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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我的,最後的信-1

※太久沒動筆有的地方用字措辭可能不是很順,部分有超譯
※雖然看得很不習慣但さん直接翻先生了,君日文照搬過來
※國名就不避搜索了
※同盟書真的不知道怎麼翻就依日文了
※有的對話是真的不知道是誰說的就,自由心證(等等),好奇的話可以跟我要原文
※覺得就是翻得很奇怪的地方會有①記號,原文附在最後面,覺得有比較好的翻法歡迎提出

「又再看那封信了嗎?」
「啊~日本!」
剛洗完澡的日本一邊走向坐在桌邊的義大利一邊開口。義大利手上拿著已經變得非常皺巴巴的信紙,只要一有空閒就會盯著那封信瞧。
那封寫滿了過去的義大利想傳達給現在的義大利的話語的信,日本也才在不久前看完而已。
「浴室沒人了。誰要下一個進去……嗯?在做什麼?」
「德意志歡迎回來~」
「喔、又再看信了嗎?」
義大利笑著將手上的信遞給正在用掛在肩上的毛巾粗魯地擦乾頭髮的德意志。
他還沒讓對方看過這封信呢。
而能做出這樣的反應也就代表著現在的義大利終於能稍微放下扛在肩上的重擔了。①
被倒轉的時間,而倒轉的人、甚至是整個事件的開端就是自己。在向夥伴們坦承了這些事情,接著被理解了一切的眾人斥責一頓後,他終於能夠露出笑容了。
總算明白「自己並不是一個人」的義大利,心中久違地充滿了幸福與喜悅的情緒。②
現在大家為了療癒自己疲憊的身軀,正在各自進行就寢的準備。
使用浴室的德意志和美國、西班牙跟羅馬諾,坐在椅子上聊天的日本和義大利、加拿大跟英國。普魯士和俄羅斯正在保養武器,邊享受著好久不見的休息時光。
至於剩下來的法國跟中國……
「喂~把同盟書弄成這個樣子了,看起來還不錯吧?」
「裝飾在牆上是我提議的喔!」
這是義大利在這座洋房裡獨自一人經歷了太過漫長的時間之後,第一次締結的同盟。
既然作為國家結盟有困難,那用人類的身分就沒問題了吧?在日本這樣的提議下,寫著12個人的名字的同盟書就這樣被貼在牆上。兩人在裝飾上下了不少功夫,身為國家的他們所居住的地球被作為象徵裝飾在同盟書上方。
這樣的話,無論何時都可以確認條約的內容了。
雖然說是條約,內容卻非常單純。
相信夥伴。
幫助夥伴。
依靠夥伴。
全員要一起逃出這個地方。
只有這4條。
同盟書上記載著十分簡單卻也十分困難的條約。
「那麼本田,」
「欸……」
正當眾人帶著感慨的心情看著同盟書時,英國單手托腮,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本田,也就是日本幫自己取的、做為人類時的名字。
被突然這麼一叫,日本訝異地與英國對上視線。
「我的人名是什麼?」
「啊……那個……」
因為在結盟的時候搞錯了英國跟美國的人名,日本從剛才開始就不斷被這種人名小測驗突襲著。
我的名字叫什麼?那傢伙的名字是什麼?之類的問題源源不絕,現在被當成了遊戲在持續進行中。以當事人來說是很希望各位可以放過自己,但因為有這個猜名字遊戲大家也恢復了不少笑容。考慮到這點,會演變成這樣似乎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阿……」
「嗯?」
「阿爾………」
英國在日本開口的瞬間皺起了他的眉毛。
對於一個不久前才終於記住普魯士人名的人而言,要繼續往腦子裡塞入由其他語言組成的名字是非常困難的。可以的話日本很希望是明天早上左右再來繼續進行記名字這件事,然而以目前的狀況來說似乎是不可能的。
更糟糕的是,由於日本腦中有9成的空間都被普魯士的名字塞滿了,現在是處於連阿爾的名字後續都想不起來的狀態。日本的腦子已經混亂到會擅自把兩個名字重新組合,稍有不注意「阿爾伯特」什麼的就會脫口而出的這種程度了。
