遭遇灭顶之灾,马尔科姆身陷绝境时,沃夫冈毫不犹豫地伸出手。那一刻,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这段从意外开始的缘分,早已超出了敌对的界限。

但那是后话了。在这段时光里,沃夫冈与马尔科姆仍在西姆市的每一场相遇中,一边争吵,一边靠近,直到心动再也无法掩饰。

血与守护

西姆市的夜空被浓重的乌云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朗德古拉伯家族的城堡,这座象征吸血鬼贵族威严的堡垒,在这一夜迎来了灭顶之灾。一群由仇家吸血鬼家族——卡利斯家族——密谋已久的袭击者悄然逼近,他们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这场突袭蓄谋已久,卡利斯家族联合了其他几个中小型吸血鬼家族,誓要将朗德古拉伯家族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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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的覆灭

深夜,城堡的大门被强行撞开,尖啸声和金属碰撞声撕裂了寂静。南希·朗德古拉伯站在大厅中央,手中握着一柄镶嵌红宝石的弯刀,眼中闪着冷酷的光芒。她是吸血鬼女王,雷厉风行的统治者,此刻却面对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杰弗瑞,带马尔科姆走!”南希低吼道,转身迎向冲进来的敌人。

杰弗瑞·朗德古拉伯站在马尔科姆身旁,手中拿着一根木杖,试图保护儿子。他的力量远不如南希,但作为曾经的人类,他对家人的爱从未改变。“马尔科姆,快走!”他催促道。

马尔科姆咬紧牙关,金发被汗水浸湿,绿眼睛里燃着怒火。“我不走,我要和你们一起战斗!”他从墙上取下一把银剑,冲向敌人。

战斗迅速白热化。卡利斯家族的首领——一个身形高大、满脸疤痕的吸血鬼长老——亲自出手,他的利爪撕裂了南希的防御。杰弗瑞试图支援妻子,却被另一个吸血鬼刺穿了胸膛,倒在血泊中。

“父亲!”马尔科姆嘶吼着冲过去,却被数名敌人围住。他奋力挥剑,砍倒了几个小喽啰,但年长的吸血鬼长老们力量远超他。一记重击落在他的背上,他踉跄倒地,剑脱手飞出。

南希试图杀出一条血路救援儿子,却在混乱中被卡利斯首领击中肩膀,失手被敌人拖入黑暗。她消失在混战中,生死未卜。

马尔科姆被制服,双手被银手铐锁住,拖进了一间昏暗的地下室。他的斗篷被撕碎,身上满是伤痕,但绿眼睛依然燃烧着不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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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折磨

地下室的空气潮湿而冰冷,墙壁上挂满了锈迹斑斑的锁链。马尔科姆被吊在铁架上,银手铐灼烧着他的皮肤,冒出缕缕青烟。卡利斯家族的几个吸血鬼围在他身边,冷笑着。

“朗德古拉伯的小少爷,还挺硬气。”一个吸血鬼拿出一瓶圣水,缓缓倾倒在马尔科姆的胸口。

“啊——!”圣水如烈火般灼烧着他的皮肤,马尔科姆咬紧牙关,痛得身体颤抖,却不肯发出一声求饶。他的金发被汗水和血水浸透,绿眼睛逐渐失去焦距。

“说,南希藏在哪里?”另一个吸血鬼逼问道,手中的鞭子狠狠抽在他背上。

马尔科姆抬起头,冷笑一声:“你们……永远别想找到她。”他的声音虚弱却坚定。

折磨持续了数小时,圣水的侵蚀和鞭打让马尔科姆遍体鳞伤。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脑海中却浮现出沃夫冈的身影——那个粗鲁的狼人,那个曾在雨中为他披上斗篷的家伙。他苦笑了一下,心想自己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想起他。

最终,马尔科姆的头垂了下去,陷入了昏迷。卡利斯家族的人冷哼一声,留下他奄奄一息地挂在地下室,打算等他醒来再继续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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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夫冈的救援

与此同时,狼人村落里,沃夫冈正在家中修理一把猎刀。弟弟卢卡斯在一旁玩着木偶,母亲蜜拉在厨房忙碌。突然,一个狼人斥候匆匆跑进屋,气喘吁吁地说:“沃夫冈,大事不好了!吸血鬼的地盘出事了,朗德古拉伯家族被袭击,听说全灭了!”