(是、是什麼來著?英國先生的名字?呃、阿爾…不對,不是這個。話說回來雖然完全想不起來阿爾的後續是什麼,但這個名字好像是屬於美國先生的樣子。也就是說……)
「喂喂、你可別說已經忘記我的名字了喔?」
普魯士目不轉睛地盯著武器,苦笑著出聲。
說到底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一開始就在日本耳邊不停說自己的名字,或是要他在紙上把自己的名字寫個至少50次左右的話,日本或許就能更順利地想起英國的名字了吧。應該吧。③
「普魯士先生的話是那個。那個,呃、基爾先生?」
「不要簡稱啦…」
「基……基爾伯特先生!」
「喔、太好了哥哥。有被好好記住呢。」
「喂!不是在問普魯士的名字,是我!我的名字!」
「呃呃、英國先生是……」
好像是跟美國很相似的名字。
但正是因為兩者太相似了導致日本怎麼都記不起來,更沒辦法很有自信地說出答案。
跟日本對上視線的義大利露出有些困擾的笑容小聲說了句「加油」,但比起加油打氣,日本更希望對方能給點提示之類的。
對他來說德意志跟義大利還有中國的名字都能很快地記起來。名字跟原本的國名很像的法國跟羅馬諾也是很好記住的。而普魯士跟西班牙的名字就是大魔王等級的難度了。考慮到之後可能會有需要用到人名的場合,實在沒有太多時間能讓他慢慢來。
因為必須要盡快記住所有人的名字日本也是非常拚命了,可是腦中排列在一起的片假名就只是在徒增混亂而已。
然而英國正一臉「誰知道那種事情啊。」的,老大不爽地抱胸翹腳等著他叫出自己的名字。
不能再讓對方等下去了,日本用力閉上雙眼,用像是硬擠出來的音量小聲開口。
「阿……」
「亞?」
「阿爾……瑟先生!」
※亞瑟與阿爾弗雷德起始發音相同
「那是誰啦!」
同樣剛洗好澡的美國立刻吐槽道。
正在為就寢做準備的眾人漸漸聚集到了桌邊,或喝茶或吃著手作餅乾來放鬆身心。④
搞不好會被唸說現在真的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也說不定,但大家都明白有這種放鬆身心的時間是多麼重要的事情。
正因為現況,像這樣能夠一同歡笑的時間顯得更加寶貴而令人眷戀。
這種時間要是可以一直持續下去就好了,越是這麼想,對於明天的到來就越是感到恐懼。⑤
像是要驅散等在前方的絕望與悲傷似的,普魯士率先捧腹大笑出聲。
「噗、哈哈哈!你們就放棄吧!他這樣今天是不可能了啦。」
「早上的話腦子也會清楚一點,應該就能比較順利記住了吧?」
「嗯、說起來我也在記住普魯士跟西班牙的名字上苦戰了一番呢阿魯……」
「非、非常抱歉。居然犯下這種錯誤,果然只能切腹以示謝罪……」
「Ve~!!住、住手—!不要讓我的努力白費掉啊—!」
「等、別衝動!喂、冷靜點日本!」
義大利向著在地上正襟危坐準備拔刀的日本飛撲過去,德意志則從身後反剪住雙臂阻止他要切腹的動作。
正當眾人感嘆著「這三人感情真的很好啊」,義大利持有的那封信輕飄飄地從桌上掉到了地上。
「啊、信掉了喔。那個、菲利奇亞諾……先生。」
「哇啊~。謝謝你馬修!啊、對了。馬修你也想看看這封信吧?」
面對用人名呼叫自己的加拿大,義大利也歡快地喊了對方的名字。
「喔。感覺不賴嘛。如果我們都用人名的話日本……本田應該也能早點記住吧?」
「原來如此!這是個好方法呢!雖然手段有點粗暴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要煩請各位的協助了。」
「我是覺得可以不用努力到那種程度啦阿魯…」
「嗯。你真的很認真呢。但是太過鑽牛角尖的話小心腦子過熱短路喔?」
義大利懷著幸福的心情望著那沒什麼營養的互動。就算能夠思考也不想去深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這種悠閒的時光無緣了」這種問題。⑥經常逞強著一個人行動,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寫在日記上的筆記與記憶。沒辦法依賴夥伴,只要有一瞬間的閃神……在前方等待的就只有地獄。
對於一直身在那種空間的義大利而言,不管是多麼瑣碎的小事都能讓他感到開心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現在進行中的對話在進來這裡之前也只是重複過不知道多少次的日常而已。雖然很常聽說「失去後才會注意到」這句話,沒想到真的是這麼一回事。原來日常是這麼重要的東西啊,義大利心想,再次感謝起沒有任何人掉隊這件事。
「我晚點再看就好。德意志先生先吧。」
「是嗎?不好意思了。那就讓我看看吧。」
德意志伸手接過剛才沒能拿到的信紙,開始閱讀來自過去的、義大利的信。
他到底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撰寫,然後完成這封信的呢。
「嗯?」
然而,那張臉上卻浮現出了問號。
德意志並非一開始就逐行閱讀而是先瞧了瞧整封信的模樣。由於不管怎麼看都有種違和感,他試著改成一行行瀏覽過去。果然很奇怪。
「注意到了嗎?」
「啊、嗯……」
面對義大利的問題,德意志大幅度地點了點頭。
『給存在於某個時間之中、並非孤獨一人的我』
這是信的開頭。
那是用非常細心、很有義大利風格的字體所撰寫的,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問題是下一行。
『這次也、出現了不少失敗,但是也有不少進展喔』
這句話當然也是義大利寫的。雖然的確是他的筆跡,但……
「字體跟上一行差很多。」
收件人的部分寫得十分工整,本文的第一行卻完全相反,字跡雜亂得像是在被什麼東西追趕時慌忙寫下的。雖然還在勉強可以閱讀的程度,不過開頭跟本文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開頭的部分應該是在安全的環境下寫的。本文的第一行時卻是在被敵人襲擊的狀態下。根據至今為止的經驗可以推測出這些結論……但還是無法解釋發生了什麼。
「這是菲利奇亞諾寫的信對吧?為什麼不同段的字跡會有這麼大的差距?」
「唔~嗯。我也不太清楚呢。畢竟我完全不記得自己有寫過這種信……」
等12人都聚集到桌邊圍成一圈後,義大利將自己的信放到桌子中央,雙手抱胸發出煩惱時的呻吟聲。
本文的後續是這樣子的。
『在這之中我、雖然終於……但是慢慢地、開始明白了』
『那就是,依靠夥伴這件事』
『我一直很害怕』
『因為我的錯連累了大家』
『害怕大家會因此而討厭我,會錯愕,會生我的氣,會離開我這件事……』
『但是呢,被教訓了』
『你的想法是錯的,這樣』
到這邊為止的內容,每一段的字體都長得天差地遠。像是用快沒水的筆寫下的文字。用粗筆芯的麥克筆寫下的東西。好好放在桌上書寫的字跡。在地面上焦急動筆的字體。雖然沒辦法完整推測出各段書寫當下的狀況,但怎麼看都不像是義大利獨自一人寫完的東西。
「是不是分段來寫啊?每30分鐘追加一小段之類的。」
俄羅斯搖頭否定了法國的假設。
「怎麼說呢。因為啊,這麼做的話每寫完一段就要停筆喔?感覺就會需要很大量的時間……」⑦
「這麼說也是。話說回來這些字體的差異大到很不自然呢。為什麼會一下寫得很急迫一會兒又寫得很整齊?」
「Ve……那個、被這麼到處傳閱感覺很羞恥……」
來自過去的自己的親筆信被這邊那邊地傳來傳去來回查看讓義大利害羞得很想鑽進地洞。
剛開始看的時候還不覺得,再度仔細閱讀時就會發現這封信有許多不自然的地方。
一旦注意到散落在信中各處的違和感,這一下潦草一下工整的字跡實在是無法不讓人感到在意。
「呼呼,其實我知道原因喔。」
「我也是。」
全員就這樣在圍著信紙的姿勢上僵住了好幾秒。⑧
大概是其他人完全凝固在原地的景象太過奇異好笑,日本與加拿大手遮著嘴笑出聲來。