沃夫冈的手一顿,刀刃差点划破手指。“全灭?”他的声音低沉,灰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异样。

斥候点头:“卡利斯家族干的,听说抓了那个金发的小少爷,估计活不了多久。”

沃夫冈皱起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扔下猎刀,站起身:“我去看看。”

“沃夫冈,你疯了?”巩特尔从房间里探出头,推了推眼镜,“那是吸血鬼的事,跟我们狼人有什么关系?”

“别管。”沃夫冈冷冷地说,抓起一件皮甲披上,大步走出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但一想到马尔科姆那张挑衅的脸可能再也看不到,他的心就像被什么揪住了。

他孤身闯入吸血鬼的地盘,凭借狼人的敏捷和力量,一路杀进卡利斯家族的据点。沿途的卫兵试图阻拦,却被他锋利的爪子和迅猛的攻击撕成碎片。他的皮甲被鲜血染红,肩膀上的旧伤再度撕裂,但他毫不在意。

终于,他找到了地下室。推开沉重的铁门,看到马尔科姆被吊在铁架上,遍体鳞伤,气息微弱。沃夫冈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怒火从心底爆发。

“马尔科姆!”他冲过去,一爪撕开银手铐,将马尔科姆接在怀里。银的灼烧让他手掌冒烟,但他咬牙忍住,低声吼道:“醒醒,别死在这儿!”

马尔科姆毫无反应,沃夫冈不再犹豫,抱起他冲出地下室。一路上,他拼尽全力击退追兵,直到带着马尔科姆逃回狼人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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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村落的守护

回到家中,沃夫冈将马尔科姆轻轻放在自己的床上。蜜拉闻讯赶来,看到满身是伤的马尔科姆,皱眉道:“这是吸血鬼?”

“别问了,救他。”沃夫冈的声音低沉而急切。

蜜拉叹了口气,拿来草药和清水,开始为马尔科姆清理伤口。沃夫冈站在一旁,灰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床上的人。他的心跳有些乱,脑海中不断回放马尔科姆奄奄一息的样子。

蜜拉处理完伤口后,低声说:“他伤得太重,圣水侵蚀了他的身体,普通草药怕是不够。”

沃夫冈沉默片刻,突然咬开自己的手腕,鲜血立刻涌出。他俯下身,用嘴吸出一口血,然后小心翼翼地贴近马尔科姆的唇,将血渡了过去。他的动作粗鲁却带着一丝温柔,生怕弄痛对方。

“狼人的血能加速愈合。”他低声说,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

蜜拉皱眉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卢卡斯好奇地探头进来,被巩特尔一把拉走。

从那天起,沃夫冈守在马尔科姆床边,日夜不离。他每天咬开手腕吸血,用嘴渡给马尔科姆,然后用清水为他擦拭身体,换下染血的绷带。他的动作笨拙却认真,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醒过来啊,大少爷。”他低声呢喃,握着马尔科姆冰冷的手,“你不是老说我粗鲁吗?醒了再骂我几句。”

可马尔科姆始终没有睁眼。他的呼吸微弱,像是随时会消失。沃夫冈的眼神渐渐暗淡,他低下头,额头抵在马尔科姆的手背上,心中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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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的羁绊

日子一天天过去,马尔科姆的伤势没有好转,沃夫冈的坚持却从未动摇。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执着,或许是因为那些争吵中的笑声,或许是因为雨中那件披上的斗篷,又或许是因为那个意外的吻。

在狼人村落的木屋里,沃夫冈守着马尔科姆,等待着奇迹。而外面的世界,卡利斯家族的阴影仍在蔓延,南希的下落依然成谜。这段跨越种族的羁绊,将如何继续,只有时间能给出答案。

泪水与依靠

狼人村落的清晨,薄雾笼罩着木屋,阳光透过窗缝洒在地板上,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沃夫冈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块湿布,正小心翼翼地为马尔科姆擦拭额头。他的动作已经熟练了许多,眼神却依然带着一丝疲惫和担忧。这些天,他几乎没怎么合眼,日夜守着这个昏迷不醒的吸血鬼,心中既焦急又复杂。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手指。沃夫冈猛地一怔,低头看去,只见马尔科姆的眼睫微微颤动,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那双绿色的眼睛迷雾重重,带着几分茫然,像是刚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醒来。

“马尔科姆?”沃夫冈的声音低沉而急切,他俯下身,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你醒了?”

马尔科姆眨了眨眼,视线渐渐聚焦,落在沃夫冈那张熟悉又有些憔悴的脸上。他的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只是愣愣地看着对方,脑子里一片空白。

沃夫冈见他不说话,心中一紧,立刻起身从桌上端来一碗熬好的草药汤。那是蜜拉特意配制的,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他扶起马尔科姆,笨拙却小心地喂他喝下。草药的苦涩顺着喉咙滑下,马尔科姆皱了皱眉,但还是咽了下去。

“你终于醒了……”沃夫冈放下碗,长出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我还以为你真要睡死过去。”

马尔科姆靠在床头,沉默了一会儿,眼神渐渐清明。他低头看着自己缠满绷带的身体,又抬头环顾四周简朴的木屋,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城堡的陷落,父亲倒在血泊中的身影,母亲被拖入黑暗的最后一幕,还有自己被圣水折磨的痛苦……一切都那么清晰,那么沉重。

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被子,指节发白。他咬住嘴唇,试图压下胸口翻涌的情绪,但眼眶还是迅速红了。泪水在绿色的瞳孔中打转,他拼命忍住,不想在沃夫冈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怎么了?”沃夫冈察觉到他的异样,皱起眉,语气中带着关切,“伤口还疼?”

马尔科姆摇摇头,低声说:“我没事……”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显然在逞强。

沃夫冈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注意到他咬得发白的嘴唇和眼中闪烁的泪光,心中猛地一揪。他不是擅长安慰的人,但这一刻,他能感受到马尔科姆心底的痛苦——失去家人,失去家族,那个曾经高傲的大少爷,如今只剩他一个人。

“别忍着。”沃夫冈低声说,声音有些生硬,却带着一丝罕见的温柔,“想哭就哭。”

马尔科姆抬起头,绿眼睛对上沃夫冈的灰蓝色瞳孔。那一刻,他再也撑不住,眼中的泪水如决堤般滚落,顺着脸颊滑下,滴在被子上。他咬紧牙关,试图止住泪水,却还是发出一声压抑的哽咽。

沃夫冈再也看不下去,他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马尔科姆一把搂进怀里。他的动作有些粗鲁,但手臂却稳稳地环住对方,像是要用自己的力量撑起这个崩溃的吸血鬼。

“别憋着,哭出来吧。”沃夫冈低声说,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手轻轻拍着马尔科姆的背,像是在哄卢卡斯时那样笨拙却真诚。

马尔科姆愣了一下,随即再也控制不住。他埋在沃夫冈的胸口,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带着无尽的悲伤和绝望,像是将这些天压抑的所有情绪都倾泻而出。他的双手紧紧抓着沃夫冈的皮甲,指甲几乎嵌入布料,泪水浸湿了沃夫冈的胸口。

“父亲死了……母亲也不知道在哪儿……我什么都没能做到……”马尔科姆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声音破碎而痛苦,“我太没用了……朗德古拉伯家……全没了……”

沃夫冈默默地抱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他的胸膛宽厚而温暖,像是一座坚实的堡垒,让马尔科姆在这场风暴中找到了一丝依靠。他不是个会说安慰话的人,但他知道,此刻马尔科姆需要的不是言语,而是一个能让他放肆哭泣的怀抱。

哭声渐渐小了,马尔科姆的肩膀还在微微颤抖。他靠在沃夫冈怀里,泪水模糊了视线,绿眼睛却不自觉地看向沃夫冈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一个狼人面前如此失态,更未想过,这个总是和他斗嘴的家伙,竟会成为他最脆弱时的依靠。

“谢谢……”马尔科姆低声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他擦了擦眼泪,试图从沃夫冈怀里挣开,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别动。”沃夫冈按住他的肩膀,语气有些霸道,“你刚醒,别逞强。”