「你也是嗎?啊啊不過……日本君在看到收件人的時候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義大利君的東西了呢。」
「是的。雖然前面一直忘記這件事,但在那瞬間就想起來了喔。義大利君在以前的世界寫信給自己的畫面。」
「我雖然不是在當下,但時鐘被破壞之後也想起來了呢。在那邊回復許多記憶的時候想起來的,這封信的真相。」
「是這樣啊。說起來最一開始的時候加拿大君也在場呢。」
「對啊。不過,第三行的時候我好像已經死了。」
「我是在……第四行的時候呢。第二行的時候我們好像都在的樣子…」
「是這樣沒錯。然後義大利先生不讓我們看信的內容…」
「喂喂!為什麼擅自開始聊起只有你們知道的事情了啊!」
「沒錯沒錯!也告訴我嘛!」
儘管普魯士與美國對於那邊只有彼此才知道在說什麼的對話發出等得不耐煩的抗議,兩人也多少想起了經歷中的某件事情。⑨雖然直到剛才都忘了這回事,但這封信似乎……的確不是由義大利一個人完成的。
「欸?什麼什麼?我完全不知道什麼意思啦!」
「嗯嗯,也就是說呢……」
即使得到提示也還是聽得雲裡霧裡的義大利身子前傾,顰眉露出困惑的表情。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知為何,當他寫了這封信的時候必定會……
「也就是說,這封信並不是由義大利君一個人完成的。」
「不是一個人……?抱、抱歉,我不懂那是什麼意思。」
「寫下開頭的義大利先生跟寫了下一行的義大利先生是不同世界的人喔。每一段,都是你寫的文字。⑩」
「每一段…… 」
面對加拿大的話語,義大利不禁屏住了呼吸。
這個房間內聚集的包含他在內的12個夥伴,大家都在聽到日本跟加拿大的話語後驚訝地瞠大了眼。⑪彷彿連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的寂靜壟罩了整個房間。
最後是由英國打破了這股沉默。
「啊。好像……想起了什麼……。把信、塞進箱子後傳送走的……是我吧?」
「嗯,是那樣沒錯。這是缺少了英國先生的活躍就沒辦法說下去的故事喔。」
「是呢。那個時候的英國先生跟德意志先生,直接往義大利先生的頭上揍了一拳…」
「Ve!?」
「呵呵。雖然是現在才笑得出來的事情,但當時真的是被逼到走投無路了呢。畢竟……這個房間不存在,身心又都已經破破爛爛的了。還大吵了一架。狀況糟糕到連我都很難得地大聲咆哮的程度……在那種情況下,義大利君告訴了我們時間被逆轉了的事情…」

①と言うのも、今イタリアは、ようやく肩の荷が少しだけ下りた状態だった。
②一人ではなかったのだと、ようやく知ることが出来たイタリアの心は、久しぶりに満たされた状態だった。
③そもそもこの男が、自分の名前を耳元で連呼し、用紙に50回近く書かせたしなければ、もっとすんなりイギリスの名前を思い出せた。はず。
④皆寝る準備が整いつつあるのか、続々と机の周りに集まってきて、お茶を飲んだり手作りのクッキーを食べたりして心身共に落ち着かせていた。
⑤この時間がずっと続けばいいのに、と思うほど、明日が怖くもあった。
⑥いつからこんな雑談と無縁になってしまったのか、考えるのも嫌になるくらい味わっていなかった。
⑦どうだろうね。だってさ、これってつまりは一節を区切りにしてペンを止めてるって事でしょ?相当な時間を要すると思うけど…
⑧全員で手紙を囲うようにして密集すると数秒。
⑨二人にしか分からないやりとりに痺れを切らしたプロイセンとアメリカが文句を言っているが、そんな二人にも若干、身に覚えのある出来事がよみがえってきた。
⑩一節ごとに、貴方は文字を書いているんです。(Google:您正在為每個段落寫信。)
⑪この部屋には入れて12人の仲間が集っているが、皆が日本とカナダの言葉に目を見開いて聞き入っている。