马尔科姆没再反抗,只是低着头,脸上还带着泪痕。他看着沃夫冈那双粗糙却温暖的手,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安全,还有一丝说不清的依赖。

沃夫冈看着他那双浸满泪水的绿眼睛,心中一阵刺痛。他从没见过马尔科姆这样,那张总是挑衅和高傲的脸,如今满是脆弱和悲伤。他不自觉地抬手,轻轻擦掉马尔科姆脸上的泪珠,指腹粗糙却温柔。

“别哭了。”他低声说,语气有些不自然,“你还活着,就不算全没了。”

马尔科姆愣了一下,随即苦笑:“活着……有什么用?我连家族都保不住。”

“活着就有用。”沃夫冈打断他,灰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他,“你不是还有你哥吗?还有……我。”

马尔科姆一怔,抬头看向沃夫冈。那个“我”字像一颗石子,落进他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他的心跳加快了几分,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鸟儿的轻鸣和远处卢卡斯的笑声。沃夫冈松开手,站起身,掩饰性地咳了一声:“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别乱动。”

马尔科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百味杂陈。他靠在床头,擦干最后的泪水,低声呢喃:“狼人……你真是笨蛋。”

但他的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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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起点

马尔科姆醒来的这一天,成了两人关系的一个转折点。家族的覆灭让马尔科姆失去了曾经的一切,但沃夫冈的守护,却给了他一个喘息的空间。在狼人村落的木屋里,他开始慢慢恢复,而沃夫冈始终守在他身边,用自己的方式陪伴着他。

未来的路还很长,南希的下落、卡利斯家族的威胁,都在等待着他们去面对。但此刻,在这个小小的木屋里,马尔科姆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比家族的荣耀更珍贵——比如那个笨拙却真诚的狼人,成了他生命中最意外的依靠。

温暖与阴影

在狼人村落大嚼客家的木屋里,马尔科姆·朗德古拉伯度过了他生命中最艰难的一段时光。家族覆灭的惨剧和亲人离散的痛苦如沉重的枷锁,压在他的心头。然而,在这个陌生而温馨的狼人家庭中,他找到了一丝慰藉。沃夫冈的陪伴与照顾,以及大嚼客家其他成员的关怀,让他的身体和心灵在重伤后的虚弱中慢慢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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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夫冈的守护与身体的恢复

马尔科姆初到大嚼客家时,身体虚弱得几乎无法下床。家族覆灭那一夜的战斗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伤痕,失血过多让他的吸血鬼力量几近枯竭。沃夫冈,这个沉默寡言却行动果断的狼人,成了他最坚实的依靠。为了让马尔科姆尽快恢复,沃夫冈每天咬开自己的手腕,挤出温热的狼人血递给他。狼人血对吸血鬼来说是强效的补品,虽然味道略带腥涩,但每次喝下后,马尔科姆都能感到身体里那股冰冷的虚弱被一点点驱散。

“喝吧,别磨蹭。”沃夫冈每次递过木杯时,语气总是硬邦邦的,像是在命令,但他的灰蓝色眼睛里却藏着一丝关切。

马尔科姆接过杯子,低头喝下,喉咙里涌动的暖意让他稍微振作了些。他抬头看向沃夫冈,轻声道:“你每天都这样,不疼吗?”

沃夫冈皱了皱眉,揉了揉手腕:“疼也得忍,你不恢复,我妈还得操心。”

马尔科姆轻笑一声,没再多说。他知道沃夫冈嘴硬心软,这种无声的付出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他感动。在沃夫冈的坚持下,他的伤势一天天好转,苍白的脸色逐渐有了血色,虚弱的双腿也能支撑他慢慢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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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嚼客家的温暖成员

养伤的日子里,马尔科姆逐渐认识了大嚼客家的其他成员。这个和睦的狼人家庭与他记忆中冷漠严肃的朗德古拉伯家族截然不同,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温馨的氛围。

蜜拉是这个家庭的灵魂,一位温柔慈爱的狼人母亲。她有一双粗糙却温暖的手,做得一手好菜,尤其擅长用血浆果实为马尔科姆准备食物。血浆果实是狼人村落附近的植物,猩红多汁,富含吸血鬼所需的营养。蜜拉每天都会端来血浆果实汁或血浆果实派,笑眯眯地催促他:“多吃点,孩子,你太瘦了,得快点好起来。”她的关怀让马尔科姆感到陌生又温暖,他低头吃着盘中的食物,心中涌起一丝久违的归属感。

巩特尔是大哥,一个戴着厚眼镜、性格有些窝囊的书呆子。他博览群书,知识渊博,喜欢在马尔科姆身边分享奇闻异事。每当马尔科姆情绪低落时,巩特尔就会推推眼镜,神秘地说:“你知道吗?传说中有一位吸血鬼和狼人联手打败了恶龙。”虽然马尔科姆总是笑着摇头说“只是传说”,但巩特尔的温和笑容和这些小故事,总能暂时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卢卡斯是家里最小的狼人,天真可爱,充满活力。他最喜欢缠着马尔科姆一起玩,常常拉着他去村外的小溪边钓鱼或在草地上抓青蛙。起初,马尔科姆对这些户外活动毫无兴趣,但卢卡斯的热情难以拒绝。“马尔科姆哥哥,看我钓到大鱼了!”卢卡斯举着鱼竿,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马尔科姆摸摸他的头,微笑道:“真厉害。”在这些简单的时光里,他几乎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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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中的阴影

大嚼客家的温馨氛围让马尔科姆感到前所未有的安慰,但家族覆灭的阴影却如幽灵般挥之不去。每当夜深人静,独自躺在床上的时候,记忆中的画面就会涌上心头——父亲倒在血泊中,母亲南希被拖入黑暗的最后一幕,还有自己无力的挣扎。他会紧紧抱住自己,咬住嘴唇,不让泪水滑落。白天与大嚼客家的欢笑仿佛只是短暂的幻梦,深夜的孤独和痛苦才是他无法逃避的现实。

沃夫冈总是能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悲伤。每当马尔科姆情绪低落时,他都会默默出现在他身边,用自己的方式给予安慰。某天傍晚,马尔科姆独自坐在屋后的小山坡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的森林。沃夫冈走过来,在他身旁坐下,递给他一杯新鲜的狼人血。

“喝吧。”沃夫冈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马尔科姆接过杯子,低头喝了一口,抬头看向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沃夫冈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一下:“因为你是我朋友,不想看你难过。”

马尔科姆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狼人和吸血鬼做朋友,真是稀奇。”

“谁说不是呢。”沃夫冈也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

那一刻,两人的心似乎更近了一步。沃夫冈不会说甜言蜜语,但他的陪伴和行动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每当马尔科姆半夜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衣襟时,沃夫冈都会搬张椅子坐在他床边,默默守着他,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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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与希望

在沃夫冈的照顾和家族的温暖下,马尔科姆的身体逐渐恢复。他开始主动融入这个家庭,帮助蜜拉准备饭菜,和巩特尔讨论书籍,陪卢卡斯去溪边钓鱼。虽然心中的伤痛未曾完全愈合,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永远沉浸在悲伤中。家族的仇恨和母亲的下落,都是他必须面对的挑战。

大嚼客家的日子给了他喘息的机会,也让他重新找回了生活的勇气。而沃夫冈,这个沉默寡言的狼人,成了他最坚实的后盾。在这片温暖与阴影交织的时光里,马尔科姆慢慢成长,准备迎接未来的风暴。

离别的预感与内心的波澜

强尼的到来

某一天清晨,大嚼客家的木屋里弥漫着早餐的香气,宁静的氛围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蜜拉擦了擦手,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披着斗篷的不速之客。来人迈进屋内,缓缓摘下斗篷,露出一张熟悉却又带着岁月痕迹的面容——强尼·杰斯,马尔科姆的哥哥,那个多年前被朗德古拉伯家族逐出家门的吸血鬼。

马尔科姆猛地从餐桌旁站起身,绿眼睛里闪过复杂的情绪,既有重逢的喜悦,也有家族覆灭带来的悲伤。他快步上前,与强尼紧紧拥抱在一起。时隔这么久,两兄弟再次相见,家族被灭、父母牺牲的沉重事实让这一刻充满了苦涩的重量。

蜜拉看了一眼这感人的一幕,善解人意地转头对自己的三个孩子——巩特尔、卢卡斯和沃夫冈说:“走吧,让他们兄弟俩好好聊聊。”她领着孩子们离开客厅,留给马尔科姆和强尼一个私密的空间。

沃夫冈在走出门前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他看到马尔科姆的肩膀微微颤抖,紧紧抱着强尼,仿佛在拥抱中寻找失去已久的依靠。沃夫冈的心微微一沉,他意识到强尼可能是马尔科姆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同时,一个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浮现。

沃夫冈的内心混乱

沃夫冈默默走出木屋,来到屋外的草地上,躺下,漫无目的地盯着天空。清晨的薄雾还未完全散去,草地的清香和鸟鸣声环绕着他,但他内心却乱成一团。他隐隐猜到了强尼此行的目的——他可能是来接马尔科姆离开的。

这些天来,马尔科姆早已融入大嚼客家的生活,成为沃夫冈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沃夫冈习惯了每天为他准备狼人血,习惯了陪他散步、听他诉说,习惯了在夜里守护着他。马尔科姆的笑容、他的脆弱、他的坚强,都在沃夫冈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此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马尔科姆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朋友或家人,甚至带着更深层次的爱意。

沃夫冈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那种酸涩和不舍却像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无法承受。他握紧拳头,低声咒骂:“该死……”他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情感的人,但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却让他感到无措。

马尔科姆的坦白

不知过了多久,草地上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沃夫冈睁开眼,看到马尔科姆静静地坐在他身旁。金发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绿眼睛里带着一丝犹豫和悲伤。两人一躺一坐,沉默了许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即将离别的沉重感。

终于,马尔科姆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强尼来接我走。”

尽管沃夫冈早有预料,但听到这句话时,他的大脑还是瞬间一片空白。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低声问:“你……要走吗?”

马尔科姆低头看着草地,语气中带着苦涩:“强尼说,卡利斯家族还在追杀我们,我留在这里会给你们带来危险。而且……我需要和哥哥一起,找到母亲的下落。”

沃夫冈的心猛地一紧。他坐起身,灰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马尔科姆:“那你呢?你想走吗?”

马尔科姆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我不知道。这里很好,你们对我都很好,尤其是你,沃夫冈。但我是吸血鬼,这里毕竟是狼人的村落,我不能永远躲在这里。”

沃夫冈沉默了。理智上,他知道马尔科姆说得有道理——强尼是他的亲人,会照顾好他;吸血鬼的身份也确实让马尔科姆留在狼人村落充满不便。但情感上,他一百万个不愿意让马尔科姆离开。他握紧拳头,强忍住内心的冲动,低声说:“如果你要走,我不会拦你。”

马尔科姆抬头看向他,绿眼睛里带着一丝惊讶和失落:“你……真的这么想?”

沃夫冈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背对着他,语气生硬地说:“你和强尼是亲人,他会照顾好你。”

马尔科姆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站起身,走近几步,低声说:“沃夫冈,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会记得你的。”

沃夫冈的肩膀微微一颤,他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走吧,别让强尼等久了。”

马尔科姆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走回了木屋。

离别的背影

沃夫冈独自站在草地上,望着马尔科姆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的酸楚几乎将他淹没。他终于承认,自己已经喜欢上了马尔科姆。但这份感情来得太突然,太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更何况,马尔科姆有自己的家族和责任,沃夫冈无法自私地要求他留下。

屋内,强尼和马尔科姆正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蜜拉为他们准备了一些食物和草药,卢卡斯依依不舍地拉着马尔科姆的手,巩特尔在一旁低声嘱咐着什么。沃夫冈没有进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开口挽留。他靠在门框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马尔科姆最终走出门,提着一个小包袱。他走到沃夫冈面前,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沃夫冈,我……”

“别说了。”沃夫冈打断他,语气有些急躁,“走吧,路上小心。”

马尔科姆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好,再见。”

他转身和强尼一起离开,渐行渐远。沃夫冈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村口的小路上。他的心像被掏空了一般,空荡荡的,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